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251章 香蜜19
荼姚被關了起來,又哭又笑的,似悲哀又似有不甘,她恨聲道,“這一局還沒有結束,錦覓,你給我等著。”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太微,我們終究走到這一步了!”荼姚傷心地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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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暮辭剛剛醒來,看到鎏英公主後,淡漠地說道,“那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又何必救我?”
“你受製於天後的屍解天蠶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些年難為你受了那麼多苦!”鎏英心疼地說道。
“其實都不重要,我的族群早就已經不在了,我現在是個永生不能見光的幽靈,苟延殘喘至今。
更何況我與魔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滅靈族被視為不祥之族,公主何苦……”
“如果我告訴你,滅靈族並非不祥之族呢?”
暮辭聞言驚訝地看著鎏英。
原來當年卞城王無意間看到了滅靈族被滅的場景,暗中聽到是固城王假傳魔尊旨意讓滅靈族製造滅靈箭。
所以滅靈族被固城王陷害,才迎來了滅頂之災的。
滅族後固城王便下令“今日之事傳揚出去,滅靈族私自製做滅靈箭,意圖聚眾謀反——”
“是,多虧大王及時壓製,將叛族剿滅纔不致禍及六界,大王又立大功,小的恭喜大王!”
“本王的榮耀自然是你們的榮耀,待本王拿下六界,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在此期間,暮辭中箭後被鎏英公主和卞城王偷偷救了回去。
“我不跟你說這些,是不想你活在仇恨中,也是保你性命,如果你怨我,也是應該的!”鎏英失落地說。
“我無父無母,無歸無屬,若不是卞城王和公主相救,我的命早就沒了!白活了這麼多年,慶幸都來不及,有什麼可抱怨的?”
“暮辭——”
“這麼多年,我為了報恩,為了報仇,顛沛流離,作天後傀儡,可到頭來居然是一場笑話!”暮辭生無可戀地嘲諷道。
“可是你還有我啊!”鎏英心疼地哽咽道。
“我想休息了,公主請回吧!”暮辭定定地看了鎏英一會兒,轉身背對著她。
鎏英知道他此時內心並不平靜,隻能失落地離開了,之後去尋了她的父親卞城王。
“父王,你還好嗎?”
“沒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父王,這屍解天蠶真的無解嗎?”
“若是以業火之中的最後一階琉璃淨火焚燒他體內的屍解天蠶的子蟲,可以徹底根除暮辭對於屍解天蠶的依賴。
隻是這樣一來,他的壽命就隻剩下十年了,而且他的靈力會慢慢地消退,最後形同凡人。”
這一切被暗中跟來的暮辭聽到,他不想再拖累鎏英和卞城王,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此地。
他走到一處密林裡,屍解天蠶發作,恰好這時穗禾來到暮辭的身邊,出手替他壓了下來,之後暮辭便跟著穗禾走了。
“滅靈箭是以我滅靈族族人的骨血相鑄而成,奇鳶相助這些年,已耗儘精血,無力再為仙上效力,所以請仙上允許奇鳶歸隱山林,了此殘生吧!”
“哼,姨母隻是暫時失勢,我們鳥族一時勢微,你便要學那些勢力仙家樹倒猢猻散了嗎?”
“奇鳶不敢,當年若非天後相救,奇鳶一定活不過今日,天後的大恩大德奇鳶無以為報,隻能來世再報了!”
“莫非你要去找你的老相好卞城公主?”
“我和鎏英……不,我和卞城公主早已形成陌路,恩斷義絕。”
“滅靈箭,再給我造一支滅靈箭,我就幫你徹底解了這屍解天蠶,放你自由!”
見他好像不信,穗禾便拿出一個琉璃瓶,讓暮辭看到裡麵的另一隻屍解天蠶。
原來穗禾去毗娑牢獄探望荼姚時,荼姚把一生功力儘數傳給了她,包括琉璃淨火和這屍解天蠶。
讓穗禾複興鳥族助旭鳳登上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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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覓滿頭大汗地醒來,水神洛霖守在她的床邊看到後,關心地問道,“又夢魘了?彆怕彆怕,爹爹在。”
“爹爹,我要為娘親報仇……”
“報什麼仇,你還想在送一次命嗎?況且,她現在被關在毗娑牢獄,自有天遣。”
洛霖頓了頓,伸手喚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冰刃,“此刃乃翊聖玄冰所製,鍛造之時我已將體內半數修為儘煉其中,你隨身帶著。如若再遇歹人,也好有個防身之物。”
“半數修為?那……那爹爹……你的元神是不是也損傷了?”錦覓擔心地問道。
“爹沒事,收好吧!”洛霖笑著安慰道。
錦覓接過,伸手抱住洛霖,哽咽道,“謝謝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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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太微來到洛湘府,與洛霖坐在院子裡談話,隻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劍拔弩張的。
“錦覓她可還好?”
