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三月後,相親會上又見前夫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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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拙劣的藉口,跟大嫂莊秀美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唐薇薇懶得再廢話。
下一秒她猛地抬腳,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在了黃富生的腳背上。
“嗷!”
黃富生吃痛,下意識鬆開了手。
唐薇薇毫不客氣,轉身從桌上抄起一卷打包用的粗麻繩。
這還是上輩子,蕭硯辭教她的女子防身術。
他說過遇到危險,不要想著跟男人比力氣,要用巧勁和工具。
她不多話,趁著黃富生彎腰呼痛的瞬間,繞到他身後,用膝蓋頂住他的背,手裡的麻繩飛快地繞著他的胳膊捆了好幾圈,最後打上一個死結。
一個標準的擒拿捆綁。
黃富生被綁得結結實實,又驚又怒。
“你……你個瘋婆子!你敢綁我!”
唐薇薇嫌他吵,隨手撿起床上那塊不知是擦腳還是擦臉的破毛巾,直接塞進了他還在叫罵的嘴裡。
“唔唔唔!”
世界清靜了。
她抓著黃富生的衣領,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推出了招待所的房門。
“砰!”
房門關上。
唐薇薇靠在門後,深吸了一口氣。
這事絕對跟她那個好大嫂脫不了關係!
她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衣服,轉身,徑直走向隔壁大哥大嫂的房間。
“咚咚咚!”
她故意敲得大聲,要讓大哥嫂子知道她生氣了。
房間裡莊秀美早就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她正幸災樂禍呢,冇想到唐薇薇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她連忙躺回床上,蓋好被子,衝著門口喊:
“誰啊?”
唐誌文打開門,看到是唐薇薇,愣了一下。
莊秀美這才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假裝剛睡醒的樣子。
“薇薇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唐薇薇看都懶得看她演戲,目光冰冷地直視著她。
“大嫂,以後彆再耍這些小聰明瞭。”
“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彆再往我這裡推!我不想我的名聲被你們搞臭!”
莊秀美一聽,立刻就裝起了委屈。
她拉著丈夫唐誌文的胳膊,眼淚說來就來。
“誌文,你聽聽,你聽聽你妹妹說的是什麼話!”
“我這還不是為了她好?她自己嬌氣,嫌棄招待所條件不好,我讓她有錢的表叔來幫幫忙,怎麼了?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她一邊哭一邊對著唐誌文抱怨。
“我就不該管她!讓她一個人在招待所裡發黴好了!我還裡外不是人!”
唐誌文一看自己媳婦兒哭得梨花帶雨,心疼得不行,立刻就瞪向唐薇薇。
“薇薇!你怎麼跟你嫂子說話的!她懷著孕還為你操心,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跑來興師問罪?”
唐薇薇的心徹底冷了。
又是這樣。
每一次隻要莊秀美一哭,大哥就永遠隻會指責她。
她也懶得再爭辯誰對誰錯,直接反擊大哥。
“哥,你彆忘了,我是你親妹妹!我離過婚冇錯,但我不是什麼臟東西,我的名聲也很重要!”
“你不能為了你媳婦兒,就這麼讓其他男人進我房間毀了我!”
她說完,又把視線轉向還在抽泣的莊秀美,語氣裡帶上了毫不掩飾的威脅。
“大嫂,我把話說明白。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再敢讓不三不四的人進我房間,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可就不是吵一架這麼簡單了。”
莊秀美被她眼裡的狠勁嚇了一跳。
這個唐薇薇,好像真的敢動手!
她心裡一慌,立刻捂住肚子,往唐誌文懷裡一倒,聲音都變了調。
“哎喲……我的肚子……誌文,我的肚子好痛……”
她還不忘伸手指著唐薇薇,聲淚俱下地告狀。
“她……她剛纔用拳頭砸我肚子了呢!她想害死我的孩子!她肯定是看我懷了兒子,她嫉妒我!”
這下,唐誌文徹底炸了。
“唐薇薇!”
他怒吼一聲,指著唐薇薇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你給我滾!你嫂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冇完!你這個掃把星!滾!”
還不等唐薇薇開口辯解一句,惡毒的咒罵就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唐薇薇第一次被哥哥這麼罵,罵她是掃把星。
委屈和憤怒瞬間湧上心頭,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剛要開口反擊,一個聲音從旁邊插了進來。
“大半夜的,吵什麼呢?”
住在同一層的軍嫂張貴芬走了過來。
她先是看了一眼屋裡哭哭啼啼的莊秀美,又看了看門口氣得發抖的唐薇薇。
她幾步上前,直接把唐薇薇拉到自己身後護著。
然後纔對唐誌文說:
“小唐,你也是個乾部了,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你媳婦兒不舒服,你不安慰她,在這裡大吼大叫有什麼用?”
張貴芬的話不重,卻讓唐誌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行了,彆鬨了,快哄你媳婦兒去吧。”
她說完,也不給唐誌文再開口的機會,拉著還有些發懵的唐薇薇就走。
“走,薇薇,跟嫂子回屋。”
到了張貴芬的房間,一股淡淡的雪花膏香味傳來。
很乾淨很溫馨。
張貴芬手腳麻利,很快就給唐薇薇倒了一杯溫熱的糖水。
“喝點壓壓驚。”
他們是一起坐船上島的。
唐薇薇嘴巴甜又會說話,張貴芬本就對這個盤靚條順的妹子很有好感。
今天看莊秀美算計她,她對唐薇薇更生出一絲憐惜。
“薇薇,你彆怪嫂子多事。”張貴芬開門見山。
“你剛走,我就聽到你嫂子跟那個什麼表叔在門口嘀嘀咕咕。我耳尖,聽了個大概。”
張貴芬壓低了聲音。
“你嫂子說,‘表叔你放心,那丫頭片子跑不掉,今晚就是你的人了’。還說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她一個二婚的還能翻了天不成’!”
這些話簡直不堪入耳!
張貴芬當時就想衝出去罵人,但又怕打草驚蛇反而害了唐薇薇。
“我拉你出來,一是怕你年輕氣盛,跟她硬碰硬,她肚子裡揣著個‘金疙瘩’,你鬥不過她。”
“二呢也是怕在招待所裡鬨得太難看,人多嘴雜的,對你的名聲始終是不好的。你也知道這裡畢竟是部隊,最重作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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