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缺失?我攜華夏英靈守國門 第68章 疲兵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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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立於坡上,鷹隼般的目光瞬間捕捉到了匈牙利軍團核心的異動——那一千最厚重的金獅重騎死死頂住了自己,而對方剩餘的部隊(約三千重騎、一千驃騎)終於開始艱難地、緩慢地、帶著巨大混亂的整體轉向,試圖撲向自己正在後方肆虐的主力。
時機已到!
“傳令!左右兩翼,立即脫離接觸!按乙字方案,撤!”
霍去病果斷下令,旗語手瘋狂舞動,尖銳的鳴鏑聲響徹戰場。
正在執行“旋轉鑿穿”、給敵人放血的左右兩翼漢騎,如同收到了精確的指令,瞬間從凶猛的攻擊狀態轉變為高速脫離。他們毫不戀戰,以百人隊為單位,利用嫻熟的騎術,從混亂的匈牙**陣邊緣滑開,迅速拉開距離,消失在茫茫草海之中。霍去病親率的兩千騎,也如同滑溜的泥鰍,在留下少量斷後部隊阻滯了金獅重騎的糾纏後,輕盈地向後撤去。
當巴托裡終於艱難地指揮著完成轉身的部隊(付出了慘重代價,陣型散亂不堪)撲向後方時,留給他們的隻有漢軍遠去的煙塵和遍地屬於匈牙國人的屍體與哀嚎的戰馬。
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在雙方統帥腦海中無情響起,如同喪鐘:
【戰場範圍已收縮至方圓50公裡。下一次收縮將在12小時後進行。邊界外部隊將被強製傳送回安全區。】
戰場統計:
漢軍:初始一萬輕騎。經此血戰,執行高烈度鑿穿分割戰術,損失約3000人(主要集中於擔任阻擊和圍殲任務的部隊)。剩餘約7000精銳輕騎。
匈牙**:初始六千重騎,四千驃騎(輕騎)。被漢軍反覆鑿穿分割圍殲,損失極其慘重:
重騎兵:損失約3000人(主要集中於尾部被切割圍殲部分,以及在混亂轉身過程中被反覆突擊殺傷)。
驃騎兵(輕騎):損失約3000人(被獵殺、分割圍殲,以及前期探索時的損失)。
剩餘兵力:約3000重騎兵(含巴托裡身邊最精銳的“金獅衛隊”),約1000驃騎兵(輕騎)。總計約4000人。戰損比接近2:1
可見霍去病的指揮藝術和這支漢軍的恐怖之處。
巴托裡看著眼前慘烈的景象、疲憊不堪的部隊和僅存的四千殘兵,金色的瞳孔中燃燒著屈辱、暴怒,但也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名為“恐懼”的陰影。50公裡,他知道,霍去病絕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霍去病在五十裡外重新集結了七千輕騎。他看著地圖上那個縮小的、直徑僅50公裡的圓圈,眼神銳利如刀。空間被急劇壓縮,匈牙利重騎兵的優勢將被擴大。他需要一個新的、同樣致命且高效的戰術,在接下來的12小時內,將這三千重騎兵的數量,再狠狠削掉一半。目標:在戰場縮至20公裡決戰前,將對方重騎削減至1000-1500人。
黎明的微光刺破草原的薄霧,卻驅不散瀰漫的血腥與肅殺。冰冷的係統提示將方圓百裡的戰場驟然收緊至五十公裡。巴托裡·斯特凡的金色瞳孔佈滿血絲,霍去病那反覆鑿穿、精準分割的戰術,如同噩夢般烙印在每一個匈牙國士兵的眼底。他嘶啞地咆哮:
“收縮!重騎抱團!驃騎外圍警戒!給我盯死每一個方向!不許再讓那些漢軍靠近分割!”
匈牙**團如同受創的巨獸,緊緊蜷縮起來,厚重的塔盾在外圍層層疊疊,長矛如林,指向四麵八方。
十裡外,霍去病玄甲肅立,目光如寒潭深水。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聽到探測到的敵人抱團防禦,正合他意。他需要的,不是硬撼,而是更陰狠、更持久的鈍刀割肉。
“傳令!七軍分陣,輪替不休。箭雨擾其形,佯動疲其神,困獸之鬥,待其力竭!”
七千漢家輕騎,如同七股沉默的鋼鐵洪流,在各自驍勇的校尉率領下,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方圓五十公裡疆域內的每一道草浪,每一處丘壑。霍去病的新戰術,開始了。
巴托裡嚴陣以待,神經緊繃如滿弦之弓。然而,預想中漢軍主力決死的衝鋒並未到來。迎接他們的,是來自四麵八方的死亡之雨。
東麵,一支千人漢騎如同幽靈般出現在地平線上,距離恰好卡在匈牙利重騎弓箭射程的極限之外。號令無聲,千張強弓勁弩同時仰起。
“嗡!”
一片密集的黑雲騰空而起,帶著刺耳的尖嘯,劃破長空,精準地覆蓋向匈牙利重騎兵集群的外圍區域。箭矢如雨點般砸在塔盾和厚重的肩甲上,發出沉悶的“哆哆”聲,雖然大部分被彈開,但總有刁鑽的流矢透過縫隙,釘入馬臀或騎士暴露的脖頸,引發壓抑的慘叫和馬匹的驚嘶。
“舉盾!防禦!”
