離婚後我成了全球神豪 第23章 蛇神祭祀
頌恩臉上的笑容依舊和煦，但眼神深處那抹難以言喻的深意，卻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滯了幾分。他對著驚魂未定的賓客們又安撫了幾句，便對林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向著大廳一側不起眼的、由兩名眼神銳利的保鏢把守的鎏金電梯走去。
降頭師巴頌，如同沒有重量的幽靈，無聲無息地跟在頌恩身後半步的位置，那雙渾濁的眼睛半開半闔，卻讓林淵背後的汗毛微微豎起，【危機感知】始終處於高度活躍狀態。
電梯門合攏，隔絕了外界的喧囂。轎廂內部裝飾著繁複的蛇形浮雕，向下執行，顯然通往更深的地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了古老香料和某種……活物腥氣的味道。
“讓男爵見笑了，”頌恩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帶著一絲金屬般的質感，“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蟲子，想來挑戰巨龍的威嚴。”他說話時，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黑寶石娜迦戒指，戒指上的蛇眼似乎有暗光流轉。
林淵扮演的“維克多”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好奇與不易察覺的緊張：“看來頌恩先生的‘生意’，比我想象的更加……刺激。”
頌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財富與風險，總是相伴而生。真正的瑰寶，往往藏在最危險的地方，不是嗎，男爵？”
“叮——”
電梯到達，門無聲滑開。
眼前的景象，即便是林淵早有心理準備，心中也不由得一震！
這絕非一個普通的收藏室！
這是一個巨大的、如同古代神殿般的地下空間！穹頂高聳，鑲嵌著發出幽冷白光的特殊石材，模擬著星空。四周牆壁是粗糙原始的岩石，雕刻著無數扭曲、纏繞、朝拜娜迦蛇神的壁畫，壁畫色彩豔麗得詭異，那些蛇眼彷彿都在注視著闖入者。
空間的中央，是一個高出地麵的圓形祭壇，由某種漆黑的、非金非石的材質築成，表麵流淌著水波般的暗紅色光澤。祭壇周圍，按照某種玄奧的陣勢，擺放著數十尊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娜迦雕像，它們口中的蛇信，都指向祭壇中心。
而祭壇的正中央，赫然便是那尊從大廳“移下來”的九頭娜迦青銅像！此刻，它不再僅僅是一件死物，在【破妄之瞳】的視野下，它如同一個活著的能量核心，瘋狂地汲取著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的、絲絲縷縷的暗紅色能量！這些能量，有的來自牆壁的壁畫，有的來自地底深處，更有一部分……似乎來自於上方晚宴那些賓客們逸散出的**、貪婪等負麵情緒！
整個空間，就是一個巨大的、活著的祭壇！而那尊九頭娜迦像，就是接收和轉化這些能量的邪異法器！
空氣中彌漫的能量濃度高得嚇人，陰冷、汙穢，卻又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奇異力量，試圖鑽入人的毛孔，侵蝕心智。
“歡迎來到我的，‘神諭之間’。”頌恩張開雙臂，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虔誠，他臉上的和煦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裸的、對力量的貪婪和迷戀，“在這裡，我們能聆聽到娜迦神的神諭，能汲取到……永恒的力量！”
巴頌無聲無息地移動到祭壇的一角，盤膝坐下，雙手結印，周身開始散發出與祭壇同源的、更加強大和精純的陰冷能量，似乎在維持和引導著這個祭壇的運轉。他渾濁的眼睛徹底睜開，冰冷地鎖定林淵，如同盯上了獵物的毒蛇。
林淵感覺體內的氣血在這股龐大的邪異能量場壓迫下，自發地加速運轉，散發出灼熱的氣息進行抵抗。他臉上維持著“維克多”的震驚與一絲“恰到好處”的恐懼，聲音有些“乾澀”：“這……這就是您特彆的收藏？這簡直是……神跡！”
“神跡？不，這是力量！是凡人觸控神域的階梯！”頌恩走到祭壇邊，迷戀地撫摸著那尊九頭娜迦像，他手上的戒指與雕像接觸，發出輕微的共鳴嗡鳴。
他轉過頭，看向林淵，眼神變得銳利而充滿壓迫感：“馮·霍恩海姆男爵，或者……我該稱呼你為，林淵先生？”
