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216章 盜墓筆記88
無邪、月瑤、李蓮花三人回到巴乃後,想要盤馬帶他們進山,可最近下了幾天雨,擔心安全的他死活不願意。
為了讓盤馬鬆口帶路進山,無邪動了個“損主意”。
當晚,他故意扮成當年被盤馬殘忍殺害的考古隊員模樣現身,本就心懷鬼胎的盤馬見狀,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當場露了怯。
後來猜到是無邪等人搞的鬼,盤馬心中雖已暗生殺念,麵上卻不動聲色,第二天照舊帶著他們往山裡走。
可越往深處走,盤馬心裡的火氣就越盛——他本以為無邪這群人與旁人不同,沒料到對方竟也拿當年的事來要挾自己。
怒火中燒的盤馬猛地掏出刀子就要襲擊他們。李蓮花不過兩三下就把盤馬打跑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會抓住叛刑的。
這時,解雨臣與黑瞎子也趕到了此處。一行人剛走近湖邊,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腳步頓住——岸邊紮滿了營帳,機器運作的嗡鳴隱約傳來,顯然來了不少人。
“我去,我這才離開幾天,怎麼變成這樣了?”無邪的語氣裡滿是驚訝。
解雨臣掃過營地佈局,沉聲道:“看這陣仗,應該是阿寧的老闆裘德考那邊的人。”
“那咱們繞路走吧,幸好小哥的營地夠偏。”無邪話音剛落,月瑤悄悄碰了碰身旁李蓮花的手臂,眼神裡帶著一絲警惕。
李蓮花會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那些營帳的角落,低聲對她道:“彆急,先看看動靜。”
誰知他們從日頭正盛找到夜幕低垂,彆說小哥的營地,連半個人影都沒撞見。
正當幾人麵露疑惑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嗨,好久不見。”
阿寧站在月光下,笑意淺淺。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竟然是她。
“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在這兒?”月瑤率先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疏離的客氣。
阿寧笑著和眾人打過招呼,目光最終落在無邪身上:“我們老闆在那邊的主帳裡,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趟,他有話想和你說。”
“我一個人?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無邪皺眉問道。
阿寧飛快掃了眼四周,壓低聲音湊近:“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我們錄到了張起靈和胖子消失的錄影,老闆大概是想拿這個和你們談合作。”
“消失?他們在哪兒消失的?”無邪猛地追問,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彆多問了,這裡有無人機監控,不能再耽誤了。”阿寧連忙打斷他,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催促。
無邪轉頭看向同伴,月瑤正微微蹙眉望著遠處營帳的燈火,李蓮花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安撫地拍了拍,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去看看也好,總比在這裡瞎找強。”月瑤抬眸看他,見他眼神沉穩,便輕輕點了點頭。
解雨臣與黑瞎子也交換了眼神,五人彼此遞過一個眼神,最終由李蓮花抬手示意:“走吧,也好會會這位裘老闆。”
說罷,一行人便跟著阿寧的腳步,朝著那片亮著燈的營帳走去。
剛到帳篷,他們就給幾人看了一段錄影帶,原來,胖子和張起靈都在湖裡被虹吸捲到水底去了。
而且到現在都沒有上來,他們判斷這個湖底是通往彆處的,胖子他們要麼已經出來了,要麼還在湖底。
就在這時,帳篷裡走進了一個金發老人,而此人就是與九門世代糾葛的裘德考。
在老九門時期,裘德考就是中國的一名傳教士,對中國的文化有著濃厚的興趣。他利用傳教身份在中國活動,慢慢涉足文物走私。
後來,通過欺詐手段從無邪祖父那奪得了戰國帛書,在帛書中發現藏有長生不老的秘密,從此便癡迷長生之術,回國後便成立公司專門尋找。
他之前已經來過這裡了,而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和無邪合作,一起進入湖底那座張家古樓。
因為裡麵可能藏有長生的秘密,想著兩方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裘德考還可以提供人力物力支援,無邪便同意了和他的合作。
但裘德考的人曾經下去過,也看見了張家古樓,卻一無所獲。所以他判斷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入張家古樓,但無邪應該可以。
隔天清晨,無邪換好潛水服,仔細檢查過通訊裝備,與月瑤、李蓮花等人道彆後,獨自潛入了冰冷的湖水。
下潛至六十米深時,一片沉寂在黑暗中的古老建築群忽然在探照燈下顯現——飛簷翹角隱沒在水流裡,竟是漢式風格的瑤寨輪廓。
他緩緩靠近,隻見最大那座樓閣的門楣上,“張家樓主”四個斑駁的大字依稀可辨。
岸上的裘德考通過水下攝像頭看清字跡,頓時在對講機裡難掩激動,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無邪推開門,水流帶著他遊進樓閣。樓內空曠得沒有半件陳設,唯有一陣若有若無的清脆鈴聲在水中回蕩。
遊至廳堂中央時,眼前出現了一道詭異的水牆——牆內竟是獨立的空間,裡麵竟然是空氣。
他穿過水牆站定,冰涼的湖水順著潛水服滴落,觸感真實得讓他打消了“做夢”的念頭。
“我找到一處有空氣的空間,你們能聽到嗎?”無邪對著對講機呼喊,聽筒裡卻隻有一片死寂。
事已至此,他顧不上通訊失靈,滿心隻有找到胖子和小哥的念頭。
好在石壁上很快出現了張起靈留下的記號,他心中一緊:他們一定在裡麵!
