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小叔悔不當初 第113章 囚禁
飯桌上,薄老夫人正在和陸夫人聊天,說得也不過是家長裡短,孩子們的情況。
陸夫人恭維道,“還是老夫人您會培養,老大是金城的一把手,老三老五又都是人中龍鳳,把薄氏經營得那麼好。”
薄老夫人臉上的笑就沒停過,謙虛道,“那是他們自己努力,倒是你生的三個兒子都很優秀。”
“哪裡。”陸夫人笑著道,眉眼卻含著淡淡的愁緒,“我是沒福氣的人,女兒失蹤,大兒子為了找妹妹又多年沒有回家!唉!我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心都操碎了!”
薄老夫人聽說過陸家長子陸湛的事,當年是他貪玩沒守住自己的妹妹,他看著陸夫人每天以淚洗麵心裡內疚,出去找妹妹就一直沒回去過。
“這麼多年了,陸少還沒回家?”
“前段時間說是要回來,還聯係海城的船運要了艘船,以為他馬上要回來了,卻沒想直接失去了聯係,也不知是是出事了還是突然不想回來又故意避著我們。”
陸夫人歎口氣,“弄得我這心啊,七上八下的,每天提心吊膽就怕他出事。”
薄老夫人安慰她,“不要太擔心,他在外麵十幾年也沒出事,現在年齡大了,也沉穩了,不會出事!說不定就是沒找到妹妹不好意思回來呢!”
陸夫人點點頭,也隻能先這樣想了。
又想起找她女兒的事,陸夫人問道,“之前文昶讓薄五爺調查我女兒下落的事不知道有沒有眉目了?”
薄老夫人自然也知道這事,搖了搖頭,“我沒聽薄肆說有訊息,等一下他回來再問問他。”
恰好薄肆從外麵回來。
他脫下大衣交給傭人掛上,跟陸夫人問好。
陸夫人當然想儘快找到女兒,問了問薄肆。
薄肆神色平靜,“還沒有訊息,有訊息我會儘快告訴你們。”
陸夫人對此也沒抱太大希望,二十多年來已經失望過很多次了,多一次也沒什麼。
……
桑田一臉不可置信的回到餐廳,抬頭就看見薄肆坐在陸文昶旁邊。
他西裝敞開著,裡麵的襯衫解開兩粒釦子,正有條不紊的用濕巾擦著手。
陳湘湘沒腦子,被她一激,就和盤托出了。
婚禮當天陳湘湘被鹿綻撂到了地上,一直記恨在心,就想報複他。
可查來查去都沒查到他的蹤影,好像消失了一般,她本來以為是桑田把鹿綻辭退了,想來醫院問桑田鹿綻的訊息,卻聽到保鏢閒來無事在電梯口議論什麼五爺親自動的手,人已經奄奄一息了,被撂在了地下室……
陳湘湘好奇心作祟,就想聽聽出了什麼事,拿了點好處,那些保鏢們又覺得一個瀕死之人的事不是什麼大事就跟陳湘湘說了。
陳湘湘一聽描述,又是桑田的保鏢,她一下子想到了把她撂在地上的男人。
她讓人去地下室拍了照,果然是鹿綻。
他渾身是傷的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身上隻有一件灰色的毛衣,上麵全是血汙。
她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她還沒出手,她五叔就已經把人教訓了一頓。
但她咽不下被一個保鏢教訓的氣,瞞著她五叔,找人帶她去了地下室。
男人渾身血汙,狼狽不堪,他脊背挺直靠在牆上,聽到腳步聲,他連眼睛都沒有掀一下,抬起的下頜傲慢、倔強。
甚至她鞭子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連哼都沒哼一聲。
打了他一頓,她沒覺得一點高興,反而覺得十分掃興!
據說他是因為幫了桑田什麼忙惹了她五叔不快,才被撂到這裡的,但具體是什麼忙,那幾個保鏢都緘口不言。
想來是觸了她五叔的逆鱗。
陳湘湘當然不會跟桑田說這麼細,她隻說了鹿綻被薄肆關在地下室,渾身是傷,呼吸微弱,她想打就打,跟狗似的。
桑田給蕭鈺焱打了電話,問他鹿綻的訊息,他支支吾吾說查不到。
桑田望著餐桌上衣冠楚楚的男人,簡直無法相信。
病床上她問他鹿綻在哪裡,他怎麼說的?
死了?
的確,被他打得半死不活又被關了起來是生是死不就是他說了算?
他怎麼能這麼殘忍?
一頓飯,桑田吃得不是滋味,食不下嚥。
腦子裡一直在擔心鹿綻,怕他真的死了。
陸文昶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問她怎麼了,她也隻是敷衍說有些累了想休息。
陸文昶是真體貼,為了讓她早點休息,吃過飯就帶著陸夫人離開了,臨走前還一直催促她趕緊進去休息。
桑田心急如焚,根本沒有心思休息片刻。她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救出被囚禁在地下室的鹿綻。
於是,她決定避開人冒險前往頂樓,因為薄肆就住在那裡。他一向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這個時候頂樓應該不會有其他人出現。
桑田靜靜地站在走廊的儘頭,藏身於黑暗之中,默默地等待著薄肆從樓下上來。
沒過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了她的耳中。桑田側目望去,果然看到薄肆走上了樓梯。
儘管她藏匿得十分隱秘,但薄肆卻一眼就發現了她。他的眼神犀利而敏銳,彷彿能夠穿透黑暗。
“你怎麼會在這裡?”薄肆的聲音突然響起,走廊裡的聲控燈瞬間亮起,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桑田的臉龐。
此刻,桑田頹然的站在那裡,樣子憂傷透著無助。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看起來格外令人心疼。
薄肆的心頭不禁一緊,皺起眉頭,向著桑田緩緩走近,語氣關切:“怎麼了?”
要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桑田是不可能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來頂樓找他的。
因為每上一層就可能遇到薄家人,薄征嶸住在5樓,與薄肆就是上下樓,稍微動靜大點都可能聽到。
小時候她怕他母親責罰她,她不敢上來;長大了住宿舍她沒機會上來;後來他要了她,她怕被彆人發現,刻意避嫌,更不會上來。
現在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她更沒可能來找他。
除非是有什麼緊急重要的事情!
薄肆不知道是什麼事,可看桑田的臉色就知道絕不是小事。
他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將她帶進房間,聲音溫柔,“我們進去說。”
桑田沒有反抗,跟著他進去,她不能和他在走廊上吵。
門被關上,桑田立馬甩開他的手,與他拉開距離,眼神如刀,“你把鹿綻囚禁起來了?為什麼?他哪裡得罪你了?你要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