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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後,小叔悔不當初 第272章 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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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祈現在腦子裡隻有那晚薄肆將桑田抱到車上,他在車外看了一夜的場景。

這個場景就像魔鬼一樣侵入他的大腦,這麼多年都揮之不去。

他現在就想得到他心心念唸的人!

他不顧桑田的苦苦哀求和哭泣,伸手扯開了桑田的衣服。

“砰!”

震天的響聲讓薄祈扯住桑田衣領的手一頓。

他偏頭去看。

鋼門被暴力破開,薄肆第一個走了進來。

身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給他全身鍍了一層光暈,他的麵容隱在陰影裡,迎著光,看不清他的臉色,可週圍驟冷帶著硝煙味的空氣昭示著他的盛怒!

桑田在看到薄肆出現的那一秒鐘破了功,掙紮了這麼久依舊抵死相抗的身體軟了下來,涕泗橫流。

她知道,她得救了!

而他,沒有死!

他踏著死神來救她了!

桑田淚流滿麵,這次的淚是喜極而泣。

身上的薄祈被大力踹開,桑田身體一鬆,趕緊裹好衣服爬起來往薄肆身後躲。

陸湛陸文昶陸錫瑉等眾人跟在薄肆身後進來,將桑田護在身後。

薄肆滿目猩紅,殺氣騰騰,他衝過去,一腳一腳踹在薄祈祼露的身上,直到她奄奄一息,卻一點也不解氣。

那肌理分明的背上還有一條條刺目的紅痕,每一條都在訴說著桑田的掙紮與痛苦!

他怎麼能解氣?殺了他都難解他心頭之恨!

但是,他不能殺了他!不然他又得重蹈覆轍!

怎麼處置薄祈,那得桑田說了算!

薄肆猶豫了一秒,他抓起薄祈的肩膀,卻不知薄祈什麼時候摸到了槍,趁他抓他起來的時候將槍抵在了薄肆的胸膛上。

薄祈吐了一口血,隨手抹了一下嘴角,笑容陰惻,“你命可真大,爆炸都炸不死你!看來是想讓我親自送你上西天!”

薄祈說著,扣動扳機。

被眾人護在身後的桑田慌了,“不要!”

“薄祈,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薄祈笑了,“執迷不悟?我執迷不悟還能拉上他一起死,我不執迷不悟,死的就隻有我一個!”

桑田愣住了。

薄祈再次扣動扳機,卻被薄肆抓住手腕一揚——

“砰”的一聲!

子彈打進屋頂,掉了一層灰落在薄祈錯愕的臉上。

薄肆趁著他愣神的一秒鐘,捏住他的手腕用了大力,將槍奪了過來指著他的腦袋,樣子不屑,“若是人人用槍指著我就能要了我的命,那我早死一百次了!”

這話說得不假,先不說卡爾家族,光是薄家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更彆說他12歲死了父親就去了國,卡爾家族更是個魔窟,想要從一眾成年人中脫穎而出搶得繼承權,可想而知競爭有多激烈。說是刀光劍影、槍林彈雨都不為過。

若是光是拿槍就行,他怕是活不過成年。

薄肆很快把薄祈治住,交給了歐陽恒和賀銘箴。

桑田還沒有從驚魂未定中緩過神來,頭埋在陸湛的胸膛,被陸湛大手壓著,“沒事了,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薄肆走過來,看著在陸湛懷裡脆弱不堪的桑田,他想上去安撫她,卻止住了步。

他現在的情況,不能靠桑田太近。

剛纔打鬥的過程中牽扯到了腹部,他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他自己都能感受到有血從裡麵流出來。

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感染病毒,不能靠桑田太近,萬一她的傷口碰到了他身上的血就完了。

他忍住心頭的千言萬語,隻說了一句,“田田,沒事了。”

桑田聽到薄肆的聲音,從陸湛的懷裡抬起了頭,目光落在薄肆頭上的紗布上,那裡還有紅色的血跡。

她止住了哭聲,將遮住眼睛的亂發彆到耳後,“你沒事吧?”眸子裡都是關切。

薄肆已經很久沒見過桑田關心他的樣子了,他心頭升上一股暖意,這股暖意讓他覺得受再重的傷都是值得的。

他會心一笑,“小傷,不礙事。”

“怎麼是小傷了?頭部遭到重創,縫了十幾針,腹部被爆炸的玻璃碎片紮傷,差點傷到脾臟,身上到處都是玻璃石子鋼板的劃傷,要不是命大,怕是早就去見閻羅了!

人剛醒,就吵著要來救你!自己的傷一點都不在乎!幸好一天不到就找到了你!要是再拖幾天,怕是你沒找到,他人先沒了!”

賀銘箴在桑田麵前替薄肆邀功,卻被薄肆瞪了一眼,“就你話多!”

他又看向桑田,“彆聽賀銘箴胡說,我的都是小傷,很快就會好。”

桑田心裡明白,這怎麼可能是小傷呢?在爆炸裡逃過一命,那一定是九死一生,傷勢嚴重。

千言萬語都在不言中,她看著他道了聲謝。雖然隻是一聲謝,可眼神裡的濃濃情意還是讓薄肆心情舒暢,如墜雲間。

一行人擁著桑田往外走,薄祈被押在後麵,桑田突然頓住腳步,往後一看,目光定在薄祈光潔的身體上。

薄祈常年鍛煉,肌肉線條流暢,沒有丁點傷疤,與薄肆身上重重疊疊的各種傷疤形成鮮明對比。

可薄祈中過槍,是薄肆打的,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傷疤?

與薄祈四目相對,桑田沒來由的問了一句,“你做過麵板修複整形?”

眾人都一臉疑惑,不知道桑田怎麼問這個。

薄祈更是像被侮辱了一般,“我一個大男人,做什麼麵板修複整形?”

“那你身上怎麼沒有一點傷疤?三年前你不是中了一槍?”桑田至今還記得薄肆腰上的槍傷,猙獰可怖又性感,像是獨屬於凶悍男人的標誌。

薄祈頓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桑田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

之前顧言勳就跟她提過,薄肆不可能開槍殺薄祈,還拿行車記錄儀給它看,可行車記錄儀被薄肆的後背擋住,隻能聽到槍響。

可那也是真真切切開了槍的,為什麼一點傷疤都沒有?

桑田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冷意,“你怎麼做到的?”

這問的是為什麼開了槍卻沒有任何中槍的痕跡。

薄祈勾了勾唇,一臉得意。

事到如今,說與不說都差不多,薄肆也會告訴她。

“這還不簡單?我事先穿了防彈衣,又墊了鋼片,裡麵藏了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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