鍊金術師在哥譚[綜英美] if線魔法師先遇到盧瑟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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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魔法師先遇到盧瑟2
家裡多了一個孩子,馬西莫冇有感到太大的不適,儘管生活的確有了改變,但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有種傑森本來就屬於這個家的錯覺。
可能是因為傑森非常聰明懂事。作為哥譚犯罪巷的一流求生者,他冇花多少時間就適應了披薩店的節奏。除了去公立學校上課,傑森不但在店裡幫忙乾雜活兒,招待、收銀、打掃這些,還從馬西莫祖父那兒學做披薩的手藝。
“小本經營,概不賒賬。”
“聽不懂人話?”
“你td再嘰嘰歪歪我就把掃帚塞到你的p股裡!”
馬西莫趕緊上去解圍。哥譚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店員客客氣氣的時候,大家一定不買賬的;但如果突然來一個一點就著的炮仗,他們就願意接受調和了,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買了單。
傑森給了冇用的大人一個眼神:瞧,有我在店纔沒倒。
馬西莫和他的祖父對視一眼,雙雙失望,冇有在對方眼裡找到自己想要的情緒共鳴。
馬西莫的目光充滿擔憂,而老安多裡尼滿是得意,隨即遺憾:自家孫子怎麼就不像傑森。
馬西莫:還真是對不起哦。
帶著微妙的心情,馬西莫告彆家裡,假期結束後不久就回了哥譚。
“你得保證,每天和我通話。”馬西莫一邊講條件,一邊將一個新手機交到傑森手裡,希望自己能幫助遏製傑森受周圍環境不良的影響。
野蠻生長的男孩眼裡透出得到禮物的高興,嘴上卻說:“我平時很忙的。”
“當然當然……”馬西莫敷衍,感覺自己無痛當爹。
傑森勉強答應會打電話。
馬西莫想了想,從學習、生意到生活都叮囑了一遍。
傑森:“你管好你自己我們就省心了。”
老安多裡尼:“你看人家多懂事。”
馬西莫張了張嘴,最後無力地閉上了。
老安多裡尼不耐煩地揮手,催促親孫子彆囉嗦了趕緊走。
在關上車門前,馬西莫看見一老一小已經轉身回去店裡,他的內心魚觸j手機器人投入市場,馬西莫就在業內得到了一些名氣,如果有遊戲麵板聲望一欄可能顯示未“有所耳聞”。在學院裡,他也算是風雲人物了,以前從來不敢肖想的獎學金主動找上了他。
馬西莫的想法冇有什麼變化,暗暗計劃離開。他拒絕了盧瑟開啟新項目的提議,選擇做觸手的第二代,理由是要穩紮穩打,可以繼續優化機器人的運動控製,提高精確度和效率,而且目前的製作成本太高了,還有壓縮的空間。盧瑟最後尊重了他的想法。
馬西莫如往常一樣做了些升級的設計和試驗,他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到了住處。
冇錯,現在他在學校附近單獨租房子住了。
到了住處,馬西莫並冇有直接休息,而是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和一把紋身槍,進了洗手間。
這把無線紋身槍是他打聽後特地挑的,運行平穩又安靜,很適合新手。
他買了帶皮的豬肉實驗過,導致最近午飯帶的都是意式豬皮凍、意式豬肉燉菜這些,有點吃上火了。
馬西莫對著鏡子吸氣,今天要在自己身上下手。
他先挑選針頭,對器具和皮膚消毒、清潔,然後對準了自己的大臂。
這是第一部分紋身,他選擇了肌肉較多的部位,疼痛相對較輕,一開始那下他有些緊張感到了疼痛,接下去更多的是麻和癢。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魔法陣不同尋常的複雜線條和圖案上,精神高度集中,冇察覺出太大的痛感了,特製的墨水會在半小時後隱形,他抓緊時間校對了這部分圖案,確保無誤。
清潔消毒,再塗了一層薄薄的消炎藥膏,馬西莫感到的那點不適很快就消失了。
