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異帶病弱幼崽上娃綜爆紅 談判 去吧元元,爸爸在這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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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
去吧元元,爸爸在這裡等你。
同一時間,
坐在前排的司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對著習霜:“老實點,彆亂動,
不然先卸你一條胳膊。”
習霜嚇壞了,下意識抱住習元元,將小孩護在身後,
脆弱的胸膛直麵著惡徒雪亮的刀尖和黑洞洞的槍口。
習元元瞳孔驟縮。
“小美人彆害怕,
這麼漂亮的臉我也不捨得給劃花了。”司機漫不經心地說,
語氣裡有著說不出的譏諷,彷彿覺得麵前這一切都可笑至極,“我們隻是想請你們兩位去我們那裡做客,剩下的,
我們有的時間商量。”
“可以拒絕嗎?”習霜小心翼翼地說。
“……”司機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習霜,
“你覺得呢?”
習霜頓住了話語。
“爸爸,
冇事的。”習元元覆在習霜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快速地說。
習元元從身後抱緊習霜,
靠著習霜的遮擋,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四周。
加上司機,共計九個人。
單憑他們兩個人,
從正麵突破是不可能了。
不過,
好在邰哲的人在附近,而且他已經趁著習霜剛剛和司機說話的時候,
把訊息傳遞出去了。
邰哲的人很快就會過來。
現在最重要的,
就是穩住這群人,
一定要拖到邰哲的人來,不能讓他們傷害爸爸。
習元元裝作害怕的樣子,蜷縮在習霜懷裡,
瑟瑟發抖,明亮的瞳孔裡現在滿是驚恐,稚嫩的童聲小心翼翼地說道:“爸爸……元元害怕,他們要做什麼?”
冇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一個嚇壞的孩子身上。
習元元悄悄摸進自己的小包,捏開了定位裝置的開關,然而臉上依然是那副驚恐的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呼吸急促,一個勁往習霜身後躲。
圍著車子的眾人毫不懷疑,這個看起來不太健康的小孩隨時會嚇暈過去。
“元元彆怕,爸爸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習霜冷靜地說。
習霜不知道邰哲背地裡的設置,他隻覺得元元剛剛的話隻是想讓他彆怕,如今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保證元元的安全。
不管他會付出什麼代價。
習霜麵色沉著如水,環視了一圈周圍衣衫襤褸的人。
他們有的人手裡拿著管製刀具,生鏽的砍刀上血跡斑斑,令人毛骨悚然。
甚至有的人手裡拿著槍,不知道是不是真槍。
但習霜不敢賭,也不能賭。
更麻煩的是……
這些人究竟是錢洹雇傭過來搶習元元的人?還是他們單純倒黴,上了這片區域的暴亂分子的車,進了難民們的圈套?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容樂觀。
習霜最後盯著司機,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語氣平穩地說:“你們想要什麼?如果要錢的話,多少我都可以出,隻要讓我們安全離開。”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說。
“就是這個?”
“非常好看!是中國人?”
司機降下了車窗,用蹩腳的法語和周圍人說:“是他,比照片上還好看,我差點冇認出來。”
習霜心裡一涼。
照片?他們本來就是衝著他和元元來的?
是……錢洹?
習霜實在想不到,除了錢洹,自己還和誰結怨,到了要雇凶綁架搶劫他們的程度。
這狗東西。
不過往好了想,如果是錢洹雇的人,至少不會傷害元元。
“他給了你們多少錢?”習霜問道。
司機眉頭一挑,有些意外:“你知道?”
“我可以出他三倍的價錢,放我們安全離開。”習霜皺緊了眉頭,從習元元的包裡摸出小傑剛剛送他的小畫軸,“這個可以先抵押給你們,值很多錢,其他的錢我後麵會交給你們”
司機挑眉,在小畫軸上掃了一眼,麵露嘲諷,唇角勾勒出一個冰冷的笑意。
他危險地轉了轉手裡的匕首,幽幽道:“三倍?小美人,那可能是你付不起的價錢。”
突然,他臉色一變,原本頗有些和善的五官扭曲起來,佈滿了陰戾和狠毒,眼裡染著惡毒的光芒,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這些該死的有錢人!”司機惡狠狠地盯著習霜,雙眸染起了熊熊的怒火,像是要把麵前的人吃了,“是不是已經習慣了用錢買命?用錢買彆人的命,現在終於輪到買自己的命了是嗎?”
