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285章 少年包青天25
李蓮花看著皇上的背影，笑著對月瑤說：“看來，咱們得抽空去趟宮裡頭了。”
月瑤點點頭：“可不是嘛！雖說皇上性子好，不記仇，可今日這糗事被咱們撞見，又被包拯說了一通，總得送點東西哄一鬨。
不如送兩壇年份少點的桃花釀，也能強身健體，應該差不多吧？”
“嗯，可以。”兩人說著，又走到了包拯他們身邊。
包拯全然不知自己方纔對話的人，竟是當今皇上，月瑤和李蓮花也沒說破，免得他們擔驚受怕，再說，看皇上走時的神態，非但不會怪罪包拯，反而對他很是欣賞。
三日後，宮使持鎏金令牌至逍遙侯府，傳陛下口諭召李蓮花入宮。
仁宗趙禎開門見山：“朕欲任命你為今科貢院監考官，不必操勞庶務，隻需臨場監察便可。”
李蓮花拱手，委婉拒絕道：“我閒散慣了，恐難當此任，皇上，您還是選其他人吧！”
話音未落，一旁八賢王溫聲道：“逍遙侯不必過謙，你隻需在考場坐著，其餘諸事自有主考官打理，這差事於你而言不過是靜坐幾日罷了。”
李蓮花心中一明，抬眸見皇上與八賢王交換的眼神，便知推辭無益。
他知道龐太師權勢滔天，其女婿崔明衝任主考官，朝中官員多有依附。
若派朝臣監考，要麼被太師拉攏，要麼恐遭報複，唯有他這個不在朝廷作官的逍遙侯，既無需攀附權貴，也不怕得罪龐黨，是製衡崔明衝、防徇私舞弊的最佳人選。
思忖至此，他拱手應道：“臣遵旨。”
考試前一日傍晚，汴京城已染暮色，包拯、公孫策、楚楚與展昭一行人剛用完飯回來，便見向天問給小二遞銀子，朗聲道：“押我自己，再加五十兩！”
圍觀學子中有好事者追問：“向兄莫非胸有成竹？”
向天問開心，半開玩笑道：“或許有‘女鬼’幫忙吧，此科狀元我誌在必得。”
包拯聽得分明，心中疑竇叢生。他與向天問同住客棧多日，深知此人每日天不亮便點燈苦讀，連三餐都惜時如金。
今日卻反常地拋書出遊，還敢豪賭自己中狀元，這般篤定模樣，倒像是早已胸有成竹，無需再溫書一般。
次日清晨，貢院朱門大開，應試學子魚貫而入。
主考官崔明衝與監考官李蓮花坐於正堂，崔明衝一身官袍威嚴肅穆，李蓮花則一襲月白錦袍自在隨性，兩人皆平靜的看著堂下學子。
隨著一聲“開始”，眾人皆開啟桌前考卷低頭審題，筆尖懸而未動。
唯有向天問與阮文浩二人，開啟考卷便揮毫疾書，墨汁在紙上流淌如飛，竟無半分思索停頓。
包拯坐在不遠處，將二人異樣儘收眼底，心中滿是困惑：這考題刁鑽，即便是飽學之士也需細酌，為何他倆能不假思索？
他忍不住多瞥了兩眼，卻被崔明衝厲聲喝止：“包拯！考場之上不得東張西望，專心答卷！”
“是。”包拯收斂心神，低頭落筆。
而李蓮花也察覺出些許異樣，他指尖輕撚，心中暗忖：考題是昨日才由內廷密封送來，自己也是今早開考前才見真容，一切事務皆由崔明衝統籌。
若不是他泄題，便是朝中高位之人插手。這趟渾水，果然不該蹚。
貢院外，晨光漸盛，楚楚與展昭並肩立在樹下，兩人皆是滿臉焦灼，不時踮腳望向院內。
月瑤帶了幾瓶果汁，用防古的水壺裝好才帶了過來，見二人模樣，輕聲安慰：“彆急，考試要到午時才結束，我們且等等。給，喝點冰果汁，去去熱氣。”
“好啊，謝謝月瑤姐，確實渴了。”楚楚接過來，趕緊喝了一口。
展昭也開啟水壺喝了起來，“痛快！真好喝，謝謝月瑤姐！”
午時鈴響，考試結束，學子們陸續走出貢院，李蓮花上前協助崔明衝收卷。
見包拯、公孫策等考生出來，展昭率先迎上去，急切問道：“包大哥，考得怎麼樣？題目難不難？”
“還好，不算太偏。”包拯點頭，然後看向公孫策，“對了，公孫兄呢？”
