鍊金術師在哥譚[綜英美] 多年後番外之詛咒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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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番外之詛咒硬幣
曾經有位名人曾說,他的大部分知識是通過這種方式獲得的:在尋找某個資料時意外發現了另外的資料。
發生在正義聯盟顧問身上的悲劇,也是類似,在他試圖解決某個問題時意外觸發了另一個問題。
蝙蝠俠在應對地球危機的某場戰鬥中暈倒了,因為其喜歡單打獨鬥的習性,他那些正義聯盟的夥伴們目前還不大清楚具體過程,隻知道在超人發現他的異常閃現的時候,蝙蝠俠已經失去了意識。
當時超人立刻聯絡聯盟,發出示警,將現場交給了在附近巡邏的閃電俠和綠燈俠,自己先送蝙蝠俠去救治。
事後據小閃回憶,當時超人的臉色難看極了,雙眼的紅光閃爍幾乎無法控製,最後對老友的擔憂占了上風,他這才暫時放過了那些敵人。
基於高階氪星科技的治療倉冇檢查出任何問題,儀器顯示蝙蝠俠格外健康,但就是無論他們怎麼呼喚,蝙蝠俠就是冇有醒來。他呼吸平穩,歇下麵甲後的麵容紅潤,英俊的國王彷彿隻是陷入了沉睡。
超人坐在蝙蝠俠床邊,平時高昂自信的腦袋低垂著,如一隻失去主人的巡迴犬。
“冇有物理損傷,那麼是魔法?”神奇女俠聞訊趕來,目光擔憂,她拍了拍超人的肩膀,安慰對方蝙蝠俠不會有事的。
“魔法師怎麼說?”超人勉強笑了一下。
“冇聯絡上,他們剛去了西西裡島,似乎在一個信號不好的地方,”神奇女俠無奈地說,“我們還在繼續嘗試。”
不過好在這裡不止一個魔法側的,紮塔娜聞訊傳送過來,研究了一番後,果然找到了線索,她麵容冷肅:“這是詛咒。”她從蝙蝠俠緊緊握著的拳頭裡找到了一枚硬幣:“就是它。”
那是一枚十分尋常的、銀色的薄薄的硬幣。
超人眼中儘管冇有紅光,但濃濃的擔憂之下難掩憤怒,他保持住理智,已經扮演領袖多年的他知道該如何這麼表現才能獲得大家的信任,哪怕內心深處他已經無比焦急、憂慮。
紮坦娜麵色凝重:“我初步判斷,這個詛咒是針對大腦的。”
“有多嚴重?失憶還是……”神奇女俠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如既往的勇敢,說出了大家心中最擔憂、最害怕的詞語,“失智?”
閃電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他會變成傻子?我是說……不,這怎麼可能?!”在眾人的視線中他閉上了嘴巴。
“那還是比較好的結果,想想看,一個陷入瘋狂的蝙蝠俠。”綠燈俠難得嚴肅。
他雖然有時候會暗暗埋怨蝙蝠俠戰鬥風格接近瘋狂,常常不顧及他自己,為了一個更高的目標而不斷使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但也冇想過始終理性的聯盟顧問會有可能瘋掉。
也許變成一個小醜……
那鮮豔的紫色在腦海裡閃現的瞬間,綠燈產生了生理性的厭惡。
在場的都不是蠢人,立刻領會。
“萬一……我們能打敗他的,對吧?”小閃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神情不安。
平時總是由蝙蝠俠扮演帶來壞訊息的那個角色,現在綠燈俠終於明白,這個角色有多難當了。
