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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道爐 第37章 淩清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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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晨光透過窗欞上一個個破洞撒進屋內,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那些破洞邊緣參差不齊,明顯是被纖細的手指撕裂的。

陽光照在散落一地的茶盞碎片上,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桌布被扯得歪斜,上麵滿是皺褶,一角還掛著半截撕裂的紫色紗衣。

梳妝檯不知何時移了位置,銅鏡上留下一道道乾涸的水痕,從頂端一直蜿蜒到鏡框底部。

床榻上的錦被淩亂地堆在角落,而本該在床上的繡枕卻出現在窗邊的軟榻上,上麵還壓著一個歪倒的花瓶。

屋內瀰漫著混合了幽蘭香與某種曖昧氣息的味道,顯然昨夜的兩人已經徹底失控。

蕭璿璣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而後睜開了眼睛。

紫眸中先是閃過一絲迷茫,隨即昨夜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湧來。

她如何被攝情香所困,如何主動纏上楚楓,兩人又是如何在房間的每一處角落留下痕跡……

“唔——”

她下意識地輕吟一聲,臉頰頓時飛起一抹紅霞。

身為皇室公主,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放浪形骸的一天。

更令她羞恥的是,此刻她正被楚楓結實的手臂環抱著,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平穩的呼吸拂過她的後頸。

見楚楓似乎還在熟睡,蕭璿璣小心翼翼地試圖挪開他的手臂。

然而她剛一動,就感到渾身痠痛不已,特彆是腰際,彷彿被重物碾壓過一般。

這讓她不禁回想起昨夜自己如何被抵在銅鏡前……

“公主醒了?”

楚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帶著晨起特有的沙啞,驚得蕭璿璣身子一僵。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熟睡,然而微微顫動的睫毛和突然加快的呼吸早已出賣了她。

楚楓唇角勾起一抹瞭然的笑意,他故意湊近她泛紅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那片敏感的肌膚上。

“璿璣,一日之計在於晨啊。”

這個親昵的稱呼讓蕭璿璣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她剛想反駁,卻感到楚楓的手已經順著她光滑的脊背往下滑去,所過之處帶起一陣戰栗。

“你放肆……”

她的抗議軟弱無力,反倒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昨夜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回,她的身體竟然可恥地回憶起了昨夜的種種感覺,開始微微發熱。

蕭璿璣終於睜開眼睛,卻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已經近在咫尺,占據了她的全部視線。

楚楓的眼中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與佔有慾,僅僅一眼,就讓她的心跳也隨之加速了。

“昨夜是解毒,現在又是什麼藉口?”

她強撐著最後的驕傲問道,聲音卻已經軟得不成樣子。

楚楓低笑一聲,手指輕輕撫過她鎖骨上的紅痕。

“不是藉口,是晨練。”

話音未落,他的唇已經覆了上來。

“唔——”

蕭璿璣僅僅象征性地抵擋了一下,便徹底癱軟在楚楓懷中。

她的手臂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脖頸,指尖陷入他背後的肌肉。

食髓知味,她一夜之間便已沉淪。

陽光漸漸變得強烈,照亮了屋內更多的痕跡。

牆上留下的掌印,地上散落的衣物,還有那株被撞倒的紫羅蘭,花瓣零落滿地,卻依然散發著幽幽香氣。

蕭璿璣望著銅鏡之中的自己,恍惚間意識到,自己與這個男人的命運,已經如同他們的道體之力一般,徹底交融在一起了。

……

晨曦微露,城主府的屋簷上還掛著未乾的露珠。

黃鶯踏著輕快的步伐穿過迴廊,身後跟著四名精心挑選的丫鬟。

她特意挑選了這些嘴巴最碎,最愛傳閒話的下人,為的就是讓今日之事儘快傳遍整個青雲城。

“夫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為首的丫鬟小紅小心翼翼地問道,手裡還端著早茶托盤。

黃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角細紋舒展開來。

“去給二小姐送早茶。”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看咱們的貴客睡得可還安穩。”

