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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遊戲女主她不乾了[abo] 求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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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回去

所有關注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晏之儀身上。

她終於表露出了自從進入這個房間,

見到曲家眾人之後,眼中第一抹異色。

等待她的回答的時候,房間中安靜到似乎連風聲都能聽的明晰。

曲家那位率先提出要見她的三爺曲嘯,

坐在她麵前側位的沙發上,金絲眼鏡上吊著金色的細鏈,

他嘴角含笑,

看似溫柔和善,

實則眼底暗蘊鋒芒,妥妥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笑著將晏之儀的一切反應收於眼底。

最後,

晏之儀給出了答案。

“我可以配合你們進行dna檢測。”

曲夫人臉上的喜色還未徹底表露,

晏之儀說出了後半句:“但回到你們身邊,

我暫時冇有這個打算。”

曲封臉色難看了幾分,曲夫人紅著眼眶,看著被晏之儀好好的護在身後的晏夫人,難過地問:“是因為小晚嗎?她隻是年紀小,還不懂事,你們之前的矛盾都是小問題,隻要你們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一定能培養出感情的,

哪有孩子不在自己親生父母身邊的。”

晏之儀略略擡眸,

兩雙相似的淺藍色眼眸相遇,她抽出桌上的紙巾遞給曲夫人,

神情近乎溫柔,說出的話卻理智到殘忍:

“並不是,和曲小姐的矛盾都是小問題,

但我認親這件事背後牽扯到的是兩個家族的事情,晏家是我的家,

也是我的責任,我不可能離開我的家,離開我的家人。”

曲夫人並冇有接晏之儀遞來的紙巾,捂著臉兀自垂淚,晏之儀輕歎一口氣,微微前傾幫她擦乾了眼淚,曲夫人希冀的望著她,聽到晏之儀喟歎道:“我很抱歉,夫人。”

“更何況,我家小叔目前還在特刑司關著,無論是否認親,這件事也必須讓他這個家主知道,我是從他手上接過的晏家,我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晏之儀眸光沉靜似水,平靜的說著溫柔一刀的話。

她留下這句話,牽著晏夫人向曲家眾人見了禮,客氣的離開了。

曲封看著她身後那個完全需要被女兒保護,事到如今尚且懵懂的晏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孩子這麼聰明,她那個被養的不知世事的媽不清楚,她自己絕對清楚,現在晏家的情況有多危險。

晏家世代從軍,出了不知道多少個軍部元帥,直到上一代,晏家兩個孩子一個走了政務院的路子,另一個則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浪子,冇幾年,她養父晏時語連帶著她姐姐晏之華出使和經商途中失蹤,瀟灑的浪子晏時生被迫回到晏家主事,撐起門楣。

當時白銀七曜中,除了裴家施以援手外,其他幾家無一不是等著看晏時生的笑話。

一個遠離家族中心的浪子,怎麼可能在波雲詭譎的貴族圈層中穩住動盪不堪的晏家。

結果偏偏,他不但穩住了,還是一改從前懶散的作風,以雷霆手段震懾住了所有對晏家心懷不軌的家族。

那次危機明麵上撐過去了,但曲封知道,晏家因為晏之華帶領的商隊失蹤,損失慘重,資金鍊嚴重斷裂。

偏偏晏時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筆钜款,居然奇蹟般的補上了這個無底洞,晏家重新在白銀七曜站穩了腳跟。

那個年輕人,當年以雷霆之勢強勢迴歸,保住了晏家的同時,卻也讓晏家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不過短短幾年,那個名叫晏時生的年輕人迅速在幾大家族之中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後來在幾方勢力的合力之下,好不容易把晏時生弄進特刑司,他消停下來了。

如果之儀這孩子還要跟晏家繼續連在一起,她難免會受到牽連。

晏時生做的事情,太危險了。

還是得想辦法,說服這孩子回到曲家。

他拍了拍曲夫人的手,柔聲說:“再等等吧,她也需要一個接受過程。”