“不勞陛下擔心!”
“你這是在怨我,本座已經將荼姚打入毗娑牢獄,你還想我這個天帝的如何處置她才能解你心頭之恨?”
“不足以形容吧,我若不是遵循梓芬的遺言,若不是為了孩子們的幸福,我豈會吞聲忍氣到今時今日?
但是從此刻起,為了我的女兒,我便無所顧忌了!”
“我知道,本座對不住你們,本座也是剛剛知道梓芬是死於荼姚之手,我若是早知道……我若早知道事情是這樣,我怎能容她這幾千年?
況且你知道,我對梓芬也是真心實意”
“真心實意?便是你這份真心實意害死了她呀!太微,我來問你,你可為梓芬犧牲過什麼?是犧牲了天後鳥族的勢力,還是犧牲了天帝的權位?
你敢說你愛她?你不過是想占有她!今日你將荼姚打入牢獄恐怕也是因為荼姚沒有利用價值了,反倒成為你的障礙了吧?”
“洛霖,你以為天帝那麼好當嗎?這些取捨對於我來說,也是摧心剖肝之痛!”
“天帝自然不好當,你始終遊走在製衡與猜忌之中,數個萬年時光就這般蹉跎了!就算是凡人也知道德以配位這個道理,可你身為天界至尊,卻不明白德行的重要!”
“你是說我德不配位?”
“裝作有德終有露餡的一天。”
“洛霖,看來你真的隻適合隱居避世!”
“我深有自知之明,不必陛下提醒。”
“洛霖,我知道你在氣頭上,但也不要為了荼姚的罪刑毀了我們半生的情誼,我們不能什麼都不顧。
為了你的女兒,還有我的兒子,我們纔要瞻前顧後!洛霖,不管你信也不信,本座心中真心愛過的隻有梓芬一人。
本座現在什麼都擁有了,可梓芬卻死了!況且她心中愛的是你,這對本座來說已是最大的懲罰!”說罷,天帝不再逗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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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階覆清輝,星子綴天幕,萬籟俱寂,唯有風拂雲紗,簌簌如私語。
錦覓不知不覺走到了棲梧宮,遠遠地就看到寢宮裡,旭鳳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穗禾坐在床邊,親密地摸著他的臉頰,漸漸地低頭親上了旭鳳的嘴唇。
錦覓看到這一幕不知怎的很傷心,驚慌失措地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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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方微亮,曦光自雲海儘頭漫溢,金輝淌過瓊樓玉宇,一聲清啼劃破了琉璃般剔透的天色。
潤玉正臨窗靜坐,月瑤與李蓮花分坐兩側,三人手中拈著靈果閒談。
忽有一隻靈鳥振翅落在桌案上,潤玉取過它腿上係著的信紙,餵了枚靈果,才展開紙條一看——竟是隱雀勾結魔界,意圖向天界施壓的訊息。
月瑤咬著靈果抬眼,眉梢輕挑:“這話當真?莫不是天後怕穗禾鎮不住鳥族,故意讓她傳的流言?”
李蓮花指尖轉著顆瑩潤的果子,慢悠悠道:“穗禾久居天界,早與本族疏遠。論能力、資曆與人望,皆遠不及隱雀。
如今天後失勢,隱雀已成穗禾掌權的最大阻礙,若說這是天後授意穗禾構陷隱雀通敵、鏟除異己,倒也並非全無可能。”
潤玉轉過身來,眸中已凝起一層淺淡的笑意:“若此事為真,這隱雀倒也算得一代梟雄。這幾千年來,翼渺洲幾乎淪為天帝私產,鳥族內部積怨已久。
如今天後失勢,往日被掩蓋的亂象便再無人能壓製。此番隱雀與魔界來往,一來必是為迎合族內積怨。
二來也是想趁鳥族權力洗牌之際,借魔界這塊他山之石向天帝施壓,好與天界重談條件。”
月瑤聽完,忍不住拍了下手:“天後剛出事,天帝還沒動鳥族呢,他們反倒先動了,還要向天界施壓,可見他們對天界早就不滿了。”
李蓮花亦頷首:“能否給天帝造成壓力,就得看這隱雀有幾分真本事了。”
“嗯,鳥族素來善用權力製衡之術,如今魔界聲勢日盛,正是他們最好的拉攏物件。若鳥族此番真要倒戈,對天界而言必是重創。
我這就去麵見父帝,探探風聲。”潤玉說罷,便起身往淩霄寶殿而去。
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李蓮花道:“我們也去看看,左右閒著也是無聊。”
三人行至半途,恰見穗禾正急匆匆趕往淩霄寶殿。潤玉三人便隱了身形,遠遠跟了上去。
月瑤挽著李蓮花的衣袖,借著廊柱的陰影往前看,低聲道:“你瞧穗禾那臉色,怕是急壞了。”
李蓮花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急也無用,她這性子,本就成不了大事。”
隱雀長老此去魔界,是想借魔界之勢給天界施壓,逼穗禾讓步。
而這一切,恰恰成了潤玉手中的利刃——要是鳥族真的倒戈,對天界而言,無異於斷了一臂,那衝擊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潤玉三人悄然隱在殿外梁柱之後,將裡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隻聽穗禾聲音急切,將隱雀長老去魔界之事添油加醋說了一番,懇請天帝派旭鳳領兵前往魔界,以示懲戒。
天帝卻端坐在龍椅上,神色淡然:“不過是去了一趟魔界,並無實據證明他勾結魔族,貿然出兵,恐失公允。”
暗處的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穗禾還想爭辯,殿外卻傳來潤玉溫和的聲音:“父帝,兒臣路過,似聞談及魔界與鳥族之事?”
