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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討某頂流上位史 回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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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2

長時間的相處,江川穀和林朝盈的關係流於表麵,處於不深入彼此,耐不住好奇的階段。

心裡建起銅牆鐵壁又敏感的少年,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向才認識2個多月的“鬼”吐露真心。

林朝盈閒得沒事,喜歡琢磨江川穀。

為什麼他完全不和家裡聯係?

為什麼他和隊友的交流為0?

為什麼錄製團綜物料的時候還要躲鏡頭?

為什麼他每天不管是公司還是宿舍都像條沒人要的狗?

過度的探索欲,讓一人一鬼關係點到為止,輕輕一敲,瞬間瓦解破碎。

第一次爭吵的誘因,大概是因為林朝盈犯了正義感爆棚的中二病。

其實這段時間地觀察,她早就意識到,a-7這幾個人關係非常脆弱,互相說話陰陽怪氣,回到宿舍也是簡單的打招呼,除了隊長江許,其餘5位對江川穀的意見格外大,不經意流露出對他鄙夷的目光。

那天,平靜的午後,4個成員大家在客廳交流晚上吃什麼。

林朝盈靠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聽他們聊閒天,氛圍十分微妙。

長得像牛頭梗的蔣星星看似粘著江許,但也會在背後吐槽幾句;江許又很喜歡找江川穀,經常被懟幾句訕訕離開;這個長得像狐貍的沈皓很喜歡和健身快健成牛蛙的趙遠梵玩,而趙遠梵對誰的意見都很大

不在場的齊澤仁和蘇希平時不回宿舍,他們表麵會關心幾句,背後藏不住的小話

精彩,太精彩了。

林朝盈深度刨析a-7關係第一人!

蔣星星提議晚上出去吃燒烤。

江許剛要起身,蔣星星阻攔道:“許哥?彆去熱臉貼冷屁股吧,他又不願意來,來了又感覺怪怪的。”

沈皓用胳膊懟蔣星星。

“我們不是一個團嗎?”江許兩頭都不討好,火一下竄上來,“他是lo出道的嗎?他為什麼不願意下來你們不知道嗎!”

林朝盈一耳朵抓住這句“他為什麼不願意下來你們不知道嗎”

沈皓打圓場,“好了好了,星星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我和趙遠梵去找吧。”

正在玩手機的趙遠梵開口,“融入集體是個人意願,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大男人內心那麼脆弱?要是我就當大家開玩笑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在裝什麼。”

江許聽到這話,感到不適,“趙遠梵!”

彆說江許,林朝盈聽的都難受。

聽著像他們毫無顧忌地開過江川穀玩笑,然後被正主抓包後的強詞奪理。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闖進江許身體,擡腿給了站在中間的沈皓一腳,大跨步壓在趙遠梵的身體上,扯著他的頭發,右手擡起一巴掌,“啪-”落下五個指頭的紅爪印。

趙遠梵回過神時,左臉火辣辣地疼,“江許?你t瘋了!”

眾人紛紛來拉架。

“江許”卯足了力氣,扇巴掌,踹隊友,薅頭發,嘴裡也沒閒著,“賤嘴巴抹了開塞露,張嘴就拉!你個死牛蛙不會說話就縫上!”

沈皓拚命拉架,“江許!”

蔣星星拽著他的腰,“彆這樣!有話好好說!”

場麵亂成一鍋粥,蔣星星還插一句:“這打法好眼熟,那天許哥也是這麼揍我的!!”

趙遠梵不知道“江許”哪來的力氣,不管怎麼掙紮,這男的穩穩能拳拳到肉,亂打一通,讓人難以招架!

“江許”嘴裡也不閒著,“大男人脆弱?好啊!我扇你幾巴掌,你聽聽這玩笑開不開心!長得像牛蛙,嘴巴每天也呱呱呱地叫個不停,沒一句愛聽的!煩!死!了!”

“夠了!”充滿怒氣的嗓音從樓上傳來,伴隨著門撞牆“砰-”的一聲,眾人紛紛停下,擡頭看去。

林朝盈從江許的身體裡“滾”出去,跌坐在地上。

江川穀的眼神示意她上來。

江許一睜眼發現自己騎在趙遠梵的身上,手裡還有拽掉的幾根頭發他覺得自己瘋掉了,“我”

話音未落,趙遠梵對著他的臉上手一拳。

“欸!”沈皓頭都大了,“咋又打起來了!”