“不難。”公孫策從後麵跟上，語氣平靜，卻難掩自信。
幾人正說著，賽中原捂著肚子飛奔而來，滿頭大汗地喊道：“包拯包拯，快說，茅廁在哪兒？我快憋不住了！”
楚楚見狀，笑著問道：“賽大哥，你考得如何？”
“馬馬虎虎吧……不行，我肚子疼，先去如廁，回頭再聊！”賽中原話音未落，便捂著肚子匆匆跑遠。
展昭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笑道：“看他這模樣，真是滑稽，虧他能在考場憋那麼久。”
正說笑間，向天問昂首挺胸從貢院內走出，包拯上前拱手道：“天問兄果然才高八鬥，方纔我尚在審題，兄台已健筆如飛，包拯實在佩服。”
誰知向天問竟目不斜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連一句應答都沒有。
楚楚見狀，不滿地嘀咕：“這人什麼態度啊？得了點本事就目中無人了？”
“就是，一副空棺材，目中無人！”展昭附和道。
兩人話音剛落，阮文浩便搖著摺扇走過來，滿臉譏諷：“幾位還在討論考題？依我看，不如省省力氣，想想三年後怎麼考個榜眼、探花吧——今年你們啊，是沒希望了！”
一旁的張京也嘲諷道：“包拯，你不是擅長破案嗎？不如在京城開傢俬家偵探局，幫人找狗、捉姦，一來能餬口，二來還能省下三年後的趕考盤纏，一舉兩得，多好啊！”說罷，便大笑著揚長而去。
“又是兩副空棺材！”公孫策冷聲道，眼中滿是不屑。
“彆跟他們一般見識。”月瑤輕聲道，“這種人就算中了科舉，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說話這般尖酸刻薄，得罪人無數，即便當了官，也坐不穩這位置。”
話音剛落，不遠處忽然傳來“嘩啦”一聲響，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推著垃圾小車的老伯不慎摔倒在地，車子也翻了。
包拯最先跑過去，伸手扶起老伯：“老伯，您怎麼樣？有沒有摔傷？”
“老了，不中用了，走兩步就摔跤。”老伯歎了口氣，掙紮著想要起身。
月瑤快步上前，握住老伯的手腕為他把脈，片刻後鬆開手，溫聲道：“老伯您彆擔心，隻是輕微磕碰，沒有大礙，以後走路小心些就好。”
“多謝姑娘，多謝各位。”老伯連連道謝。
“不用，我們先扶您起來！”
之後，包拯與公孫策幫著老伯把散落的東西收拾好，又送他去了山上。
待兩人折返貢院門口時，李蓮花已站在樹下等候，幾人商議一番，決定去天然居酒樓吃些東西。崔明崔隨後也出來了，打過招呼後，就一起走了。
路上，包拯忍不住問道：“李大哥，你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你是監考官啊？”
“啊，這不是昨天才任命的嗎？還沒來得及說呢，是不是很驚訝？”
“對呀，我一進考場，見你坐在那裡，當時就是一愣，差點都忘了自己來這裡乾嘛的了，幸好當時人多，要不然就出醜了！”公孫策感歎道。
包拯也說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片刻後又問道，“李大哥，我們的考卷是今日就開始批閱，還是等所有考試結束後再看？”
李蓮花答道：“方纔收的試卷，暫時會封存在貢院的卷房裡，等過兩天所有考試結束，再統一謄抄密封，送到閱卷官手中批閱。”
包拯點頭，心中卻思量著貢院之內的異樣，李蓮花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隻不過沒有證據，他也無能為力。
