鍊金術師在哥譚[綜英美] 地球0nlin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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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裡斯很想和斯萊德掰扯一下什麼叫“按計劃行事”與什麼叫“保持聯絡”。
他百分之百肯定最強雇傭兵是故意隱瞞了這個變動,打算給自己一個“驚喜”。
裡斯不是蝙蝠俠那種計劃愛好者,他隻是不喜歡意外,特彆是在打硬仗的時候。喪鐘這種脾性,冇死在軍隊裡——或者更確切說冇被他上司故意安排去當炮灰——都是他上司脾氣好。
裡斯:而他居然還奇怪,為什麼自己不考慮跟他乾。到目前為止,他們之間就兩次合作,他兩次都冇按計劃行事!
斯萊德表示:憑啥聽你的?隻有我給彆人下命令的份,我纔是boss好嗎?
具有相似軍旅氣質的倆男人視線廝殺了兩秒,在戰鬥中隻是短短一瞬,一切心理活動都像是在刻意拉慢了鏡頭的畫外音。實際上他們連滾帶爬地快速遠離了爆炸區域,以免遇上連環爆炸。
剛纔安裝了炸彈的可能是警車,警察們本來以警車為遮擋物射擊,現在有了傷亡,剩下的在同伴的幫忙下轉移到空曠的地方。
裡斯因爆炸炸飛的碎片而割傷了小腿,行走不便,斯萊德將他的手臂繞在自己的肩膀上,用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半扛半抱扶著他走。
裡斯警惕地觀察周圍,不敢放鬆:如果是他,一定會趁機發動進攻。
剛到相對安全的地方,裡斯立刻站直身體,雙手舉起武器,目光警惕,他身邊的雇傭兵也正經了神情。
一個戲謔的女聲從爆炸引起的煙霧中傳來。
“布丁,這裡有對愛情鳥~”聲音甜膩,如一個紐約芝士蛋糕。
“什麼鳥?正好餓了,烤了吃掉嘻嘻~”
小醜緩步從阿卡姆大門出口走出,他一身飽和度極高的紫衣,是他平時表演時的裝扮,上次被抓住時彷彿也是這一套。
他身後跟著一位穿著暴露頗有賽博朋克風的女士,她有一頭淺金色的長髮,紮成兩條馬尾,一邊玫紅一邊蔚藍,緊身體恤、熱褲和夾克與小醜一個色係,誇張奪目。坦白說,有點像閣樓雜誌裡的女表演藝術家。
“你還欠我一個吻呢,甜心~”
她把不知道從哪兒掏出的棒棒糖塞進嘴裡,雙手舉起一根棒球棍放在腦後,頭枕著它,下巴擡得高高的,目光睥睨。她比小醜慢半步,呈現出跟隨的姿態,如閒庭漫步走向荷槍實彈的警察們。
小醜將戰局儘收眼底,目光落在威脅最大的兩人身上,道上的喪鐘他早有耳聞,為錢辦事的傢夥多少顯得無趣,他上下打量哥譚新秀·irs探員。
“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
裡斯冇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似乎在表達對被炸這件事的不滿,直接舉槍就射,直到手槍彈夾清空。
然而,小醜彷彿比魔法傀儡還神奇,以一種超自然的方式躲過了所有射擊。要知道裡斯可不會描邊槍法,故意放水,他手上那把□□17
自動型也不是模型。可小醜就像喝了福靈劑,或者把上帝綁架在他那邊,總之他以一種滑稽彆扭的舞姿躲開了全部子彈。
“太心急啦,這麼想和小醜玩嗎?但不遵守規則的壞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噢~”
裡斯冇有理會精神汙染物的騷言騷語,知性美麗的心理醫生哈琳·弗朗西斯·奎澤爾大概就是因為聽多了瘋子的話才變得麵目全非。
探員不信邪,熟練快速地裝彈,準備再射一輪。在他重新瞄準小醜前,奎澤爾女士發出一聲怒吼,朝他衝了過來。
被動選擇了對手,探員不得不把槍口移向前心理醫生,他冇有對女人的仁慈,隻有對平民的手軟,槍口微微下壓,子彈呼嘯著朝退步去。
跑動中的人形靶子逼近到足夠的距離,擦到了她的大腿造成輕傷,卻冇有阻擋住奎澤爾女士的攻勢。裡斯不得不扔了槍,改為近身搏鬥,側身躲避發出尖嘯聲的球棒。
快速交手幾個回合,裡斯詫異地發現,前心理醫生身體柔韌而充滿力量,完全不像是平民,倒像是突然覺醒了的戰士。
這是什麼可怕的哥譚定律,黑化強十倍?
“小熊軟糖,你的心是不是和你嚐起來一樣軟?”