林朝盈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凱旋,仰著頭飄進江川穀的房間,“怎麼樣?是不是很解氣?你都不知道他們動不動就蛐蛐你,這幫男的嘴巴真碎!


“你到底在乾嘛!”江川穀漲紅臉,緊皺著眉頭不耐煩,處處宣泄著不滿的情緒。

林朝盈質問他:“你為什麼替他們說話?我是在替你生氣啊。”

江川穀深深歎氣,無奈在房間踱步,“我讓你這麼做了嗎?你非要把事情搞得一團亂嗎?”

好心當成驢肝肺。林朝盈壓製著脾氣,“反正我做都做了!我就是看不慣!我愛打誰打誰關你什麼事!”

江川穀站停在桌邊,從沒發過脾氣的人,第一次和人吵架,罵兩句還要找個依靠點撐著自己,猶猶豫豫的,“關我什麼事?你鬼上身,搞得幾個人糾纏打在一起,然後觀眾粉絲發現這個團全都瘋掉了,發現隻有我是正常人是嗎?”

順著他的站位,她看見桌子上亮著的電腦螢幕上,赫然幾個字:“如何超度鬼魂”,下麵有念經,大蒜,燒紙

林朝盈冷笑道:“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江川穀“啪-”合上筆記本,氣勢低下去,“你不該看我隱私。”

“這倆月你表麵和我聊天玩得好,心裡想著超度我?”林朝盈搖搖頭,氣得來回飄“我真的服了,你跟我說話,也是因為沒人搭理你吧!”

“是!”江川穀說上頭,失控地說:“我就是沒人要!閒得才會跟你一個連人都不算的天天閒聊!我不管哪來的,你要麼現在帶走我,要麼從哪來就回哪去,我不是你爹媽,也不是你家人,沒記憶就去找記憶,不要再纏著我!”

“你活該!”林朝盈罵起人來,嘴巴也毫不客氣,專門戳著他的痛楚,越罵越爽,“你這種人,這種性格,怪不得彆人不願意跟你玩,不願意理你,你現在的境況全是你自己造成的!一男的又矯情又擰巴!怎麼?想讓全世界都圍著你的情緒轉?!想找人捧著你哄著你?做夢去吧!連自己人際關係都處理不好的廢物。”

“你這種人表麵不在乎這個不在乎那個!看著清高,其實晚上偷偷跑超話看有沒有漲粉吧?”

“嗬。”林朝盈冷笑,瞥他一眼,“聽著高興嗎?喜歡聽這種話是嗎?姐的嘴可比樓下那幾個更臟,喜歡聽那我多罵你幾句。還想著超度我?老孃去天堂還是地獄關你屁事!晚上睡覺小心點,等我附你身,搞死你!”說完,她飄出窗戶,從櫻花樹下離開。

事實證明她的嘴很硬,那天飄出來,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轉轉悠悠地落在了一處寺廟。

算了,沒意思。林朝盈想著,不如直接超度自我。

雲狀的小鬼魂,肆無忌憚地坐在寺廟大殿開始打坐,學著小和尚念經。

出乎意料,她沒有任何不舒服,反而不困不累,有一股暖流緩緩融進她的身體,瞬間腦目清明,渾身充滿了力量。

能再罵再打十個男人!

林朝盈在寺廟美滋滋地度過一個月,時不時想到窩囊帥氣的男人,她立馬自覺多念幾遍經書。

寺廟門口有顆枝繁葉茂,龐大的櫻花古樹,它的樹乾粗壯,約莫四五個人才能圍住,樹枝蜿蜒曲折,相互纏繞著在空中,密密麻麻的花瓣隨著風飄落在各個角落,那種美是溫和的絢爛。

江川穀帶著耳機,擡頭看向櫻花古樹,想起自己窗外也有一棵小巧版的櫻花樹,他記得,林朝盈很愛窩在樹枝上來著。

寺廟內的道路兩旁,掛著兩排紅燈籠,燈籠下綁著綢緞許願帶,隨風飄蕩,好似願望離天近一點,神明聽見的會更清楚。

江川穀後退幾步脫離幾個隊友,來到旁邊請紅綢緞的小房間裡,他問:“我想請一條許願帶。”

負責的人說:“掛在燈籠上的可以保持一個月,360考慮嗎?”

