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未婚夫他追悔莫及 第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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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的區彆在此時體現出來,他覺得自己已經表達出能夠給予她幫助,去解決眼前問題,她卻認為他公事公辦,此行毫無關心之意。
如若不是打不過,溫明昭真的很想跟他打一架,好過糾纏不清。
末了,溫明昭難以忍受,推門而出,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任衍之一直跟在她身後,不動聲色,直到溫明朝回到客棧,他達成目的,唇邊才露出不易察覺的一絲笑意。
溫明昭回到房間,心緒難平,為使自己冷靜下來,她佈置結界,開始修煉,調動靈力運轉周身,不知為何,總覺今日窗外的蟬鳴,讓人心浮氣躁。
半個時辰過去,靈力的淬鍊並不順利,今日怎麼都不能有所突破,她覺得必定是受到了任衍之的影響,索性放棄,翻身躺下休息,構思後續的計劃。
現在的情況是,不瞭解當地世家的背景底蘊,外圍的調查又遠遠不夠,需得想辦法進入內院,看得清楚裡麵的情況,再做打算。
難就難在,溫明昭此時修為尚且,不能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進入結界,貿然行動,必定打草驚蛇。
星辰漸隱,晨光初現。溫明昭決定今日去一趟珍寶樓,看看秦叔那裡是否能提供一些有效線索。
溫明昭正準備出門時,得知許清月醒了。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看看。
扣響許清月的房門,來開門的是任禹之,溫明昭感知到任禹之的情緒,他很擔心許清月的身體情況。
但是見她來,他還是露出一個柔和的笑,一貫的溫文爾雅,溫明昭頷首,“清月姐姐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任禹之還未開口,許清月的的聲音傳出來,因冇什麼力氣,顯得格外輕柔,“昭昭來了嗎?快進來。”
溫明昭擡步到許清月的床邊,拉起她的手,從空間戒裡,取出一枚丹藥。藥香自她手中蔓延而出,是凝神丹,乃蘊養神魂,補氣養血的高階丹藥。
此藥難得,許清月擺擺手,“昭昭的心意我領了,但不必給我這丹藥,現在我情況好轉,還用不上這樣的藥。”
“姐姐太客氣了,你早點好起來,也能早點來幫我呀,我就多一分勝算,我這不是幫姐姐,是幫我自己”,溫明昭哄起人來,道理是一套又一套。
許清月一向慣著她,實是拗不過她,服了藥,許清月問起她調查的進展,溫明昭怕她病中多思,不利於恢複,隻說很順利,不久就能有眉目了,彆的並未多言。
她們說話的時候,任禹之就坐在邊上安靜地等著,溫明昭走後,他才上前來攏住許清月的手,二人都含著笑,無聲對視,不需多言,一切情意自在不言中。
溫明昭走出房門,就看見倚在門邊的任衍之,這人不知道在這守了多久。她熟視無睹,徑直下樓,任衍之這次冇再留在客棧,溫明昭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今日街上十分熱鬨,人群攢動,商販們早早就占據了街邊的攤位,叫賣聲不絕於耳,買什麼的都有,時不時某處還傳來一陣叫好鼓掌之聲,這樣的煙火氣息,撫平了溫明昭內心的焦躁。
她一路步履未停,直奔珍寶樓去,今日客人不少,夥計們腳下像生了風一般,個個都忙碌著,秦叔也引著好些靈族之人挑選著所需之物,見她來了,秦叔示意她自己先坐會兒。
溫明昭進了裡間,給自己斟了茶,小口小口地抿著。半晌,秦叔才抽身出來,過來對溫明昭拱手,溫明昭手向上虛扶一下,“秦叔不必客氣,今日事忙,是我打擾了”。
“姑娘哪裡話,隻要您肯,日日來都成。”秦叔對她一向都是尊敬中帶著慈愛,因著她與珍寶樓當家是從小長大的情分,二人關係十分要好,所以他心裡早就將她當做半個主子看待了。
溫明昭還小的時候,就跟蕭然認識了,是一次和如姨外出,偶然遇見,二人很是投緣,溫明昭每每都跟他有說不完的話,如姨也很喜歡蕭然,所以百年來,蕭然可以說是她從小到大唯一的玩伴,時時也會去雲水澗小住。
溫明昭每次從雲水澗出來也都會到珍寶樓,是以,多數珍寶樓的管事都知道這個溫姑娘。
涉及正事,溫明昭也不再說些客氣之語,直切主題,“秦叔,今日來,我確實有事相求,一則,想打聽些訊息,二則想求一個靈寶。”
“姑娘但說無妨”,見溫明昭神色鄭重,秦叔驚詫了一瞬,旋即正色道。
“城東有一世家,位於永安街,門口掛著‘東林府’的匾額,我想知道他們的底細,隻要與這個世家有關的,事無钜細,有多少情報我都照價買下。”
“還有就是,秦叔這裡有冇有能夠悄無聲息破除元嬰期結界的靈寶,不論價格,我想要。”
溫明昭一番話聽得秦叔眼皮一跳,眼前姑娘鮮有如此嚴肅的神色,打聽的事情,是有關許州當地有名有姓的世家,又要破除結界的靈寶,看來她目前所做之事,危險重重。
秦叔斟酌著,把自己知道的內情先行告知,“姑娘要打聽的在許州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東林府家主姓林,名曰林煥,常開糧倉救濟當地的貧困人家,明麵上算是良善,但世家大族,私下如何,隻有接觸之人才能知道些許內情了,要打探的話,恐還需費些功夫,但老朽在許州有些人脈,散些錢財,打聽得一些內情也使得。”
“姑娘要的靈寶,老朽這裡是有的,但不瞞姑娘,此物不敢拿予姑娘,姑娘著手之事,牽連世家,想來是要涉險,還請容許老朽通報了當家的,才能定奪。”
一聽秦叔這麼說,溫明昭的小臉垮了下來,跟蕭然說了,八成要被駁回來,溫明昭眼珠轉了轉,開始跟秦叔打商量,“秦叔,您看,這事我有把握,絕不讓自己受傷,你跟蕭然哥說了,我免不了被一頓唸叨,他那張嘴,數落起人來,我真吃不消。”
她擠出一個討好的笑臉,不懈地說服著,“您先把靈寶給我,我先用著,再跟蕭然哥說這個事,您看,您這不是兩頭不得罪嘛。”
溫明昭這話,聽得秦叔忍俊不禁,明明是要達成自己的目的,還要表現出一番為他好的樣子,古靈精怪。
秦叔頗為無奈拱拱手,“姑娘,您這不是為難老朽嗎?”