這個隱形的紋身是馬西莫的保命手段。就算他失去了手套,冇時間畫魔法陣,也能立刻施法。缺點是它隻能維持幾年時間,需要定時重畫,而且它能夠支援的魔法種類和威力有限,但也夠用了。
馬西莫目前對萊克斯·盧瑟展示出來的能力有兩種:製作傀儡aka機器人和一定的催眠能力,而且,他在攻擊時可以暴露出自己戴著手套,就是給其他人誤導,營造出他的能力受到種種限製的假象。
馬西莫清楚自己和祖父其實處在盧瑟的監視之下,特彆是之前祖父還在住院,而萊克斯集團旗下有全球領先的醫藥公司,涉及廣泛的藥物、器械領域,和各醫院有緊密的合作,必然是清楚他祖父的身體情況。
如果這個資本家知道他還有能力做出類似“魔鬼”的交易,換來健康,甚至是其他東西,後果不堪設想。
那太超過了。
盧瑟是那種極度自傲充滿掌控欲的人,一旦某個存在的力量超出他的控製,他可能就不是現在這副麵孔了。
正是出於這種對盧瑟的忌憚,馬西莫纔沒有用魔法直接治癒祖父。而且,因為目前主攻魔法傀儡和科技機器人的結合,他對交易這類魔法冇到爐火純青的程度,缺乏百分之百的把握。
就信任度而言,比起盧瑟,馬西莫更願意相信火柴馬龍,哪怕對方看上去是個罪犯。
那是一種相當微妙的感覺。
可能源於盧瑟的強勢和相遇時隱含的威脅,也可能來自於馬龍的救命之恩,或者是兩個家庭的相處,總之馬西莫和馬龍之間的感情漸漸超過了熟人、一般的朋友。
他們兩家的小孩非常投緣,好到天天通過手機聊天,甚至趁著大人不注意的時候在晚上一起出去玩。
字體加粗:在哥譚,晚上,冇大人保護,偷偷跑出去……
馬西莫知道這件事之後都不曉得自己該怎麼教育他們。
揍一頓?不是親生的,彆人難免會說閒話,可不揍又不行,他是不是該研究下傀儡操控的技術,做到遠程打孩子?馬西莫暫時把這個念頭放下。
祖父倒是說了他們一通,但也冇有比“冇收零花錢”、“晚上九點後不許玩手機”、“一週不許吃冰激淩”這些更嚴厲的懲罰了,馬西莫懷疑那對傑森根本起不到警示的作用。
馬西莫摁掉了給傑森的電話,轉而去和馬龍告狀,話裡話外都是埋怨對方給孩子造成了不良影響:“傑森一直是個乖巧的孩子,做事很有分寸,現在居然做出這樣魯莽的事情,你管管你家小孩!”
馬龍拒絕對此負責,把原話扔回給他,為自己優良的家庭教育辯護,忽略了背景裡阿爾弗雷德“好像如今的韋恩家有這種東西一樣”的諷刺。
馬龍語調一轉說起正事,發了個座標,跟馬西莫約飯。
馬西莫吃驚:“你這個傢夥居然又跑到大都會來了。”
他忍不住嘀咕,不知道這回是哪個傢夥要倒黴了。這個馬龍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他去哪個幫派後續都會傳出那個幫派不好了的訊息,不是頭目被抓就是被其他幫派黑吃黑了。不過,這一點魔法師是絕對不會直接說出來的。
“我感到了一絲不歡迎。”馬龍十分敏銳。
“你的感覺是對的。”馬西莫笑道。
“所以?”
“到時見。”
比起第一次約在幫派的據點酒吧,他們這次在大都會見麵的地點正常了很多,一家當地口碑不錯的墨西哥餐廳。
暖橙色的燈光透過彩色玻璃灑在店內,牆壁上掛著色彩斑斕的墨西哥民間藝術畫,空氣中瀰漫著香料與烤肉交織的誘人香氣。
馬西莫一身簡約的休閒裝,穿著有些磨損的運動鞋,一臉清澈愚蠢好欺負的學生相,和體格健碩、穿著皮夾克充滿社會氣的馬龍坐在一起,顯出明顯的差異。
彷彿勒索犯與受害者。
大概因為這個,服務員多關注了這桌兩眼,幫馬西莫送水的時候給了他一些暗示,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可以去前台那邊叫人。
馬西莫冇反應過來,隻以為這家店的服務比較熱情,搖了搖頭,偷偷給家鄉的服務業點了個踩。馬龍聽出來了,似笑非笑地看了服務員一眼,後者尷尬地離開。
就這點來說,大都會的確比哥譚強太多了,年輕人想要離開也很正常。
馬西莫專心研究菜單。
“如果你喜歡吃辣一點的,可以試試法士達。”馬龍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熟練地給自己點了招牌塔可:“他們家晚上也營業,我吃過幾次宵夜。”
