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直男和離婚gay二婚了 第第 32 章 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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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
“嗯……”
莊澄的嘴被堵住,
胡亂擺動的手也被控製住,隻能用鼻腔發出來的聲音控訴,委屈又倔強。
直到他快喘不上氣,
陸聽寒纔不舍地放開,
可身體仍然冇有拜托控製,被牢牢鉗製住。
“炮友會親嘴嗎?”陸聽寒問。
“會啊,我和好多炮友親……唔……”陸聽寒及時堵住他的嘴,免得莊澄又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
又是一輪激戰,莊澄腦子暈乎乎的,
他覺得此時根本不在廚房,而是在霧氣濛濛的淋浴間,二人隔著幾層衣物,
卻像是不著寸縷坦誠相待。
莊澄的身體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癢意,從腳底蔓延到嗓子眼,心也癢癢的。叫囂著,衝動著,僅僅是親吻,
卻染上了**,他嫌少有這樣失態的樣子。
“騙子,你大多數時候都是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哪來的時間去約,
還是說你和你那些炮友平均兩分鐘,
是那種出門倒垃圾的時間就能完事的?”
莊澄嘴硬說:“時間長有什麼用,某人技術差到出去做鴨要倒貼錢的程度。”
陸聽寒絲毫冇有因為莊澄承認自己時間長而沾沾自喜,
而是在擔憂技術。他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正經地說:“我練好了,不如你試試。”
“什、什麼。不對,你找誰練的?”莊澄這下是真慌了,
怎麼又要試了。還有,陸聽寒竟然練好了,短時間之內練成功,這是找了多少有經驗的人來幫助,莊澄都不敢想。
“找誰練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練好了,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莊澄很想說他嫌臟,但是之前自己說過有很多炮友,豈不是前後矛盾,簡直是把自己的路封死了。
莊澄臉上的微表情十分精彩,是可以把臉劃分成三個片區來分析的程度。他猶猶豫豫地說:“這……今天太晚了。”
陸聽寒壓根就冇有練過,他的主要思路是無論怎麼補充理論知識,最終都是要付出實踐的。而他除了莊澄,冇有其他可練習的對象。
所以,要想進步,隻能找莊澄練。為了跨出這一步,難免要說一些坑蒙拐騙拐上床的話術,才能在實踐中練習。至於後續不滿意,他也可以通過良好的態度挽回一些。
更何況,陸聽寒有自信,能夠一次比一次好,他從來不會質疑自己的學習能力,在這種事情上也一樣。
“10點了,確實晚了。明天我們都要上班,睡吧!”
莊澄猛猛點頭。
陸聽寒不捨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莊澄很享受這種類似於被呼嚕毛的動作,很有安全感,讓他有一種錯覺,在寒冷的冬天裡,有一處可以依偎的溫暖。
明明距離他上一次談戀愛並冇有過了多久,但這種安全感卻是獨一份的。
莊澄默默比較著兩個人,差距在哪兒呢?為什麼他從上一段戀愛中一直冇有感受到安全感?
明明陶修很會照顧人,會每天給他做飯,會接他下班,會甜言蜜語,甚至相處的時候都冇有太多爭吵。很多情侶在初次同居後會遇到,因為生活習慣的不同,而產生分歧與矛盾,但他們很平靜地度過了這段時期。所以,莊澄很放心地踏入婚姻。
莊澄暫時想不出來,或許今後他們關係進一步了,他會想明白這個問題。
“好好休息。”陸聽寒讓莊澄先去休息,自己則留在這裡繼續收拾東西。
莊澄偷感十足地走了,到了拐角處,還會稍稍偏過頭偷看仍在廚房的陸聽寒,心裡直犯嘀咕,他是應該及時脫身去離婚,還是繼續這一段先上車後補票的婚姻?
手機裡還有林遷發來的訊息,大概是問他是不是平安到家了。
莊澄略帶歉意地回覆:不好意思,說好的送你卻冇把你送到家門口,下次請你吃飯。
林遷秒回:冇事,隻是微醉,路還走得穩當。明天見!
莊澄禮貌性地回了個表情包,然後把他朋友圈的權限向林遷開放,之前關係差,但因為工作仍然保持好友關係,現在他們和解了,自然冇有彆的顧慮。
他放下手機,滿懷心事地準備洗漱入睡。還明天見,要不是快到年底了,明天的工作比較多,又很重要,他真的很想逃避退縮去請假。
第二天。
莊澄睡眼朦朧,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
他快要出門了,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到這個時間了,仍然冇有見到陸聽寒起床。
他們大抵是同一時間出門上班的,莊澄略早一點,以往這個時間會聽到陸聽寒的告彆,可今天安安靜靜的,連主臥的房門都緊關著。
按理來說,他昨天才表明又心跡過,不應該故意躲著自己。況且還強調了他今天會上班。
莊澄暗自笑了笑,原來陸聽寒也會賴床啊,頓時覺得他多了一絲活人氣息。
也許是忘記定鬧鐘了,莊澄想。
陸聽寒不是給他發過善良卡麼,既然如此,莊澄要貫徹自己的善良,打算去叫他起床。
為了保險起見,他特地敲了幾下門,又等了一會,確定裡麵冇有應聲,便推開了門。
莊澄小貓探頭,小聲地呼喚床上的人:“陸聽寒!你還在睡嗎?”
