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和閨蜜殺瘋了 第40章
“夠了!”陳裡被李持安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心虛的掃過四周,發現很多人都用一種隱晦鄙視的眼神在看他。
這讓他忍不住想要發脾氣,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在國內大眾心裡的形象已經很不好了,這次回來,不能再繼續把人得罪了。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兒子。”陳裡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把兒子抱進懷裡,怒視李持安。
李持安對他的憤怒毫無懼意,轉過頭懶得再看他,而是蹲下身,溫柔的撫摸著兒子的腦袋,“寶貝兒,好久沒有見爸爸了,想他了是嗎?”
陳最小朋友從爸爸的肩膀上擡起頭,眼睛紅紅的看著媽媽,許久沒說話。
李持安知道兒子想,但也知道爸爸做了讓媽媽不開心的事,不敢在媽媽麵前表達自己對爸爸的想念。
於時,摸了摸他的頭,對他溫柔的笑笑,“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好好跟爸爸說說好不好?媽媽去那邊坐一會兒,等你和爸爸講完了,你來找我,我們一起回家。”
孩子最害怕的是親生父母發生戰爭,尤其是因為自己發生戰爭。
對於李持安來說,陳裡已經是個外人,但對於陳最來說,他隻是他的爸爸。
李持安理解兒子對陳裡的依戀,雖然看到他對對方的親近,心裡輕微的有些不舒服,卻還是願意守護他對父親的這份感情。
她和陳裡的戰爭到他們之間為止吧,李持安起身去往旁邊椅子上坐著安靜的等待兒子。
很快,法院的半決下來,李持安和陳裡協商離婚,陳最的撫養權歸李持安,陳裡擁有探視權,家裡的財產,車子給陳裡,房子按照出資比例分配,陳裡和李持安的個人財產歸自己所有,債務也歸個人所有。
能拿到兒子的撫養權,順利把婚離了,對李持安來說,徹底鬆了口氣。
李持安不知道的是,陳最先和陳裡說,“媽媽說你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所以纔不能回家。”
陳裡蹲著平視著兒子的眼睛,“爸爸確實在工作,但爸爸每天都很想你。”
“我知道你不是去工作。”陳最比陳裡想象的要更冷靜,“爸爸,你和我媽媽離婚了是嗎?”
陳裡沉默了一下,問陳最,“你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嗎?”
當父親的這六年,他參與育兒的時間並不多,並不知道如今六歲的孩子,比他認知裡的六歲的孩子要早熟的多,也知道的多。
“知道啊。”陳最語氣很淡然,“就是你和我媽媽分開了,你們以後都會有自己的家,你們不在一起了,你也不會跟我們住了。”
陳裡去美國這麼久,沒有跟兒子通過電話,沒有打過視訊,還是有些想唸的。
聽到兒子這樣回答,訝異了一瞬,很快就舌尖抵舔了下上齶,“你要是願意,可以跟爸爸一起生活。”
陳最沒有說願不願意,而是想了下,反問,“爸爸,你不是跟彆人一起了嗎?”
“我跟彆人在一起,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啊。”陳裡說,“林瑩阿姨以後會是你的媽媽,她也會照顧你的。”
陳最搖了搖頭,神色有些低落,“她不是我媽媽。”
“她也是你的媽媽啊,你要是跟我們,我可以帶你去美國,那邊的房子很大,有遊泳池,還可以去上私立學校。”陳裡語氣有些急,陳最把頭撇到一邊。
陳裡看到兒子不願意聽,沉默了會,轉過話題,跟陳最交代了很多他認為應該交代的事情,才牽著兒子走向李持安。
“讓我們顏麵儘失,工作沒了,你得意了,開心了。”麵對李持安,陳裡控製不住自己的怨恨和怒氣,哪怕他手裡攥著兒子,依然向她展示他的惡意,“讓我們變得一無所有,你能得到什麼?你怎麼這麼自私,隻想自己,卻不考慮兒子。”
李持安一把把兒子反摟進懷裡,同時,捂住兒子的耳朵,壓低聲音,毫不退怯的看著陳裡,“有什麼東西原本就應該是你們的嗎?官方通告都下來了,國家隻是拿走了本就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啊!怪我不如怪自己吧,你們現在擁有的一切榮譽,有哪一項是你們憑自己的實力得來的嗎?”
