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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249章 香蜜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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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雲漫卷,星河璀璨,天界的風總裹挾著一種不染塵埃的清冽,拂過衣袂時帶著玉石相擊般的微涼。

月瑤與李蓮花並肩立於南天門內,望著那片熟悉卻又似隔了層歲月薄紗的雲海仙宮,相視一笑。

人間數年,看遍了煙火紅塵裡的悲歡離合,如今重返天界,竟生出幾分恍如隔世的疏離。

“還是這般安靜。”月瑤輕聲道,指尖拂過一縷飄過的雲絲,那雲絲觸手微涼,卻轉瞬即逝,“隻是不知,這安靜之下,又藏著多少未曾言說的故事。”

李蓮花站在她身側,腰間的玉佩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碰撞聲。

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玉佩上溫潤的紋路,笑容閒適:“天上地下,故事總不會少的。不過,咱們這回來,是做看客的,可不是來添戲的。”

說罷,他從袖中摸出個小巧的玉罐,開啟蓋子遞到月瑤麵前,“嘗嘗?前幾日在人間收的荔枝乾,用靈泉泡過,甜而不膩。”

月瑤撚起一顆丟進嘴裡,眉眼彎成了月牙:“不錯,比上次在江南買的蜜餞爽口。對了,我空間裡還存著些去年釀的桃花酒,回頭取出來給你和潤玉嘗嘗。”

二人閒談間,已至璿璣宮。

潤玉一身素色長袍,靜坐在案前,燭光在他側臉投下柔和的光影,清俊溫潤的眉眼間,比從前更多了幾分曆經世事的沉穩。

案上攤著一卷星圖,似是剛演算過星辰軌跡,旁邊還放著個青瓷盤,盛著幾顆瑩潤的紫葡萄,想必是剛從禦花園摘來的。

聽聞動靜,他抬眸看來,眼中漾起溫和的笑意,衝淡了幾分疏離:“你們回來了。”

“對呀,好久不見!”

月瑤笑著頷首,與李蓮花一同入內,殿內熏香嫋嫋,是潤玉慣用的安神香,混著窗外飄來的桂花香,暖意融融。

她眼尖地瞥見牆角擺著個新架子,上麵整整齊齊碼著十幾個陶罐,忍不住笑道:“潤玉這是也學我們弄些閒趣?”

潤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彎了彎:“前幾日瑤池的蓮子熟了,便取了些曬乾,又釀了罐蓮心酒,想著你們回來能嘗嘗。”

他合上星圖,示意二人落座,親自給他們斟了茶,眼中帶著真切的好奇,“人間數年,可有什麼趣聞?”

李蓮花率先開啟了話匣子,將凡間的奇聞異事、風土人情娓娓道來。

他說起在蜀地見到的竹樓,當地人用竹筒釀果酒,埋在地下三年方開壇,酒香能飄出半裡地;

又講到江南水鄉的女子,會把青梅用鹽醃透,裝進陶罐裡封好,待到冬日就著暖爐吃,酸得人眯眼,卻越吃越開胃。

“我們還在淮梧國住了段日子,”月瑤在一旁補充,“那裡的百姓愛把杏子曬成乾,說是能治咳嗽。我學著做了些,用仙法催乾了水分,倒是更甜些。”

她說著,從空間裡摸出個油紙包,開啟來,金黃的杏乾透著誘人的光澤,“喏,給你帶了些。”

潤玉撚起一塊嘗了嘗,眼中笑意更深:“清甜爽口,比天界的仙果多了些煙火氣。”

李蓮花接過話頭,又說起江湖趣事:

“有回在酒樓聽書,說有個俠客為了追心上人,一路從塞北跑到江南,結果心上人是個賣糖人的姑娘,他便在姑娘攤前擺了個算命攤子,每日賺的銅錢全買了糖人,最後倒成了當地一景。”

月瑤笑著拍了他一下:“就你閒不住。不過說起淮梧國,那位皇子如今倒是真成了明君。”

她想起臨走前看到的景象,百姓安居樂業,街頭巷尾常能聽見孩童的嬉笑聲。

潤玉靜靜聽著,不時點頭。他雖久居天界,卻也知人間煙火最是動人。

“天界這幾年倒也平靜,隻是……”潤玉端起茶杯,熱氣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緒,語氣微頓。

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瞭然。李蓮花隨手拿起案上的葡萄,剝了皮丟進嘴裡:“錦覓與旭鳳?”