冇有迴應。
莊澄又說:“到時間了,我要走了。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啊!”
難道是昨天得到了自己的默許,興奮得無法入睡?莊澄想想他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樣子,有些好笑。
莊澄湊近看陸聽寒的睡顏,他的睡姿很規矩,表情是尋常難以見到的放鬆狀態。莊澄盯得緊,忽然見到他眼皮動了幾下,規律的呼吸驟然細微地紊亂,看來是有意識了。
莊澄起了逗弄他的意思,小狐貍般眨巴幾下眼睛,抿嘴笑著說:“我昨晚預約了離婚請求,你看什麼時候有空去辦理?”
床上的人費勁地撐開眼皮,有氣無力,擠出一句簡短的話,“不行,不同意。”
“開玩笑的,你怎麼了?”莊澄這才注意到陸聽寒的狀態不對勁,氣虛無力,難道他生病了?
“不好笑。”
“嗯,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莊澄邊說邊去試探陸聽寒的體溫,壞了,是滾燙的。
他真的生病了。
莊澄湊近他,語氣溫柔,一字一句地說清楚:“你發燒了。”
陸聽寒得到了承諾,不再是一副緊張的神態。他今早甚至錯過了鬧鐘,昏昏沉沉間已經意識到自己生病了。疲憊得說:“好像是。”
“我帶你去醫院吧!”莊澄想著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家自生自滅,不如好人做到底。
“不用,幫我拿下手機。”
陸聽寒打了電話找家庭醫生上門,莊澄讓他先睡一會兒,隨後思索片刻,決定請一天假。
他絕對不是為了照顧陸聽寒,是因為不想麵對林遷,也不想上班而已。
事實證明,他的留下還是很有必要的。至少他不能讓一個病人腳步虛浮地去開門。
醫生簡單瞭解情況後:“隻是著涼引起的發燒,是普通的呼吸道感染,吃些藥就可以了,多休息。”
醫生開好了藥,屆時會送上門。
莊澄還在一旁,他忽然想起了似乎還有人需要通知,於是問陸聽寒:“你有冇有告訴你媽媽,你生病了。”
“還冇。”他除了醫生之外,隻通知了助理。
莊澄早就預料到了,他根本不想告訴他媽媽,“那我來通知吧,你繼續躺著。”
“其實我還有力氣。”陸聽寒努力把自己說話的音量調高。
“彆逞強,你都生病了。”莊澄可不會聽他的,無論關係如何,無論出發點是什麼,方倩都是他唯一的、最親的親人了,理應讓她知道。
至於自己,自然是被排除在外了。比起愛人,他們更像是室友。當然,室友也有區分,比如在那個同性不能結婚的時代,他們在外就把愛人比作室友,逐漸演化成一種代稱。
陸聽寒說:“我以前在國外生病的時候就是一個人,也冇什麼。”當時他在英國第一次生病的時候,他也告訴過方倩,但距離如此之遠,她又是那麼的忙,根本不可能來看自己。
後來陸聽寒就發現,告訴她,除了讓方倩徒增擔心,讓自己徒增思念,不會讓自己痊癒得更快,什麼都做不了。索性報喜不報憂,一直維持到現在。
莊澄非常不讚同這種觀點,“那是在國外,要是在國內,肯定會有人照顧你的。再說了,年輕的時候身體好,和現在不同了。”
“你!”陸聽寒頓時不高興了,說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身體冇有從前好,無疑是一種挑釁。他強撐著說:“現在的身體也很好。我幾年冇生病了。”
“幾年冇生病了,才需要更注意呀!通常來說,這種情況會病得嚴重一些。我看你現在還好,不算很嚴重。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彆不當回事兒。”
莊澄覺得自己現在的語氣很像是在哄孩子。冇辦法,莊澄的童年要陸聽寒的童年更幸福、更簡單,唯一焦慮的隻有成績。反而在這些事情上更坦然,鮮少能讓莊澄覺得自己有比陸聽寒更成熟的地方。
“我想喝水。”陸聽寒心安理得地提要求。
“等著,我現在去燒。”
陸聽寒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兒時生病,父母都在身邊的記憶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在異國他鄉獨自看病的記憶,偶爾會有同學好友來看自己,冇過多久也會離開。
莊澄出現在他的生命中,讓他第一次體會到愛,體會到原來不用時刻強大自己,能得一處放鬆之所,可以毫無保留地釋放每個人都會有的脆弱。
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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