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_薄總又被前妻虐哭了 第240章 她到底還會多少東西?
眾人便隨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牆上掛著一幅墨竹畫。
竹竿像弓,彈性十足、竹葉如劍、蓄勢待發,寥寥幾筆就將竹子迎風而立的英姿勾勒得栩栩如生,讓觀者身臨其境,彷彿能聞到竹林清芬、草木馨香。
林深瞪大眼詫異不已,“這不是國畫名師‘鄭雀’的成名之作,墨竹圖嗎?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竟在這裡……”
“鄭雀”隻是大師的筆名,這位大師一直很是神秘,隻以筆名發表畫作。
且畫作稀少,每幅還價格奇高。
但哪怕這樣,依舊有不少人趨之若鶩,林深還記得五年前有幸在展覽上見過一次。
但後來這個大師就消失,也不知道乾嘛去了。
哪怕是林深跟著薄辭深有了點人脈資源,也沒見過真容,沒想到會在南明鳶這裡見到。
薄辭深同樣看得眼前一亮,鄭雀也是他喜歡的畫師。
“畫筆力強勁,有秦漢之剛硬。濃淡相宜,又魏晉飄逸之遺風,清勁秀美,超塵脫俗,是國畫中不可多得的上品。”薄辭深沒想到南明鳶竟會和他品味相同,忍不住讚歎了幾句。
“這位畫師的畫基本不對外展出,尋常是買不到的。”南明鳶這裡居然有一副,還是大師的處女作。
難道她有什麼特殊門路不成?
薄辭深看向南明鳶,“如果你認識鄭大師,能否為我引薦一二。他畫得《駿馬疾奔》,我很是喜歡,也想收藏一幅。”
雲峰在一旁聽薄辭深誇獎鄭大師的畫,還想收藏,臉上不由出現幾分自豪的神色。
那還隻是他們大小姐十八歲畫的作品呢。
大小姐就是優秀!
南明鳶麵對薄辭深的請求,未置可否,隻是淡淡道:“我的確認識她。”
薄辭深心微動,“那就麻煩你了。”
能收藏到喜歡畫師的畫作,對一個收藏者來說,是莫大的幸運。
“不麻煩,隻是要我告訴你是有條件的,薄總得拿這些天你調研的蘇繡市場的動向資訊來交換。”
薄辭深還以為南明鳶答應得如此爽快,先是一愣,而後失笑道:“你可真是奸商。”
南明鳶笑了笑,沒再接話。她本就是想讓薄辭深知難而退,也不覺得他會同意這種無理的請求。
“彆站著了,坐吧。”
兩人麵對麵在桌前坐下,林深和雲峰分彆坐在各自上司的手邊。
“參與合作需要先入股一部分現金流,這個沒問題吧?”南明鳶率先確定最重要的事。
薄辭深挑眉,“當然沒問題。”
南明鳶點點頭,十分利落地接過雲峰手中的檔案,一張張資料包表、檔案檔案擺在桌麵上,開誠布公,有條不紊。
“這是我們的計劃專案,這是近年來奢侈品線所有出現過的蘇繡品報價表。”
南明鳶的指向點向重點畫橫線的部分,“既然是一起合作,那我們就是利益共同體。屆時的推廣,還需要貴公司一起幫忙運作,大家才能獲得雙贏。”
她說的專注。
薄辭深卻難得的走神了。
女人今天的打扮並不強勢,精練中也不失女人的溫和魅力。言行舉止更是乾脆利落,半點不拖泥帶水,儼然一個成熟高層管者的風範和氣度。
比起結婚時伏低做小處處謹慎,現在的她脫胎換骨,彷彿鳳凰掙脫了牢籠浴火重生。
如此耀眼,如此美麗。
如此的攝人心魄。
薄辭深幾乎無法將眼前的女人和幾個月前的她聯係起來。
以前他是怎麼想的,把她當成粗鄙無文的鄉下拜金女。
一時間,他百感交集,懊惱自己當初看走眼,不曾好好珍惜這朵嬌豔動人的玫瑰。
“注意事項就是這些,薄總有什麼異議或是其他想法麼?”南明鳶紅唇翕動,看向薄辭深。
薄辭深回神,快速掃了一眼合同的條款,沉默片刻後開了口,“不多,有一點。”
南明鳶挑眉:“哪裡?”
“分成這部分。”
薄辭深指了指那塊兒,沉聲道:“五五分不大合理。”
南明鳶以為他會嫌少,結果就聽見他說:“之前我做了不少錯事,讓貴公司對我有了誤會,為表歉意,我願意四六分。保證金也不用退還,後續的紅利,也再讓兩成給南氏。”
林深在旁邊聽得眼睛都瞪大了,有沒有搞錯,第一次見到談合作上趕著讓利的!
南明鳶也愣了,片刻後她笑了笑,“薄總可想好了?”
“深思熟慮。”
“那就多謝了。”南明鳶安然收下。
有錢不賺王八蛋,何況,這是她應得的道歉和賠禮!
林深在旁邊看的眉心直抽。
自己上司哪次出來談判不是為了公司利益據理力爭,這回倒好,為了討美人歡心就改變了原則。
就這,還說自己不是對南明鳶舊情未了呢?
“沒有其他異議,我們現在就可以把合同簽了。”南明鳶率先簽好了自己的名字,起身湊前,將合同遞給了薄辭深。
靠近的瞬間,一股熟悉的淡香撲麵而來,南明鳶下意識眉心微揚,怔了怔。
不僅是他,雲峰也聞到了,下意識道:“好熟悉的氣息,是什麼味道……”
薄辭深十分自然地從口袋中取出小香囊:“你們是說這個嗎?”
林深:“……”
好嘛,在這等著呢!
南明鳶呆住了。
她以為先前薄辭深厭惡她至深,誤會頗多,肯定把她的東西都扔了。怎麼還留著這個香囊?
留著就算了,這麼久味道肯定淡了,乾嘛還帶出來啊?!
她秀美微擰,一時神色有些複雜。
“你還帶著這個?”
“以前你送我的很多禮物,我都沒有發現,後來在臥室裡找到的。”
薄辭深看著女人,神色誠懇,“我很喜歡這個味道,可惜現在味道有些淡了,你還能找到當初給你調香的那位師傅嗎,我想再要一個氣味一模一樣的香囊。”
“……”
原來是借機找人來了。
南明鳶淡了臉色,“忘記是誰了。”
請求被如此直白地拒絕,薄辭深不由噎住了。
南明鳶看著薄辭深顯然不知該說什麼的表情,撇頭冷哼了一聲。
看南明鳶的神色,其實薄辭深腦中閃過一絲設想。
有沒有可能,這個香囊是南明鳶自己調配的?她不止一家家找了香料,或許方子就是她自己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