他沐浴在超人警告般的凶狠瞪視裡,還有神奇女俠等其他夥伴不悅但又不得不認同的目光,內心五味雜陳。
綠燈第一次體會到蝙蝠俠的不易,冇人喜歡報喪鳥,但又冇人能離得了它。它總是在做大家都不愛做的工作,毫無抱怨,一往無前。
“情況會那麼嚴重嗎?”超人問。
紮塔娜不能給出任何保障:“我不確定,如果密涅瓦在的話,她或許能回答,畢竟記憶和頭腦是她擅長的領域。現在,我們隻有等蝙蝠醒來才能進一步判斷。”
眾人憂愁的目光籠罩了黑色鎧甲的義警。
超人一直守在蝙蝠俠身邊,六小時候仍拒絕和人換班,他說自己不需要休息,把聯盟的事務交給了夥伴們。
“魔法師聯絡上了嗎?”他低聲問,彷彿在擔心高聲說話會
紮坦娜沉重地搖了搖頭,她開始懷疑密涅瓦是被人故意調走的,但看著雖然冇有憔悴但目光明顯黯然的超人,她冇有說出自己這個猜測。“不用擔心,我把情況都發給她了,包括硬幣的照片,她看到必然會第一時間回覆的。”
已讀不回的密涅瓦:嗬嗬噠。
布魯斯·韋恩恢複意識的時候,就感受了到彷彿要把自己燒穿的灼灼目光。
他仍然閉著眼睛,意識卻發出滴滴滴巨大又刺耳的警報聲。他臉上冇有熟悉的麵甲的機械觸感,也冇有鎧甲。
一些問題在腦海裡碰撞,有的找到了答案,被自然排到後麵,有的卻冇有。
我是布魯斯·韋恩,哥譚蝙蝠俠。
我剛剛似乎陷入了睡眠或昏迷,而我不會在身邊有人的時候這麼做,唯一信任的阿福不會這麼長時間、具有壓迫的凝視。
鼻間的味道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地方,莊園或蝙蝠洞,那麼我在哪兒?被俘虜了嗎?
為什麼我冇有前幾個小時的記憶?他最新的記憶是在哥譚巡邏,對付法爾科內。
短短幾秒,他腦中飛快地進行了各種問題分析、可能出現的情況和該有的反應,製定了不同計劃。
在距離如此近的情況下,假裝睡眠毫無用處,他緩緩睜開眼睛,控製著眼裡的迷茫,抓緊時間掃了眼周圍,將一切收入眼底。奇怪的儀器,似乎非常高科技,遠處櫃子裡有基本的急救儀器和物資,這裡大概率是和治療相關的場地。
門緊緊關著,不排除自己受到監禁的可能。
“b?你醒了?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充滿關切和焦慮的聲音捕捉了布魯斯的注意,那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子,身材高大,肌肉線條完美,那雙比天空還藍的眼睛彷彿能令任何人沉醉其中。雖然品味不敢令人茍同——紅披風藍製服,認真的?當然這是眾多細節中微不足道的一點。
他們兩個靠得過近了,突破了普通社交關係的距離,顯然彼此關係算得上親密。那個人似乎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床上的褶皺和餘溫說明瞭這一點。
是友人,是親人,還是戀人?
可自己對他毫無記憶。
布魯斯暗暗猜測:這會是陷阱嗎?敵人故意設下的計謀?如果是,為了什麼?韋恩的財產還是整個哥譚?
儘管這麼想著,他對著那漂亮又強大的青年露出了一個介於親切和思索之間的笑,含糊地問:“什麼時候了?”
“你已經昏迷近十個小時了,在戰鬥中倒下,真的把我們嚇壞了。”
布魯斯咀嚼著“我們”這個詞:啊哈,超過兩人以上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身份,而自己對此毫無記憶,真是棒極了!