他緩步走入,裝作剛聽到的樣子,躬身道,“兒臣以為,父帝所言極是,但防患未然總是好的,可先備足兵力。
更重要的是,需及時安撫鳥族,既能彰顯天威,也可破了天界與鳥族不和的流言。另外,需派人暗中調查隱雀長老此行目的,也好掌握主動。”
一番話有理有據,既顧全了天帝的顏麵,又給出了穩妥的方案。
天帝聽得連連點頭,眼中竟流露出幾分難得的讚許,忽然話鋒一轉:“潤玉,你前些時日的傷,如今好些了?近來在讀些什麼書?”
月瑤在暗處輕輕“咦”了一聲,湊近李蓮花耳邊:“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前幾日還對潤玉視若無睹呢。”
李蓮花若有所思:“怕是看旭鳳在天界勢力太大,想扶潤玉起來製衡一二。帝王心術,果然深不可測。”
潤玉垂眸,語氣謙和:“謝父帝關心,傷勢已無大礙。近來在讀些修身養性的典籍。”
天帝卻道:“修身養性固然好,可你身為天界皇子,也該多看看天史與兵法,將來方能有更大作為。”
潤玉眼中適時地閃過一絲欣喜,彷彿受寵若驚般,抬頭道:“兒臣也想學,隻是……”
他頓了頓,似是陷入回憶,“兒臣還記得,兒時開蒙,便是父帝親自教導的,那時便覺得父帝學識淵博,心中一直敬佩。”
這話正說到天帝心坎裡,他臉上露出感慨之色,歎道:“你倒還記得。從前礙於天後,許多事我不便多管,委屈你了。往後你想學什麼,儘管來找我,我親自教你。
說起來,身為帝王,我心中其實更疼你這個長子。以往不多過問,也是怕你太過出挑,成了眾矢之的。還有你母親之事……”
他語氣沉了沉,“當年之事,我也是無奈。”
潤玉心中冷笑,這些話,不過是天帝權衡利弊後的場麵話,可他麵上卻滿是動容,聲音微啞:“兒臣明白,謝父帝心中一直記掛著兒臣與母親。”
月瑤看得直咋舌,拉了拉李蓮花的衣袖:“這戲演得,若不是知道前因後果,我都要信了。”
李蓮花輕笑:“你看潤玉,應對得多自然,怕是早就料到天帝會來這麼一出。”
果見潤玉眼中泛起水光,語氣哽咽地謝過天帝,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讚一句“父慈子孝”。
暗處的月瑤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由得暗自佩服。潤玉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彷彿真的信了天帝的托詞;
而天帝那算計人心的本事,也著實厲害,兩人明明都在演戲,卻配合得天衣無縫,各取所需——天帝要借潤玉製衡旭鳳,潤玉則借機收攏勢力,誰也不戳破誰。
果然,天帝見潤玉如此“懂事”,便順勢道:“旭鳳執掌五方天將時,節製天界門戶,責任重大,然則旭鳳行事卻乖戾悖逆,本座甚是擔心,我看就暫時移交給你吧!”
潤玉躬身領命,聲音沉穩有力:“潤玉領命,必慎始敬終,不負父帝厚望。”
待天帝將兵權交到潤玉手中,月瑤才鬆了口氣,與李蓮花悄然退去。
路上她忍不住道:“潤玉這一步算是成了,接下來就看穗禾怎麼栽跟頭了。”李蓮花點頭:“三日之後,鳥族必有好戲。”
一切都在按計劃推進。穗禾事後想向潤玉道謝,卻被他淡淡避開——他何須她謝?
早在隱雀長老動身之前,他便已與對方達成交易。他知曉鳥族近來糧草短缺,便授意隱雀長老以此向穗禾發難。
穗禾為了穩住族長之位,急於證明自己能庇護鳥族,當即立下軍令狀,轉身就去天帝麵前奏請批撥糧草。
可她不知道,那道奏摺,早已被潤玉截了下來。三日後,鳥族果然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