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小叔悔不當初 第109章 撞見
門被反鎖。
薄肆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
“你乾嘛?這可是在老宅!那麼多人呢,要是被發現了——”
人被抱到腿上坐著,後頸被大手按住,薄肆扳正她的腦袋禁錮住,大拇指搓她的眉毛,勁很大,搓得她痛,她感覺她的眉毛都要被搓燃火了!
她使勁拍打他的手,“你搓我眉毛乾嘛?你吃錯藥了?”
“陸文昶能搓,我就不能?怎沒見你打他的手?”
桑田覺得薄肆神經病,“人家那是搓嗎?那是揉!輕輕的揉!誰像你這麼粗魯,我的眉毛都要被你薅掉了!”
桑田委屈得不行,陸文昶看起來不靠譜,可做的事卻溫柔極了。
而薄肆呢?
不是強迫就是威逼,還有蠻橫,總是用體力克製她!
“你放開!好痛!”打不行,桑田開始掰他的手指。
“痛就對了!痛你才記得住!”薄肆從旁邊的桌子上抽了濕紙巾,開始給她擦眉毛,兩邊眉毛連帶著額頭都被他擦了,“記住,下次不要再被其他男人碰到了!一點點都不行!”
桑田無語,這佔有慾也是沒誰了。
不過,她不要慣著他。
就像她讓他不要被其他女人觸碰一樣,他能辦到嗎?
他辦不到!
不僅辦不到,他還會主動親熱。
不然他也不會有她還有薑晚棠,初戀還抓著不放了!
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太不公平了!
她就是要戳他的心窩子,讓他不痛快!
“老夫人多麼想和陸家聯姻你又不是沒看出來?以後我和他隻會走得更近,說不一定明年老夫人就把我嫁給他了呢!”
薄肆擦眉毛的手頓住,一雙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像黑洞,像深淵,“你對他有好感?”
好感肯定是有的,陸文昶真的是很完美,與女人保持距離,潔身自好,家世好,有擔當,還有莫名的親切感。
其實若是今天換成彆人給她撫平眉毛,給她戴耳釘,她一定會躲開,一定會說自己來,保持好距離。
可對陸文昶,她真的捨不得看他失落難過,而且她覺得和他在一起很輕鬆,很愜意,說不出的感覺,明明才見了三麵,卻感覺和他認識了很久,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桑田下意識摸了一下耳環,她剛才忘了取了。
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薄肆,他一把抓住耳環,用力扯掉!
耳環是掛鉤樣式的,鉤很長,耳洞被扯開,桑田痛得驚呼,見薄肆還要扯另一半,她條件反射伸手護住另一邊耳朵。
這一護,在薄肆眼裡就是護住耳環,他更惱了,怒氣如狂風暴雨席捲而來!
他抓住桑田的手,用力掰開,桑田怕疼,一直不肯鬆手。
可女人哪是男人的對手,手被掰開,被大手抓住禁錮在身後。
“薄肆!你個混蛋!你滾開!我討厭你!”桑田掙紮,用力擺頭。
“討厭我?”男人失控,一把扯住耳環拽了下來甩在地上!
“你為了一對耳環跟我對著乾?你就這麼喜歡這對耳環?還是說你看上了陸文昶?”
桑田捂住耳朵,痛得不能呼吸,她感覺有什麼在流,溫熱的,穿過指縫。
她把手拿下來一看,全是血,鮮紅的!
薄肆也看到了,一時手足無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怎麼不是故意的?
這就是故意的!
所有人道歉下意識就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可衝動之下乾的事都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她會痛!
血一滴一滴落下,砸在肩上,潔白的睡衣瞬間染了紅,像雪地上綻開的紅梅。
薄肆將她放下來,“你等等,我去拿醫藥箱。”
房間裡就有,以前她總是磕著碰著,薄肆就備了醫藥箱放在她房間裡,裡麵的藥每上個月都會換。
雖然現在她不常回來住,可他還是命傭人備了。
他很快取了醫藥箱過來。
酒精粘在耳朵上,痛得桑田懷疑人生,但她咬牙堅持住了。
薄肆還在道歉,樣子真心實意,“對不起,剛才力氣重了。”
桑田不搭理他,將頭扭到一邊。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值得被原諒的。
“要不你扯我耳朵?也讓你扯流血?”耳朵上的血已經止住,傷口也清理乾淨,可耳垂那麼小,也不好巴紮,隻能等它自然癒合,薄肆看著心疼。
桑田瞪著他,氣憋在心裡也難受,總需要宣泄,“我怎麼扯你耳朵?你連耳洞都沒有,我怎麼把你耳朵扯流血?”
“要真要道歉,你先去把耳洞打了,帶上耳環,讓我扯!你給我扯流血了,我也要給你耳朵扯流血纔算公平!”桑田氣鼓鼓的,恨不得抽他兩耳瓜子。
薄肆沉默。
桑田看著更來氣,不是說道歉嗎?不是說讓她扯耳朵嗎?動真格的了又偃旗息鼓了?道歉還真是嘴皮上說說!
突然,薄肆冒出一句話,“耳洞會癒合嗎?”
桑田:“?”問這個乾嘛?
“我堂堂薄氏總裁每天帶著耳洞開會像什麼樣子?”薄肆幫桑田整理頭發,桑田抗拒,他也沒再用力,隻虛虛的抱著她,看得出他眼裡有愧。
“你打了就讓我把你耳朵扯流血,擦點酒不去管它,它不就癒合了?”桑田耳朵還痛。
薄肆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桑田也沒覺得他真會去打耳洞讓她扯,不過是說說表表誠意,她也就沒在意。
“我已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不然被老夫人或者大伯三伯發現就不好了。”桑田是真的困了,他在這,她睡不著,提心吊膽的,就怕被人發現。
“你真對陸文昶有感覺?”薄肆抓著問題不放,盯著她看。
桑田覺得他們不適合說這問題,很多時候她做不了主,就像她想去國,她走得掉嗎?
她不想和薄肆牽扯來牽扯去,她能拒絕嗎?
不過她都這樣了,陸文昶值得更好的女人。
“我配不上他。”桑田坐在薄肆腿上摳著新做的美甲,眉眼落寞。
薄肆將她這一係列的小動作儘收眼底,拉過她將她的頭按在肩膀上,撫摸著她的長發,“哪裡配不上?因為和我睡了?”
桑田不語。
其實她對陸文昶沒有男女之情,更多的是覺得他很親近,像老朋友。
“我要睡了,你趕快回自己房間吧!”
薄肆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出去了。”
桑田自然不會留他,留他就是埋雷,她恨不得他一秒都不用就出去。
薄肆帶上門,又在門口站了幾秒才走。
樓梯口,薄征嶸下來拿東西,剛好看到薄肆穿著睡衣從桑田房間出來,他墨眉皺成一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