可當目光掃過牆麵,他又愣住了——上麵竟刻著西王母宮特有的人麵鳥圖騰。
難道張家鼓樓與西王母宮之間,還藏著不為人知的淵源?
通道儘頭是座厚重的石門,無邪用力推開的瞬間,一道耀眼白光驟然襲來。
等他眯著眼適應光線,兩道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眼簾,恍惚間竟像夢境成真。
“小哥!胖子!”
順著張起靈所指的方向望去,無邪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傳說中的張家古樓竟倒在水麵之上!
水麵倒影與實體完美重合,遠遠望去,彷彿整個空間都被折疊扭曲,分不清上下虛實。
“我們把周圍探了個遍,”胖子拍著他的肩膀解釋,“這水底瑤寨就是為了護著古樓建的。估摸著是當年泥石流堵了排水口,才慢慢淹成了湖。”
無邪正琢磨著怎麼靠近倒著的古樓,就見胖子撿起塊石頭丟向水麵。
怪事發生了——石頭沒沉入水中,反倒在水麵上接連彈跳了好幾下,像砸在堅硬的地麵上一般。再看一旁的張起靈,竟已穩穩站在了水麵之上。
無邪伸手摸了摸水麵,冰涼的液體觸感真實無比:“明明是水啊……液體怎麼能承重?這也太不科學了!”
“重力在這裡不起作用。”張起靈言簡意賅,說完便徑直朝著古樓走去,身影在水麵上如履平地,看得無邪目瞪口呆。
“彆琢磨了,”探索了幾日的胖子攤攤手,“湖底的事壓根沒道理可講,唯一的解釋就是——外麵的邏輯在這兒不好使!”
他頓了頓,眼神凝重起來,“這裡頭指定藏著張家人的天大秘密。”
望著那座倒著的古樓,三人默契地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張起靈身形一躍,利落落在古樓頂部;片刻後,無邪和胖子也跟著攀了上去。
小哥隨即一腳踢破窗戶躍入樓內,無邪和胖子緊隨其後,本以為會踩在垂直的牆壁上行走,眼前的景象卻再次顛覆認知——樓內竟恢複了正常的上下方位,腳下是平整的地麵,頭頂是雕花的房梁。
“我還以為得踩著牆走呢,”胖子咂舌,“沒想到又正過來了!”
“這裡的重力果然不對勁。”無邪皺眉打量著四周。
“難不成是雙重重力?”胖子摸著下巴調侃,“牛頓在這兒怕是要哭——等成望夫石也等不來蘋果砸腦袋,這經典實驗算是徹底失效了!”
話音剛落,“咚”的一聲,什麼東西砸在了他腦門上。“我去!還真說不得?”
低頭一看,黏糊糊的液體順著臉頰往下淌——哪是什麼蘋果,竟是禁婆的口水!
三人早已見識過禁婆的厲害,當下也顧不上多想,轉身就跑。
慌不擇路間躲進一間房間,反手推過沉重的木櫃死死抵住門板,才暫時喘了口氣。
“剛才追咱們的那禁婆……怎麼看著有點像陳文錦?”胖子捂著額頭,語氣裡帶著不確定。
無邪一愣:“你看錯了吧?怎麼可能。”
“絕對沒看錯!”胖子急道,“她怎麼會從塔木陀跑到這兒來?”
無邪心裡正犯嘀咕,轉頭掃過房間陳設,瞬間如遭雷擊——牆上的斑駁痕跡、角落裡的舊書桌,竟和格爾木療養院的房間一模一樣!
他心頭突突直跳,下意識走向衣櫃,深吸一口氣拉開櫃門——裡麵的暗道、積灰的角落,“真的是格爾木療養院……連通道都和我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驚呼聲未落,“哐當”一聲巨響,木櫃被硬生生撞開,禁婆嘶吼著撲進來,直奔胖子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張起靈身形一閃,穩穩擋在前麵,反手扣住禁婆的脖頸,手腕猛地一擰,隻聽骨骼碎裂的輕響,禁婆瞬間軟倒在地,沒了動靜。
三人驚魂未定地圍上前,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麵容——那張蒼白浮腫的臉,分明就是當年走進隕玉的陳文錦!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無邪越想越心驚,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快步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果然也和療養院如出一轍,正中央赫然擺著一口斑駁的棺材。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上竟有個人影在緩慢爬行——那身形、那側臉,分明和無邪長得一模一樣,正是當年錄影帶裡的那個人!
無邪隻覺得頭皮發麻,卻還是強壓著戰栗走上前,聲音因緊張而微微發顫:“你是誰?或者說……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