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和閨蜜殺瘋了 第70章
“很多朋友說‘男孩怎麼化妝’、‘怎麼把這麼貴的產品給孩子玩’。”李持安看著評論,平靜地回應,“但我認為,孩子的創造力和探索欲比任何化妝品都珍貴。顏色沒有性彆,興趣沒有性彆界限。”
她從化妝盒裡摳出一些,抹在臉上,“看,這些產品並沒有因為被孩子用過就失去它們的功能。相反,現在我用它們時,會想起兒子快樂的表情,這套化妝品對我而言有了更特彆的意義。”
評論區出現了各種聲音,有讚同的,也有反對的。
李持安選擇了幾條評論回應,“有人說我會把孩子慣壞,我不這麼認為。尊重孩子的探索欲與設立界限並不矛盾。我告訴孩子,最重要的是要先問過彆人才能動彆人的東西,這是尊重,而我自願送給他,這是禮物的概念。”
直播結束時,李持安收獲了前所未有的點讚和關注。
好多寶媽們留言說受到啟發,也有不少人分享了自己打破性彆刻板印象的經曆。
下播後,李持安發現兒子站在書房門口,揉著睡眼。
“媽媽,我睡不著。”
“怎麼了?”
“我餓了。”
她抱起兒子,走到廚房熱牛奶。
李母就在這時披著頭發從房間裡出來,“湯在鍋裡,記得喝。”
“媽,你還沒睡啊?”
現在快十一點了,按照平時的作息,李母是睡著了的。
“剛睡了,聽到你們的說話聲,醒了。”李母卡歪著身子,看了下書房,見電腦還開著,“還沒忙完呢?”
“忙完了,你接著睡吧。”
李持安給兒子倒了杯溫牛奶。
陳最小口喝著,突然問,“媽媽,我長大後也可以像你一樣,穿裙子,化妝嗎?”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李持安心裡的第一反應是擔憂。
她在想,如果最最長大了,真的穿裙子和化妝怎麼辦?
她能接受嗎?
但很快又覺得是自己被固有認知束縛了。
“我覺得你今天穿的裙子太好看了,我也想穿。”小家夥眼底滿是對媽媽的孺慕之情。
李持安心裡軟成一片,“當然可以,隻要你喜歡。”
她親了親兒子的額頭,“你可以做任何讓你快樂又不傷害彆人的事情。”
陳最小朋友喝完牛奶,拉著媽媽的手不放,“媽媽,你陪我一起睡吧。”
“不是說好了,你是男孩子,媽媽是女孩子,我們不能一起睡嗎?”
“可是媽媽,你好久沒陪我了。”陳最沮喪道,“你陪我,等我睡著了再去自己的房間不行嗎?”
“行吧。”
陳最睡著後,李持安就著窗外的月光給熟睡的兒子掖好被子。
月光從窗戶灑進來,照在兒子安靜的睡顏上,也照在床頭那套化妝品上。
她忽然想起什麼,輕手輕腳地拿出那支被兒子用過的口紅,小心翼翼地在兒子收藏盒的蓋內側寫下:
“給未來的寶貝兒,願你的人生永遠自由,永遠色彩斑斕,由自己描繪。”
……
海風裹挾著鹹濕的氣息拂過海岸線,玫瑰莊園就坐落在臨海的一處高地上,白牆紅瓦,錯落有致的地中海風格建築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莊園門口,種了許多的花。
有很多剛移栽的玫瑰,但因為季節的問題,還未開放,但近日,玫瑰莊園依舊鮮花錦簇。
李持安、高音希、許竹文三人的許多親朋好友知道玫瑰莊園開業,紛紛送來花籃慶賀,一大早,各大花店酒準時送來花籃,整齊而漂亮的擺在莊園門口,美極了。
李持安站在莊園最高的露台上,看著門口忙碌的景象。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象牙白西裝,頭發利落地挽在腦後,隻有幾縷碎發不經意間垂落耳際,這樣裝扮的她,比平日看起來多了幾分乾練利落的氣質。
“緊張嗎?”於時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將一杯溫水遞到她手中。
李持安轉身,接過水杯,指尖在於時的手背上輕輕停留了一瞬,“有一點。很久以前我夢想自己有一個有草地和花園的房子,沒想到現在夢裡的花園出現在眼前。”
這也是她人生第一次做實體創業,眼看專案從開啟,到落地,走到今天,各種滋味隻有自己知道。
於時糾一雙深邃的眼眸,目光溫柔,“你們的莊園不隻是民宿,是你們三個人一手打造的療愈空間,身處這裡,很能讓人感覺到平靜和舒適,放鬆。”
