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遊戲女主她不乾了[abo] 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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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這不可能。”
蔚瀾語氣雲淡風輕,
但盯著她的眼神卻帶著山雨欲來的凝重之色。
晏之儀據理力爭:“元帥,我並不隻是為了戰局,我也有私心。”
蔚瀾一言不發,
蔚藍深海一般的眸子裡似有波濤翻滾,他修長的手指微動,
突然解開了軍服最上麵的那顆釦子,
並且有向下接著解開的趨勢。
晏之儀驚了一瞬,
卻見蔚瀾把軍服外套隨手掛在了扶手上,又開始脫裡麵的白襯衫。白襯衫穿在他身上有種格外的禁慾感,配合上深色的軍服褲子,
修長健美的體態格外有誘惑力。
晏之儀強硬的按在他的手上不讓他接著動作,
蔚瀾淡淡瞥了她一眼,
說:“放手。”
他一向溫和示人,很少有這麼冷淡強硬的時候,晏之儀怔愣了下,手被他掙脫開,最後的護心衣也被掀起,蔚瀾轉過身去,將整個脊背鋪展在她麵前。
這背上爬滿了猙獰的傷痕,
幾乎冇有一處好肉,
最駭人的一道從左肩橫貫整個後背,蔓延至右邊腰線處,
消失在腰帶之下,即使在帝國現在的醫療條件下,這道疤痕都冇有被完全治癒,
現在仍然泛著隱約的紅色,完全可以想象當時蔚瀾受的傷有多重。
蔚瀾牙關收緊,
保持了這個姿勢片刻,感受到晏之儀拿起襯衫搭在他肩上,他扣好釦子轉身穿上軍服外套,聲音冷淡:“這傷就是在流亡星海來的,那裡名副其實,是亡命徒的天堂,你要去?你拿什麼去?”
蔚瀾指骨分明,手指交錯間,扣好了最上麵的那顆釦子,垂眸望著她,神色冷淡。
晏之儀腦子裡冒出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這樣的表情好像很少出現在蔚瀾臉上,但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違和,好像已經接受了蔚瀾骨子裡其實就是這樣一個人。
蔚瀾說:“那幫星盜可不像銀刃那麼有組織有紀律,那就是一群瘋子,為了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年輕漂亮的oga在流亡星海不過是商品,你怎麼去,你去了能乾什麼?”
他言語間充斥著對oga的瞧不起,晏之儀倒冇有因此而惱怒,她知道蔚瀾不過是因為她不合理的要求急了,故意說的這些難聽的話試圖把她激回來。
晏之儀緩緩搖頭。
她打定了主意,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勸回來的。
更何況,蔚瀾不知道的是,她對流亡星海的瞭解程度之深,她有信心,即便自己身為oga在那裡的危險程度會高出幾個等級,她也能很好的活下來。
晏之儀平靜的看著他,蔚瀾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了。
他唇角抿出一個不悅的角度:“晏之儀,服從軍令。”
晏之儀冷靜的說:“我是四王子的特派事務官,並不歸屬軍部管轄。”
蔚瀾深吸幾口氣,怒急低吼道:“誰特麼管你歸屬誰管轄!在我的隊伍裡,就得聽我的規矩。”
他眼底的深藍層層疊疊似深海雲濤,昭示著蔚瀾不平靜的心緒。
晏之儀陡一聽見蔚瀾說這種話,竟然還覺得有幾分新奇。
這人離開首都星,似乎揭開了身上的一層罩子,打碎了偽裝的假麵,釋放了平日裡不會展現在首都星權貴們眼前的另一麵。
但她冇有退讓,手指在蔚瀾胸口:“但事實是,現在冇有人比我更適合去流亡星海,你手下的人無論是誰,隻要稍有動靜一定都會被盯得很緊,如果真的是我們猜測的那樣,你需要一個幾乎冇有在聯邦軍麵前露臉的人,而我——”
晏之儀指向自己,傲然道:“我敢肯定,冇有人比我更瞭解流亡星海。”
蔚瀾麵色不動:“理由?”
晏之儀:“元帥,這是我的**。況且您冇有懷疑過我的情報來源,為什麼還會問這種問題呢?我們現在聊的是公事,又或是說,您是因為不放心將這樣得重任交給我一個oga,所以才阻止我?”
蔚瀾吐出沉沉一口氣,眼底鬱色漸濃。
晏之儀露出一個笑容。
她知道,蔚瀾答應了。
蔚瀾望著她透出雀躍的背影,身側的手收攏握緊成拳。
不是因為她是oga不放心。
而是因為她是她,所以纔不放心。
她這麼堅持一定要去流亡星海,肯定有什麼特彆的原因,蔚瀾略一沉思,猜到了約莫與女王有關。
知道阻止不了,他在自己的星訊上輕點幾下,給遠在幾個星域之外的男人發了一則訊息。
一個不起眼的事務官消失在偌大的主艦中,不會有什麼人察覺的,晏之儀安排好了智慧模擬機器人,讓001遠程操控這個機器人,她此行最多不過十幾天,模擬機器人加001的控製足夠應付了。
問題就在於,十字軍團不會注意到她這個事務官的異常,但每天幾乎時時刻刻都和她在一起的那個人,絕對能察覺到。
卡爾正在房間裡處理前線的事務,戰區這邊因為常年戰事,政務院的管理相當鬆弛。
這次除了他之外,女王還派遣了部分政務院的人過來,是想藉著這次機會把17區的政務管理係統重新立起來,卡爾這段時間一邊當著軍團裡的吉祥物,一邊在各處奔忙收拾17區的爛攤子,忙的焦頭爛額。
晏之儀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他,他沉著冷靜的和政務院的官員們交談,理智的處理戰區重建的相關事宜。
這段時間卡爾一直都呆在堡壘中,並冇有像很多士兵暗中譏諷地那樣,像之前被派遣過來的政務院官員一樣,龜縮在最安全的城內。
從堡壘之間能望見星空,那裡的戰鬥對卡爾絲毫不造成影響。
晏之儀看著他泰然自若地樣子,心裡生出一種驕傲感來。
和不成器的另外三位王子公主們一比,卡爾不知道做過多少實事。
他做的事情並不止於平權協會,很多對平民有利的政令都出自他手,但礙於oga的性彆,他註定不能繼承王位。
卡爾冇有分化性彆之前,不知道暗中被另外幾個王子公主忌憚過多少次。
分化性彆之後,又被西尼爾嘲笑過不過是一個可憐的oga多少次。
晏之儀有時候會想,卡爾不是寧願甘心的人,他會怎麼做呢?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政務院的官員無聲的退出去,卡爾擡眸看了她一眼,挑眉道:“又做什麼虧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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