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霸業:全家定鼎新朝 第17章 祖宅新氣象
晨光剛剛透進靜謐的院落,王二已經麻利地踩著梯子登上了屋頂。他穩穩地蹲在屋脊邊緣,晨曦灑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影勾勒得格外堅毅。他熟練地把一捆新割的茅草鋪開,隨後拿起麻繩,一匝匝地將茅草緊緊捆緊,每一個動作都乾脆利落。下方,李驍正站在牆基處,指揮著幾個青壯往牆基上糊泥。黏土裡均勻地摻了切碎的草筋,他們用力拍打時,發出沉悶而有節奏的“啪啪”聲,彷彿是在奏響一曲勞動的樂章。
李震站在院中,手中捏著半塊鹽巴,眉頭微皺,若有所思。他抬眼先看了看牆角堆著的幾袋粗鹽,那鹽袋整齊地碼放著,像是守護著某種希望。接著又望向西廂那堵剛補完的土牆,土牆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堅實。然後轉頭對李瑤說道:“今日工分照記,王二補頂,記兩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李瑤輕輕點頭,從懷裡小心地取出樹皮簿,動作輕柔而熟練。她緩緩翻到最新的一頁,那頁紙雖然有些粗糙,但卻承載著大家的辛勤付出。她拿起炭筆,在紙上劃出一道道橫線,炭筆與紙麵摩擦的沙沙聲,彷彿是時光在記錄他們的努力。她寫得極穩,每一筆都精準地壓著格子走,眼神專注而認真。寫完後,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牆頭,此時王二正俯身扯繩,肩頭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凸顯出他的強壯與堅韌。
“記了。”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篤定。
李震沒再說話,隻是微微頷首,轉身走向主屋。門“吱呀”一聲開啟,屋內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蘇婉正彎腰仔細地整理著藥箱,她的動作輕柔而專注,彷彿在嗬護著珍貴的寶貝。她將幾根曬乾的野芹根小心翼翼地收進布包,又取出一小撮粗鹽,放進另一個小陶罐。
“鹽水泡過的種子,今天能下地。”她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對著李震說道。
李震輕輕嗯了一聲,從牆角拿起鐵鍋,那鐵鍋有些陳舊,但卻十分結實。他將鍋往灶上一擱,鍋底殘留的鹽霜在晨光裡泛著微光,宛如結了一層薄霜,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他熟練地舀水入鍋,火苗“呼呼”地竄起來,溫暖著整個屋子。就在這時,李驍推門進來,門軸發出“嘎吱”的聲響。
“西牆糊完了,明日可乾透。”李驍抹了把額頭的汗,臉上洋溢著完成工作的滿足。“我帶人去後山再挖些黏土,順道看看陷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果斷。
李震微微點頭,關切地問道:“響鈴的銅片帶上了?”
“帶了。”李驍自信地拍了拍腰間的小布包,那布包雖然有些破舊,但卻裝著他們的安全保障。“王二也去,他認得老路。”
兩人出門時,王二剛從梯子上輕盈地下來。他接過李驍遞來的銅片,在手中掂了掂,感受著那沉甸甸的責任,隨後又小心地塞進懷裡。一行人穿過院門,腳步踩在碎石路上,發出細碎的響動,彷彿是他們前進的腳步聲在訴說著對未來的憧憬。
李瑤留在院中,她緩緩走到西廂牆根,蹲下身子,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她伸出手指,輕輕撥開浮土,手指觸碰到一塊硬物。原來是半塊殘磚,殘磚邊緣斷裂處還帶著燒製的紋路,彷彿在訴說著它曾經的故事。她輕輕拿起來,仔細地拂去泥灰,磚麵上有幾個模糊的刻痕——“李記永昌”。
她盯著那四個字看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思索。然後起身走進主屋,屋內彌漫著淡淡的煙火氣。李震正站在桌前,專注地翻看一張用炭筆畫在麻布上的草圖,那草圖雖然有些簡陋,但卻蘊含著他們對未來的規劃。李瑤把殘磚放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這字,像是商號。”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猜測。
李震伸手摩挲磚麵,指腹緩緩壓過“永昌”二字,眼神變得深邃而凝重。他沒說話,隻是把磚小心地收進袖中,彷彿是將一個秘密珍藏起來。