潤玉輕輕點頭:“他們的感情倒是日漸深厚了,但天後時常做些小動作,旭鳳夾在中間,與天後時有爭執。”

“這倒是意料之中。”月瑤笑得狡黠,“不過這般吵吵鬨鬨,倒比悶著有意思。隻是不知,這戲會不會越來越精彩。”

李蓮花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頭的桂花瓣,語氣帶著縱容:

“你呀,就愛看這些熱鬨。”話雖如此,眼中卻也帶著幾分按捺不住的好奇。

潤玉見他們這般模樣,也忍不住笑了。他起身從架子上取了罐新釀的蓮心酒,給三人各倒了一杯:“嘗嘗這個,加了些冰泉,喝著爽口。”

酒液清冽,帶著淡淡的蓮香,三人喝著果酒,又閒聊了些其他事。

月瑤說起在凡間學的果醬做法,用草莓和蜂蜜熬了,抹在烤好的仙餅上格外香甜,回頭要在璿璣宮的空地上種些草莓。

氣氛輕鬆愜意,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未曾分彆的日子。

他們聊著無關緊要的瑣事,彷彿三界的紛爭都遠在天邊。這般悠閒日子,便多些,再多些,纔好。

幾日後,月瑤與李蓮花在瑤池邊偶遇了錦覓。彼時錦覓正與旭鳳並肩走著,言笑晏晏,看起來倒是般配得緊。

月瑤下意識地看向錦覓,這一看,便微微怔住了。

記憶中的錦覓,是天真爛漫的,不諳世事的,帶著幾分孩童般的懵懂和純粹。可如今,她的眼神裡,似乎多了些彆的東西。

那是一種經曆過世事、品嘗過情愛的複雜色彩,有與旭鳳相守的甜蜜,有對未來的執著,卻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以及一份悄然滋長的堅韌。

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染上了凡塵的氣息,也背負了更多看得見或看不見的東西。

“看來,凡間一行,對她的影響不小。”李蓮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感慨。

月瑤收回目光,輕輕點頭:“是啊,人總是會變的。”

隻是不知,這樣的變化,對她而言,是破繭成蝶的成長,還是身不由己的牽絆。

然而,天界的平靜並未持續太久。

這日晚間,月瑤與李蓮花正在璿璣宮與潤玉品茗。殿內熏香嫋嫋,氣氛輕鬆愜意。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異樣的光芒。

李蓮花的餘光瞥見棲梧宮的方向,瞳孔驟然收縮,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他猛地放下茶杯,瞪大了眼睛:“這……這是……”

月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棲梧宮的上方浮現出一隻鳳凰和六瓣霜花糾纏在一起的畫麵。

鳳凰周身燃燒著熾熱的火焰,霜花則散發著清冷的光芒,兩者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極具衝擊力的景象。

“這麼刺激?”李蓮花驚歎道,隨即趕緊捂住了月瑤的眼睛,“臟眼睛,不許看。”

月瑤一臉懵,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一個修長的手擋住了視線。

她掙紮著想要推開,卻聽到潤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旭鳳和錦覓仙子靈修沒設結界。”

月瑤聞言,一臉驚訝,隨即無奈搖頭:“這下,可真是徹底鬨大了。天後怕是要氣瘋了。”

潤玉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放下茶杯,語氣凝重:“仙者靈修本非大事,可如此不知避諱,簡直是前所未有的荒唐。天界的顏麵,怕是要被他們丟儘了。”

天界一陣嘩然。仙者靈修本是私密之事,可旭鳳和錦覓竟敢在大婚前如此做,甚至連個結界都不設,一時間,議論紛紛。

果不其然,天後荼姚的怒火幾乎要燃遍整個天界。

她本就視錦覓為眼中釘,如今錦覓竟敢勾引旭鳳做出這等羞恥之事,更是觸及了她的底線。

而此時的棲梧宮內,旭鳳和錦覓還沉浸在靈修的餘韻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外麵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翌日天方微亮,晨曦剛染透洛湘府的水榭,水神便已靜坐於庭中,望著廊下凝結的晨露出神。

待錦覓回來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沉重:“昨夜你與旭鳳在棲鳳梧的事,我已知曉。”

錦覓倒是坦誠地點點頭:“爹爹,我與鳳凰是真心相待。”

“真心?”水神輕歎一聲,指尖拂過案上流轉的水光,“人間那段情緣,於你漫長仙途不過是朝露般的刹那,轉瞬即逝。”

“可它在我心裡,是刻進骨血的印記。”錦覓抬眼時,眸中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在人間,我願為他殉葬,他亦願陪我共赴黃泉——這便是愛啊。爹爹,您當年與娘親,不也是這般生死相依嗎?”

水神望著女兒眼底的執拗,何嘗不盼她得償所願?

隻是天後荼姚的狠戾如鯁在喉,他沉聲勸道:“天後性情殘暴,你若與旭鳳糾纏,將來必受其害。”

“縱有千難萬險,我也認了。”錦覓堅定道,“若做神仙連追求幸福的資格都沒有,倒不如做個凡人,痛痛快快愛一場,哪怕隻有短短幾十年。”

水神終是拗不過她,隻沉聲警告:“在想出周全之法前,切不可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紫芳雲宮的殿宇間彌漫著凜冽的威壓。

天後荼姚端坐於鳳座之上,見旭鳳踏入殿門,便將手中玉盞重重一擱:“你與錦覓那妖女的糾葛,該斷了!”

旭鳳脊背挺直如鬆,朗聲道:“兒臣與錦覓心心相印,斷不得。”

“放肆!”荼姚眼中怒火翻湧,“你若執意如此,本宮便親手除了她,絕了你這念想!”

