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討某頂流上位史 真假柴豔
真假柴豔
江川穀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蔬菜,放回水池。
錢非發現林朝盈狀態奇怪,“怎麼了?”
林朝盈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把斷掉的弦連線起來,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可能存在遺漏的部分。
她濕噠噠的手抓住錢非的胳膊,“你是不是有柴豔孩子的血?”
錢非懵逼地點頭說:“對啊,孔月收起來了。”
林朝盈:“檢查結果呢?”
錢非:“什麼結果?”
林朝盈:“孔月有檢測孩子的血和dna嗎?”
錢非迷茫地搖頭,“好像沒有,她隻測了柴豔的血。”
林朝盈迅速擦掉手裡水漬,拿出手機,撥打孔月電話。
孔月:“喂?阿盈我在門口,怎麼了。”
林朝盈掛掉手機,跑出廚房,“孔月!”
孔月笑道:“你急什麼?”
林朝盈看見剛剛開走的兩輛車,心底的惶恐逐漸籠罩住她,“柴豔孩子的血還在嗎?”
孔月:“在啊,就在係統裡。”
林朝盈:“你檢測出問題了嗎?”
“問題?”孔月沒懂她的意思,說:“這兩個孩子都沒有異能啊,普通小孩。”
林朝盈:“你有對比母子dna了嗎?”
這句話如同巨大的石塊砸入水中,激起千層花浪,孔月和門口的秦銘愣在原地。
錢非走過來,震驚地說:“林朝盈?你難道”
江川穀跟在後麵說:“懷疑柴豔不是柴豔?”
孔月反應過來,像射出的箭一樣朝電梯跑去。
秦銘緊張到不行,“你哪來的推斷?”
林朝盈解釋:“柴豔說得那句‘如果當初她先遇到的是你’,她是誰?我當時隻說了對柴豔的幫助,為什麼到柴豔嘴裡變成她?”
她捂著心口,“而且我有種直覺,柴豔的眼神很奇怪,時不時對我們透出股蔑視!也不是蔑視反正很奇怪!不像是柴豔這種人該有的眼神。”
秦銘反駁道:“你會不太敏感了?”
林朝盈說不出來,外麵大雨劈裡啪啦地砸在地上,更容易擾亂情緒,霧濛濛的水汽,身上又粘又濕
江川穀站在她身邊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在娛樂圈工作的時候會接觸很多資本老闆,他們的眼神往往帶著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傲慢,算不上蔑視,那是種人生閱曆以及社會地位帶給他們的人性底色,很難掩蓋。”
“沒錯!”林朝盈明白過來哪裡不對勁,“柴豔就算勇敢的抗爭過不公,但從沒有在社會地位上獲得過成功,加上爛得透頂的遭遇,她的眼神至少會帶有疲憊?釋然?反正不會有現在這種情緒。”
當人被命運反複錘煉後,她的氣質,靈魂,身體,眼睛,都會留下痕跡。
林朝盈在腦海中不斷回想柴豔的神情。
她有悲傷有憤恨有痛苦,但這些情緒不像是骨子裡往外表露的,更像闡述者。
或者說,林朝盈如果知道柴豔的事情,坐在被審訊的位置,講述柴豔的遭遇時,也會痛苦和不甘。
錢非雞皮疙瘩冒出一身,試探地開口:“如果柴豔真的不是柴豔?她為什麼要頂替柴豔的生活?”
林朝盈猛地想起自己遺忘的部分,“你們還記得,柴豔的異能除了洗腦,還有個身體的變幻嗎?”
幾人慌張地坐電梯回樓上。
孔月站在儀器前,焦慮地等待結果,說:“如果這個柴豔真的是假的,那真的呢?”
林朝盈想不明白,“我現在腦子很亂,說不定真的柴豔不是異能者呢?”
錢非問道:“還有多久?”
孔月:“十分鐘。”
秦銘捂臉痛苦地蹲下身,“我都不敢看了,萬一你們猜測的是真的,那羈押員帶走的是誰啊?這完蛋了!”
短短十分鐘,幾人感覺過了幾個小時一樣漫長,都沒胃口吃飯,靜靜坐在會議室。
孔月的鬨鈴響起,轉身走進房間取報告。
林朝盈聽見屋內愁苦地歎氣聲。
孔月拿著幾張紙,放在桌子上,無奈地說:“老大,你又要寫報告了”
結論上7個大字壓垮了在場的幾個人:【確認無親屬關係。】
“臥槽。”錢非口不擇言地蹦出臟話,崩潰道:“那她是誰啊?”
秦銘沒有猶豫,直接撥打羈押員的電話。
誰知道連續撥打近10個,對麵全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秦銘真慌了,深呼吸後問道:“八個鬼將的異能有收錄嗎?”
