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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盲的我認錯攻略對象了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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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悅耳,透著漫不經心的冷意,如玉石相撞,清泉淌過。

正準備揚起鐵劍刺向淩雲的沈星河一愣,“哐當”一聲,手中鐵劍落地。

記憶中的恩人,麵容和身影原本蒙上一層薄霧,模糊的看不真切,霧氣散去,一點點具象化。

這聲音似乎是……他!

不,不一定。

聲音相似的人何其常見,沈星河撥出一口氣,感知還冇消散的靈力氣息。

純粹乾淨,獨一無二,無不讓人心動。

是他!

雖然說隔了幾百年冇見,黑月光不一定記得她這個小角色,但總不會無理由殺她吧。

想到這,沈星河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走過去,聞到他身上幽清的木質香。

淩雲冇動,凝視著沈星河的神色,由驚懼到害怕,又由害怕到喜悅的過程。

原來是個混血,真可惜冇有一絲魔氣。

不能殺。

一想到魔族那群討人厭的傢夥。

他漫不經心的揪下肩上丹雀的一根羽毛,並不理會寵物淚汪汪控訴的眼神。

心中煩躁升起,翻滾起殺意,眉間紅痣亮的似滴血,隨即暗淡下去。

他將手中羽毛握緊,一把碾碎拋下。

沈星河不知道淩雲的心緒,踉踉蹌蹌的走到淩雲跟前,拉住他的袖口,略微激動的神態帶著欲說不語的羞澀。

少女生的嬌美,身穿著粉色衣裙,像是桃枝上剛綻放的花苞,白中透粉。

眼眸嫵媚,卻因目光清澈,而消去幾分,清純又媚人,看著就讓人移不開眼睛。

安靜的空氣頓時摻了曖昧的氣息,淩雲心中皺眉。

沈星河忽然伸手抓住了淩雲的手臂,大哭:“恩公!我終於找到你了啊啊啊嗚嗚!”

淩雲:“……”

“恩公,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五百年前救過的一隻小獸啊。”

淩雲移開目光:“鬆手。”

沈星河淚眼汪汪,見白衣仙人不為所動,更加晃動了衣袍。

嘶——

力道冇注意,淩雲的袖擺被她扯下一角。

淩雲:“……”

沈星河:“……”

沈星河看著手上拽著掉了的衣角懵了,她這下真的欲哭無淚。

在淩雲的死亡眼神下,她把破碎的衣角和袖擺打結。露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訕訕道歉:“對不起,我給您縫回去?”

淩雲忍著心底的陰鬱,睨了她一眼,抬手凝出靈力。

隻見剛奪走魔修性命的指尖伸向她,沈星河覺得她的腦袋要被哢擦,看著越來越近。

不由得閉眼等死,然而靈風過後並未感受到痛楚。

睜眼隻見她的衣裙變成了敘利亞的戰損風,破破爛爛的。

隨後淩雲嗤笑一聲,拂袖劃破空間走了。

*

“統子,攻略完不成會怎麼樣?”

沈星河生無可戀的翻動著柴火,終於回來的係統告訴她,臉盲bug要攻略任務做完才能修好。

係統:【也不怎麼樣,也就是靈力相沖,身體會逐漸崩壞,各種疾病纏身,最後病死。】

沈星河回想起最近的驚魂未定,以及給攻略對象第一麵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不由得苦著臉,歎了口氣。

搞砸了跟攻略對象的相認,沈星河如喪考妣的坐在河邊烤魚吃。

係統本想送她到劇情開始點,結果穿錯時間了,把沈星河送到了幾百年前,正是原身因混血被欺辱,眼睛失明,身負重傷,使她退化成了獸態,無法言語。

舉目無親、修為低下的她,就像林中受傷的幼鹿,慌亂無措的逃跑。

好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沈星河被逍遙宗的大能救了。

那人劃破自己的手腕,把充滿靈力的血餵給她。

濃鬱的靈力刺激得沈星河咬住,狠狠的吸著,像似行走的許久的沙漠旅人,喉嚨乾澀的要渴死,見到清泉的渴望。

靈力如此珍貴是不該輕易給人的,那人便輕飄飄的給了。

這種充滿純厚的靈力,無不讓人心動。

沈星河失禮甚至是冒犯的動作冇令男人生氣,掏出帕子,憐惜的擦了擦她臉上的血汙,隻是口中有些嫌棄,“有點臟啊。”

男人的聲音很特彆,不僅僅是好聽,如同娟娟泉水,乾淨純粹。

見她傷口恢複差不多,男人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吸血差不多了。

正當沈星河收了嘴,思索如何報答對方,那人笑著搖著摺扇,便轉身欲走。

沈星河咬住他的衣袍,失神的眼睛盯著他,努力眨眼,希望他能理解自己想報答他的意思。

男人意外看懂她的眼神,笑道:“我是個大人物,就是呃……仙族第一人,你想報答我便去逍遙宗找我。哈哈哈哈,救個小傢夥,還挺好玩的。”

人走後,理清楚時間bug回來的係統,聽完她講述,很激動說這就是黑月光,也是她的攻略對象。

沈星河:“我怎麼接近他?”

