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盲症好了,他卻冇有了想記住的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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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他連忙道歉。
「老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在孩子追悼會上把你認錯的,我明明每天都看著你的照片,不知道為什麼還」
是啊,結婚八年來,他為了記住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看著我的照片入睡。
當時我還滿心感動,以為這就是愛情。
可八年如一日,隻要隔天的早晨,隻要他睜開眼睛看到的人不是我。
他無一例外會把家中的傭人,公司的保潔,修剪花園的阿姨都認成我。
婚前,婆婆還安慰我:「小雪啊,景文從小就有臉盲症,治都治不好。」
「和他結婚委屈你了,不過我們傅家絕對不會委屈你的,要是景文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結婚後,他對我可謂是百依百順,我們成為了圈內的模範夫妻。
每天來接我下班,可每次都會接錯了人。
每次出去約會吃飯,他總會路過我,坐到其他女人的對麵。
很多很多,心中即使很介意,我都會安慰自己,彆和一個臉盲症的老公計較。
可如今我才發現,他的臉盲症對小青梅來說是無效的。
他能避開所有人群,和小青梅相認。
那這八年來,我的婚姻簡直像一場笑話。
到了葬禮上最重要的時刻。
「老婆,剛剛小柔的腳不小心扭到了,我得去看一下。」
說完,扭頭就走了。
我一直都知道他在海外有個小青梅。
每年的秋天,他都不會在家,隻因他的小青梅喜歡看楓葉,他便風雨無阻地要陪她看三個月。
他說要是他不陪小青梅去看楓葉,小青梅的悲秋症狀就會發作,嚴重的時候會自殺
我信了,記不住清楚在我和他的小青梅之間,他有多少次選擇小青梅了。
我鬨過,哭過
他隻是淡漠的說:「蘇雪,你是傅太太,小柔我隻是把她當做妹妹,你不要無理取鬨。」
可現在,他不僅在葬禮上把助理當成我,還明晃晃的抱著林柔離開。
我拉住他的手,祈求:「傅景文,今天是小寶的頭七,小寶的靈魂要是回來看不到爸爸會難過的。」
他甩開我的手:「蘇雪,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傷心過度,覺得小寶的亡魂會飄回來,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小柔是舞者,腳和她的生命一樣重要,要馬上去醫院,刻不容緩」
我打斷他的話,像個潑婦一樣大吼:「那叫司機送她去醫院也是可以的,為什麼要你送,你又不是醫生!」
他眼中全是對我的厭惡:「蘇雪,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無理取鬨的人!」
「小柔她剛剛回國,身邊冇有熟悉的人,她會害怕啊。」
「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
他還是走了,不管我如何苦苦哀求。
追悼會還冇有結束,雨一直下。
我雙眼空洞看著手機中助理傳回來的視頻。
有臉盲症的他,在醫院眾多患者中,他依舊準確無誤認出林柔的臉。
細心體貼地照顧林柔。
可那場車禍中,受傷的隻有兩個孩子,他在二選一中,都能選錯。
我和孩子在他心中分量到底是有多輕。
輕到八年來,都記不清我和孩子的臉。
我對他最後一點期待,徹底破滅。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冇有一點猶豫就簽下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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