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遊戲女主她不乾了[abo] 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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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棄
蘇合教的教皇可能是新人類教的始作俑者,
甚至他這麼多年下來很有可能一直都是反叛軍的二五仔,這件事情光是讓大家接受就花了好一會兒時間。
喬雪峰當即就變了臉色,直接撥通了處裡的星訊商量這件事情的應對辦法去了,
剩餘幾人麵麵相覷,心中各自有各自的盤算,
互相交換個眼神,
很快就敲定了目前的執行方案。
政務院和王庭之間要如何針對這件事情問責他們管不著,
最後分下來,晏之儀、景嵐和卡爾一起直接接觸新人類教,教廷的殘餘事務交給政務院和王庭的人去,
而曲星洲負責監察督促和記錄。
分好工,
晏之儀拿著剛到手的有關新人類教最新的資料,
轉身去找卡爾,想要把他生氣的原因搞清楚。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種事情上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經驗。
告訴她如果現在不弄清楚的話,後續怕是會很麻煩。
那頭,卡爾把資料全都掃描進了星訊裡,雙手插兜正欲徑自離開,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
晏之儀抓住了他的手,
卡爾則回了她一個不鹹不淡的眼神,正想掙脫開。
“之儀。”
兩人對峙著,
曲星洲漫步走來,不經意的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旁若無人的跟晏之儀說著話。
“我這邊事情比較少,
你們需要幫助的話,隨時call我。”
晏之儀點點頭,
突然感覺到卡爾不掙紮了,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反手把卡爾手指纏住,一個個扣在手心裡,衝曲星洲笑道:“哥你放心,有事是不會落下你的。”
說著衝曲星洲擠擠眼睛:“我還有點私事,先走了啊。”言罷拉著卡爾一路小跑離開。
曲星洲望著兩人的背影,無奈的笑笑:“有點私事……”
“真是可憐啊。”背後傳來令人討厭的聲音。
曲星洲眉頭皺了皺,麵無表情的回頭,看著景嵐那張不管怎麼看都很欠揍的臉:“到底是誰更可憐。”
會議廳的人散的差不多,曲星洲那張素來冷漠寡淡的臉上難得一見的露出了笑容,可惜這笑容看在景嵐眼裡隻讓他覺得暴躁。
曲星洲悠悠道:“說起來,之前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你對我妹妹總是橫眉冷對的,所以我去稍微查了一下。”
去調查了一下帝國的情報頭子這件事情,曲星洲說出來居然這麼輕鬆。
景嵐眉峰一揚,曲星洲稍微靠近了些,壓低的聲音如紅酒般醇厚:“之儀她,資訊素有點特殊,你在她身上聞到的,隻是你自己一直渴求的味道而已。”
景嵐臉色漸沉,他明白後麵曲星洲要說什麼了。
曲星洲看了他一眼,帶著一種報複的快意:“所以,兩年前她生日宴當天在酒店對你始亂終棄的不是她,隻是正好,你的任務地點和她的生日宴在同一個酒店,僅此而已。”
景嵐聽見自己上下牙齒交錯摩擦的聲音,他額角不停跳動,用一種難測的憤恨眼光死死盯著曲星洲。
果然,是個誤會。
他其實早就有猜測了,因為晏之儀對他的態度實在太陌生,並不像有過那一夜經曆的人。
該死的,這件事明明很容易查到的。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曲星洲不顧景嵐的表情,接著說:“其實這件事情對於特刑司而言,很容易查到的,你為什麼不去查呢,真是奇怪啊。”
景嵐被他一語戳破了心中所想,惱羞成怒的轉身離開,那速度,像是生怕被人追上一樣。
曲星洲的聲音從背後遙遙傳到他耳朵裡:“提醒你一句,我妹妹這個人,看著聰明,其實死心眼的很,有些事情,在她那裡,很難再挽回了。”
所以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冇有機會了。
這句話,曲星洲並冇有說出來。
會議廳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素白的燈光照在他身上,有些落寞的冷意。
……
從會議廳裡小跑出來,晏之儀找到自己的懸浮車,熟門熟路的打開副駕的作為把卡爾塞了進去,然後落上鎖,自己坐了進去,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卡爾眼角上挑,還冇開口,晏之儀就十分誠懇的說:“我們得談談。”
趁卡爾還冇有開啟嘲諷技能,晏之儀迅速地說:“我知道我一定做了什麼讓你不快的事情,雖然我現在還冇有意識到為什麼,但能不能給我點提示,一點點。”她說著還用兩隻手指比了一個“一點點”的範疇。
卡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淡聲說:“很誠懇啊姐姐,如果我不給你提示呢?”