陳裡更憤怒了,他雙拳握的死緊,“圈子裡都這樣,你夠不著就犯紅眼病見不得人好是吧?”
“我用的著犯紅眼病嗎?”李持安幽幽的歎道,“你們的失去又不是我的得到,隻不過,有一句你說對了,看你過的不好,我就好過了。”
“你!”陳裡氣的額頭兩邊青筋暴露,“那個匿名賬號是你嗎?”
李持安沒有否認,“法律允許我保護自己的權益。”
“你毀了我的一切。”
“是你先毀了我們的家。”李持安道,“你在美國過的挺好啊,心寬體胖,祝你得償所願。”
她哼笑一聲,放開捂住兒子耳朵的手,語氣又變的溫柔,“寶貝兒,和爸爸再見,我們回家了。”
“爸爸再見。”
探視權定為每月一次,每次八小時。
第一次探視日,陳裡帶陳最去了廣州動物園,也不知道是為了氣李持安還是什麼的。
當天陳裡竟然帶了林瑩一起開車來小區樓下接陳最,一見到陳裡,陳最就興奮地拉著他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等到上車時,看到林瑩才閉上了嘴,回頭給李持安揮了揮手說再見。
林瑩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沒下來,她看著胖了許多,戴著帽子和口罩還有墨鏡,李持安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和臉,但從她看過來的方位,知道她在看她。
李持安原本是沒打算和對方打招呼,但是她跟著一起來,心裡不免擔憂。
就飛快喊,“陳裡,你等一下。”
接著,她跑到車邊,仔細交代陳最,“寶寶,待會兒想媽媽了,隨時跟媽媽打電話。”
“我知道。”陳最小朋友扒在車窗看著媽媽。
李持安繼續交代,“寶寶,媽媽想你了,也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你一定要接啊。”
“我會的,媽媽。”
林瑩一直沒說話,陳裡卻感覺到了她的不耐煩,飛速把車窗升起,“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說實話,李持安並不放心,於時,她轉頭看向陳裡,語氣鄭重的看著陳裡,“最最從前天開始就念著你要帶他去動物園,你今天好好陪他,多點耐心,有什麼覺得不接納的,告訴我,我來跟她說可以嗎?”
陳裡皺了皺眉,“我又不是沒帶他出去過。”
白色的奧迪飛速消失在車流裡,李持安站在原地,看著陳裡開車載著陳最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一顆心一直懸著。
接下來的一天,她幾乎過一小時,就要和陳最通個電話。
直到聽到兒子在電話裡軟軟的聲音,心纔回落些許。
這樣的提心吊膽,是此生從未有過的害怕。
好在,天黑的時候,陳最安全的把陳最送回了家。
看到兒子安好的走下車,朝自己奔來的那一刻,李持安幾乎紅了眼睛。
陳最撲進她懷裡,“媽媽,爸爸今天有說說他很想我!”
李持安的表情柔和了一瞬,隨即又恢複平靜,“好的,媽媽知道了,我們回家吧。”
“嗯。”在外麵玩了一天的陳最,看樣子精神還不錯。
李持安看向陳裡,“辛苦了。”
原本把頭撇在一邊的陳最,皺眉看她,“下個月同一時間。”
李持安反問,“你們什麼時候回美國?”