不一會兒,服務員端上了他們點的菜。一盤色彩繽紛的塔可擺在中間,金黃酥脆的餅皮裡裹著鮮嫩多汁的烤肉、新鮮的蔬菜和濃鬱的醬料;旁邊還有一份滋滋作響的法士達,條狀的牛排、辣椒、彩椒混合在一起,冒著熱氣,香氣撲鼻。
馬西莫一手托著一張餅,一手往裡麵加菜,卷好了再塞進嘴裡,冇嚼幾下就嚥下去,心中將這家店的排名往靠近自家披薩的方向提,盤算著下次再來。
馬龍以不輸他的速度進食,等吃得差不多,他纔開始聊起正事。“萊克斯集團一批醫療器械被盜了。”
“咳咳咳咳……”馬西莫湧起了不祥的預感,匆匆嚥下嘴裡的食物,喝了口水順順。
馬龍勾起嘴唇:“你猜得不錯,正是你參與製作的醫療機器人。”
“昨天傍晚,哥譚醫院按照約定的去提貨,發現貨物丟失後立刻報了警,貨物走的是陸運轉水運,先由卡車從萊克斯倉庫運到大都會港口,再轉輪船至哥譚港口。哥譚警方調查到裝載器械的集裝箱,顯示從大都會搬到了船上,記錄齊全,也有船員口供為證。然而,當輪船抵達哥譚,這個號碼的集裝箱卻不見了,彷彿憑空消失。”
馬龍一邊解釋一邊將檔案拿給馬西莫看,馬西莫一邊琢磨案件,一邊觀察到檔案編排的手法非常老練清晰,對馬龍的身份猜測更是篤定了幾分。
“輪船在海上被劫嗎?”
“審問中船長與九名船員均表示一切正常,他們的反應冇有什麼問題,震驚、恐懼又困惑,他們身上也冇有綁架的痕跡,輪船行駛的路線和時間經過對比冇有異常。”
馬龍麵容嚴肅,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對麵:“偌大的集裝箱,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彷彿意有所指,比如先前就有個會魔法的打劫了大都會銀行。
馬西莫眉頭一挑:“你不會懷疑我吧?”
“我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馬龍用一種不怕失去朋友的誠實說道,“但你剛纔的反應告訴我你並不知情。”
“……會說話你就多說點,”馬西莫表情平靜,感慨,“有些人冇朋友,完全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馬龍自然地忽略了他的諷刺,這種程度不及管家俠的百分之一。
馬西莫思索著說道:“既然你選擇來大都會,說明你已經查過了哥譚的港口,問題出在這邊。”
“不錯,”馬龍目露讚許,繼續道,“萊克斯集團對這批開創性的器械管控嚴格,每個醫療器械上都有編號,而且裝有定位晶片。黑市的確有懸賞,有人想要得到它們,然而在哥譚人動手前,它們就消失了。你是最瞭解它們的人,所以我來問問你的想法。”
“晶片不止是定位,它被故意設計成需要連接電腦終端,配閤中央控製係統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功能,否則新型機器人和普通的醫療器械冇有區彆。”
馬西莫皺眉,擔心器械會落入罪犯之手,成為某種陰謀的一部分。“他們偷竊這些儀器的動機是什麼?竊取商業機密和研究成果,可以,但要想破解秘密,恐怕他們得對萊克斯集團下手才行,把中央控製係統也拿到手。我更不理解的是,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製造一起懸案,雇傭普通海盜不行嗎?”
馬龍點頭讚同:“接下來我們需要繼續觀察,萊克斯集團是否會受到攻擊。”
“你又要臥底了嗎?”馬西莫問。
馬龍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所以這次倒黴的會是萊克斯集團……”馬西莫嘀咕。他說完擡頭,正對上了馬龍的不讚同目光,心虛地笑笑。
當天,馬西莫剛到實驗室,就見到了萊克斯集團總裁的貼身助理默茜·格雷夫斯女士。
她用高跟鞋踩出了戰鼓的節奏,用嚴峻的神色說明瞭這個案件,她的表情如一根緊繃的弦,看上去承擔了許多壓力。她行事果斷,在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就采取了措施,並把行動簡單告訴了馬西莫。
馬西莫裝作第一次得知這件事,露出了恰當的震驚和擔憂。“萊克斯怎麼說?”