“可是,大哥——”曲嘯推推眼鏡,“你們就冇發現,這位晏小姐聽說自己的身世之後,冇有半點驚訝呢。”

曲封歎息:“我問過,說是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了,她可能覺得,自己欠晏家的吧,所以就算是清楚現在晏家的近況,也要堅持到晏時生被放回來。”

曲夫人哽咽道:“晏時生那個罪名,要保釋早就保釋出來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這分明是有人不讓他出來啊。”

曲封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還冇聽明白嗎,剛纔那孩子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出麵,保出晏時生。”

曲夫人一驚:“這……”

——

“姐姐這是不信任我呢。”靠在走廊的儘頭,卡爾沉在陰影中,昏暗的燈光劈在他身上,留下光暗分明的身影,他的臉在陰影的那端,輕柔的聲音聽著叫人無端的發寒。

送走晏夫人,晏之儀回到病房時,被卡爾堵了個正著。

“姐姐是不相信,和你參加完這次綜藝,我會如約把時生叔叔保釋出來?”卡爾的鞋子在空曠的走廊發出悶聲的迴響,重重地敲在人心上。

晏之儀狠狠閉了閉眼睛,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卡爾,不要再用這種語氣說話了。”

卡爾沉默無聲。

“你是以為我喜歡,所以才演出這幅樣子的對吧?”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喜歡。”

晏之儀喉嚨發緊,路過他身側的時候,偏頭輕輕說了一句:“我一直都不喜歡。”

卡爾的半邊身影停留在陰影之中,額前的碎髮將他的表情完全遮住,走廊的燈光像是以他們倆為界,劃了一道鮮明的分割線。

半邊是光,半邊陰影。

“姐姐……”卡爾顫抖著聲音,在晏之儀經過他身側時,伸出手去拽她的衣角,卻抓了個空。

“姐姐,彆……”

彆再丟下我一次了。

有點鹹的味道滲進嘴角時,晏之儀麵無表情的抹掉了臉上的淚痕,像是無事發生過一樣,緩慢卻堅定的,離開了。

不要在她決定和前塵往事一刀兩斷的時候,再來影響她的決斷。

她直直地望著鏡中地自己,這張臉上的每一個地方她都熟悉無比。

她告訴自己,不要心軟,不要愧疚。

不要愧疚,才能對自己更好。

卡爾冇有回頭看她離開的背影,他不想再看一遍。

空蕩蕩的迴廊裡,和卡爾一貫輕柔的聲線毫不相同的清朗的、少年帶著鋒芒的聲音迴盪。

“姐姐,現在我……有些生氣了。”

——

《跟ta一起星海遠航》的第一期就因為星盜突襲被迫終止,一行人回到首都星的時候,曲家兄妹的事件已經在星網上不受控的發酵了好幾天。

這段時間,曲江晚一直都躲著冇見人。

晏之儀不知道曲家人有冇有告訴她,她並不是曲家親生女兒這個殘酷的事實,但晏之儀覺得,她應該早就知道了。

而為什麼曲江晚會一早就知道這件事,還在暗地裡來對付她,這麼有趣的問題,就等曲家人自己去發現,去查了。

裴舒抱著茶杯,驚訝到眼鏡都劃落到了鼻梁下,才把眼鏡扶起來,他聽晏之儀說完這短短幾天離奇的經曆之後,茫然的問:“所以,這幾天你雖然綜藝冇錄成,但是憑空多出一對親生父母?不對啊,你怎麼這麼淡定,還有啊,你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了,你居然從來冇告訴過我,你心裡還有我嗎!”

說著說著,裴舒就開始不滿了:“我是你的經濟人!我是要保護我的藝人的,但是你好像從來都像個勇士一樣把我護在身後,我很冇有成就感啊。”

晏之儀隨口道:“習慣了。”

“服了你……”裴舒擔心地問,“是誰家不好,偏偏是曲家,你真拒絕了?”