“母神若傷她分毫,便如傷兒臣一般。”旭鳳迎著她的目光,毫無退縮,“殺了她,與殺了兒臣何異?”

母子二人目光交鋒,殿內氣氛降至冰點,最終兩人不歡而散,留下荼姚在殿中怒不可遏。

而天帝則在九霄雲殿召見旭鳳,語氣溫和:“你與錦覓的婚事,可要定下日期?儘早完婚,也好了卻一樁心事。”

旭鳳躬身答道:“謝父帝操心,隻是還需先求得水神應允,再定婚期。”

這邊風波未平,錦覓已按捺不住思念,悄然溜去棲鳳梧尋旭鳳。

看到錦覓,旭鳳臉上露出笑容,帶著幾分赧然開口:“那夜之事,是我唐突了。”

錦覓卻仰頭一笑,眉眼彎彎:“我們是共犯,哪分什麼誰冒犯誰?你如今已是本仙的人了,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旭鳳被她直白的話語逗笑,眼底漾起溫柔的漣漪。錦覓隨即斂了笑意,將水神的顧慮和盤托出。

旭鳳握住她的手,掌心溫熱而堅定:“你放心,我定會儘快解決,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說罷,錦覓從袖中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物件,正是一瓣凝結著霜華的真身。“這是我身上最珍貴的東西,送給你。”

她將霜花放入旭鳳掌心,“你隻需將它貼近心口,運起仙力,便能看到春華秋實的景緻。”

旭鳳依言照做,刹那間,棲鳳梧的庭院裡竟同時綻放出桃花灼灼與金桂飄香,春的生機與秋的靜美交織,配上他鳳凰自帶的盛夏熾陽,與錦覓霜花中的冬日清冽,恰好湊齊了四季輪轉的盛景。

他哪裡知曉,這枚霜花是她心頭最珍貴的一瓣真身,承載著她毫無保留的愛意。

彼時兩人眼中隻有彼此,愛意如藤蔓瘋長,早已纏纏繞繞,密不可分。

錦覓的隕丹早已破裂,如今與旭鳳情意正濃。而這一切,都通過穗禾傳入了荼姚耳中。荼姚眼中殺意漸起——錦覓,留不得。

晨光透過璿璣宮的窗欞,在案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月瑤正將剝好的玉髓果碼進白瓷盤,果皮泛著瑩潤的光澤,隨手丟進旁邊的竹籃裡——那是她打算攢著做果脯的。

“你說天後會不會對錦覓下手?”她忽然抬眼,往李蓮花嘴裡塞了顆果子,眼神裡滿是看熱鬨的興味。

李蓮花含著果子,含糊不清地笑:“依我看,八成會。不過——”

他伸手攬過月瑤的腰,往她手裡塞了半盞桃花釀,“我賭旭鳳會拚死護著她。”

“嘖,癡情種。”月瑤抿了口酒,在盤裡挑挑揀揀,選出顆最大的果子遞給他,“比某人強,就知道騙我釀的酒喝。”

“哪能呢。”李蓮花笑著接過來,咬了口果子,“前日在凡間給你買的那支珠釵,你不還挺喜歡?”

“那是我自己挑的。”月瑤挑眉,卻忍不住笑意,眼角餘光瞥見殿外空蕩蕩的迴廊,聲音壓低了些,

“說起來,潤玉呢?這幾日連影子都見不著,莫不是在暗中聯絡人,為將來上位鋪路?”

她戳了戳李蓮花的胳膊,語氣裡帶著點探究,“昨兒我見他跟幾位老仙君在角落裡說話,神神秘秘的。”

李蓮花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酒液在壺裡蕩出輕響:“十有**。”

兩人正說笑間,殿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轉頭看去,潤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看見案上的果盤,眼中露出一絲暖意,拿了一顆吃進嘴裡:“今日的玉髓果格外甜。”

“那是,我挑的。”月瑤揚了揚下巴,把剝好的果子遞過去,“剛從樹上摘的,還帶著露水呢。”

李蓮花則順勢把酒壺往潤玉麵前推了推:“嘗嘗?月瑤新釀的青梅酒,加了點冰泉,解乏。”

潤玉接過果子,又抿了口酒,眼底的疲憊淡了些。他望著窗外流雲,擔心道:“天界最近風大,你們……小心些。”

月瑤和李蓮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李蓮花舉起酒壺:“放心,我們倆呀,不摻和。”

潤玉笑了笑,知道倆人灑脫的性情,沒再說話。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清新的空氣。潤玉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的輕撫,彷彿所有的煩惱都被吹散了。

過了一會兒,潤玉睜開眼睛,看著月瑤和李蓮花,眼中滿是感激之情。他知道,在這個紛繁複雜的天界,有這樣兩個朋友陪伴在身邊,是多麼難得的事情。

“謝謝你們。”潤玉輕聲說道。

月瑤和李蓮花相視一笑,紛紛舉起酒杯,與潤玉碰杯。

“乾杯!”三人的說笑聲在殿內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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