匈牙**官的吼聲帶著一絲慌亂。整個外圍的重騎方陣被迫舉起沉重的塔盾,動作笨拙而消耗體力。他們試圖用弓箭還擊,但稀疏的箭矢遠遠夠不著那支千人隊,徒勞地落在空地上。
就在東麵箭雨稍歇,匈牙利士兵剛想喘口氣時,西麵,又是一支千人隊如風般卷至,同樣的距離,同樣的角度,又是一輪密集的箭雨拋射。緊接著是南麵、北麵、東北、西北……七支千人隊如同不知疲倦的群狼,在霍去病精妙的調度下,從各個方向輪番發起襲擾。他們嚴格遵守著“永不接戰”的鐵律,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致命的箭雨,每一次撤離都迅疾如風,隻留下被箭雨覆蓋、神經高度緊張的匈牙**團。
這不僅僅是箭雨的物理殺傷。更致命的是精神與體力的雙重摺磨。
匈牙國重騎身披數十斤的重甲,戰馬同樣負重累累。每一次箭雨來襲,他們都必須緊張地舉起塔盾防禦,沉重的負擔壓得手臂痠痛,汗流浹背。當漢軍某支千人隊突然加速,做出全力衝鋒的姿態,馬蹄聲如悶雷般逼近時,整個匈牙**團更是如臨大敵。巴托裡不得不嘶吼著命令調整陣型,長矛手前指,重騎預備衝鋒。
然而,就在兩軍即將相交之時,漢軍千人隊卻陡然一個急轉,化作無數股細流,輕盈地散開、轉向,再次消失在草海深處,隻留下匈牙利重騎徒勞地啟動、停下,沉重的戰馬在原地煩躁地刨著蹄子,口鼻噴出大團大團的白霧,徒然消耗體力。騎士們憋著一股無處發泄的怒火和深深的疲憊。
一次,兩次,十次,百次。這種“佯動衝鋒”的欺騙戰術,被漢軍運用得爐火純青。每一次逼真的衝鋒姿態,都迫使匈牙國重騎進行緊張的陣型轉換和力量積蓄,每一次無功而返的停止,都在瘋狂透支著戰馬寶貴的體能和騎士緊繃的神經。他們不敢不防禦。如果稍有懈怠,那麼佯攻就變成了真衝鋒。時間在永無止境的襲擾中流逝,日頭從東昇到西斜,又從西斜到沉入地平線。夜幕降臨,草原陷入黑暗,但漢軍的襲擾並未停止。
藉著夜色的掩護,襲擾變得更加詭秘難測。小股的漢軍斥候如同鬼魅般貼近,精準的冷箭不時從黑暗中射出,帶走外圍哨兵或疲憊騎士的生命。匈牙國人點起火把試圖照明,卻成了黑暗中更顯眼的靶子。他們不敢卸甲,不敢下馬,隻能在原地提心吊膽地警戒,精神高度緊張,疲憊如同潮水般一**衝擊著意誌的堤壩。戰馬的嘶鳴聲帶著明顯的力竭和痛苦,許多重騎兵的戰馬已經口吐白沫,四肢顫抖,隨時可能倒下。
巴托裡·斯特凡站在中軍,看著麾下將士眼中深深的恐懼和難以掩飾的疲態,聽著戰馬粗重如風箱般的喘息,感受著整個軍團那搖搖欲墜的士氣,一股冰冷的絕望第一次真正籠罩了他。
他想反擊,但派出去試圖驅趕漢軍襲擾部隊的驃騎兵小隊,如同石沉大海,很快就被數量占絕對優勢的漢軍機動部隊無聲無息地吞噬掉。他想休息,但四麵八方永不停歇的箭雨和佯攻,如同跗骨之蛆,讓他和他的軍團得不到片刻安寧。霍去病就像最高明的獵人,用無儘的騷擾和等待,一點點抽乾這頭鋼鐵巨獸的力氣和精神。
十二個小時,如同十二個世紀般漫長。當東方再次泛起魚肚白,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如同最後的宣判,在巴托裡和霍去病腦海中同時炸響:
【戰場範圍已收縮至方圓20公裡。最終決戰區域鎖定。邊界外部隊將被強製傳送回安全區。】
巴托裡環顧四周,金色的瞳孔中隻剩下死灰。他身邊曾經鋼鐵洪流般的重裝鐵騎,此刻景象淒慘。超過三分之一的騎士被迫下馬——他們的戰馬力竭倒地,口鼻溢血,再也站不起來,沉重的鎧甲成了致命的累贅。剩下的騎士雖然還在馬背上,但人和馬都已到了崩潰的邊緣,眼神渙散,盔甲歪斜,握著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粗略清點,還能勉強作戰的重騎兵,竟已不足一千五百騎!那一千驃騎兵也損失慘重,隻剩下數百人驚魂未定地簇擁在外圍。
而霍去病,在黎明重新集結的號角聲中,麾下七千漢家輕騎因為可以輪番休息。狀態如同初升的朝陽,散發著昂揚的鬥誌和無儘的銳氣。他們戰馬精神抖擻,騎士甲冑鮮明,環首刀在晨曦中閃爍著寒光。經過十二小時輪番襲擾,雖有少量傷亡(損失約數百),主力幾乎絲毫無損,更是在精神上徹底碾壓了對手。在這最終方圓二十公裡的修羅場中,漢軍以超過四倍的兵力、絕對優勢的機動、高昂的士氣和以逸待勞的狀態,將巴托裡和他那支殘破不堪、人困馬乏的重騎兵殘部,牢牢鎖死。
最終決戰的帷幕,在壓縮到極致的牢籠中,轟然拉開。霍去病緩緩舉起手中的環首刀,指向匈牙**團那搖搖欲墜的鋼鐵壁壘,冰冷的命令響徹全軍:
“全軍——”
“鋒矢陣!”
“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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