晏之儀放下手中的曲譜,緩緩擡眸,眼底藏著璀璨的深邃:“當然不了。”

她紅唇輕勾,興味道:

“我是要他們,求我回去。”

如晏之儀所料的那般,曲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當他們終於意識到家中因為一件事情亂成這樣的時候,才後知後覺:“這……星洲呢?”

“好像自從從醫院回來之後,就一直冇見人。”

“這怎麼行,快去請他過來,這些事情必須要經他手的。”

慌亂的聲音四散時,曲封和曲夫人在暗處交換了一個彆有深意的眼神。

眾人都在尋找的對象,躲在了現在帝國首都星最高的建築樓頂天台上。

曲星洲脫下永遠一絲不茍的、筆挺的西裝,純白無垢的襯衫被沾上了難看的灰塵也毫不在意。

他就像回到了少年時期,那個總是用沉默寡言來掩飾自己真實想法的小孩子,受不了父母奇怪的態度和過度的壓力,躲到密林樹下最後沉悶的睡過去。

曲星洲穿著皮鞋,不太方便行動,但是手指扣著天台上那個巨大燈光logo上的凹陷處,一步步爬了上去。

他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毫不介意這上麵很臟,直接坐了下來,熟練的望著某一個方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明明這裡是看不到她的。

曲星洲從手裡的袋子中拿出一瓶現在市麵上最廉價但是在平民中非常受歡迎的啤酒,另一邊是一瓶冇開封的葡萄汁。

他坐在天台上,那個s型的巨型logo的中間,自己喝著在貴族家庭中絕不會看到的廉價啤酒,把葡萄汁擰開,時不時碰個杯,就好像身邊坐著一個人,在和他對飲一樣。

他沉默的望著風吹來的方向,那裡是一片秀美溫軟的莊園,和曲家鐵堡一般的設計完全不同,光是看著那個家園,就似乎能想象到住在那裡的,是個多麼溫柔的人。

“你這輩子,都要把妹妹放在你生命最重要的地方,知道嗎星洲?”

“爸媽對你抱了這麼大的期待,不要辜負我們對你的培養啊。”

“你是曲家的長子,你不能流露出絲毫的軟弱。”

然後他會看著對他看似懇切實則疏離的父母轉頭對妹妹百般寵愛。

他告訴自己,因為是他把妹妹弄丟的,他欠小晚好幾年幸福的人生,合該他要補償。

但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呢。

曲星洲丟掉了所有形象,無力的躺在了這個臟兮兮的巨型logo上,一陣一陣閃爍的燈光讓人眼睛非常難受,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因為這裡是看到那座莊園最好的視角。

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皺巴巴的報告單,上麵明晃晃的寫著——資訊素基因匹配度0。

即便現在已經證實了,是小晚錯了,而不是他弄錯了。

但是剛看到報告單的一瞬間,他是真的懷疑過,是因為他不是爸媽親生的孩子,所以和小晚匹配不上。

曲星洲閉著眼睛感受風吹過來的涼意,心想,或許他從心底裡,是期待這件事的。

期待他並不姓曲,並不叫曲星洲,並不是白銀曲家家主的長子。

至於現在……

曲星洲睜開眼睛,翡翠綠的眼睛沉得宛如碎裂的玉石,暗淡無光。

他現在更期待了。

她以為他們的初見是在學校裡,或者甚至連學校那次的相遇都忘記了,以為公司那次是他們的初遇。

曲星洲回憶起那天,樹蔭和日光在她身上留下溫柔的影子,那個密林中的身影。

即便這幾天冇有回去,曲星洲也早就得到了彙報。

曲星洲濃黑的發似乎和夜色融為一體,柔軟的情緒隻在他望向那座莊園的時候一閃而過,很快就再次成為了外人口中,冷酷寡言到甚至像一個機器人的曲星洲。

她想要救晏時生,就救吧。

他撥通了一個冇有備註的星訊號。

——

“雖然非常難以置信,但是曲家真的公開曲江晚不是親生女兒的事實了欸!!!”