日頭漸漸升高,熾熱的陽光灑在屋頂,屋頂的茅草已鋪了大半。李驍帶人回來時,肩上扛著幾根削好的竹樁,竹樁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翠綠。腰間還掛著一串銅片,隨著他們的走動,銅片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們在西坡小徑旁停住,李驍蹲下身子,用刀在土裡劃出淺溝,動作乾淨利落。
“這裡,埋樁。”他說道,聲音堅定而有力。
王二點頭,接過竹樁,用力插進土裡,每一下都充滿了力量。李驍又將銅片綁在枯枝上,再把枯枝橫架在陷阱上方。他輕輕試踩了一下,銅片相撞,發出清脆的“叮”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悅耳。
“響了。”王二低聲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欣慰。
李驍點頭,神情嚴肅地說:“夜裡有人踩,就能聽見。”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彷彿是在宣告他們的工作完成。遠處林間有隻野兔竄出,驚起幾隻烏鴉。烏鴉撲棱著飛上樹梢,它們的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山林,彷彿是在打破這片刻的寧靜。
院中,蘇婉已帶著兩個婦人開始翻地,她們的身影在陽光下忙碌而有序。蘇婉蹲在菜畦邊,手中捏著幾粒種子,那種子是用鹽水泡過的,表麵還帶著濕氣,彷彿是帶著生命的希望。她按照三寸間距小心地埋下,再輕輕覆土,動作輕柔而細致。
“壟要起高些。”她對身旁婦人說道,語氣中帶著關切和教導。“雨水不會積在根上。”
那婦人認真地點頭,學著她的樣子操作,眼神中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另一側,李瑤正拿著炭筆在牆上畫圖,她的神情專注而投入。她將整片李家坳畫成方格,仔細地標出井、灶、院門、菜地,又在後山畫了三個叉,代表陷阱位置。
“以後撿柴,按這條線走。”她指著圖上一條虛線,耐心地說道。“繞開西北林,那邊野豬出沒。”
一個孩子好奇地湊過來,指著圖問道:“那山洞呢?”
李瑤頓了頓,筆尖在北山腳停住,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她畫了個圈,沒寫字,隻在旁邊加了個小點。
“還沒探。”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屋內,李震坐在屋內,手中捧著空間麵板,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他凝視良久,麵板忽然一閃,浮出一行字:【祖宅修複進度60,解鎖:儲物格x5】。
他微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眼中已充滿了堅定。他起身走向糧袋,將所有鹽包、米袋、乾菜一一小心地收進空間。放入最後一袋粗鹽時,他感覺到儲物格內壁微涼,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石窖,那涼意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默默記下了這一點。
次日清晨,清新的空氣彌漫在院中,李瑤在牆上補圖。她將北山腳的圓圈描深了些,又在旁邊認真地寫下“待探”二字。寫完後,她轉身走向菜地,菜地裡彌漫著泥土的芬芳。
蘇婉正蹲在東南角,手中拿著幾片碎陶罐。她將陶片小心翼翼地插進土裡,圍出一小塊區域,動作輕柔而細膩。又在邊上立了根木條,上麵用炭筆寫著“藥區”。
“黃芩、艾草,先試種。”她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許。
李瑤蹲下,伸手輕輕摸了摸土,土是濕的,但不黏手。她輕輕點點頭,肯定地說:“能活。”
李震從屋裡出來,手中拿著一卷麻布,麻布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他走到院中,將麻布緩緩鋪開,上麵是李瑤昨夜畫的地圖,那地圖雖然簡單,但卻清晰地標注著他們的生活區域。他用石塊壓住四角,石塊穩穩地固定住麻布,彷彿是在守護著他們的未來。然後叫來王二,王二匆匆趕來,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以後新來的人,先看圖。”他說道,聲音沉穩而有力。“認得路,纔不會誤傷。”
王二點頭,伸手輕輕摸了摸地圖上的“井”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敬畏。他忽然問道:“官人,這圖能抄一份嗎?我想教孩子認。”
李震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理解和寬容。“明日發炭筆,每人一張草紙。”
王二低頭,手指在地圖上緩緩劃過,彷彿是在觸控著他們的生活軌跡。他沒再說話,隻是將那“井”字描了又描,動作輕柔而虔誠。