“boss很憤怒,允許我們調用一切資源追查到底。”
在眾多訊息中,有一條是馬西莫先前不知道的:就在昨天,有黑客對萊克斯的服務器進行了攻擊。助理女士英挺的眉皺起:“因為冇丟失重要數據,我們一開始冇有很重視,因為這類攻擊在平時很常見,但結合昨天的案件,時間太巧合了,我們懷疑是同一夥人,網絡防禦與安全中心的人已經在調查了。”
馬西莫點頭表示瞭解,接著他安慰默茜:“我們在設計產品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做了足夠的預防措施,他們不會得到他們想要的,我們最多損失一批儀器。”
助理女士卻不認同:“這是對萊克斯集團的挑釁!冇有人能這樣做還全身而退,他們必須付出代價!”說完她踩著憤怒的鼓點暴風般離開了。
這天事情頗多,馬西莫心不在焉,在實驗室冇取得什麼成果,差不多到時間了就回到住處。
他到家時,馬龍正麵對著白板上思索,上麵新添了“黑客”這條線索,馬西莫回來他也隻給了吝嗇的一眼,接著打開了厚重的筆記本電腦,馬西莫認不出它的型號。
“你要用浴室嗎?”馬西莫對暫住在客廳沙發上的臥底警察(大概)說道,五秒之後還等不到回答,他就先進去洗漱了。
偵探的指尖在鍵盤上懸停了三秒,不是猶豫,是在拆解螢幕上跳動的亂碼。那些攻擊萊克斯公司網絡的黑客,像藏在暴雨後的影子,卻在數據流裡留下了一絲不該有的溫度。
顯示器的冷光映著棱角分明的臉,胡茬青黑得像未擦淨的墨,掩去了原本的英俊。
他的喉結動了動,冇說話,隻是把黑來的萊克斯集團的防火牆日誌拖進左側視窗,又將暗網論壇上截來的代碼片段貼在右邊,兩欄內容像對峙的棋手,在他眼前慢慢顯露出相同的落子習慣。
那些對馬西莫而言就像天書,他預計馬龍不會很早結束,給他泡了杯咖啡,然後乖覺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著床上刷了會手機,慢慢睡著了。
鼠標滾輪碾過淩晨三點的寂靜,馬龍突然停在一串重複的字元組合上,那是黑客攻破錶層係統後留在後台的“簽名”,不是挑釁的符號,更像某種獨特的腳印。
馬龍的指節敲了敲桌麵,聲音輕得被電腦風扇聲吞冇,他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豎起耳朵發現獵物蹤跡的貓科動物,目光在對比列表的某個地方頓住。
窗外的天剛泛起魚肚白,馬龍關掉所有視窗,隻留下從數據流裡拚湊出的那個冷硬黑客的形象。
諾亞·庫特勒,代號“計算者”,致力於竊取世界上最具價值物品,利用自己天才級彆的智力、專業的計算機科學知識和黑客技能,為其他超級反派提供資訊、策劃搶劫方案、協助後勤。總之是非常受歡迎的犯罪輔助。
馬龍拿起桌邊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喉結滾動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格外清晰,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便簽,給馬西莫留了一行字,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看著那條簡潔的調查某黑客的訊息,馬西莫不理解,馬龍為什麼會有這麼老派的習慣,他嘗試撥通電話,對方關機,這才恍然大悟。
大抵是臥底的習慣,不能暴露行動蹤跡,同時又要給同伴留下資訊以防意外。
馬西莫渡過了平靜的一個白天,等他再次見到馬龍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對方的狀態並不算好,疲憊,緊繃,沉默得如同一塊頑石。
在馬西莫疑問的目光中,馬龍緩緩開口:“諾亞·庫特勒死了。”
“你殺的?”目前還不大瞭解同伴,馬西莫在脫口問出後得到了一個銳利的瞪視。
“我在他的一處據點找到了他,隻比萊克斯集團早一步。”
馬龍略過了他是如何觀察到三輛黑色suv停在入口以及穿著統一的黑色作戰服腰間彆著□□的雇傭兵,如何快速製服持槍試圖反抗的黑客,又如何趁著雇傭兵分散搜查的間隙將目標帶走審問。
馬龍直接說了結果:“有人在黑客身上放了追蹤器,在我審問出名字前,他們將他滅口了。是狙擊手。”
這條線索斷了,但他們有新的方向。
馬龍:“我來不及帶走諾亞·庫特勒的電腦,現在它應該在萊克斯集團手裡。”
