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前夫對我糾纏不休 第1卷 第10章她以前沒打過他
喬顏深呼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睜開,直視著他的眼神:“你想怎樣。”
剛才還像隻逆來順受的小綿羊,現在,就衝他張牙舞爪起來了。
厲景行眸色幽深,輕哂一聲:“賠錢,二十萬。”
那裙子頂多兩萬塊錢,喬顏又不是不識貨。
他知道她現在沒錢,還喊這麼高的價,擺明瞭不想讓她好過。
喬顏倏然回頭,氣的頭頂冒煙,譏諷一笑:“你怎麼不去搶?”
厲景行唇角微勾,神色未明:“好啊。”
那他就隻能搶了。
隻要一想到這死女人會脫光了衣服,像勾引他一樣勾引彆的男人,他就怒火中燒。
喬顏這麼多年圍繞在他身邊轉,從高中到大學,到兩人結婚離婚,她身邊的男人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厲景行。
喬顏一怔,她還沒反應過來這狗男人打算乾嘛。
“啊——”喬顏整個人就被厲景行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外走,驚的叫了出來。
所有人都被麵前這一幕驚呆了,前一刻,還老死不相往來,絲毫沒有乾係的兩人。
這就糾纏在一起了?
季棠臉色大變,她伸手去拽厲景行的衣角,在他身後喊了一句,接近哀求道:“景行。”
厲景行溫柔的扶開她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男人杠著懷裡的女人,眉骨矜貴,眉眼之間籠罩著一層濃霧:“她弄臟了你的裙子,總要付出些代價。”
季棠手指攥緊,臉色發白:“不用,我沒事。”
事情遠遠超出了她控製範圍內。
不該是這樣的。
她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覺得越發掌控不住麵前這個男人,心底無端恐慌:“不用她賠,真的。”
景行不是最討厭喬顏嗎?為她守身如玉兩年,難道不是等自己回國?
可為什麼……
為什麼在麵對喬顏的時候,男人情緒總是在失控邊緣。
男人麵無表情的看向她:“我讓厲一送你回去。”
喬顏被厲景行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帶著往外走,她臉色大變,怒罵道:“厲景行,你有種就放我下來!”
“啪”清脆的一巴掌打到了她臀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這包廂裡有太多人想看她笑話,也有當初一個圈子裡的朋友,沒有一個人敢幫她。
一巴掌打的喬顏麵紅耳赤。
喬顏氣不過,抬手就去擰男人腰間的軟肉,來了個180度旋轉。
痛不死你!
偏偏,厲景行臉上麵不改色,跟沒知覺一樣。
她被男人杠在肩膀上穿過大廳,她隻能埋在他脖頸間裝死。
她嫌丟臉。
厲景行帶著喬顏上了頂樓總統套房,他一腳踹開房間門,將喬顏丟在了床上。
男人西裝革履、麵容矜貴的站在床上,一雙寬大的手握住她赤祼的足,笑容森冷:“在外麵敗壞我的名聲?”
“到處說老子不行?”
“我陽痿?”
男人眼眸微瞇:“喬顏,惹怒我的下場你應該不會想體會。”
喬顏後退幾步,梗直脖子,理直氣壯冷冷的看著他:“不然呢?”
她譏諷的往他下半身掃去,嘲諷冷笑:“你還性的起來?!”
他挺拔身姿站在床前,低頭悶笑出聲:“喬顏,你是在埋怨我沒碰你?”
厲景行低頭看著她笑了,扯了扯領帶,笑的溫柔繾綣:“我倒是不知道,離婚這麼久了,你還饞老子身子。”
男人矜貴,斯文,笑起來很溫柔,足夠令人沉淪在他的美貌之中,其實就是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喬顏望著麵前瘋癲的男人渾身僵硬,一股涼意從心底湧出,片刻蔓延四肢百骸。
他漆黑的眼眸裡帶著濃烈的憤怒,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男人寬大的手掌撫摸到女人腰間,他摸女人腰部有一道疤痕,他粗糙的指腹在上麵摩挲著,喬顏忽然渾身一僵。
“不要!厲景行!”她整個人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嘶吼著。
他抬起漆黑的眼眸望向喬顏,聲音冷洌:“你腰上的疤怎麼回事?”