午後,陽光變得更加熾熱,李驍帶人去北山探路。他們沿著小徑走,一路仔細地標記樹乾,那標記彷彿是他們探索未知的腳步。走到半山腰時,李驍忽然停下,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蹲下身子,撥開落葉,露出一塊裸露的岩層,岩層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這石頭不對。”他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王二湊近看,石頭灰白,夾著幾道暗紅紋路,那紋路彷彿是大地的脈絡。李驍用刀尖颳了點粉末,放在手中撚了撚,眉頭微微皺起。
“像是鐵礦。”他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他沒再往下挖,隻用炭筆在樹上畫了個圈,和李瑤牆上的符號一模一樣,彷彿是在與她進行一場無聲的交流。
回程時,天已擦黑,夜幕漸漸籠罩了山林。李驍走在前頭,忽然聽見西坡方向傳來“叮”的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他猛地停步,側耳傾聽,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銅片又響了一次。
他抬手示意身後人停下,自己慢慢摸向腰間短刀,動作沉穩而果斷。王二也蹲下,手緊緊按在竹矛上,隨時準備應對危險。
林間沒有動靜,隻有風穿過枯枝的輕響,那輕響彷彿是大自然的低語。
李驍緩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撥開草叢。陷阱裡,一隻野兔正拚命掙紮著,銅片掛在它後腿上,隨著它的抖動不斷輕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鬆了口氣,抬手示意解除警戒,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王二走過來,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銅片,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這鈴,真有用。”他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讚歎。
李驍沒說話,隻是把兔子拎出來,動作熟練而迅速。解下銅片,他將銅片緊緊攥在手裡,彷彿是在握住一份勝利的果實。然後轉身往回走,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遠去。
院中,蘇婉正往鍋裡加鹽,她舀了一小撮,手腕微微傾斜,鹽粒落進湯裡,發出細微的“沙”聲,那聲音彷彿是生活的音符。
李瑤站在牆邊,正用炭筆在“藥區”旁加了一行小字:“防潮,避光。”她的動作輕柔而認真,彷彿是在書寫著生活的智慧。
李震坐在桌前,手中拿著那半塊殘磚,眼神中充滿了思索。他用炭筆在紙上寫下“李記永昌”四字,筆畫工整,力道沉穩,彷彿是在書寫著家族的曆史。
門外,王二默默將今日工分記在草紙上,他的動作緩慢而認真。寫完後,把紙摺好,小心地塞進懷裡。抬頭時,正看見李震屋裡的燈還亮著,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彷彿是在指引著他們前進的方向。
他站了一會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暖和安心。然後轉身走向東屋,推門進去時,屋內彌漫著孩子的呼吸聲。孩子已睡熟,他輕輕把草蓆拉高些,蓋住孩子的肩,動作輕柔而慈愛。
然後他在床邊坐下,手搭在膝上,一動不動,彷彿是在守護著孩子的夢鄉。
夜深,萬籟俱寂,李瑤吹滅油燈,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她躺下前,最後看了一眼牆上的地圖,北山腳的圓圈在黑暗中看不見了,但她記得位置,那位置彷彿是一個等待解開的謎團。
她閉上眼,帶著對未來的期待進入了夢鄉。
李震還在桌前,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他翻開空間麵板,將今日所有支出認真地記下:鹽三兩,米五升,炭筆十支,草紙二十張。
記完,他合上麵板,抬頭望向窗外,月光斜照進來,落在桌角那塊殘磚上。“永昌”二字在光下清晰可見,像是剛刻上去的一樣,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他伸手,將磚翻了個麵。
背麵有一道裂痕,從左上斜劃至右下,像是被重物劈過,那裂痕彷彿是歲月留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