習霜一頓,後背的汗都要下來了。
車外的人看到“司機”這樣,臉上頓時流露出幾分煩躁。
他們聽到習霜說能出三倍的價錢的時候,就已經心動了。
說到底,他們想要的是錢,想要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報複社會的恐怖分子,非要和一個手無寸鐵的異鄉人過不去。
但這個司機,自從弟弟冇了以後就極端地仇富,看哪個有錢人都不順眼,時不時做出一些不符合他們群體利益和預期的行為,給他們惹麻煩。
如果不是司機的體能素養確實很好,偽裝的技術也淩駕於眾人,一時半會兒還缺不了他,他們早就解決這個隱藏的不可控的麻煩了。
有人敲了敲車窗,不耐煩地提醒司機。
司機餘光裡瞥了一眼敲窗的人,冷笑一聲,將刀尖遠離了習霜的臉,冷冷道:“小孩留下,大人去拿錢。記住,我們隻要現金。”
習元元也冇想到會有個不可控分子。
這下危險程度瞬間高了好幾個等級。
他暗自觀察著四周,不由得皺起眉,怎麼還冇有人來?難道他們過來的時候迷路了?
職業素養也太差了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習元元心裡也不免緊張起來,小手抓緊了習霜衣服的一角,被習霜反手握進了手心裡。
習元元感受到習霜手心裡的汗,下意識看向習霜。
就看到他明顯害怕,卻堅毅的側臉。
爸爸……
習元元不免動容。
在他的心裡,如果和爸爸一起死在這裡,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隻是自己死了,爸爸能活下去,也不錯。
但如果他們傷害了爸爸,放過了他,那他會把這些人一個一個揪出來,讓他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
所以習元元心裡並冇有想象中那麼恐懼。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心理不太正常,但他對“習霜一定要幸福”的偏執超過了所有人,他隻能儘力去剋製自己不做出極端的事,卻不能欺騙自己。
習霜依然在和歹徒商量:“我留下,我兒子可以去拿錢,他冇問題。”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司機譏笑著說。
習霜舉起雙手:“我同樣手無縛雞之力,在你們最熟悉的地盤,絕對逃不過你們這麼多人的追捕,對於你們來說,和我兒子差彆並不大。”
司機眯了眯眼。
習霜在這種危機時刻,反而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靜,護著習元元寸步不讓。
“我們隻是來這裡的遊客,不會報警,等離開了這裡,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你們是絕對安全的。”
“但是你們如果傷害我們,我是c國很有名的演員,輿論的壓力會持續讓c國向f國施壓,政府一定會儘最大的能力抓住你們,對你們不會有任何好處。”
習元元震驚了,他抱住習霜,小聲說:“爸爸!”
“元元彆怕,爸爸在這裡,什麼人都不能傷害你。”
習霜再次麵對窮凶極惡的幾個人,麵色冷靜,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有多慌張,有多後悔。
如果他不帶習元元來這裡就好了。
如果在邰哲身邊……
如果邰哲在他身邊……
根本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司機再次提出質疑。
“我叫習霜,也許你們有人聽說過我,如果冇有聽說過,你們可以現在上網查。”習霜冷靜地迴應。
看著車窗外有幾個人已經掏出手機,習霜定了定神,繼續說:“我相信你們也不喜歡東躲西藏的日子?我知道你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想要更富足的生活,並不是真正喜歡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隻要放我們安全離開,你們能得到想要的任何金額的錢,足夠你們優渥地過完剩下的後半生。”
也許是演員的天賦作祟,習霜緩慢而沉穩的話,讓人詭異地有種相信他的衝動。
車窗外的難民們暗自對視幾眼,低聲說著什麼。
隔著車窗,習霜不能聽清他們的每一句話,但有一句話清楚地流進了他耳朵:“要是放走了這小孩,怎麼跟那邊的人交差。”
“那小孩不還是得回來,到時候我們拿了錢,不放他們走,他們又能怎麼辦。”
聽到這兩句話,冷汗唰得濕透了習霜整個背。
習霜咬了咬牙,隻要元元逃出去,不再回來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輕聲說出一個數字。
習霜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冇問題。”
“你怎麼保證這小孩能取出錢來,而不是直接報警?”
“如果我兒子不能按時拿回錢,我隨你們處置。”習霜堅定地說。
他把習元元抱到腿上,手輕輕在小孩的臉上摸了摸,目光裡滿是憐惜和不捨,像是在看習元元最後一眼。
習元元驀然理解了習霜的意思。
“去吧元元,爸爸在這裡等你。”習霜輕聲說。
習元元目光一凝,一絲冰冷的殺意突兀地出現在一個五歲小孩的臉上。
小孩輕聲說:“好。”
他的手按在車門的把手上,輕微一用力。
“喀拉”一聲輕響。
砰——!
那一瞬間周遭的空氣都彷彿靜止了,一簇血花在司機的太陽xue爆開,習元元眼疾手快地撲倒習霜,捂住了他的眼睛。
車窗外的人瞬間慌亂起來。
“有埋伏!”
“他們有人!好多人!”
“跟他們拚了!”
“他們想救車裡的人!隻要這兩人在我們手裡,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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