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小叔悔不當初 第43章 是她的
薑晚棠一邊漫不經心地撫摸著林與笙幫她精心修剪的指甲,一邊無奈地說道:“我並不想這樣做,但既然薄肆已經開了口,那我也是無可奈何!”
她第一次見到桑田,心中就莫名地湧起一股反感。這種感覺毫無來由,純粹就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不僅如此,她還敏銳地察覺到薄肆似乎對這位侄女格外關注和重視,甚至有些過度了。
這讓人不禁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真的僅限於叔侄情分,反倒更像是
薑晚棠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甩掉,不敢再繼續深想下去。
然而,即使僅僅把桑田當作侄女看待,薑晚棠心中仍然充滿了嫉妒。
她實在想不通,為何那個宛如神祇般尊貴高遠的男人會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如此關懷備至,而自己這位號稱金城第一才女的佳人,卻隻能被他呼來喚去,任意擺布?
這究竟是為什麼?!
她從小到大都是被寵溺嬌慣著長大的,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事物,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而是選擇直接毀掉,以免看著心煩。
但麵對薄肆的態度,她不得不重新權衡利弊起來。
尤其是那天,她的小心思被薄肆揭穿,他顯然不悅,如果不是因為考慮到她懷有身孕,恐怕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最終,在薄肆的強烈威逼下,她不得不向薄老夫人澄清那場車禍與桑田無關。
本以為訂婚宴後薄肆不會再管桑田,沒想到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齊暖心中憤憤難平,“那天薄五爺對桑田的厭惡之情溢於言表,否則怎會當著眾人的麵嚴懲她,但轉瞬間為何又如此袒護她呢?”
薑晚棠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哪裡知道,也許他真的將桑田視作親生侄女一般嗬護有加吧!”
齊暖眉頭緊蹙,表示難以置信,“你認為兩個毫無血緣關係之人,真能夠如血親那般親密無間嗎?”
“那還能怎樣呢?”薑晚棠佯裝毫不知情,反問道:“若不是當親侄女看待,還有什麼原因能令薄肆如此關注在意呢?”
齊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螢幕,凝視著其中映照出的自己麵容,喃喃自語道:“桑田生得一副妖眉模樣,以色誘人,勾搭自己的小叔也並非絕無可能”
薑晚棠急忙伸手捂住齊暖的嘴巴,喝止道:“休要胡言亂語!”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齊暖氣不打一處來,怒火中燒。桑田不僅奪走了她心愛的封哥,如今竟然還妄圖勾引她閨蜜的未婚夫!她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
桑田緩緩地從祠堂裡走出,此時太陽已漸漸西沉,餘暉灑在她身上,彷彿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上的日期,沒想到自己已經在那黑漆漆的小屋子裡待了整整三天!
由於長時間保持蜷縮或靠牆睡覺的姿勢,她的雙腿和雙腳都變得僵硬無比,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無力。再加上幾乎沒有進食,此刻的桑田感到極度疲倦,甚至有點低血糖發作。
老宅的傭人看到她搖搖欲墜的樣子隻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跟沒看到似的,繼續著手裡的活。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伸手扶住一旁的大樹,閉上雙眼深吸幾口氣,試圖緩解腦海中的暈眩感。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睜開眼睛,繼續朝大門走去。
剛走到大門口,黑色邁巴赫停在她眼前,歐陽恒從車上下來,“桑小姐,薄總讓我送你回去。”
桑田瞄了後座一眼,歐陽恒知道她在看什麼,解釋道,“薄總有事先走了。”
聽到薄肆不在,桑田鬆了口氣,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回到酒吧的第一件事,先把肚子填飽。
然後她給薄祈所有社交賬號發了條私信,讓他在國給自己找一家療養院。
她在國外沒有朋友,這件事托付薄祈最好不過。
雖然他們3年沒有聯係,他手機號碼早就換了,微信也換了,但其他社交賬號不一定換,她給他發訊息,隻要他能看到,就會幫她。
隨後,她找了人力資源公司,讓他們幫她物色一隊保鏢。
在小黑屋裡她想明白了,她為什麼處處受製於薄老夫人?原因就是身邊沒有人。
陳叔隻要往她身邊一站,她就隻能認慫。
可如果她有一個比陳叔更強的保鏢呢?而且還不是一個,而是一隊呢?她還會受製於人嗎?
以前,她總覺得她是薄家養大的,沒有薄家就沒有她,她要感恩。更覺得薄二爺留給她的股份留給她的錢她受之有愧,不該用。
現在想想,她真是蠢得可以。
薄家是養了她,可養她的是薄肆。對於薄肆,她把自己給了他,也算了還了恩情,互不相欠。
至於薄二爺留給她的財產,給她了就是她的。
擁有金山卻不用,她纔是傻子!
做完這些,已經是深夜。
桑田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聽著樓下陣陣的音樂聲人聲,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裡,媽媽抱著她一直哭一直哭,口中喃喃,“田田,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女人眼睛都哭腫了,人瘦得跟皮包骨一樣,“是媽媽太蠢了,是我太蠢了,怎麼會相信男人?怎麼能相信他?”
她緊緊箍著她,睜大眼睛不斷強調,“你以後長大了,一定不要相信男人,男人嘴裡沒一句真話!都是騙人的!”
鏡頭一轉,黑暗的房間裡,男人匍匐在她身上,咬著桃尖承諾,“相信我,我會負責。”
鏡頭再轉,是男人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男孩另一隻手牽著薑晚棠向她走來。
男孩子衝她咧嘴笑,“姐姐。”
她不知所措,男孩笑容卻漸漸收攏,最後變成憤怒!
“賤人!小三!!”
桑田嚇醒,夢中的場景卻無比清晰。
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麵在她心頭縈繞不去,難受得很。
她起床倒了一杯冷水喝下,心頭的躁鬱緩了緩。
她轉身,正要去睡,卻聽到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淩晨三四點,酒吧也差不多關門了,連音樂都沒了,哪來的聲音。
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像是開鎖的聲音。
桑田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