幾個丫鬟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昨夜楚楓留宿二小姐閨房的事,早已在下人間傳得沸沸揚揚。

轉過迴廊拐角,淩清霜的彆院已近在眼前。

黃鶯整了整衣襟,撫平並不存在的褶皺。

她昨夜幾乎冇怎麼睡,腦海中全是今日事成後的美好未來。

楚楓被迫迎娶清霜,若楚楓日後真能成就帝位,她可就是大帝大嶽母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輕笑出聲,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噓——”

臨近院門,黃鶯突然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她豎起耳朵,隱約聽到院內傳來細微的動靜。

那聲音斷斷續續,似痛苦又似歡愉,讓她這個過來人也不禁老臉一紅。

“這丫頭,一晚上還冇折騰夠?”

她低聲啐道,眼中卻滿是得意,看來計劃進行得比她預想的還要順利。

黃鶯故意重重地清了清嗓子,抬手在院門上敲了三下。

“霜兒?娘給你送早茶來了。”

她故意提高聲音,好讓裡麵的人有足夠時間整理衣衫。

院內突然安靜下來,接著是一陣慌亂的窸窣聲。

黃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想象著楚楓此刻手忙腳亂穿衣的模樣,心中愈發得意。

又等了片刻,見院內再無動靜,黃鶯眉頭微皺。

按理說,這時候裡麵的人應該已經收拾妥當,至少會有人來應門纔對。

“霜兒?”

她又喚了一聲,這次加重了敲門力度。

依舊無人應答。

黃鶯回頭看了眼身後滿臉好奇的丫鬟們,突然失去了耐心。

她後退半步,猛地抬腳踹向院門。

“砰!”

木門應聲而開,黃鶯大步踏入,卻在看清院內景象的瞬間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精心策劃的一切,她幻想中的美好未來,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屋內地上散落著撕裂的紫色紗衣碎片,在晨光中泛著妖異的光澤。

那不是淩清霜的衣物,而是……黃鶯的瞳孔驟然收縮。

屋內,她的寶貝女兒淩清霜被窗幔緊緊裹成蠶蛹狀,像破布娃娃般被丟棄在角落。

少女麵色漲紅,嘴角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雙目緊閉顯然已經昏迷多時。

蕭璿璣一襲破碎紫衣慵懶地倚在軟榻上,衣料上金線刺繡的鳳紋被撕扯得支離破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那些若隱若現的肌膚上,點點紅痕如同雪地落梅,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她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一隻赤足懸在榻邊,足尖還勾著半截斷裂的衣帶。

另一條腿屈起,膝蓋處紫衣裂開一道長縫,隱約可見內側肌膚上幾道鮮紅的抓痕。

那是昨夜情到濃時,她自己都控製不住的痕跡。

淩亂的長髮如瀑般披散在身後,幾縷濕漉漉的髮絲黏在汗濕的頸側。

她額頭香汗未消,細密的汗珠順著完美的臉部線條滑下,在下頜處凝成晶瑩的一點,最終滴落在裸露的鎖骨凹陷處。

但最令人膽寒的是那雙眼睛,紫羅蘭色的瞳仁裡凝著千年寒冰,目光如刀鋒般盯著闖入的眾人。

那眼神裡糅雜著被上位者的震怒,以及一絲幾不可察的羞惱。

“誰準你們進來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

若不是黃鶯突然敲門闖入,此刻她應當正儘興之時。

“公主殿下?”

黃鶯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公主頸側那個清晰的咬痕上,又迅速移開。

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撞破了怎樣要命的事情。

璿璣公主不僅中了攝情香,還與楚楓有了肌膚之親!

蕭璿璣察覺到黃鶯的目光,眼中寒光更甚。

“看夠了嗎?”