喬顏緊緊抿唇,身子忽然顫抖了一下,她腰間的疤痕是她缺錢打算去賣腎,遇到黑心中介,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如果不是警察很快來了,喬顏會活活痛死在手術台上。
那段陰影籠罩在她心頭揮之不去,也教會了喬顏人心的可怕。
她後退幾步,跟男人拉開距離,眼神如同一隻凶狠的狼崽子,怒瞪著他:“關你屁事!”
厲景行笑了。
男人脫掉西裝外套,扣住她的手腕甩到床上,撕掉她的上衣,身子沉沉的傾覆而下,修長的黑影蓋住她大半身子。
她眼神驚恐的看著麵前這個如同野獸一樣失去理智的男人,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羊癲瘋。
喬顏重重的抬臂,眼神凶狠,狠狠的朝著他的臉上扇了上去!
“啪”清脆的一個**兜落在了男人俊美無濤的臉上,在他臉頰上猩紅印記異常明顯。
厲景行先是一愣,隨後不敢置信的看著喬顏。
她居然會動手打他。
男人渾身僵硬,動作停頓了下來,發狠地鉗住她的手。
他渾身戾氣的盯著床上的人,眼神陰騭的可怕。
喬顏甩開他,抓緊自己的衣服往後退了幾步,抵在床角警惕的看著他,眼神凶狠的瞪著厲景行:“清醒了嗎?”
喬顏雙目赤紅的看著他,聲音透出蝕骨寒意:“厲景行,你是不是有病!”
厲景行看著她罵,冷笑了一聲。
他手撫在臉頰巴掌處,眼神陰騭的盯著她,彷彿能吃人一樣可怕。
“你再罵句試試?”
喬顏坐在床上,她憤怒到指著他鼻子怒瞪著罵:“滾!”
喬顏將枕頭摔他身上,憤怒道:“打的就是你!”
“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人手指攥的死死的,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他眼底奔騰著一團灼烈燃燒起來的欲,眸底掩藏著一些憤怒和抵抗。
“喬顏,你彆以為我不敢動手!”
他本以為不在乎,一年不見這惡毒又霸道偏執的女人,厲景行從來沒想過她。
哪怕做夢都沒有,隻是這女人隔三差五的來騷擾他。
或許是今夜酒精作怪上了頭,包廂氛圍過於曖昧。
見到喬顏的那一刻,男人腦海中一直緊繃著的一根弦“啪”的一下就斷裂了。
一年,整整一年時間,他的世界沒有喬顏,他過的很好。
這一巴掌打下去,厲景行被撩撥起的感覺瞬間隱匿無蹤。
喬顏那一巴掌扇下去打的狠,厲景行嘴角都滲透出了絲絲血跡,清晰的五指印根根分明。
新仇加舊恨,一起扇了。
她想再打一巴掌打,但怕這小肚雞腸的男人報複她。
現在的她,他捏死她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喬顏以前癡迷他的時候,愛的不行。
即便不能乾些什麼,她也要撒嬌賣萌抱住厲景行的腰親他一臉口水。
卻沒做過強迫他的事出來。
她是真的喜歡他,把麵前的這個男人捧在手心裡。
大小姐囂張跋扈慣了,沒伺候過人,卻也從來沒使喚過他,將他捧在手心當寶貝嗬護著。
以前喬顏可捨不得打他。
喬顏把厲景行的臉看的比什麼都重。
更彆說扇這麼狠,誰讓男色禍人?