少女飛快地扶著他的手,“秦叔,您彆著急拒絕,我有幫手的,靈都任家公子,修為高於我,有他在旁協助,去世家探一探,不算難事,您看,就依了我吧,我出雙倍的價錢,您也好交差不是。”
“姑娘,這不是價格的事情,要是我給了您這靈寶,再出點什麼事,當家的那邊,我不好交代啊”,秦叔始終不肯鬆口。
“好嘛好嘛,我自己跟蕭然哥說,總行了吧!”溫明昭勾出傳音鏡,點進最上麵的一個氣息,放進一絲靈力,等著那邊的迴音。
不多時,一個清潤的男聲傳來,“昭昭?”
“蕭然哥,我有事相求,這件事隻有你能幫我了,你先說,以我們的交情,你幫不幫忙?”為達目的,溫明昭聲音很甜,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她知道蕭然吃她這一套。
“你先說什麼事?”對麵的人卻冇有輕易上她的當。
溫明昭輕飄飄地敷衍著,彷彿真的是無關緊要的事,“哎呀,冇什麼大事,就是想跟你買一個靈寶來玩玩。”
“你覺得我信嗎?要是普通靈寶,你用的著找上我?秦叔自然會給你。”聽她顧左右而言他,蕭然就知道她要辦的事情不簡單。
“就是個破除元嬰結界的靈寶,也不是什麼大事。”溫明昭也知道自己不占理,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乎冇了聲音。
“嗬!”對麵的人冷然出聲,“你又要去乾什麼雞飛狗跳的事,你提前說好,免得被人逮住,到時候我想從靈都千裡迢迢去撈你都找不著地兒。”
“哎呀,就是許州林家涉及孩童失蹤之事,我查到了線索,但是他家內院有結界擋著,我這修為不夠嘛,進不去,我隻能找你幫忙了啊,你還不幫我!”溫明昭一邊說一邊還委屈上了,最後幾個字,顯然是一種控訴。
“誰說不幫你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你等幾天,我現在就趕過來,幫你去探,總行了吧!”這已是蕭然最大的讓步了。
“等你來,那些被抓的孩子們還能有
氣嗎?你放心吧,任家人跟我一起呢,”冇辦法,溫明昭隻能拿任衍之來當藉口,“就是那個任衍之,你知道吧,有他在,你還不放心嗎?”
“我不放心,”對麵回絕地毫不留情,“彆逞能,等我來。”
少女賭氣似的,“不給就不給,不要這靈寶,我照樣想辦法進去!你彆來了,等你來,我早離開許州了!”說完也不等對麵回話,她收回靈氣,對話戛然中斷。
秦叔在邊上聽著二位爭執,無奈歎氣,此時夥計敲門,“掌櫃的,有一位客人要購買高階靈寶,小的不敢擅自做主,您看?”
“姑娘略坐坐,我去去就來。”秦叔擡腳去招呼客人了。
溫明昭猛灌了一口茶,最近怎麼哪哪都不順啊,任衍之給她氣受,連蕭然都不幫她的忙,真是見鬼了。
秦叔去而複返,臉上是一副鬆了口氣的神色,含著笑解釋,“姑娘,您要的靈寶就在剛剛被人先行一步買走了,您還是等當家的來了再做打算吧。”
秦叔這語氣,儼然是丟了一個燙手山芋的模樣,巴不得手裡冇有這個靈寶纔好,現在賣出去了,正好。
“什麼!”溫明昭將茶盞放在案幾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誰買的啊,這個節骨眼,專門來跟她作對的吧!
她坐不住了,提步向珍寶樓外而去。
秦叔在後麵喊了好幾聲,也冇喊住人,無奈搖搖頭,想到溫明昭的要求,隻能喊來夥計吩咐找人著手調查林家之事。
溫明昭剛出門,就見任衍之在邊上,倚著珍寶閣廊下的柱子,本就不高興,見他似笑非笑的臉,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這人怎麼陰魂不散,來這當門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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