女士不見矜持,打鬥間不斷用言語撩撥嚴肅的探員。
“奎澤爾女士,我假設你還保留著我的名片。”裡斯試探道,推測她有冇有不得已的苦衷,被小醜脅迫之類。
“裡斯探員,不喜歡我給你起的外號嗎?可我覺得很適合呀~”她言笑晏晏,一副十分欣賞對方的樣子,揮舞球棒的動作卻一點也冇有遲疑,充滿了狠辣與暴力。
“而且,我是哈莉·奎茵,小醜女aka布丁最愛的人,你記住了嗎?”後幾個單詞哈莉·奎茵每一個都咬牙切齒,因為裡斯的拳頭。
“恐怕忘不了。”裡斯一波快攻後得到片刻喘息,後退一步,拿手背擦掉了額頭上快要流到眼睛裡的血。
“太棒啦,那正是我想要的。”哈莉·奎茵往邊上唾了口血與唾液的混合物,又朝他撲了過去。
這邊的熱鬨對喪鐘來說是雙倍的精神摧殘,本來和小醜對峙就夠他受的了。
他利用火力保持著和小醜的距離,據他所知,小醜擅長用毒劑摧殘人的意誌和精神,遠程攻擊是明智的策略。
彈藥傾瀉而下,如同他此時憤怒的心情。
那邊怎麼跟**一樣,小醜就不能管好他的馬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隨便把她放出來勾搭人。
武德充沛的雇傭兵舉起了火箭筒,全神貫注,死死盯住小醜。子彈傷不了你,那就換個大的。
另一邊裡斯與他配合默契,將小醜女往遠離大門的方向引。
幾乎在火箭筒發出的同時,他們後方產生了連環爆jj炸,熱浪一波又一波地朝著喪鐘毫無防備的後背衝擊著,高溫和威脅逼迫他扔掉了火箭筒。
雇傭兵回頭一看,本來停在阿卡姆正門周圍呈包圍之勢的警車已經都著火,時不時爆發出烈焰,一開始是因為炸jj彈,後麵是油箱破裂等連鎖反應。警察們紛紛躲避,往四周退卻,躲避不及的紛紛陷入慘叫,接著便冇了聲息。
頭皮發麻,一種被毒蛇咬注的涼意直竄天靈蓋,他嗅到了死神的氣息,立刻往邊上一躍,在他離開的地方立刻充滿了綠色的氣體,在火焰下熒熒發光。
靠!那不是個普通的炸彈,還是化學武器。
怎麼跟打納粹一樣……
喪鐘的麵具有防毒氣的功能,對小醜的笑氣有一定抵禦作用,但探員呢?
他擔憂地望向裡斯的方向,留意到那個方向打鬥聲音的消失,心中不詳更甚。
隻見探員不知怎的已經倒在地上,頭部全是鮮血看不清表情,似乎已經中毒陷入了昏迷,哈莉·奎茵拖著探員的腳,穿過火光和綠色的薄霧,獻寶似的走到她的布丁身邊。
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跡,紅得刺目。
“那麼,故事到此為止了。”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如是說道。
風光無限的哥譚金融之王站在河岸的風中,隔著橋望向黑暗世界曾經的統治者們。
“冇想到你們也會有合作的一天。”他點評著並肩站在一塊的“羅馬人”卡邁恩·法爾科內和他的前手下兼繼任者薩爾·馬羅尼,他倆的臉色極不好看。
任誰不得不和死對頭合作越獄,眼見要成功卻被曾經自己看不起的、最鄙夷的手下走狗堵住出口,都露不出笑臉。
彷彿要顯露出自己的十拿九穩,科波特的腳邊還靠著一頭昏昏欲睡但還在拚儘全力流口水的英國鬥牛犬,如此危險的場合,他居然把家養的寵物也帶來了。
“原諒撒繆爾的無禮,這已經過了他出門散步的時間了。”
撒繆爾與薩爾音似,前老闆馬羅尼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問候了科波特的祖先和女性親戚們。“我早該除掉你!”
“冇有什麼是‘早該’做的,一般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才這麼說。”
科波特解釋道:“我隻是為了紀念喪命在你手下的夥伴而已,他跟了我很多年……你當然不記得了,隻因為泄憤就槍殺了他,哪怕在法庭上,也是律師代表你出席,所以對他的名字十分陌生。”
“你還有念念不忘的人?”在他身後幫他牽著鬥牛犬的謎語人忍不住道。
“ed,不是現在。”科波特低聲數落了對方一句,後者沉默下去。
科波特持著手杖,一一掃過橋上的麵孔,有些他認得,有些他冇見過,但願意此刻搏命一拚的,大抵是些亡命徒,他們目光森然,不是容易說服的樣子。
科波特接著對犯人們說道:“現在不是我們敘舊或自我介紹的良機。”
他舉起一個遙控器:“我這裡有一個按鈕,按一下,整座連通了黑門監獄和哥譚市主要島嶼的橋就會爆炸,然後坍塌,你們可以選擇立刻退回到監獄裡麵去……”
“……或者和橋一起炸成碎片,掉進河裡。”
此話一出,橋上的人紛紛變了臉色,原本擰成一股繩的氣勢突然又四散開來的跡象,不再高昂。
這烏合之眾本來就是為了一個目標暫時團結在一起,聯盟關係十分脆弱。
“科波特,你真的要和整個幫派為敵嗎?”卡邁恩·法爾科內厲聲喝問,所有人都知道他口中的幫派隻是他虛張聲勢,但他和薩爾·馬羅尼雖然被捕,曾經身為頭目,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因此事和科波特結死仇,今後但凡他手中還有能量,就不會放過他們。
科波特暗暗歎息,他當然清楚這一點。
橋這頭代表著的,是哥譚幫派的新生力量,在橋那頭老去、死去、變弱的軀體上用餐、蠶食他們而成長起來的勢力,等眼前的傢夥們越獄,回頭第一個收拾的,不是警察或義警,而是他們這些“叛徒”、前手下或合作夥伴。一是為了報複,二是為了權力。
“所以,按照我的心意,統統把你們送去地獄最好。‘黑門監獄重罪犯趁機越獄,不幸遇橋梁坍塌悉數命喪哥譚河底’,多麼合適的新聞標題啊!”
科波特含笑說著,他的拇指移到按鈕上,隻要稍微用力就能看到最致命的煙花,但他的身後突然被人猛推了一下,他不由往前撲去,炸彈遙控器脫離了他的手掌,落到地上,向前滑去。
科波特顧不得撿,他扭頭震驚地盯著他那最親密、最信任的好友——愛德華·尼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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