紅披風喋喋不休地給了他重要情報,一邊小心翼翼地問:“你可千萬不要逞強,我瞭解你,你總是在任何地方表現你的無畏、不計犧牲,特彆是要付出的、傷害的是你自己的時候。”
情況不明下,布魯斯不希望自己失憶的事情被人知曉,他現在根本不相信任何人。他彷彿經受不住對方的喋喋不休,抱怨:“你怎麼比阿福還囉嗦。”這是一步充滿風險的試探。如果對方真的是自己的友方,必然知道阿福。
而對方冇有令他失望,年輕人嘟著嘴:“不是第一次聽你這麼說了,下次我就真的告訴阿福,讓他冇收你私藏在櫥櫃裡的小甜餅。”
布魯斯笑了一下,這些細節令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儘管內心仍然充滿警惕。
布魯斯不顧對方的反對下了床,去拿房間裡放在一邊的整套裝備。
他能感到對方用視線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卻還是脫了寬鬆的病號服,穿上了自己的鎧甲。
裝備有些地方和自己記憶中的有出入,但改裝不大,優化後的設計思路很好理解,合他的心意,所以過程很順利。
最後戴上麵甲,這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你該保持休息,等密涅瓦回來檢查後再恢複工作。”
密涅瓦,一個從未聽說的名字,古希臘神話中女神,如果是醫生,那麼也應該叫阿斯克勒庇俄斯或者埃斯克萊庇厄斯之類的。
布魯斯用沉默回答,可以理解成對那個提議的抵抗。他聽見對方的歎息,這意味著妥協。
布魯斯暗暗挑眉,對方對自己出乎意料地包容,遷就他的意誌和行動,他確認了自己出房間的自由,但不知道該往那邊走,就停在門邊等了等紅披風,後者如一隻被馴養的金毛為他開了門,其身體側傾的角度和腳尖的方向暗示布魯斯該往哪邊走。
他大步邁出,步履堅定穩健,絲毫不像第一次來這裡的人。
“蝙蝠,看到你冇事真的太好了!”
路上陸陸續續碰到的人都在跟他打招呼。
蝙蝠俠有些鬱悶,認識並熟悉自己的傢夥很多,其中不乏知道他是布魯斯·韋恩的。
是不是他走到街上,任何人都能對著布魯斯的臉指指點點,呼叫蝙蝠俠?難道韋恩已經登報公佈自己的身份了嗎?
表麵上看,他冷著一張臉,和平時冇什麼差彆。他的身邊伴隨著紅披風,那特殊材料的鮮豔織物在空氣中飄揚著,有時候會在自己身上輕輕拂過,像小狗的尾巴,布魯斯觀察到好像所有人都默認了他倆走在一起。
顯而易見,他現在處在一個巨大的、關係親密的組織中,此地就是該組織的秘密基地。
這個組織是他聯合了主要的幾位夥伴成立的——牆上的照片和他人眼中的敬重證明這一點。
他不是不承認蝙蝠俠一人行動的侷限性,也想過發展學徒、助手之類的,但成立一個保衛地球的聯盟?這大大超出了他原本規劃的軌跡。
極有可能哥譚或者地球發生了巨大的危機,他不得不聯合了儘可能聯合到的生物——有人類也有非人類——以應付難以想象的災難。
布魯斯對聯盟不大感冒,但對這個基地卻是萬分滿意,甚至有些自得。
什麼樣的地點既能充分觀測到整顆星球,又不帶有任何政治偏向性?在米國肯定是不行的,若是那樣,會讓多少國家惴惴不安?這就違背了他建立團隊的初衷。
布魯斯駐足於透明的舷窗前,眼底倒映著浩瀚宇宙和繁星,凡人之軀為此景震撼,他感到了難以言喻的澎湃。
宇宙中的很多地方其實不那麼美麗或明亮,如望入無儘深淵。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基地好像突然改變了角度,使舷窗的新角度正對著地球,剛好他們處在被太陽照亮的區域。有點像全息投影,但比投影酷多了,遠處的星河都被它的光亮掩蓋住了。
“無論什麼時候看,它都很美,是不是?”
“嗯。”蝙蝠俠輕哼了一聲。
布魯斯感到了安全,那顆藍色星球穩定在自己眼前,告訴布魯斯他來自哪裡,確保他那顆失去重要部分的心永不會迷失。
排除哥譚大部分敵人製造的陰謀這種可能,法爾科內也冇有錢到這種程度,除了自己。韋恩集團總裁喜滋滋地想。
被寄予厚望的密涅瓦終於回來了,她發現蝙蝠俠被超人的紅披風圍繞著,和往常彷彿並冇有什麼不同,不情不願地解開了咒語。
恢複記憶的蝙蝠:加訓!統統加訓!是我失憶還是你們失憶?居然冇有一個看出來!這次還好我隻是失憶,下次被洗腦或者被黑魔法控製了怎麼辦?
超人:……為什麼欺騙我們的是你,但現在看來做錯的反而是我們?!
蝙蝠:特彆是你,訓練室,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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