蕭璿璣突然起身,破碎的紫衣隨著她的動作滑落肩頭,但她毫不在意。

赤足踩在地毯上,每一步都讓那些丫鬟們抖如篩糠。

她停在黃鶯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癱軟在地的婦人。

“本宮現在心情很不好。”

僅僅一個眼神,黃鶯就感覺有千斤重擔壓在肩頭,呼吸都為之一滯。

她嘴唇劇烈顫抖著,目光在女兒和公主之間來迴遊移。

精心佈置的局,怎麼會變成這樣?

“娘,救我……”

角落裡傳來淩清霜微弱的呻吟,終於將黃鶯的神智拉回現實。

“霜兒!”

她顧不得禮儀,踉蹌著撲向女兒。

顫抖的手指剛觸碰到窗幔,就感受到女兒體內異常的高熱。

黃鶯手忙腳亂地解開束縛,當看清女兒慘狀時,一聲淒厲的尖叫脫口而出。

“你的靈根呢,你的修為呢?”

她瘋狂探查女兒體內狀況,卻發現淩清霜丹田空空如也,靈根儘碎,連最基本的靈力循環都無法維持。

楚楓從容不迫地整理好衣襟,緩步走到黃鶯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昨日還趾高氣揚的婦人,聲音平靜得可怕。

“令愛設局害人在先,如今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是你,是你毀了霜兒!”

黃鶯目眥欲裂,十指成爪就要撲向楚楓。

一道紫色光幕突然橫亙在她與楚楓之間,蕭璿璣不知何時已站在黃鶯麵前,紫眸中寒光凜冽。

“黃鶯,你可知謀害一品丹師,該當何罪?”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黃鶯震驚地愣在了原地。

“一品丹師,他?”

整個青雲城都知道,楚家有一位一品丹師,可是她怎麼都冇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楚楓。

如此年輕的一品丹師,聞所未聞!

“他不過去去築基境,怎麼可能是一品丹師!”

蕭璿璣緩步向前,每走一步,青石地磚便無聲化為齏粉。

玄命境威壓如實質般碾壓而下,屋內所有木質傢俱同時發出不堪重負的斷裂聲。

“公主!”黃鶯嘴角溢血,掙紮著跪直身體,“臣婦知錯了,求您——”

蕭璿璣指尖凝聚起一點紫芒,冷聲道。

“你教唆女兒用攝情香謀害他人時,可曾想過今日?”

紫芒暴漲成光柱貫穿黃鶯丹田,她枯瘦的身軀像破布娃娃般被釘在半空。

淒厲慘叫中,眾人清晰聽見她體內傳來琉璃碎裂般的脆響,苦修四十載的修為被寸寸碾碎。

“這一身修為,就當賠罪了。”

蕭璿璣收手時,黃鶯已如爛泥般癱軟在地,原本烏黑的鬢髮瞬間灰白大半。

緊接著,她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幾位丫鬟。

“告訴淩傲天,本宮給他兩個選擇,要麼親手將這對母女逐出青雲城,要麼本宮換個人當城主。”

聞聽此言,黃鶯頓時心如死灰。

就在此時,淩清霜雙眼被血絲充斥,體內血液奔流,爆體而亡。

噗——

她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而後徹底冇有了生機。

“霜兒!”

黃鶯撕心裂肺的怒吼一聲,昨夜她親手點燃的攝情香,如今卻成了女兒爆體而亡的催命符。

怒急攻心之下,她直接暈厥了過去。

“本宮餓了。”蕭璿璣轉身看向楚楓,“你再外邊等著本宮更衣。”

楚楓嘴角為抽動了一下,而後湊到蕭璿璣的耳旁低聲道。

“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還需要避諱嗎?”

“你越來越放肆了!”蕭璿璣嗔怒了一聲。

一盞茶過後。

換好了一身長裙的蕭璿璣主動挽住了,顯得無比自然。

楚楓挑眉:“公主這是?”

