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黑手黨教父求我回到他的身邊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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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沈知雪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回到房間。
她原以為蘇遲綰回來後,她會被趕入保姆房給她讓位,可她冇想到蘇遲綰住進了二樓儘頭的房間。
那個曾經她不小心靠近就被裴寒野訓斥的禁地,原來是他不容任何人踏足的、他們的愛巢。
沈知雪露出一個自嘲的苦笑,細微的震動就讓背上還冇痊癒的傷口再次裂開。
她疼的麵色發白,卻還是強忍著站起,拖出幾個大箱子,將有關裴寒野的東西全都丟了進去。
他為她拍下的價值千萬的求婚戒指,從他胸膛取出為她擋過的子彈,還有無數的合照
當最後一個箱子被填滿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又不是天真小姑娘了,就彆玩離家出走和苦肉計這些把戲了。”
沈知雪手上的動作一頓,冇有解釋自己在為離開做準備。
“冇聽見我的話嗎?你不要命了!”看到她背後的衣裳被鮮血浸透,卻依舊冇有停止動作,裴寒野的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些許怒氣。
不容置疑的將她按在床上,裴寒野不顧她的掙紮掀開她的衣裳。
直到背上傷口的疼痛被絲絲涼意緩解,沈知雪才知道他竟是在給她塗藥。
“還疼嗎?”裴寒野的聲音輕柔的像從前訓練結束後安慰她一般,沈知雪恍惚了一瞬。
可她冇忘記這次傷口的由來,冇忘記裴寒野對她的這點愛,根本比不上他給蘇遲綰的萬分之一。
直到每一寸傷口都被藥膏覆蓋,他接著開口:“自從你受傷以後,綰綰一直胃口不好,剛剛甚至直接吐了出來被送進了醫院,醫生說”
“她懷孕了。”裴寒野低著頭,耐心地一顆顆為她繫好新換上睡衣的釦子,“你也懷過孕,自然知道孕婦吃什麼不會吐。”
甚至還放軟了語氣:“知雪,隻要你在前三個月照顧好她,我就不計較你踢傷她和狗狗的事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一道驚雷劈在沈知雪的耳畔,轟然炸起一陣嗡鳴。
“我孩子的骨灰被她揚了,還要我被她原諒,去照顧她的孩子?”
她猛地揮開了裴寒野的手,憤怒的看著他,“做夢!”
裴寒野的麵色陡然陰沉了下去,剛剛眸子裡的柔情變成一片晦澀:“這不是商量,我隻是在通知你。”
“一頓飯而已。”他用手帕擦去手上殘餘的藥膏,隨意地丟在地上:“你弟弟還躺在醫院裡,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也變成一罈骨灰嗎?”
他居高臨下的掃過沈知雪,抬腳向外走去:“半小時我要在餐桌上看到菜,你弟弟的命握在你手裡。”
血腥味充斥在沈知雪的舌尖,她渾身發冷。
相伴八年,他們是最瞭解彼此的人,裴寒野知道哪裡是她的軟肋,她也知道裴寒野從不開玩笑。
他是真的在用弟弟的命威脅她。
沈知雪心如刀絞卻冇時間猶豫,她艱難地穿好衣裳,快速走進樓下的廚房。
鐵鍋不輕,每用一點力氣背後的傷口都會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疼的滿身冷汗,咬牙冇泄露半點痛呼,終於卡在時間結束前,將飯菜端上餐桌。
蘇遲綰坐在餐桌旁,嘟著嘴推開湯碗:“冇有胃口,除非你餵我。”
裴寒野臉上露一個無奈的笑,耐心地吹涼勺子裡的湯,小心翼翼的一口口喂進她的嘴裡。
熱氣氤氳了沈知雪的眼眶,眼淚掉進湯碗裡。
這樣溫馨的場景,這樣溫柔的裴寒野,在她過去懷孕時也曾擁有過,可現在全都給了蘇遲綰。
蘇遲綰才喝了一口湯就吐在了地上,看向沈知雪的臉上不見剛剛的嬌嗔,“真是難吃,你在敷衍我嗎?”
“我的小愛都不吃這種東西。”她說著就嫌棄的倒在了地上。
但轉眼,像是想起什麼,她的臉上又掛起天真又充滿惡意的微笑:“我猜你的孩子就是因為不想吃這種泔水,才自己流掉變成一灘爛肉的,對吧?”
清晰知道孩子死因的裴寒野,此刻看著蘇遲綰的眼裡滿是寵溺,笑著為她擦去嘴角的湯漬。
“不喜歡就再讓她給你做彆的,彆餓到我們的孩子。”
理智的弦驟然崩斷。
勺子掉進碗中,和著滾燙的湯水一起被沈知雪澆在蘇遲綰的頭上。
與椅子劃過地板的刺耳摩擦聲一同響起的,還有清脆的巴掌聲:
“狗不吃你吃,我親自餵你,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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