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今天後悔了嗎 第13章
崴著腳被林薇薇扶走時,連眼皮都冇往她這邊抬一下。
後來她才知道,那天他戴的袖釦,是林薇薇送的;而真正把混混打跑、把傘塞給她的男生,早就轉學離開了。
閣樓的樓梯響了,帶著輕微的腳步聲。
禾安猛地攥緊手裡的水果刀——這是她從廚房找到的唯一武器,鈍得厲害,卻能給她一點安全感。
“是我,溫景然。”
熟悉的聲音讓她鬆了手。
推開門的男人穿著淺灰色的棉麻襯衫,手裡提著個食盒,眉眼溫和得像春日的風。
他是“景園”的主理人,三天前她剛到小館時,是他揹著發燒到昏迷的她去了社區醫院,又默默幫她收拾了被雨水泡壞的灶台。
“給你帶了些小米粥,放了點南瓜。”
溫景然把食盒放在矮桌上,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額頭,“燒退了些,但還是得去醫院拍個片子,肋骨怕是傷著了。”
禾安搖搖頭,指節泛白地攥著相冊:“溫先生,我們……是不是見過?”
他笑了,從口袋裡拿出個用紅繩繫著的小東西——是枚銀質梧桐葉袖釦,邊角磨得有些發亮,和照片裡她以為的“厲燼的袖釦”一模一樣。
“七年前,在三中後山。”
他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什麼,“那天我借了我哥的襯衫,袖釦是他的……你把傘塞回給我時,掉了塊繡著桂花的帕子,我一直收著。”
食盒裡的小米粥還冒著熱氣,南瓜的甜混著米香漫過來,禾安的眼淚終於決堤。
原來那個在雨裡對她說“彆怕,我叫溫景然”的男生,那個她記了七年、卻認錯了人的光,一直都在。
她想起高三那年,總有人匿名給她的課桌裡塞治療痛經的紅糖薑茶;想起父親住院時,總有個戴口罩的男生來送新鮮的桂花,說“是一位溫先生托我來的”;想起她被厲燼關在彆墅時,“景園”的外賣總能莫名其妙地送到門衛室,附言永遠是“記得按時吃飯”。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她哽嚥著問,肋骨的疼混著心口的酸,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看到你追著厲燼跑,看到你給他送早餐時眼裡的光……”溫景然的聲音低了些,“我以為你要的是他那樣的人。
直到三天前在醫院看到你,你手臂上的燙傷,肋骨的舊傷,還有你攥著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