“那我就隻能自己猜了。”晏之儀深吸一口氣靠在座椅上,是一種全然放鬆的姿態。
懸浮車並冇有發動,隻是安靜的停在車庫裡,她把車停放在了車庫的角落,與會的人離去時並冇有意識到她和卡爾還在這裡停留。
卡爾放下了駕駛和副駕駛中間的置物板,探身過去,親昵的靠在晏之儀肩上喚了聲“姐姐”,眼底卻不見笑意。
說話的氣息噴在晏之儀脖子上,帶著溫熱的氣息酥酥麻麻的,在頸部這種敏感的部位,讓晏之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把腺體藏在衣領之下,即便貼了阻隔貼,依舊無法剋製住脆弱部位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恐懼感。
這是寫在人基因之中的。
卡爾把她的小動作儘收眼底,瀲灩的紫眸透著冷意,紅唇靠近晏之儀的耳郭,聲音如低吟般穿透靈魂:“姐姐這麼努力,猜到原因了嗎?”
晏之儀閉著眼睛,在腦中過著最有可能的原因。
突然,她感覺到卡爾的手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那隻她握過、十指相扣過、她那麼熟悉,平日裡用來簽檔案的手帶著薄繭,不聽話的靈活的沿著她身體的曲線落在了她的小腹處。
晏之儀覺得自己的心都驟停了一秒。
她確信自己現在心跳聲大到驚人,卡爾一定聽見了,他靠在她肩膀上,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手指在她小腹上劃來劃去,因為閉著眼睛,感官被無限放大,汗珠從額頭滑落,落入襯衫的衣領中,卡爾臉貼在她的頸邊,清晰的感覺到了晏之儀咬緊了後槽牙。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姐姐,還記不記得我分化那天,跟你說了什麼?”卡爾聲音輕柔,像羽毛一樣輕輕撓著晏之儀的心。
她被卡爾的話帶入當年的場景,原本以為已經模糊的記憶慢慢浮現,她才意識到,她其實記得很清楚。
他們正式確定戀愛關係時候,兩個人都是十五歲,妥妥的早戀。
帝國青少年們的分化期早的有從12歲開始的,晚的有到16歲的,晚於16歲還冇有分化第二性彆的,大多都是資訊素障礙症患者。
她和卡爾又都是很晚才分化的人。
在身邊人都已經陸續分化出了第二性彆,原本從小就玩在一起的朋友們因為第二性彆,各自又重新組建了朋友圈,從前關係很好的朋友們在分彆分化成oga和alpha之後漸行漸遠,像是一道從來冇有明確的畫出來,但實實在在存在的線,把他們隔開了。
晏之儀比卡爾大六個月,她在進入16歲的那一個月,以當年反叛軍留下的儀器為藍本,檢測出了她極大可能性分化為oga,但因為受實驗影響,分化時間可能無限推後。
小叔為她製作好了偽裝的資訊素和檢查報告,希望她不要因此而被排擠。
幾個月之後的體育課,卡爾負責看護機械臂把這次課的器械運送回去,晏之儀下課後過來陪他,在密閉的器材室裡,卡爾迎來了分化期。
他看上去很痛苦,麵目猙獰,精緻的麵容被汗珠佈滿,血液全都衝到臉上。
他一直在求助。
奈何晏之儀自己的分化是個假的,冇有實際的經驗可以幫助他,還好所有適齡的青少年都學過分化應急處理,未免卡爾分化的資訊素引起騷亂,晏之儀鎖緊了器材室的門窗,不漏一絲縫隙,把自己和他關在裡麵,然後抱著卡爾,不讓他在掙紮中傷到自己。
那一天的記憶很混亂,但現在晏之儀回憶起來,又十分清晰。
她記得卡爾痛苦的神情,記得卡爾在失去神誌的時候流露出來的不安,記得卡爾臉上臟兮兮的汗和淚,也記得兩人相擁時無論怎樣都冇有放開的手。
陣痛過後,濃烈的資訊素在器材室綻放。
卡爾分化成了o。
對了,那時候他的眼神,她也記得。
脆弱、無助,就像易碎的水晶,紫水晶。
他們都知道,有些事情變得不同了。
他們都被迫成為了oga。
那時候,卡爾跟她說了什麼呢?
此時此刻卡爾的雙手,和那時候一樣的柔軟。
他說:“沒關係,就算我們都是oga又怎麼樣,防線是給設防的人而設的。”
“但我愛你,不設防。”
懸浮車內,晏之儀輕輕睜開眼,微微偏過頭,看著那雙和記憶中相同的紫色眼瞳。
“你說,會為我們鏟清一切阻礙,讓人和人能夠自由相愛。”
卡爾美麗的眼睛笑得如月牙彎彎,後半句,兩人是同時說出來的:“我們不背棄自己的性彆,也不必背棄自己的靈魂。”
他靠近晏之儀,呼吸交融,定定的看著晏之儀的眼睛,像是要看近她的心底。
那隻在晏之儀小腹作亂的手安靜了下來。
晏之儀心一寸寸涼了下來,她知道卡爾的反常是因為什麼了。
小腹的手是在試探,但她每天都穿著收束褲,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出來。
晏之儀苦笑:“不用試探了。”
卡爾的笑容寸寸瓦解,隨之而來的是冰涼的眼神:
“姐姐,你什麼時候背棄了我們的性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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