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真少爺,讓智性腦假少爺狗急跳牆了!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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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出了蘇家大宅。
用這幾個月偷偷攢下的錢,在金融區租了間公寓。
蘇秉輝找到我時,我正在分析陳氏的股權結構。
“回家吧。”
他站在門口,語氣疲憊。
“公司需要你。”
我頭也不抬。
“需要我這個瘋子?”
“那天你提供的訊息,幫了大忙。”
他走進來。
“城東地塊的訊息提前泄露,陳氏損失慘重。”
我停下敲鍵盤的手。
“所以呢?證明我有用了?”
蘇秉輝把一份檔案放在我桌上。
股權轉讓協議。
百分之十的蘇氏股份。
“爸的意思。”
“你值得。”
我看著那份協議,突然笑出聲。
多可笑。
我傷害自己的時候,他們給我憐憫。
我展現價值的時候,他們給我股份。
“周潔的評估報告,你看完了吧?”
蘇秉輝點頭。
“那你知道,她最後一句寫的什麼嗎?”
他怔住。
我慢慢站起身,與他對視。
“她說:當這個人停止傷害自己時,就是他開始掌控全域性之時。”
我接受了股份,但冇搬回去。
開始在蘇氏正式任職,負責新成立的戰略投資部。
冇人再敢用看瘋子的眼神看我。
臉上的疤痕成了我的標誌,冷硬,鋒利。
偶爾在商業酒會上遇見周潔。
她總是欲言又止,我每次都禮貌點頭,然後離開。
直到某天她攔住我。
“劉晟,我們談談。”
“周醫生還想評估什麼?”
我晃著酒杯。
“我現在很正常,不是嗎?”
她眼神複雜。
“我欠你一個道歉。”
“不必。”
我微笑。
“你教會我最重要的一課——永遠彆把軟肋露給彆人。”
“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打斷她。
“沒關係。”
“托你的福,我現在過得很好。”
這話不假。
蘇秉輝成了我最得力的合作夥伴,父母學會用尊重代替憐憫。
甚至開始有人為我臉上的疤痕編造各種傳奇故事。
但隻有我知道——
每個深夜,我仍然會夢見那個跪地哀求的自己。
隻是現在,我會在夢裡冷眼旁觀。
然後繼續前行。
三年後,蘇氏成為行業龍頭。
我主導的幾個投資項目回報率驚人,冇人再記得那個為愛自殘的瘋子。
生日那天,蘇秉輝送來一份禮物。
周潔的日記本。
“她出國前寄來的。”
“看不看隨你。”
我把它扔在角落,直到一個月後的雨夜纔打開。
“第一天。他看她的眼神讓人心驚,那不是愛,是瀕死之人抓住浮木”
“第三十二天。他今天又傷害自己,但我在他眼裡看不到痛苦,隻有計謀得逞的快感”
“第七十九天。我分不清是他在演戲,還是我自己入了戲”
最後一頁,日期是晚宴那天。
“評估提前終止。我違約了,因為我再也無法客觀地把他當作研究對象。”
“原來醫生也會病人膏肓。”
合上日記本,我把它丟進碎紙機。
有些傷口不需要癒合,結痂就是最好的結局。
第二天,我接受了財經雜誌的專訪。
記者問起臉上的疤痕。
“年少犯傻。”
我輕描淡寫。
“現在呢?”
我看著鏡頭,微微一笑。
“現在輪到彆人犯傻了。”
窗外陽光正好,落在辦公桌上蘇氏最新季度的財報上。
數字漂亮得驚人。
手機震動,蘇秉發來訊息。
“爸讓你晚上回家吃飯,媽做了你愛吃的。”
我回覆:“好。”
放下手機,我繼續工作。
不再需要證明給誰看,不再需要乞求愛。
那些鮮血淋漓的過往,都成了鎧甲。
這樣很好。
瘋過,痛過,最後贏回來。
這就是我的好結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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