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總被前夫死對頭明撩暗釣 第61章 霍遲的易感期要到了
霍遲的易感期要到了
宋晏舟的話無疑是一把強效的營養劑,瞬間催生了沈正清心中根深蒂固的自我否定和自卑。
潘多拉魔盒被開啟,他粉飾掩藏起來的恐懼和不安緊緊桎梏著他潦草縫合的心臟。
霍遲輕輕地敲響沈正清的房門。
許久過後,那扇門板彷彿沉重萬分一樣,緩緩地開啟。
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清香,沈正清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彷彿已經把人醃製入味兒了一樣,不知道他在浴缸裡泡了多久。
這不是個好現象。
“我剛剛學了雙皮奶。”霍遲雙手捧著彈性十足的奶凍,驕傲地向沈正清展示他優秀的結課作業,“可以勞煩沈老師給個提升評價嗎?”
“我不是老師。”沈正清紅著耳尖,讓開了位置,主動替霍遲開啟房間門。
男人敏銳地觀察到看到床上的被子被攤開了,床單上有睡過的痕跡。
沈正清在被子裡偷偷傷心。
霍遲並未出聲發問,反而是把雙皮奶放在小桌上,體貼地替沈正清擺正了甜品勺。
沈正清坐在他對麵,分明情緒不高,但還是強撐著精神佯裝出一副驚喜的模樣,細細品味著舌尖濃鬱的奶香味。
“霍先生是有甜品天賦的。”沈正清又挖了一勺,入口即化,“很好吃。”
霍遲聲音輕柔低沉,像在耳邊呢喃:“因為我還記得你說過,烤餅乾要注入精力和愛。”
沈正清點點頭,不過目光卻始終沒有移開過這碟雙皮奶,用避免對視來刻意縮小存在感的方式,來逃避痛苦:“是呀,我嘗得出來,霍先生一定很用心。”
否則以霍遲的廚藝。
做出什麼黑暗料理還真不好說。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在沈正清準備吃掉最後一塊奶凍的時候適時開口,輕聲詢問:“那你能感受得到,我對你也在用心嗎?”
沈正清攥著勺子的手驟然一顫。
甜品勺上的奶凍隨著他的動作,啪嘰一下,彈到光滑的餐盤裡,又意外地滾落到腳邊。
沈正清有些可惜。
這麼好吃的東西浪費了。
霍遲用紙巾墊著丟進垃圾桶,看著沈正清眼巴巴的可憐模樣,開口哄道:“彆難過,下次給你做更好吃的。”
“霍先生。”沈正清放下甜品勺,深深地埋著腦袋,他的發絲、唇角、情緒以及整個人都是向下垂的,“其實我沒有相信宋晏舟挑撥離間的那些話。”
“我知道您是位危言危行、至誠高節的人,但是我…我不好。”
沈正清深吸一口氣,堵在喉間的所有話像開啟了閘門,泄洪似的,一股腦地全部傾瀉而出,“可是我隻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oga……”
甚至還離過婚。
即將枯萎的雜草借著偶然的機緣得到了參天大樹的庇護,在他繁茂的枝葉中遮風避雨,借著他的根係汲取營養,重新煥發生機。
可是草就是草,拚儘全力也絕不可能和樹並肩,他永遠不可能達到霍遲的高度,看到霍遲目光所及的世界。
他不敢麵對霍遲日漸遞進的感情,不相信自己也可以無條件地獲得偏愛和真心,可是偏偏,他又壓製不住自己心裡不斷滋生的情意。
霍遲的情緒瞬間懨懨的一副受了重傷的失落表情:“正清,不要有職業歧視,為什麼少將可以,上將就不可以?”
也沒差太多吧。
霍遲自己攻略自己,絞儘腦汁想了一個萬全之策:“如果你覺得我站得太高,我可以申請向下降級,當你的霍少將也行。”
“?”
沈正清被霍遲的腦迴路打敗。
霍宸聽到了得直接氣死的程度。
宋晏舟用他當腳踏向上爬,霍遲卻主動說自己可以彎腰,和他在同一個視平線上欣賞世界風光。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正清擔心霍遲一言不合真的辭了他的軍職,那自己真是禍國殃民的禍水了,害得帝國星球損失這樣一名大將,“我隻是覺得,您有更好的選擇。”
霍遲沉下聲來,不過依舊溫柔,循循善誘地引導著沈正清:“那你覺得,誰能成為我更好的選擇?”
“我不知道。”
沈正清果斷地搖搖頭,他不認識帝國星球任何一家豪門貴胄,宋晏舟從不帶他出去結交,自然也提不出任何意見。
而且私心裡,他也不想給霍遲提任何意見。
“不知道才對。”霍遲揉揉他的腦袋,“你不是我,自然做不出選擇。”
沈正清疑惑地看霍遲。
“我不需要以婚姻為代價鞏固我的權力,也不需要所謂門當戶對的虛名,感情裡不應該摻雜著任何一絲利益,所以不論你是沈正清、沈倒清、沈斜清,我都想要你。”
小草不必要長成一棵樹,因為小草也擁有柔軟而堅韌的獨特力量,可以在任何地方生生不息。
更何況,沈正清纔不是一棵小草。
沈正清沉思了許久。
久到霍遲都以為他累了困了睡著了。
男人輕輕地釋放了一些資訊素,沈正清才緩緩地擡起腦袋來。
小心翼翼地提出一個請求:“霍上將,我可以獨自考慮一下嗎。”
“可以,但是我沒逼你立即接受我。”霍遲對他說道,“你有顧慮,說明我還給不到你足夠的安全感,我並不想強迫你,正清。”
沈正清點頭,感激地望著霍遲。
男人還是那麼溫柔。
“我未來一個星期有些工作可能不會回來。”
“你父母的遺物在書房的保險櫃裡,密碼我會發給你。”
“家裡任何地方你都可以隨便玩,如果這兩天情緒不好,砸兩個花瓶釋放一下壓力也無可厚非。”
“總而言之,做你開心的事情。”
沈正清:“謝謝霍上將!”
霍遲:“我可以再聽一次,你叫我的名字嗎?”
沈正清立即從低落的情緒裡陷入另一種羞澀的狀態。
霍遲的要求並不過分,甚至說他有些小心翼翼,可是這種環境之下,喊他的名字,總是覺得有一種特殊的意味。
沈正清眼神躲避,幾乎用聽不到的氣音開口:“霍遲…”
“好聽。”
霍遲眉眼間舒展,笑意輕輕。
—
沈正清一宿沒睡。
次日一早。
阿姨捧上了一份早餐和七份營養液,不太好意思地委托給沈正清:“沈先生,我們已經做好了七日份的食物,您隻要稍微加熱一下就可以直接吃,霍先生的營養液我暫存在冰箱裡,可能要麻煩您給他送一趟。”
沈正清捧著麵包怔了一下神:“啊?您是請假了嗎?”
廚娘阿姨也跟著沈正清愣神,半晌過後,驚訝地問:“您不知道…霍先生馬上就要到易感期了嗎?”
“霍先生的等級太高,又對抑製劑嚴重過敏,所以先生這段時間會變得特彆危險,我們不能停留在房子裡。”
沈正清立即擰眉,停止咀嚼:“霍遲要到易感期了?”
廚娘脫下自己的圍裙,看似隨意地感慨:“是啊…等級太高也不好,先生很可憐的,每次回來都丟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