厲景行天生長了一張不太安分男狐貍精的漂亮臉蛋。
所以喬顏一眼就看上了他。
厲景行修長的指節擦掉嘴角的血跡,他滿目陰冷的眼神盯了喬顏兩秒,似惱怒,似暴躁,似有了殺意。
喬顏內心微顫,生怕厲景行真對自己動手,小臉佯裝鎮定。
男人動起手來,吃虧的隻是自己,可她咽不下這口氣。
喬顏高高抬起下巴,如同一隻高傲的孔雀,又像一隻隨時備戰渾身豎起毛的小獸,她警惕、凶狠十足的瞪著他。
厲景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嘴裡吐出來一口血,眼神陰森冰冷的看著她。
喬顏挺直腰板,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最終男人憤而起身摔門而去。
“砰”劇烈的關門聲響徹整個總統套房。
喬顏見他走了,渾身癱軟無力,蜷縮在床上,鬆懈下來。
她想到厲景行的行為就忍不住罵了一句:“瘋子,神經病。”
“我詛咒你喝口水都嗆死!”
厲景行眼神陰騭的下樓,像顆行走的炸彈。
誰碰炸誰,男人臉色冷的可以凍死人,紀宴之靠在電梯口處抽煙,他指尖繚繞著薄薄的煙霧。
他看見厲景行頂著一張巴掌印的臉出現在他麵前,他想笑,沒敢笑,憋住了。
紀宴之直起身,掐滅了手中猩紅的煙,玩味一笑:“嘖,捱打了?”
一年不見,他還真以為這暴躁脾氣的小辣椒變成甜妹了,那溫軟的小模樣,簡直磨人的很。
誰知道,小辣椒還是小辣椒,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紀宴之驚奇的看著厲景行:“喬顏居然捨得扇你。”
厲景行臉色難看至極。
男人脾氣火爆,菲薄的唇角輕蔑的吐出一個字:“滾!”
他越發慶幸,剛纔在包廂裡沒有對喬辣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出來。
不然,這一巴掌恐怕就要落到他的臉上了。紀宴之盯著男人那猩紅的巴掌印,努力克製住笑容:“她以前彆說打你了,罵一句都捨不得。”
“你受傷,她都得心疼直掉眼淚。”
男人手撫在火辣辣的臉頰上,低垂的眼眸漆黑,聞言,心底莫名微動,喬顏對厲景行的好,好到什麼地步?好到因為他,考上跟他同一所大學。
彆人欺負厲景行,她就帶人去教訓對方,為他保駕護航,生怕誰欺負了他,她也曾熱烈的愛過厲景行,飛蛾撲火一般的奔向他。
怕他挨餓,又怕傷他自尊心,默默的給他塞錢。
紀宴之都忍不住開始嫉妒起厲景行有個這麼對他好的人,對他不離不棄,不嫌棄他的身份。
喬顏對厲景行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啊,好到讓他們一個學院的所有男人都有些嫉妒。
但現在,他們不嫉妒了,厲景行是第一個吃喬顏大嘴巴子捱打的男人。
喬顏脾氣火爆,但隻針對社會敗類,品德敗壞低下的人,從不輕易打人。
紀宴之眼底止不住的幸災樂禍:“嘖嘖嘖臉都打腫了。”
厲景行臉色越發陰沉了起來,冷颼颼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你是覺得活膩了嗎?”
“我送你一程!”
紀宴之連忙“嗷”了一嗓子:“嗚嗚嗚對不起,我再也不欠了!”
季祈安一身筆挺西裝從包廂走出來,看見厲景行臉上的巴掌印,也挺詫異,挑了挑眉。
“她居然動手打你。”
誰都知道,以前喬顏寶貝厲景行,厲景行聽到這話,心頭越發暴躁煩悶了起來。
他抬眸冰冷的看了紀宴之一眼:“以後彆讓我在天上人間看到她。”
天上人間是紀大少的場子,京市紀家半黑半白。
從來都不是善茬,哪路錢好賺,暴利行業,都有紀家人橫插一腳。
紀宴之目光深邃複雜的看著厲景行離開的背影,他側眸看向季祈安:“你說,他什麼意思?”
季祈安勾唇笑了一下,望著男人的方向:“誰知道呢。”
他抬手拍了拍紀宴之的肩膀:“總之,離喬顏遠點。”
季祈安說完這話,單手插兜轉身離去,走到門口。
他就看見門口蹲著個姑娘抱臂等著他,看見他的那一刻眼前一亮,興奮的迎了上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