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小叔悔不當初 第72章 是誰?!
硫酸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如同一股洶湧的毒霧,肆意侵蝕著人們的鼻腔。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眼裡充滿了恐懼和驚愕下意識逃竄。
齊暖全副武裝,手裡提著小桶,眼裡的恨意殺意藏都藏不住。
薄肆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齊暖桶裡的硫酸已經朝桑田潑了出去。
“桑田!”
薄肆衝過去,薑晚棠拉住他的胳膊,“阿肆你彆去,輕者毀容,重者沒命!”
薄肆揮開她的手,“滾開!”
場麵一片混亂不堪!
尖叫聲、哭聲……
“水!水!水啊!”
“救護車呢?快叫救護車來啊!”
伴隨著陣陣更大的哭聲,薄肆整個人徹底慌了神,腦袋裡嗡嗡直響,身體彷彿變得輕飄飄的,心更是沉到了無底深淵。
拍婚紗照,工作人員就跟了一大堆,混亂下,又隔得遠,根本不知道桑田怎麼樣了!隻能看到她蹲在那裡,被鬱封護著。
薄肆腳步踉蹌不穩,完全失去了重心,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一般:“桑田!桑田!”
可惜卻得不到一點回應。
齊暖則在一旁歇斯底裡地大笑,但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你們都去死吧!你們統統給我一塊去死好了!”
“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
此時的桑田正雙膝跪地,身子被羽絨服兜頭罩住,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鬱封忍著劇痛確認桑田沒事後,趕緊將衣服脫下,抓起樹下的雪迅速敷在被潑了硫酸的麵板上,將大部分的硫酸洗掉。
當了多年特種兵,鬱封對危險的認知相當敏銳,齊暖剛靠近時他就察覺出了不對,眼疾手快的將桑田用羽絨服罩住,抱著她躲開,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
幸好是冬天,鬱封穿的西裝裹得嚴實,又反應快才逃掉一劫。
可身上難免濺到硫酸,雪不是流水,不能完全清洗掉,手背和脖頸都被灼傷。
桑田反應過來,脫掉身上被濺了硫酸的的羽絨服,看著鬱封的被灼傷的手背和脖頸眼淚噴湧而出,“水!水!水!”
可惜身邊沒有水,大冬天也沒人帶礦泉水喝。
桑田泣不成聲,腦子裡迅速找水,“你忍忍,那邊有衛生間,在裡麵去衝衝!”
鬱封忍著疼,衝桑田笑了笑,安慰她,“沒事,小傷!槍子我都挨過,這算不了什麼!”
這怎麼就算不了什麼呢?
這是毀容!
薄肆在看到桑田沒事,鬆了口氣,拉著桑田看了半天,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拖入懷裡,緊緊抱住,“沒事就好!”
鬱封衝完水出來就看到薄肆將桑田整個圈在懷裡,大手控著桑田的腦袋按到懷裡。
男人眉眼溫柔,細看之下還有微不可察的擔憂害怕。
鬱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剛出了事,薄肆又是桑田的小叔,擔心她安撫她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有那麼短暫的一秒,他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敏感了,竟然懷疑薄肆對桑田的心思。
隻是薄肆那樣冷漠疏離的人,沒想到也有這麼溫暖的時候,彷彿變了一個人。
不過,再怎麼是小叔和侄女,鬱封也忍不了,男女有彆,又都是成年人,抱在一起實在看不下去。
他重重的咳了咳。
桑田聽到聲音,立馬推開薄肆跑到鬱封跟前,仔細看他被硫酸灼傷過的地方。
雖然處理及時,但還是傷了很大一塊,很是猙獰,需要馬上去醫院處理。
桑田心裡著急,拉著鬱封的手就往外走,“救護車馬上來了!我們趕緊過去!”
薄肆懷抱落了空,手上還殘留著女人軟乎乎的觸感,空氣中彌漫著女人用慣了的洗發露的味道,似乎她還在他懷裡。
薄肆看著桑田著急忙慌心疼的樣子,自嘲一笑。
他發燒住院也不見她心疼,在醫院兩天也不見她來看他一眼。
女人果然都和他母親一樣,見異思遷。
他輕嗬一聲,不見喜怒。
齊暖已經被薄肆的人製住。
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除了鬱封被硫酸潑得最多之外,還有其他幾個人被硫酸濺到一兩點。
可即使隻是一兩點,在臉上那也是毀滅性的。
齊暖還在歇斯底裡,“哈哈哈,賤人!我看你毀了容還有誰會要你!”
“封哥不會娶你!他不會要你的!”
“我真恨不能讓你償命!”
“不過變成醜八怪也好,痛苦一輩子!”
齊暖開始哈哈大笑,可看到桑田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麵前,她臉上的笑容僵住,“怎麼可能?不!這不可能!”
她開始發瘋,拚命的掙脫,可薄肆的人把她狠狠壓製住,不讓她靠近。
桑田急著帶鬱封去醫院,哪有閒工夫管她?隻拽著鬱封往大路上走。
齊暖被兩人親密的樣子刺紅了眼,那本來是她的封哥啊!
她人生已經完了,她不能讓桑田好過。
“封哥!”齊暖沉下心,聲音異常平靜,“我被三個男人強b了,你想知道是誰指使的嗎?”
鬱封驀地停下腳步,表情駭然。
這件事,他根本不知道。
事實上,除了幾個當事人,沒有幾個知道。
鬱封一直在邊境,回來的時候才知道齊家出了事,高樓大廈轟然倒塌。
這裡麵有薄家的手筆,可生意上的事,他們鬱家不好插手。
鬱夫人倒是問了薄老夫人這件事,想幫忙說說情。
可薄老夫人也不清楚這事,還是鬱夫人說了才知道是薄肆乾的。
查到了原因,薄老夫人雖然不喜歡桑田,可畢竟是薄家人,齊暖為了破壞薄鬱兩家聯姻,薄老夫人也不願放過齊家。
太歲頭上若是每個人都敢來動土,那就不是太歲了。
薄老夫人自然不會讓人動搖薄家在世人眼中的地位,跟鬱夫人回話時雖沒有明說,但也表明瞭是齊家得罪了薄家。
鬱夫人也沒有辦法,隻能在金錢上幫幫忙,也請了最好的律師幫齊父齊子減刑。
隻是昨天發生了意外,齊家長子在看守所內與同室的犯罪嫌疑人發生爭執被掐死。
那個犯罪嫌疑人本來就殺了人,死刑無疑。
就是不知道怎麼會把那兩個人關在一起。
齊母知道後傷心欲絕,跳了樓。
齊父在看守所一病不起。
鬱封聽到這些訊息也很傷心,本想找到齊暖好好照顧,可是她剛才突然闖過來瘋了似的潑硫酸,他心涼了大截,一時也顧不上其他的。
齊暖畢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妹妹,此時聽到她的遭遇,錯愕、心疼、可憐、憤怒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不得不管!
他猛然回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