江川穀點開餘額,這個月隻剩下560元。

他點頭,“給我一條吧。”

負責人遞給他綢緞和筆說:“寫好,我們幫您掛上去。”

江川穀問:“我可以親自掛嗎?”

負責人說:“可以的。”

江川穀提起筆,落下兩句話:對不起。願你轉世平安長壽,順利無憂。

他收起筆,跟著工作人員,挑選最高的燈籠,爬上梯子,耐心地係上許願的紅綢帶,忽地,一陣清風捲起許願綢緞,拂過耳邊,朝著正殿的方向搖蕩。

江川穀走下梯子,對工作人員表達感謝。

剛到正殿門口,其餘6個人已經從裡麵出來。

江許問一句:“去哪裡了?”

“去掛許願帶了。”江川穀說完徑直走進正殿。

蔣星星走過來,“許哥,他應該更喜歡一個人,快走吧。”

江川穀左腳邁進正殿,愣在那,佛像悲憫世人的眼睛下,排放著整齊的蒲團,正中心的蒲團上,坐著閉目養神的少女,她的身形在蠟燭和佛光的籠罩下,更像是一個“人”,和之前透明度極高的鬼影不太一樣。

江川穀收起手中的福包,慢慢繞過幾個蒲團,不動聲色,跪在她旁邊。

“林朝盈”江川穀儘力壓低聲音,輕輕喚出聲。

林朝盈睜開眼,轉頭看見張熟悉的帥臉,“你怎麼在這?”

“老闆讓我們來寺廟拜一拜。”江川穀刻意隱瞞“驅邪”的主題。

林朝盈想想也是,她不斷附身的行為,江許沒請大師做法驅邪就不錯了。

她點點頭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習慣了她吵吵鬨鬨的樣子,突然的沉默讓江川穀不適應,但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場麵一度僵持。

林朝盈睜開一隻眼,“怎麼?看我沒被超度,來幫我?”

“你說得對。”江川穀聲音很輕,又猶豫又困難,“這個月,我認真想了想,造成現在的局麵,我有很大的問題”

“哦喲”林朝盈歪過頭,不敢置信地說:“原來你是以毒攻毒的性格啊?看來多罵幾次。”

麵對她的打趣,江川穀這才舒服適應,更自如地往下說:“我父母在我5歲的時候出車禍,從小寄宿在姑媽家,10歲沒錢上學開始幫忙搬貨,沒人教我該怎麼和朋友相處,我也不知道怎麼麵對一些情況”

林朝盈眨巴眨巴眼睛,盯著他,突然反應過來,眼前的人隻有17歲。

她認真地問:“公司知道你的家庭情況嗎?”

江川穀:“知道。”

林朝盈:“江許知道嗎?”

江川穀:“知道。”

林朝盈:“你其他隊友都知道嗎?”

江川穀:“都知道。”

林朝盈想起那天吵架,他的那句:“我就是沒人要!”

原來真是個沒有家的孩子。

她弱弱地問:“你13歲進的公司當練習生,如果去年沒出道,你會怎麼辦?”

江川穀坦然:“16歲,大概有力氣能運更多的貨了。”

林朝盈不死心地追問:“你姑媽家這麼窮的話,為什麼不送你去福利院?”

至少那個環境,不會10歲開始搬貨吧?

江川穀很平靜,說得淡然,“我父母有一筆遺產。”

林朝盈瞪大眼睛,“那錢呢?”

江川穀:“我堂弟身體不太好。”

“其實,當時的情況。”江川穀雙眼失神,看不出是在勸自己,還是說給林朝盈聽,“有住的地方,我就很感激了。”

如果不是在寺廟大殿,正對麵是佛像,林朝盈真的要罵臟話了。

江川穀看身邊空蕩蕩的,一擡頭她飄在空中盤旋,無奈笑道:“林朝盈,你一生氣真的好像要爆炸的煤氣罐子”

其實,他平鋪直敘地說這些,沒有目的,有些事憋在心裡太久了,堆在那,上麵落滿厚厚的灰塵,這隻鬼有意無意地蹭掉部分,搞得灰塵一塊一塊,不清不楚的,不如他自己擦乾淨,讓她完完全全地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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