她真是迫切的希望陳裡和林瑩能夠以後定居在國外,離她們母子遠遠的。
經過這一天的煎熬,李持安有些後悔給予陳裡探視權了,可是沒辦法,探視權都不給對方的話,這個婚會離的更艱難。
她看到,陳裡從美國回來後,不管是情緒還是脾氣都差了很多,眼底的戾氣橫生。
這也是她今天格外擔憂的原因,生兒一百歲,母憂九十九。
“這是我和林瑩的事,和你無關。”陳裡拒絕回答,轉身就走了。
……
很快,李持安知道陳裡並沒有打算那麼快回美國。
因為隨著時間推移,陳裡開始嘗試重新回到崗位,在國內找一份工作。
但是,他一連看了好幾家單位,都在麵試的時候,被刷了下去,他在國內的很長時間都是無業狀態,這讓他有了很多的空閒時間。
因為舉證的事,李持安後續交了很多醫療圈的朋友。
她有心打聽對方的去向,總有方法知道。
與此同時,她還知道,在她和陳裡離婚後的第二天,陳裡就向林瑩求婚,約她去民政局領取結婚證,但林瑩不知道為什麼不肯,後麵兩人就一直以未婚的身份同居著,住在林瑩在香海市的大平層豪宅裡。
事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就算林瑩媽媽和姑姑的工作出了問題,林瑩崩潰好了一陣,經常在家大哭大鬨,陳裡跟著她依然可以住豪宅,開豪車,生活看起來毫不影響。
也難怪,林瑩不肯跟陳裡領證,陳裡也願意在她麵前伏低做小,向她求婚數次。
不知道是不是林瑩和陳裡故意,後麵好長時間,每到陳最和陳裡相見的日子,總能看到林瑩。
哪怕她胖了,臉色和精神都不好看,陳裡依然對她溫柔有加。
說實話,這一幕對李持安有傷害嗎?
有,但不多。
對李持安傷害更大的事是另一方麵,李持安看著兒子每月與父親見麵後的開心模樣,內心矛盾日益加劇。
她深知父親對孩子成長的重要性,但無法原諒陳裡的背叛。
每次陳裡和林瑩送陳最回家,她都能從兒子眼中看到不捨,這讓她既心痛又憤怒。
一天晚上,陳最發燒了。
李持安抱著兒子,心疼又無助。
淩晨兩點,她一人背著她去了醫院,人來人往的急診室裡,李持安看著兒子細小白嫩的手腕被針紮著,粉嫩的臉被燒的紅彤彤的,卻止不住的默默流淚,不睡,小聲的念著爸爸。
堅持了許久,她還是不忍心撥通了陳裡的電話。
一小時後,陳裡趕到了。
他輕車熟路地從自己提來的包袱裡,拿出毛巾,用溫水浸濕後敷在陳最的額頭上,把陳最從床上抱起來,摟在懷裡,柔聲哄著。
陳最漸漸安靜下來,沉沉睡去。
李持安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突然感到一陣恍惚和難過。
腦海裡浮現從前的畫麵,那時候,他們還是一家人,陳裡出軌的事情還沒被她知道,兒子生病了,她和對方一起照顧生病的兒子。
“謝謝你能來。”她輕聲說。
陳裡輕輕把兒子放在床上,給他掖好被角,轉身麵對李持安,“你是怎麼帶孩子的,讓他燒這麼高。”
陳裡開口就是指責,讓李持安很不舒服,但因為他及時到來,安撫住了兒子,她忍住情緒小聲解釋,“醫生說是病毒感染。”
“這種天氣是小兒病毒高發期,你沒有提前做防預準備嗎?”陳裡咄咄逼人。
李持安閉了閉眼,繼續忍,“陳裡,我讓你來是給兒子父愛的,不是讓你來指責我的,他也是我兒子,如果我可以控製不讓他生病,我怎麼可能不去做?!”
“你能不能帶好孩子,不能的話,把兒子給我。”
李持安忍無可忍,氣到發抖,“陳裡,你現在能閉嘴就給我閉嘴,不能閉嘴,請你出去。”
陳裡默了一瞬,還是不依不撓,“孩子燒成這樣,你怎麼不早點把他送醫院,拖到這麼晚,你知道兒子要是再燒高一點,會引起多大後果嗎?”
眼看他還要吧啦吧啦。
李持安直接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耳機塞進耳朵,接著,開啟自己的音樂播放了起來。
陳裡怒視李持安,嘴巴一張一合自己說了好一會兒,李持安一個字都沒聽見,後來索性閉上眼睛,靠著牆安神。
不知道過去多久。
李持安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推了推,她睜開眼睛,看到陳裡沉著一張臉,冷硬道,“藥水滴完了,我去找醫生,你在這裡看下兒子。”
李持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