蕭璿璣微微歎息了一聲,而後開口道。

“既然全府上下都知道你我共度一夜,也就冇有什麼可隱瞞的了。”

當然,她之所以選擇公之於眾也有宣示主權的意思。

楚楓未來必然成帝,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撲上來。

如今雖然楚楓已經娶了正妻,但她必須要有一席之地。

“明日,你便隨我離開青雲城,去藥王宮見老祖。”

此刻,她已經不是在跟楚楓商量了。

既然已經成了她的人,自然要帶其回去見過老祖。

……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儘,淩傲天已帶著三百黑甲衛將柳府圍得水泄不通。

“進。”

隨著淩傲天一聲令下,黑甲衛直接一腳踹開柳府朱漆大門。

淩傲天玄鐵戰靴踏過飛濺的木屑,三百黑甲衛如潮水般湧入庭院,刀劍出鞘的錚鳴驚起滿樹寒鴉。

“四十萬上品靈石。”

淩傲天拇指頂開鎏金寶刀,雪亮刀身映出他陰鷙的眉眼。

“今日少一個子兒,我拆了你們柳家。”

柳家三位長老帶著數十名武者攔在正堂前,如今柳元死了,諸多長老死在了柳白的手中,而這個畜生也死了,現在柳家已經冇有了主心骨。

若是換做以往,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爭著做家主。

但是如今楚楓凝聚一品道基,他們和楚楓已經結下了死仇,整個柳家說不清什麼時候就要遭到楚楓的報複,誰還敢在這個時候做家主。

柳慶山雙手捧著數個納戒,而後湊到了淩傲天的麵前。

“城主明鑒,柳家如今隻能湊出十五萬上品靈石。”

唰!

刀光乍現,納戒在半空中裂成兩半,靈石如暴雨傾瀉而下。

淩傲天的刀尖抵在柳慶山咽喉,一滴血珠順著皺紋滾落。

“你當本城主是討飯的?”

他砸在柳家身上的東西何止十五萬上品靈石,家傳寶刀冇了,地階功法也給了柳家,他也因此得罪了楚楓。

四十萬上品靈石,多嗎?

“淩城主!”柳慶山悲憤地怒喝道,“家主死了,柳白也死了,柳嫣更是不知所蹤,您這是要逼死我們嗎?”

話音未落,淩傲天突然暴起。

刀鞘裹挾著築基巔峰的靈力橫掃而出,柳慶山格擋的雙臂直接被斬斷。

餘勢未消的勁道將他整個人砸進照壁,青磚牆麵頓時蛛網般龜裂。

“抄家!”淩傲天甩著刀鞘上的血沫冷聲道,“阻攔者,殺!”

黑甲衛立即分成三隊衝向庫房、賬房和內院,柳家武者剛要阻攔,淩傲天突然釋放威壓。

七個衝在最前的柳家子弟當場跪地吐血,經脈被硬生生震斷。

“跟他們拚了!”

一位柳家長老突然捏碎手中玉符,柳府四周升起淡青色結界。

三位長老同時掐訣,祠堂方向飛來三道流光冇入他們天靈蓋,竟是動用了祖祠供奉的本命魂劍。

淩傲天狂笑出聲,他反手一刀劈向結界,刀氣與青光相撞爆出刺目火星。

“蚍蜉撼樹!”

鎏金寶刀突然泛起紫黑煞氣,第二刀直接將結界撕開丈餘長的裂口。

噗——

六長老噴出一口黑血,卻仍死死維持著劍訣。

另外兩位長老的魂劍已襲至淩傲天麵門,卻在距他三寸處被突然浮現的城主印璽虛影擋住。

淩傲天左手成爪扣住一柄魂劍,五指發力將其捏得粉碎。

“本城主今日就讓你們明白什麼叫王法!”

持劍長老如遭雷擊,七竅中竄出幽藍魂火。

伴隨著刀光閃過,兩顆頭顱高高飛起,尚未落地就被黑甲衛亂刀斬成肉泥。

庫房方向突然傳來驚呼,十餘名黑甲衛扛著六個玄鐵箱跑來。

“稟城主,發現靈石窖藏!”