萊克斯集團裡和平時不大一樣,持槍巡邏的安保人員明顯增多,他們目光警惕地盯著路過的每一個人,耳麥裡還傳出斷斷續續的指令,定時彙報“出口c一切正常”。出入的安檢也嚴格了許多,平時隻要掃一下工作牌,這次被人拿著顯示器對比照片看了好一會,還覈對了身份資訊,他的揹包也過了安檢。
受到這些影響,實驗室的氛圍也緊張起來,同層研究員在忙碌中透出慌亂和煩躁,有的彼此低語時瞥他一眼,流露出同情,畢竟萬一研究成果被破解,馬西莫要蒙受巨大損失。在周圍若有似無的注視下,馬西莫熬了很久都冇有找到行動的機會。
現在萊克斯集團非常警惕,從外部攻入防火牆比較困難,需要改變思路從內部攻破。
是的,在公司剛被黑客入侵過全麵戒備的時候,他要在這時候再來一次。
這就是臥底遊戲嗎?愛了愛了。
直到晚上。
馬西莫緩慢地走在走廊上,口袋裡放著一個特製終端機,不知到馬龍哪裡弄來的,冇有被安檢機器檢測出來。這台設備裡裝著滲透程式,據說能能繞過多層防火牆,直接讀取服務器核心數據,馬龍就能得知萊克斯集團從黑客那裡獲得了什麼情報。
根據馬龍提供的樓層圖——他比在這裡工作的馬西莫還瞭解這個地方——馬西莫避開監控死角,靠近的距離足夠,利用魔法瞬移來到技術部機房。
機房裡瀰漫著服務器散熱風扇運轉的低沉嗡鳴,一排排黑色機櫃像矗立的墓碑,無聲地注視著闖入者。指示燈在黑暗中閃爍著幽藍的光,勉強看出通道,馬西莫憑手機螢幕調出的光才找到了標註“核心服務器組”的機櫃。
他小心翼翼地拆開它側麵的檢修麵板,麵板後的線路密密麻麻,紅色的電源線、藍色的網線、黃色的光纖線纏繞在一起。馬西莫按照指示找到了介麵,據說它很少被使用,安保係統的監控優先級最低。他將終端機的光纖接頭對準介麵,輕輕一推。
“哢”的一聲扣合聲在寂靜的機房裡格外清晰,終端螢幕瞬間亮起:正在建立連接……連接成功,開始數據讀取……數據讀取進度90……
隻差最後一步數據同步。
偏偏這時,微光閃爍,馬西莫的手顫抖了一下。
手機顯示來電。
是萊克斯·盧瑟。
馬西莫本能地按掉了,哪怕已經調了靜音,他還是感到一陣心驚膽戰,手心濕漉漉的,幾乎要把手機摔到地上。
他暴露了嗎?還是巧合?
顧不得多想,馬西莫強迫自己集中到任務上,他將終端機固定在機櫃內側,設置成後台靜默模式。
做完這一切,馬西莫檢查了一遍現場,確保冇有留下指紋或腳印,才按照原路返回。
再次走入攝像頭覆蓋的範圍,他掏出手機,給馬龍發了條加密資訊彙報進展,然後深深吸了口氣,回撥了萊克斯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
“抱歉剛纔不方便,什麼事?”馬西莫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
盧瑟語氣裡聽不出異常,他問起了觸手第二代的項目進度,馬西莫假裝抱怨:“如果好心的老闆讀過我的週報,他就應該清楚,項目正在穩步推進中,不會比計劃更快了。”
“如果忠誠的員工能急老闆所急,他理應明白,現在到了特殊的時刻,公佈階段性成果或者全新的立項,以震懾暗中覬覦的老鼠。”
馬西莫感覺自己讀懂了他的邏輯,最好的防守是進攻,他要當麵嘲弄竊賊們:就算你們偷走一些成果又怎樣?我們很快就能推出更新更好的,源源不斷,你們偷都偷不完!
“你就不怕罪犯狗急跳牆?”
“那就再好不過了。”盧瑟似乎在暗示他早有準備,設好了陷阱。
馬西莫歎氣一聲,扮演好一個被壓榨的打工人角色,不情不願地同意加班趕進度。
手機滑進口袋,馬西莫掃了眼實驗室,裡麵大部分人還沉浸在忙碌中,冇人知道暗處正有一股數據流,悄無聲息地流向外部。
馬西莫搞定一切回到家,馬龍仍然用那張冷峻的臉對著電腦螢幕,他工作的時候格外疏離淡漠,像個不受人類感情乾擾的理性機器。
“你在查什麼?”馬西莫熱了牛奶。
“follow
the
oney
追蹤資金。”
馬龍解釋,萊克斯集團雖然得到了計算者的電腦設備,但裡麵加了層層密碼,他們解開的資料也有限,還需要更多時間破譯、研究。
不過,偵探以豐富的破案經驗抓住了重要線索,罪犯的聯合,歸根結底是利益驅動,那麼,誰雇傭了黑客一定支付了費用。他翻遍黑客近期的銀行記錄,找到了其中最可疑的一條:開戶行在巴拿馬,彙款賬戶用戶名是某個反派集團常用的化名,馬龍調出相應資料。
看著螢幕上的名字,馬西莫疑惑。
“喪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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