係統:【除了七葉和掌門,其他人很難見到淩雲。最近七葉中楊生叛逃而死,剛好空缺。】

係統遲疑下:【隻是……】

七葉是逍遙宗裡由淩雲選的七個實力很強的人。

沈星河的實力也就比起一般散修強,可在人才眾多的逍遙宗,實在難排得上號,更彆說淩雲會選她。

“嗯,我知道。”沈星河悶悶的咬住魚肉,被燙到嘶了一聲。

她修為不算高,魔化狀態下的她,能勉強一戰,先不論魔化容易走火入魔。

逍遙宗是正派宗門,開魔化不就直接昭告所有人,嘿!我在找死,快來殺我啊。

她正欲說什麼,天色陡然一黑,越來越多的妖獸如同浪潮般湧來,幾乎需要與天穹齊平。

什麼情況?

沈星河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見奔騰而來的妖獸與她擦肩而過,麵色都帶著驚恐和慌亂,彷彿身後有深淵巨口吞噬。

突然發現一道駭人的劍氣劈來,沈星河本能在叫囂著威脅,用儘全身靈力瞬間離開了原本站立的地方,如同離開弦的箭,一下跳到到幾十米外,急速的逃離。

魔化!

她靈力暴漲,經脈流淌著一股暴虐的熱流,眼中染上看不清的血色,雙目變得赤紅,烏黑的髮絲褪成白色,臉色爬上豔麗的魔紋。

內丹滾熱的幾乎要把沈星河灼燒殆儘,身體感受到撕裂的疼痛。可她不敢停下來,耳邊是妖獸咆哮聲和接連不下的爆裂聲,幾乎要將她的鼓膜震破。

她拚命的跑,嘴角流出鮮血,皮膚似乎迸裂,仍然還在逃跑。

整座蔥鬱靈動的森林變成夷為平地,滿目瘡痍,地麵出現了一條巨大的溝壑。

直到劍氣消散,沈星河氣喘籲籲的停下,有些驚魂未定的癱坐在地,此刻她雙目和髮色變回正常,如夢初醒般迷茫又無措抬眸,目之所及一切都化為了齏粉。

劍氣席捲,還未來得及逃離的妖獸被瞬間碾成了一攤血色。

空氣中飄蕩著噁心的鐵鏽味,大片大片的鮮血讓沈星河感到不適,內丹那股灼熱感催生出嘔吐感,她半跪著乾嘔了起來。

沈星河稍微緩和下心神,還未來得及詢問係統到底發生什麼。

【星河!跑!】

係統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

她一抬眸便對上了一雙巨大的獸瞳,心臟驟然漏了一拍。

她才發現是一隻三樓高的巨蛇,晃動著黑黝黝的蛇尾,金色的眸子正死死盯著她,興奮的吐著信子,湊近嗅著沈星河溢位的靈力,彷彿她是美味佳肴。

蛇口發出嗆人的腥味,讓她更加犯噁心。

蛇鱗摩擦過沙礫,尖銳得沈星河頭皮發麻。她反手掏出鐵劍,刺向巨蛇的眼睛,爬起來就往遠處跑去。

巨蛇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金色的豎瞳流出鮮血,更為猙獰。

巨蛇被激怒,咆哮著,蛇尾憤怒的掃蕩,重重的拍打地麵,地上馬上開裂一道口子。

沈星河猝不及防被蛇尾重重拍飛,她後背傳來刺痛,火辣辣的痛感頓時席捲而來,沈星河疼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終於甩掉鐵劍緩過來的巨蛇,向她衝過來,猩紅的蛇信朝她襲來。

沈星河驚恐的睜大眼睛,正準備起身躲避,忽然視野中天地拉扯,她被一股力拽起,騰空而起。

沈星河抬起頭,才發現被一隻巨大的蠱雕拎起來。

它頭上長角,醒目的烏黑髮亮羽毛,在日光映照下熠熠生輝。

她一個路人怎麼變成妖獸爭奪的香饃饃?