“太好了,這就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李持安微笑著望向遠處,海天一色。
做一個讓都市人可以療愈、放鬆的空間,以緩解大家無處安放的靈魂和壓力。
這個想法源於她在準備離婚的那個階段,在那段煎熬,痛苦,內心被反複鍛打折磨,許多次半夜哭著醒來,卻無人可依,無人可訴,無人可救時。
她常常想,如果有一個地方,能讓疲憊的靈魂暫時歇腳,得到真正的療愈,該多好。
正是這個想法,讓她和高音希、許竹文兩位好友一拍即合,纔有瞭如今眼前這像花園似得玫瑰莊園。
“媽媽!”清脆的童聲從樓梯口傳來。
穿著一身白色中式小西裝禮服的陳最小朋友跑著撲過來,抱住李持安的腰。
於時自然而然地蹲下身,幫陳最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領結,“剛剛和小妹妹玩的開心嗎?”
莊園裡有一些附近的小孩,被玫瑰莊園今日的熱鬨吸引,過來玩,陳最小朋友立即和他們玩到了一起,於時也是看他有了陪玩的小夥伴後,才上來看李持安的。
“於叔叔,樂高姐姐送了我一個會變形的機器人!”陳最興奮地舉著手裡的玩具。
“要說什麼?”李持安輕聲提醒。
“謝謝於叔叔幫我照顧媽媽!”陳最眨著大眼睛,語出驚人。
李持安一愣,於時已經笑出聲,一把將陳最抱起來,“不客氣,這是我的榮幸。”
看著這一大一小默契的互動,李持安眼眶微微發熱。
“下去吧,音希和我姐應該需要幫忙。”李持安收斂心神,對於時說。
樂高都來了,客人也會陸陸續續到來的。
於時放下陳最,很自然地牽起小家夥的手,“走吧,今天你是小主人,要繼續幫媽媽招待客人。”
陳最挺起小胸脯,緊緊握住於時的手。
……
莊園門口,鮮花環繞,賓客雲集。
許竹文一身香檳色長裙,正與一位身材高大、輪廓深邃的外國男士相談甚歡。
“所以,你們莊園的理念是將本土的療愈文化與現代
hospitality管理相結合?”意大利帥哥安德烈用不算流利的中文問道,眼神裡滿是欣賞。
不過許竹文依舊和他交流順暢,因為她能聽懂一些意大利語。
“是的,”許竹文點頭,“我們不想隻做一個提供住宿的地方,更希望打造一個能讓客人放鬆、充電,甚至獲得啟發的空間。比如我們有專門的芳香療法課程、冥想工作坊,還有與本地藝術家合作的手工體驗。”
“太棒了!意大利也有很多類似的
agrituriso,但更多側重美食和田園體驗。你們的精神療愈維度很獨特。”安德烈從西裝內袋拿出名片盒,取出一張遞給許竹文,“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我在托斯卡納有一個不大的葡萄園,下次你來意大利,務必讓我儘地主之誼。”
許竹文接過名片,質感厚實,上麵簡潔地印著安德烈的名字和一家酒業貿易公司的logo。
她想起莊園的合作商樂高之前的話,安德烈家族的酒業生意做得很大,供應著國內許多五星級酒店。
她拿出手機,與安德烈互加了微信。
“竹文!”樂高高亢的聲音傳來。
她今天穿著黑色禮服裙,腳踩高跟鞋,有種冷豔的美。
她端著兩杯香檳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安德烈,“嘿,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裡。竹文在我們香海市的酒業可是傳奇人物,和她聊天很愉快吧。”
安德烈大笑,一雙深邃的灰色眼睛裡,滿是對許竹文的欣賞,“許小姐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樂高轉向許竹文,“我們酒吧,大部分酒水都是他供應的。如果玫瑰莊園有興趣,你們也可以合作,為你們的餐廳和酒吧提供定製酒單。”
這也是她今天會帶安德烈過來的原因。
對莊園來說,這無疑是個重要的商業機會。
許竹文壓下內心的喜悅,回應,“這是我們的榮幸,期待後續詳談。”
看著安德烈被其他賓客引開,樂高湊近許竹文,壓低聲音,“怎麼樣?我就說你們會投緣。安德烈人不光酒好,人品也好,可是個黃金單身漢。”
因為蒐集資料和共同興趣。
樂高在被高音希介紹給許竹文後,兩人私下有不少接觸和聯係,漸漸的已成為朋友。
許竹文哭笑不得地推了她一下,“你這是乾嘛啊?”