孔月攤手,擺爛似地說:“十二街內部沒有鬼將的資訊收集,16位副手的異能資訊也是去年年底才集齊。”
他站起身,堅定地說:“我速度快,順著路線跑一趟看看有沒有痕跡,孔月你守在本部等上級資訊,那個柴豔就算假的,這幾年也沒虧待過兩個孩子,錢非你現在立馬去福寶孤兒院守著,如果晚上沒回來林朝盈你用魂魄飄去守在孤兒院的她兩個孩子身邊。”
秦銘非常嚴肅地指著江川穀,警告道:“你不準亂跑!隻能呆在本部!除了那兩個孩子,你很有可能是鬼門的目標!”
他走到門口又退回來,“孔月,我這邊去找羈押員,辛苦你給湘州十二街的發資訊,提前安排人員協助,最好調來兩個,安排一個守著可可西裡,一個機動。”
錢非跟著離開後,孔月迅速在內部資訊網進行溝通人員調動。
江川穀詢問:“早上起來都沒吃東西,餓嗎?我去樓下問問飯店有沒有素食或者粥?”
林朝盈看他輕鬆的樣子,問:“你不緊張?”
江川穀的眼睛閃動,抿嘴,聳聳肩,無奈道:“我是這裡唯一的普通人,還是最有可能被盯上的目標,作為被保護的人,適當給你們提供些情緒價值和補給,不給你安慰我的機會了。”
直到黑夜前,離開的秦銘和錢非沒有任何資訊反哺,甚至無法聯係,長時間處於緊繃的狀態,三人沒心情吃,味同嚼蠟。
林朝盈算算時間,“我現在去福利院吧。”
孔月囑咐她,“阿盈,你的異能最隱蔽,情況不對立馬回來,明天上午有異能者來支援,都有辦法的,安全最重要。”
林朝盈乖乖點頭,“放心吧,我到覺得假柴豔不會傷害孩子,辛苦你在這看好江川穀。”
江川穀:“我會一直在床邊等你的,不用操心我,這裡很安全。”
大家沒有資訊來源,沒接觸過對手,每個人提心吊膽地試探著完成任務。
林朝盈並不認為鬼將多可怕,是未知纔可怕。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凝神,在空中和江川穀打了招呼後離開,飄到福寶孤兒院。
寂靜的深夜裡,福寶孤兒院四周的路燈忽明忽暗,白日熱鬨的街道,此刻隻剩下零零散散路人的走路聲。
林朝盈穿過牆,尋找著孩子們睡覺的宿舍。
奇怪,錢非去哪了?
她在房間之間穿梭時,樓道突然出現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噠-噠-噠-”緩慢又輕巧,時鐘滴滴答答地敲動著,黑夜中,形成詭異的配合。
聲音越來越近,林朝盈順著飄去。
樓道儘頭,踩著高跟鞋的女人,穿著白色的長裙,雙手背在身後,及腰柔順的黑色長發在月光中泛著光,像是優雅的亡魂,每一步走得高貴,卻隱藏於黑暗。
她緩緩伸出纖細的手,推開關閉的門,從容地走進房間。
林朝盈感覺再看鬼片,驚悚感源自於女人的姿態和鬼魅般的身體,隨即整個樓內傳出輕聲吟唱。
她飄到門口,注視著眼前荒謬的一幕。
女人坐在床邊,輕輕拍打著小孩的肚子,嘴裡吟唱著童謠,眼神中滿是慈愛與占有,黑色的頭發垂落在小孩胸口,像是有毒的尖刺,下一秒就會穿透孩子的身體。
林朝盈猜測,女人就是假柴豔,孩子是龍鳳胎中的一個。
二話不說,她竄進孩子的身體,睜開眼的瞬間,女人的近距離的臉嚇她一跳。
女人笑容僵硬在臉上。
林朝盈努力露出最大弧度的笑容,表示自己作為“小孩”的天真無知,軟糯糯的聲音叫道:“媽媽”
女人警惕地眼神瞬間融化,溫柔地說:“寶貝,怎麼醒了?”
“小孩”往她身上蹭,甜膩地說:“想媽媽了”
女人輕笑聲轉瞬即逝,傳來冰冷的語氣:“原來你說和孩子一起等我,是在這裡等啊”
“小孩”猶如掉入冰窟般被凍住。
這句話,分明是林朝盈在羈押間和柴豔說的,居然這麼快被識破。
“小孩”鬆開手,擡頭對上那雙最真實原始的眼睛,沒有隱藏的展示她性格本色,是一雙帶有鄙夷蔑視和野心狂妄的眼睛。
女人站起身,靠在窗邊,微微笑著,卻讓人不自覺地生出害怕,說:“你的異能和腦子真不錯,我很喜歡。”
“小孩”強裝鎮定,童聲質問:“你和刀疤逃了?羈押員,秦銘和錢非呢!”
女人漫不經心地說:“十二街一向廢物,你不如來鬼門啊,我非常歡迎你。”
“小孩”持續指控:“柴豔呢!真正的柴豔呢!你也殺了她嗎?!”
女人皺眉,不滿的表情格外魅惑,說:“柴豔?殺她?我可是她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