終於圖窮匕見！
林淵心中毫無波瀾，麵上卻適當地露出了“驚愕”與“慌亂”：“頌恩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必再演戲了！”頌恩冷笑一聲，語氣充滿了譏諷，“從你踏入曼穀，解決掉差猜那個廢物，又毀掉追蹤木牌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一個身手不凡、目的不明的過江龍。你偽裝成破落貴族混進晚宴，真以為能瞞天過海嗎？巴頌大師在你踏入這裡的那一刻，就感知到了你身上那股令人討厭的、灼熱的氣血之力！”
巴頌沙啞開口，聲音如同砂紙摩擦：“你的靈魂，與這具皮囊並不完全契合……很有趣。是某種東方的秘法嗎？可惜，在娜迦神的神力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頌恩好整以暇地看著林淵，彷彿在看一隻落入蛛網的飛蟲：“告訴我，林淵，是誰派你來的？蘇家那個小丫頭？還是……‘暗網’裡我的那些競爭對手？說出你背後的主使，或許，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甚至……讓你成為娜迦神新的奴仆，分享這永恒的力量！”
隨著他的話語，祭壇周圍的數十尊娜迦雕像，它們的眼睛齊刷刷地亮起了猩紅的光芒！整個祭壇的能量場瞬間被啟用，一股龐大無比的精神威壓，混合著無數貪婪、恐懼、怨恨的負麵情緒，如同實質的海嘯，朝著林淵碾壓而來！
這股力量，遠超差猜那種小打小鬨，直接作用於人的靈魂深處！普通的武者，甚至心智稍弱的能力者，在這股力量衝擊下，恐怕瞬間就會精神崩潰，或者被侵蝕成隻知殺戮的怪物！
林淵感到頭腦一陣劇烈的刺痛，彷彿有無數根冰冷的針在紮刺他的神經，眼前幻象叢生，耳邊響起了無數瘋狂的囈語和嘶吼！【破妄之瞳】劇烈閃爍，幫助他穩固心神，看穿虛妄，但那股精神衝擊實在太過龐大！
他悶哼一聲，身體微微晃動，臉上刻意維持的偽裝在巨大的壓力下開始變得不穩定，納米麵具的邊緣甚至泛起了細微的能量漣漪。
“哼！冥頑不靈！”頌恩見狀，眼中殺機大盛，“既然不肯說，那就把你的靈魂和血肉，都獻祭給偉大的娜迦神吧！巴頌大師！”
巴頌低吼一聲，乾枯的雙手猛地向前一推！祭壇中央的九頭娜迦雕像，十八隻蛇眼同時爆發出刺目的血光！一道由純粹負麵能量構成的、凝練無比的暗紅色衝擊波，如同娜迦咆哮，撕裂空氣，朝著林淵轟然射來！
這一擊，蘊含的力量足以瞬間摧毀一棟大樓！更是直接針對靈魂！
危機時刻，林淵眼中最後一絲偽裝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寒刺骨的冷靜與睥睨！他不再壓製自身的氣息，體內灼熱的氣血如同火山般爆發，周身彷彿籠罩著一層無形的烈焰！
他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右手閃電般探入懷中，掏出了那張散發著柔和白光的——【淨化靈符】！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林淵冷叱一聲，將體內那股灼熱的氣血之力瘋狂注入靈符之中！
“嗡——！”
淨化靈符驟然爆發出如同小太陽般璀璨的聖潔白光！光芒所過之處，那汙穢的暗紅色能量如同冰雪遇陽，發出“嗤嗤”的聲響，迅速消融、蒸發！那龐大的精神威壓和負麵情緒衝擊，在白光的照耀下，也如同被淨化的汙垢，瞬間土崩瓦解！
轟向他的那道暗紅色衝擊波，在與白光接觸的瞬間，就如同撞上了礁石的海浪，轟然炸裂，消散於無形！
“什麼？！”
頌恩臉上的得意和猙獰瞬間凝固，轉化為難以置信的驚駭！
巴頌更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劇烈搖晃，顯然法術被破遭到了反噬！他看向林淵手中那散發著聖潔光芒的玉符，渾濁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懼！
“不可能！這是……這是神聖之力？！你到底是什麼人？！”頌恩失聲尖叫，聲音因為恐懼而扭曲。
白光緩緩收斂，林淵手持光芒黯淡不少的靈符，傲然立於祭壇之前。他目光如電，掃過驚駭欲絕的頌恩和遭受反噬的巴頌，聲音冰冷，如同死神的宣判：
“我是什麼人？”
“我是來……送你們去見你們蛇神的人！”
話音未落，他動了！
身影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閃電，直撲祭壇上的頌恩！
決戰，瞬間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