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總被前夫死對頭明撩暗釣 第65章 什麼時候結婚呀
什麼時候結婚呀
霍遲解開領帶,繞過沈正清的雙腕。
在神誌不清的狀態下,誤打誤撞係出一個無比標準的漂亮蝴蝶結,和沉溺在資訊素中精彩綻放的沈正清相得益彰。
霍遲虔誠地吻住他顫抖不安的長睫毛。
“清清,如果我做的不好,請你多包涵。”
沈正清來之前就做好了失去半條命的心理準備,甚至連霍宸也提醒過他。
但是很顯然。
他的準備還是做少了。
霍遲變成了被易感期支配的瘋子。
不知疲倦、沒有理智。
而且技術奇差。
沈正清中途確實有過想逃跑的心思,拚儘全力地爬到床邊後,又被霍遲強製拖著腳踝拽回來,再次陷進柔軟的床墊裡,被昏暗高大的人影籠罩起顫抖的身體,
他拚儘全力保持著最後一分清醒,趁著霍遲去撕包裝盒子的間隙裡,顫巍巍地伸出手摸到霍宸送給他的藥盒。
沈正清顧不得手裡抓的是什麼藥,直接一股腦地塞到乾燥的口腔之中,生吞到肚子裡。
止疼片的效果起很快,疼痛被麻痹。
經曆了三天兩夜的不眠不休後,身體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
沈正清的神智清醒了許多。
丟在床頭的通訊器上不斷地彈進來訊息。
其中有離婚事務所發過來的郵寄通知,他的離婚證和離婚協議書沒有及時領取,已經郵寄到了家裡。
另外,還有忘記拉黑的宋晏舟又破大防,嘰嘰喳喳地在他麵前跳腳叫囂。
沈正清躺在床上。
有氣無力地擡起手,想拿通訊器。
卻被突然出現的霍遲先前一步撈起來。
三百條訊息,二百九十條是宋晏舟的騷擾簡訊,剩下的九條是霍宸小心翼翼的試探和關心。
霍遲看到後,果不其然麵色不爽:“清清,你為什麼還沒有拉黑他?”
“我…還沒…來得及。”
沈正清抓緊了床單,忍住聲線。
這幾天的事情接連不斷地發生,有些不重要的事情和不重要的人早就被拋之腦後。
“他向你懺悔。”霍遲一邊用力,一邊又咬牙切齒地說,“求你和他複合。”
霍遲故意的。
易感期帶給他的不僅僅是體內激素水平的變化,甚至連性格都大相徑庭,霍遲會裝成小狗撒嬌,會光明正大地吃醋,還會蔫壞地折磨人。
現在就是。
沈正清淚眼婆娑,胸口劇烈起伏:“霍先生…您知道我對您的心思。”
霍遲熱衷於在這種情況下,給沈正清念他前夫苦苦哀求和的簡訊息,似乎更能刺激到他內心深處隱秘起來的快感。
“清清,他問你在做什麼。”
“我要回複嗎?”
沈正清不敢想象不讓霍遲回複的話…他還能不能完好無損地活過今天,毫不猶豫地點頭,“可以。”
霍遲並沒有調出光屏。
榨蘋果汁。
而後將沈正清的通訊器鎖好螢幕,再次放回他的枕邊。
男人垂頭。
親昵地吻掉沈正清眼角搖搖欲墜的淚珠,身體已經醞釀好了更加洶湧的愛意。
—
安眠藥逐漸起了效果。
沈正清身上的疼痛徹底消失,上下眼皮沉重到互相打架,直到再也撐不住精神緩緩地睡過去。
臨失去意識之前,他耳邊疑似聽到霍遲慌亂不安的聲音:“正清!沈正清!你怎麼了!”
應該是錯覺…
沈正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不知道在夢裡漂浮了多久,等再有意識時候耳邊竟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若隱若現的啜泣聲,聽得不太真切。
霍遲哭了嗎?