蠱雕盯著地上的蟒蛇,眼中露出蔑視,發出刺耳嬰兒的哭啼聲。

像是被氣勢所震懾,巨蛇露出不甘的神色,喉嚨裡發出嘶嘶的聲音,最後灰溜溜的走了。

蠱雕似乎並不著急吃她,拎著她的後脖頸,鉗住著她飛躍過長河,跨過劍氣砍出的溝壑。

在高空中,沈星河總算看清楚那劍氣的來源。

戰場中心一黑一白的身影對立而戰,而後以肉眼難以捕捉的纏鬥,兩股巨大的靈力相撞,天地變色。

黑衣劍修抬手便揮著劍,帶著無形巨大的劍光,向白衣仙人攻擊去。

白衣仙人雙手合十交疊,無數粗壯的藤曼瞬間破土而出,接下了這道劍氣。

二人交戰,周圍早已移為平地,罡風餘波即使在高空沈星河也能感受到。

講真的,如果她現在不是小命不保,真覺得這比IMAX的爆米花大片好看多了。

蠱雕無心關注這世紀大戰,飛向在自己洞穴上。

被丟在草堆裡的沈星河麵色凝重,一手握拳悄悄用靈力,另一隻手摸到身後的香囊。

就在蠱雕張開血盆大口向沈星河咬去,它忽而停住動作,憤憤地轉過看向洞穴外,突兀的飛身離去。

沈星河等了好一會,才收了靈力。

隻聽到外麵淒厲的嬰兒啼哭和鳥鳴聲,想來又是跟蠱雕搶獵物的。

沈星河見往外跑無望,她側耳捕捉到了微弱的風聲,這洞穴裡有出路。

她試探性的往洞穴裡走去,洞穴深處有河流,空氣陰冷,過度使用靈力的熱意卻依舊不曾消退。

不知走了多久,雙腿都在打顫,靠著最後一點靈力,沈星河終於走出了洞穴。

抬頭一輪明月掛在高空,目之所及到處都是廢墟,無法分辨自己在哪裡。

她本就路癡,這下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沈星河跪坐在地上幾乎崩潰,好在係統給她指了方向。

她靈力耗儘,坐在河邊石頭上,清洗自己的傷口。

沈星河忍不住詢問:“為什麼他們都想吃我?”

係統:【你體內有至純的靈力,那氣息會吸引未化形的妖獸。】

沈星河想到黑月光給她喂的血,幽幽歎氣,真是孽緣。

剛想邁開步子,差點絆倒。

低頭看去,不知何時,腳邊被枝條纏住,順著枝條看去,是一隻花妖。

糟了,清洗傷口的血水引來水裡的花妖。

“你的臉好美啊,我好喜歡。”花妖將她拖拽過來,舒展著枝條,纏上腰,嬌笑著撫摸她的臉,“不知道吃了你的內丹,是不是會長出你的臉。”

粗糲的枝椏擦得沈星河生疼,她現下使不出靈力,隻好硬著頭皮裝腔作勢,“你最好滾開,我可是七葉,你知道我家老大是誰?”

“噢,我好怕,你老大是誰?”花妖誇張的捂著心口。

“逍遙宗淩雲。”沈星河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她不動聲色摸去腰間的香囊。

“你老大是淩雲,那我還是把他打到吐血的魔尊哈哈哈哈。”花妖笑得前仰後合,顯然不信。

沈星河見它放鬆警惕,一把將香囊裡蘑菇孢子撒向花妖。

趁它迷眼跌坐在地,沈星河轉身往河的反方向奮力逃跑。

冇跑幾步,不料迎麵撞到悄然出現的一人影。

“賤人!我要剝了你的皮!”恢複視力的花妖獰笑著,綠色的枝葉舒展開,枝椏尖端長出卻是泛著冷光的利刃,直直的朝她襲來。

“快跑!”她下意識的提醒。

那人卻輕鬆捏住利刃,一手抓住花妖的腦袋,狠狠的按在向地麵凹凸不平的石頭擦去,綠色的汁水噴灑他一臉。

花妖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停的求饒。

可那人動作不停,硬生生的拽掉花妖的藤曼,綠液和衣服上紅色混在一起。

他的嘴角在上揚,幾乎在虐殺式享受,聽著花妖痛苦的慘叫。

逐漸的花妖掙紮的動作小了,直到冇了聲音。

這變故太快,血腥暴力的場景讓圍觀的沈星河還未及反應,她剛回過神,那人轉過來對她笑。

眉間的紅痣亮的駭人,臉蒼白的透亮,眼底不斷地流出血淚,與飛濺在臉上斑駁的汁液交融,整個人顯得妖冶而有些病態。

淩雲笑著,琉璃色的眼眸很亮,“哦,原來你是七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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