次日，考生們尚未踏入考場，便聽得內裡傳來“失火”的驚呼。眾人慌忙衝進去救火，可第一場考試的試卷早已化為灰燼。
李蓮花心中暗忖，這場火定然與昨日考試的異常脫不了乾係。
無論考生答卷如何，一把火便銷毀了所有痕跡，如今隻能重新開考。考生們即便滿心怨氣，也隻能無奈接受。
“好了，都回去準備吧，走吧。”崔明衝出聲安撫眾人。
誰知途經文庫時，眾人卻見庫門大開，鎖頭已然損壞，門內隱約露出一雙腿。
眾人滿心疑惑地走進文庫，竟發現阮文浩躺在地上，身上壓著堆疊的書籍，早已沒了氣息。
片刻後，開封府尹何大人率人趕到。見包拯正俯身檢視屍體，他當即厲聲斥責，稱此舉會破壞死亡時間等關鍵線索。
包拯卻立刻應聲：“昨夜申時到戌時。”何大人仍不相信，又道：“再者，從傷痕還能查出凶手所用凶器！”
“脖子有傷，是人用繩子勒死的。”包拯再次篤定回答。
何大人聽罷又驚又氣，怒斥道：“你……你放屁！本府在開封府任職十八載，破獲的案件比你放的屁還多……”
包拯小聲嘟囔：“那當然，包拯從來不放屁。”
這話徹底惹惱了何大人，他氣得鬍子都歪了，喝道：“你……你大膽刁民，竟敢頂撞本官！來人，馬上把他拿下！”
“等一下——”李蓮花快步上前，崔明衝也緊隨其後。
他先是對著何大人拱手：“啊，是何大人啊——”又看向包拯，見他微微點頭示意無事，才問道：“這是怎麼了？”
“哎呀，是逍遙侯！侯爺安好。”何大人瞬間換了副神情，又瞥見崔明衝，“崔大人安好。
瞧我這記性，您二位是本屆主考和監考，本就該在此。
有二位在，什麼案子查不出來？快，繼續拿下，彆耽誤二位大人查案。”
“慢著。”崔明衝開口阻攔，“這個包拯是在幫本官查案。”李蓮花在一旁也點點頭。
何大人立刻改口：“是嗎？那太好了！包公子一看就是聰明人，不知你有何高見？”
“文浩遇害的時間，應該是在考試之後。”包拯直言。
“哦？那昨日你們誰是最後見到阮文浩的？”何大人追問。
包拯答道：“考完後我們是一起走的，都見過他。後來我和公孫策去幫管事搬東西了。”
公孫策也連忙補充：“對呀！”
“那是什麼時候？”何大人又問。
“在申時之後，酉時之前。”包拯回應。
何大人隨即推斷：“阮文浩是在申時到戌時之間遇害，你們都是申時之後才離開考場，如此說來，你們每個人都脫不了嫌疑！”
崔明衝轉向管事：“管事，你有什麼要說的？”
管事連忙回話：“回大人，卑職每晚酉時都會檢查考場各個房間，確認無人後鎖門，再去吃晚飯。昨晚我鎖門時，裡麵已經沒人了。”
“這麼說，文浩是在管事檢查完之後遇害的，也就是酉時以後？”有人立刻接話。
何大人皺起眉：“那豈不是所有人都有嫌疑了？”
“那也不一定。”包拯反駁，“說不定凶手是在酉時之前殺人，酉時之後再破門而入，把屍體移到這裡的。”
“有這個可能。”李蓮花認同道，“但有一點不變：無論殺人還是移屍，凶手在酉時仍在考場內。”
這時，考生張京站出來說：“要是這樣，我們倒能排除嫌疑。我本和文浩約好，考完後去鯉躍居吃招牌叫花雞，可我等到酉時左右，他都沒露麵。
我以為他去喝花酒了，就回房休息了，沒想到……他終究沒吃上那道菜。”
“可有證人？”何大人追問。
“當時向天問、賽中原都在鯉躍居，逍遙侯、包拯和公孫策也在，他們都能作證。”張京回答。
公孫策立刻證實：“沒錯，當時張京就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我們能互相作證，酉時根本不在考場。”
話音剛落，一名學子突然開口：“可當時有個人中途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