沈正清掙紮著想睜開眼睛,但是用儘了力氣隻掀開了一條縫隙。
正午強烈的光線刺激得雙眸酸澀,眼淚忍不住順著太陽xue滑進發絲之中,悄然湮滅蹤跡。
幾乎是刹那間,哭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男生驚喜的喊叫聲:“正清哥,你醒了!”
是霍宸啊。
他適應了許久,勉強能睜開眼睛。
這裡已經不是和霍遲纏綿的地下室了。
四麵都是簡約的傢俱,和一些檢查儀器,鼻尖混合著消毒液的味道,是醫院。
沈正清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想坐起來。
沒想到身體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疼痛,像被生鏽的鈍刀慢吞吞地割開血肉,鋸磨著骨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變成了一場酷刑。
霍宸臉上眼淚混合著鼻涕,一會哭一會笑,拿過紙巾來狠狠地擦了一把臉才哽咽著解釋說:“正清哥,我還以為你死了…我以為那個禽獸不如的霍遲…他把你……”
做死了。
“…我沒死。”沈正清平複了許久,沙啞著嗓子問:“霍上將呢?”
霍宸又抹了一把眼淚,隨口道:“哦,我表哥啊,他就在外麵跪著呢。”
沈正清:“?”
他好像還沒有到產生幻聽的年紀。
霍遲在外麵跪著?
“為什麼?”沈正清虛弱地吐出氣音,憂心忡忡地詢問霍宸,“是因為我嗎?”
小alpha僵硬地點頭:“當時您昏迷不醒把表哥嚇得夠嗆,他隻能派人來接您到醫院來救治…不知怎麼就被外祖父得知了訊息,外祖父把表哥臭罵了一頓,罰他跪在外麵對您懺悔思過。”
那怎麼行啊!
霍遲的易感期本來就很痛苦,如果再跪下去隻能是雪上加霜!
“我要去看他!”
沈正清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咬著牙強行坐起來,心急著就要穿鞋去找霍遲。
“你彆著急!正清哥!”霍宸手忙腳亂一邊攔著沈正清,一邊又在通訊器上給霍遲發訊號,“我哥他很好,這隻是我們家的家訓而已,你不用擔心!”
沈正清低著頭找鞋子,找不到就乾脆光著腳,準備闖出門去找霍遲:“他還在易感期,不能這樣糟踐身體!”
霍宸擋住沈正清的去路:“我表哥已經平安度過易感期了!您把他補的能一拳打死三頭牛!”
沈正清突然羞恥得頓住腳步。
這個…這個是霍上將身強體健。
怎麼能是他補的。
霍宸終於安撫住了沈正清,內心又開始陷入自責,規規矩矩地埋下腦袋對他道歉:“正清哥,對不起,我不該為了自己的私心讓您置身險境的。”
沈正清安撫:“不是你的錯。”
霍宸搖搖頭:“我早就知道表哥易感期會變得狂躁失控,卻始終都瞞著您,對不起,我等下會換來表哥照顧您,然後去家裡罰跪。”
沈正清對他們霍家的家規有些難以理解,乾巴巴地伸手拉住霍宸:“陪霍上將過易感期我主動要求的,你並沒有做錯,完全不…不用這樣呀。”
“可是我……”
“正清!”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沈正清的思緒。
霍遲大步流星地闖進門裡,眼睛迫不及待地檢查病床,看到他安然無恙地醒過來,alpha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眼尾稍稍地濕紅了一片。
突然出現的柺杖冷不丁抽打在霍遲的小腿上,威嚴而蒼老的聲音怒斥一聲:“讓路!”
微微岣嶁著脊梁的老爺子將霍遲攆到角落裡,顫巍巍地一路走到沈正清的病床邊,眼神憐愛地打量著沈正清蒼白沒有血色的小臉。
歎了聲氣:“是我們霍遲對不住你,這孩子瘋起來沒輕沒重,讓你受苦了。”
沈正清搖搖頭,禮貌笑道:“謝謝您關心,霍上將平時對我多有照顧,是我的身體素質不夠好才……”
“總之他做了這種事情,我們霍家一定要對你負責的。”
老爺子安撫著沈正清的手背,柔聲輕問:“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