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小叔悔不當初 第290章 重蹈覆轍
“好些了嗎?”薄肆幫她擦著眼淚,鼻尖紅得跟胡蘿卜似的,可能是痛狠了,連睫毛都打濕了。
桑田想說好些了,可鼻子太痠痛,連語言功能都給她關了。
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個好字。
薄肆自然看出了她的難受,心疼得不停的給她吹吹。
也不知道是因為時間的原因她的鼻子緩了緩,還是真因為他吹的原因,她的鼻子沒那麼痛了。
他的手還捧著她的下頜,鼻子沒那麼痛了後,觸感就變得明顯。她能感受到他大手的溫熱和力量,略帶薄繭的拇指在她臉上摩挲擦著淚,粗糲的磨砂感穿過時間隧道將她塵封已久的回憶全部拉回,她還能記住以前每個夜晚這雙手在她身上的胡作非為。
她不由得顫了一下,想要把下頜收回來,鼻尖卻傳來一道溫熱濡濕的感覺,不等她反應,這道溫熱濡濕又轉到了她的眼角。
呼吸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臉即將貼上她的臉。
空氣變得稀薄,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腦子讓她推開他,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沒有動,甚至有那麼一刻,她希望時間靜止。
大手終於放開她的下頜,落在她的額頭。
眼淚泅濕的頭發被他捋到耳後,他輕輕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將她困在懷裡,“沒事了,沒事了,馬上就好了,痛痛飛走了。”
獨屬於男人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團團圍住,她能聞到他身上令人沉迷的幽香,醉人,有安全感。
良久,薄肆鬆開她一些,低頭看著她的眼,輕聲問道,“還疼嗎?”
桑田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疼了。”
可能是因為眼淚掉久了,聲音有點朦朧。
薄肆又把她擁入了懷裡,好一頓哄。
最後還是桑田自己從他懷裡退了出來,低著頭道,“你醫藥箱在哪裡?還沒有給你消毒。”
“傷口血都凝了,再過一會兒都要癒合了,不用消毒。”
“怎麼能不消毒?萬一感染怎麼辦?不處理,碰一下水就會痛。”桑田語氣嗔怪。
薄肆嘴角揚起,“在房間裡,我給你拿。”
薄肆將她帶到最裡麵一道房門前,推門進去。
這一看就是薄肆的臥室,風格和他們以前的房間差不多,都是黑白灰極奢現代風。
裡麵的東西整整齊齊,一眼可以看到淺灰色的床鋪被褥。
她沒敢多看,自覺的在沙發上坐下,不敢多走動,眼睛也不敢亂瞟。
薄肆眉眼間隱著得逞的笑意,他去櫃子裡拿了醫藥箱過來放到桑田麵前。
桑田反應慢半拍的開啟醫藥箱在裡麵翻找起來,她動作慌亂,好幾次手碰到了酒精卻沒有拿起來,把裡麵的藥翻了好幾個來回這才從裡麵找了酒精和創可貼。
她拉過薄肆的手,“有點疼,忍一忍。”
食指上的傷口不長也不是很深,經過這麼久早已經止血,甚至上麵的血跡都被薄肆用紙巾擦淨了。
桑田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可剛纔看到他手指受傷她就是條件反射。
她很快給他消了毒,又貼了創可貼,抬眼的時候正好對上薄肆專注的眼神,桑田心下一顫,連忙錯開他的眼神,沒話找話,“……貼了創可貼,不要沾水。”
她低著頭,把酒精放進醫藥箱,又把創可貼的袋子扔進垃圾桶,“好了,你自己把醫藥箱放進櫃子裡。”
“嗯,好,你先歇會兒。”薄肆眉眼含著笑,拉住她的手腕往沙發上一帶,她一個沒站穩順勢就跌進了薄肆的懷裡,手放在他胸膛上,下意識扯住他的衣襟。
薄肆和她皆是一愣。
但很快薄肆反應過來,伸手環住她的腰,把她困在他的懷裡。
他低下頭來,鼻尖蹭著她的鼻尖,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他的聲音低磁喑啞,帶著蠱惑。
隔著衣料,指尖被他灼熱的肌膚燙了一下,她趕緊鬆開他的衣襟,鼻尖溫熱的觸感更加明顯,她往後縮了縮,“……我該回去了,姣姣嬈嬈要找我了。”
薄肆卻是不放,將她抱得更緊,“你還沒有回答我。”
桑田嚥了口唾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猶豫間,低磁喑啞的聲音又傳了來,“你對我還有感覺的對不對?我知道,你一定有感覺。”
鼻尖蹭過鼻尖,劃向臉頰,最後停在了耳邊,輕盈微癢的觸感像是一股電流傳遍全身,桑田整個人定住,心臟像是要衝破阻礙跳出來,偏偏男人不放過她,鼻息從耳朵傳至耳蝸直達中樞,密密麻麻的癢。
桑田整個人都慌了,有些不知所措。
強撐著一絲理智推開男人,從他身上慌忙起身,逃也似的往外跑,“……我、我、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薄似也不去追,就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的調笑愈發明顯,最後還笑出了聲。
等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他才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女人臉頰細膩的觸感意猶未儘,他很久沒靠她那麼近了。
他不能逼太緊,太緊了膽小的小白兔就撒丫子跑了!
桑田從薄肆彆墅出來,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越來越強烈,彷彿呼之慾出。
是對他還有感覺嗎?
嗯,她這輩子就他一個男人,所有的經驗都是他教的,說沒有感覺那純粹是撒謊!
隻是,她還沒有想好,她怕重蹈覆轍。
……
米婭從薄肆彆墅裡麵出來,直接買了機票去金城。
她沒去過金城,也沒有朋友在這邊,有些人生地不熟。
不過,她不怕,沒去過的地方多了!
她稍微一打聽就打聽到了賀銘箴的家在哪裡,可在他家門口蹲了一天也沒有蹲到賀銘箴。
她有些泄氣,而且她坐了一天車有些累了,想著算了算了第二天再來蹲他吧,就看到一輛軍綠色吉普停在了賀家門口,賀銘箴率先出來。
他身上穿著製服,是她沒見過的莊嚴肅穆,渾身威嚴,還有些禁慾氣質。
米婭精神一振就要衝過去,卻看到他繞過車頭開啟了副駕駛的門。
一個穿著白色職業套裝,妝容精緻的年輕女人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