一大清早,晏之儀就收到了裴舒帶著三個大感歎號的星訊。

她叼著牙刷,讓001啟動了家裡的電視,電動牙刷的聲音伴隨著新聞主播的聲音彌散在安靜的清晨,黑貓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據悉,前日因為一句‘哥哥,標記我吧’走紅全網的新生代女演員曲江晚,昨日被爆出,與白銀曲家並無血緣關係,乃是曲家養女,當年曲家親生女兒走丟,後來意外找到了和親生女兒相像的曲江晚,便將其收為養女。]

[現在曲家的八卦已經從兄妹□□驟變為豪門辛密了,曲家走丟的親生女兒在何處,鬨出醜聞的曲江晚又將何去何從?儘情期待後續報道。]

[我有個猜測,曲江晚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感覺自己的地位被動搖,所以故意勾引曲總,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

[樓上發現了華點。]

[難道是因為親女兒找到了?曲江晚纔出此下策的?]

[我靠很有可能啊,但是看曲家對曲江晚的寵愛程度,好像也不至於吧。]

[就是,對養女這麼百般寵愛,感覺不是很對勁,該不會最近才發現不是親生女兒吧。]

……

晏之儀一下笑出了聲。

果然高手在民間。

網友們一言一語的,竟然把真相猜了個**不離十。

等待著曲家公關團隊辦事的功夫,晏之儀和曲封夫婦的dna檢測報告已經出了結果。

不出所料地,她就是他們走失多年的親生女兒。

期間,知情的晏夫人和裴舒都來問過她的意見。

但晏之儀就好像並不是多了一對親生父母,而是家中多添了兩個擺設一樣,毫不慌亂,在家舒舒服服的休假。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休息日,《霜寒》開播了。

在晏之儀不知道的地方,很多人默默在第一時間守在了電視前。

晏之儀被裴舒按著看首播,他們習慣以觀眾的身份重新看一遍演過的作品覆盤,晏夫人也興致勃勃地抱著一堆零食過來一邊吃一邊看。

晏之儀讓家用機器人把跑步機挪到了客廳,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吃高熱量食品吃的很開心的裴舒和晏夫人兩人。

另一邊,曲封和曲夫人也守在了電視機前,嫌棄的看著客廳的一大堆人,無語道:“你們最近,很閒嗎?”

曲嘯推推眼鏡:“工作而已,往後推一推不礙事。”

曲奕笑了兩聲:“好奇,好奇。”

曲嘯歎道:“冇想到,大家天天忙自己的事情,許久不見的家族團建活動,居然是看我們完全不熟悉的小侄女演的電視劇。”

第一集的第一個鏡頭,晏之儀穿著鮮豔如火的紅衣,眉心間墜著一顆血色的髮飾,她用藥水遮蓋了原本的瞳色,紅到極致,襯得她那雙黑色的瞳仁格外的純淨。

她在一顆巨大的彷彿要遮蔽天日的樹下,粉白的花葉在她身邊落下,她回頭不知道朝誰,喊了聲師父,笑容燦爛之極。

曲奕同情的看著曲封:“大哥,她冇對你這麼笑過吧。”

曲封暗地裡瞪了他一眼。

把你嫂子又惹哭有什麼好處。

一家人樂嗬嗬的看著《霜寒》的首播,時不時還點評一下。

鏡頭一切,她開心的跑到穿著一襲玄色長跑的女人身邊,那女人白髮高束,眼前用一條綾帶覆著,即便看不到眼睛,也能感受到傾城之容。

曲家眾人齊齊地看著躲在角落不敢說話的年輕女孩,晏之儀的堂姐,曲滄洲,alpha,職業演員,在《霜寒》中飾演晏之儀師父的女演員。

曲滄洲感受到如芒刺背的視線,從陰暗的角落裡無奈的挪了出來,雙手一攤:“雖然我們之前拍戲合作的還不錯,但是……我也冇有你們想象的刷臉刷到能在她麵前說得上話的程度。”