箱蓋掀開,濃鬱的靈氣凝結成霧,裡麵整齊碼放著上品靈石。

淩傲天用刀尖撥了撥:“這才十萬,繼續搜!”

“淩傲天!”

柳慶山掙紮著爬起,天靈蓋突然裂開血縫。

“老夫跟你……”話

未說完,淩傲天隔空一掌將他頭顱拍進胸腔,無頭屍身仍保持著前衝姿勢跑出三步才倒下。

當正午烈日灼烤著滿院血跡時,黑甲衛統領單膝跪地。

“共計收繳三十萬上品靈石,所有寶物皆已收繳。”

淩傲天正在擦拭刀上腦漿,聞言冷笑道。

“差的那十萬上品靈石,就用他們的命抵債吧。”

既然因為柳家得罪了楚楓,那他便用柳家向楚楓獻上自己的誠意。

“殺——”

隨著淩傲天一聲令下,黑甲衛的刀鋒齊齊出鞘。

三百把鋼刀映著正午烈日,在柳府庭院裡織出一張死亡的網。

雪亮刀光劃過柳家人的脖頸,頭顱滾落在地。

“淩傲天!你不得好死!”

一位柳家女子突然從迴廊殺出,手中軟劍如銀蛇吐信,瞬間洞穿兩名黑甲衛的咽喉。

但她還冇來得及抽出劍鋒,三杆長槍已從不同方向貫穿她的身體。

槍尖一挑,嬌軀在空中四分五裂。

淩傲天負手站在血泊中央,鎏金寶刀插在青石板上。

他不需要親自動手,城主府的玄鐵靈弩已經架在了牆頭,哪怕是柳家長老也不是其對手。

“啊!”

一個年輕弟子剛躍上牆頭,就被弩箭射穿膝蓋。

他跌落時恰好摔在淩傲天腳邊,右手還保持著掐訣的姿勢。

“饒、饒命。”年輕人顫抖著去抓城主的靴子。

淩傲天抬腳,玄鐵靴底慢慢碾碎那隻結印的手,骨骼碎裂的聲音像踩碎一把核桃。

緊接著,他抬腿一腳踢斷了那人的脖子。

哢嚓。

庭院東側突然爆發出刺目靈光,七名柳家長老背靠背結成劍陣,青色劍氣如蓮花綻放,將衝上來的黑甲衛絞成肉塊。

“困獸猶鬥。”

淩傲天終於拔刀,他每一步踏出,地麵就多出一道燃燒的紫黑色腳印。

當第七步落下時,整個人已化作殘影突入劍陣中心。

七個持劍武者同時僵住,他們驚愕地低頭,發現胸口不知何時多了個碗口大的血洞。

淩傲天甩著刀尖上的心臟碎片,身後七具屍體這才轟然倒地。

慘叫聲漸漸從四麵八方響起,有黑甲衛拖著柳家女眷的頭髮從內院出來,她們的衣服被撕得破爛,雪白肌膚上滿是淤青。

柳元的夫人突然掙脫束縛,一頭撞向庭中的青銅鼎。

“想死?”淩傲天隔空一抓,靈力化作巨掌將柳夫人提到半空,“欠債肉償也是規矩。”

當夕陽將庭院染成血色時,倖存的二十多名柳家人被鐵鏈拴著跪在血泊裡。

他們麵前堆著小山般的屍體,最上麵是三位長老殘缺不全的軀乾。

“三十萬靈石加五百條命。”淩傲天踩著人堆清點,“還差一點。”

他的目光掃過二十多名柳家女眷,冷聲道。

“全部發賣到紅袖樓,今日柳家滅族了。”

柳夫人聽到紅袖樓之後,頓時渾身一顫,那可是青雲城最大的楚館啊。

“畜生啊!”

下一刻,長刀貫穿她的嘴巴,從後腦穿出時帶出半截舌頭。

淩傲天轉動刀柄,將顱骨攪得咯吱作響。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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