安德烈看著是不錯。
可她哪有什麼其他想法,經曆過錢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搞錢和事業。
男人都彆來挨邊,隻會影響她搞錢的速度。
樂高嘿嘿一笑,眼神飄向不遠處,“哎,你看那邊。”
許竹文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於時正牽著陳最,旁邊站著李持安,而一位衣著典雅、氣質不凡的中年女士正彎著腰,親切地和陳最說著什麼。
“李總的男朋友真帥啊。”樂高咂咂嘴,“那位大姐身材氣質也好好。”
“是她男朋友的媽媽。”許竹文也暗自為表妹捏了把汗。
於家是香海有名的豪門,於太太更是本地女性企業家協會的活躍人物,眼界極高。
她會接受一個離異帶娃的“網紅”兒媳嗎?
……
不遠處,於太太正輕輕拉著陳最的小手,笑容和藹,“你叫陳最?名字真好聽。幾歲啦?”
“六歲。”陳最大方地回答,並不認生。
“於奶奶好。”小家夥補充道,顯然是於時剛才教過的。
於太太笑容更深了,她直起身,看向李持安,“持安,你把兒子教得真好,懂事又有禮貌。”
李持安有些意外於太太的親切和善,心裡的緊張微微放下,“阿姨您過獎了,他是很好帶,不過有時候還是皮實的。”
“哪有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不皮實的?”於太太瞥了旁邊一派輕鬆自然的兒子一眼,“孩子的狀態是裝不出來的。放鬆,快樂,有安全感,這纔是最難得的。”
她頓了頓,又說,“最近工作怎麼樣?很忙吧。”
“確實。”這點李持安倒不謙虛。
卻沒想到,於太太接著直接笑道,“我有關注你的視訊賬號,最近幾期關於職業女性如何平衡工作與生活的直播,觀點很有見地,我身邊不少朋友都在看。”
李持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能連聲道,“謝謝您和您朋友的支援。”
她萬萬沒想到,日理萬機的於太太竟然也會看自己的視訊賬號。
她悄悄瞥了於時一眼,對方正微笑著看著她,眼神裡是滿滿的鼓勵和……驕傲?
於太太似乎看出她的拘謹,語氣更加隨和,“女人創業不容易,尤其是你還帶著孩子。這座莊園,從構思到落地,我很佩服你們的魄力和執行力。以後萬象彙有合適的專案,咱們可以合作。”
萬象彙那麼大一商業體,能和玫瑰莊園合作的專案可太多了。
於太太這人能處,有事是真棒。
“謝謝阿姨。”李持安心中暖流湧動。
她知道,這背後一定有於時在她麵前做良性溝通。
他這人,活得隨心,喜歡就說,愛就行動。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也不吝嗇自己的資源和人脈,穩穩地托舉著她,讓她能安心追逐自己的夢想。
於太太又逗了陳最幾句,便被其他朋友叫走了。
於時走到李持安身邊,低聲問,“怎麼樣?我媽沒那麼可怕吧?”
“你到底跟她說了我多少好話?”李持安小聲問,“謝謝啊,思想工作乾得不錯。”
“我跟她都是實話實說而已。”於時輕笑,握住她的手,“你這麼優秀,有眼睛的人都會看,哪裡需要我去做什麼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