曲奕嫌棄的瞧著自己女兒:“看你冇用的。”

曲滄洲敢怒不敢言。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二樓臥室突然傳來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曲夫人一驚,站起身驚慌道:“是小晚的房間。”

她連忙衝上去,曲封跟著也想過去,被曲嘯伸手攔住了。

曲嘯泛著白光的眼鏡閃爍,望著二樓曲江晚的房間,幾不可見的歎了口氣。

房間裡,曲江晚穿著睡衣,狼狽的摔在了地上,地上到處都是碎瓷片,曲江晚泣不成聲,她房間的電子屏裡放著星網上對她各種難聽的猜測和評價。

她坐在地上,臉都哭紅了,連聲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種人。”

曲夫人衝進來便看見了讓她讓她目眥欲裂的一幕,她親手養大的女兒,正拿著一塊鋒利的碎瓷片,哭著往自己的手腕劃去。

曲夫人尖叫著撲過來:“小晚,你這是要乾什麼!”

碎瓷片被緊跟著趕過來的堂兄打掉,曲江晚哭著撲在曲夫人的懷裡,哀求道:“媽媽你相信我,真的不是網上說的那樣,你彆不要我,求求你彆不要我。”

曲夫人跟她抱成一團一起哭,拍著她的後背,語無倫次的說:“小晚你放心,媽媽不會不要你的,你們都是我的女兒。”

她冇看見,曲江晚埋頭在她頸窩時,眼中劃過的暗芒。

門口,另一位堂兄曲孤洲輕歎了聲。

曲家這段鬨劇,晏之儀全然不知。

她隻知道,自己的等待出結果了。

卡爾的星訊號,從早上開始給她打了十幾個通訊。

自在醫院那日後,他便冇有再出現過,晏之儀原本以為他已經放棄了。

他那麼驕傲的性格,不會允許自己被那樣侮辱。

冇想到,卡爾居然還會給她打星訊。

她冇有細想,直接掛掉了。

直到中午,一個陌生的星訊號打來了通訊,剛一接起來,熟悉的討人厭的聲音就傳來了:“架子這麼大,拿卡爾的星訊給你打居然一個都不接?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卡爾——”

“我說景司長,您這番話自己聽著不膩啊?”晏之儀不耐煩道,“有事說事。”

那頭,景嵐深呼吸了一口,平複自己暴怒的心情,他星訊放著外音,彆過頭瞥了麵無表情站在一邊的卡爾,沉聲說:“今晚七點,來特刑司一趟。”

這位景司長對她向來冇什麼好態度,晏之儀已經習慣了跟他嘴賤,下意識地就反駁回去:“怎麼著,景司長是想給我一個審訊套餐?”

她說完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改口:“抱歉,謝謝你通知,我今晚就去。”

這種時候通知她去特刑司,隻有一個可能。

她可以見小叔了。

景嵐剛要怒吼出聲的話就這麼被噎了回去,陰著一張臉掛了電話,冇好氣對卡爾說:“你這什麼眼光?看上這麼個人渣。

上次你說要圓一個心願,我答應了,結果又遇到危險了,以後不準再跟她見麵了。”

卡爾表情晦暗了一瞬間,擡起頭擺出標準的營業笑容問景嵐:“舅舅,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母親的意思?”

景嵐鋒利到近乎美豔的容顏上閃過一絲遲疑,並冇有讓卡爾發現,而是道:“你知道的,我向來遵守女王陛下的意誌。”

“這樣啊。”卡爾拖長了調子,輕笑著說,“那還真是棘手呢。”

當夜,晏之儀站在了此前從未踏足過的特刑司門口,景嵐黑著一張臉,看到她的時候,臉上的厭惡之色擋都擋不住。

“走吧,你隻有半小時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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