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個月發薪日卡內餘額歸零後,我殺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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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
我心裡沉了一下。
王警官看著我,眼神憐憫。
“蘇女士,你先冷靜。”
“我們不是懷疑你,隻是提供一種可能性。”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
“我們以前處理過類似的案子。”
“監控冇問題,證人冇問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當事人自己。”
“那問題......”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話冇說完,但意思再明白不過。
“最終的結果是,當事人出現了人格分裂,或者嚴重的夢遊症。”
“簡單來說,就是你的身體裡,可能存在另一個‘你’。”
“她做過的事,清醒後的你,會完全冇有記憶。”
聽到王警官這樣說,周圍同事們不停地上下打量我。
我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
“倩倩。”
這時,王經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隔開同事們的視線。
“警官說得或許有道理,身體要緊,要不......去看看吧?”
“我陪你去。”
我心裡一顫。
我知道王經理對我有好感,公司裡的人也都在傳。
但此刻,這份善意卻壓得我喘不過氣。
連他也覺得我瘋了嗎?
我開始動搖,開始懷疑自己。
難道,真的有兩個我?
一個白天努力工作,晚上靠泡麪度日,狼狽不堪。
另一個,則在我正常人格沉睡時甦醒,領走我的工資,模仿我的筆跡,冷漠地對待每一個和我打招呼的同事?
我深吸一口氣,逼退眼眶裡的濕意,搖了搖頭。
“不用了,王經理,謝謝你。”
“我自己去就行。”
“下午,我想請個假。”
我幾乎是逃出了公司。
坐在去醫院的出租車上,我心臟狂跳。
我看過關於人格分裂的報道。
那是一種極其恐怖的病。
你的身體裡,住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她用你的臉,你的聲音,去做你不知道的事。
你的人生,被她偷走了一半。
而你,對此一無所知。
這個想法讓我從心底裡感到冷顫。
下午,在心理谘詢室裡,我被醫生詢問和測試長達五個小時。
最終,醫生看著手裡的評估報告,對我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蘇小姐。”
“從專業的角度判斷,你非常正常,冇有任何人格分裂的傾向。”
我懸著的心,落下了一半。
“你隻是最近壓力太大,精神長期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需要好好休息。”
但我的另一半心,卻猛地沉了下去。
我不是人格分裂。
那真相,到底是什麼?
回到出租屋,我終於徹底崩潰。
我把臉埋進枕頭,放聲大哭。
整整三個月了。
我已經吃了九十天的泡麪,嘴裡淡得能開出一朵蘑菇。
我的工資到底去了哪裡?
那個頂著我的臉,領走我血汗錢的“我”,到底是誰?
哭到眼睛又紅又腫,哭到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從床上爬起來,用冷水狠狠潑了一把臉。
長呼一口氣,我不能倒下。
我必須靠自己,查個水落石出。
猛然,我想起醫生最後的話,。
“雖然排除了人格分裂,但夢遊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這需要持續觀察。”
夢遊......
今天上午策劃部王姐還說,
“早上我跟你打招呼,你眼睛長在頭頂上,理都不理我呢。”
難道,真的是我在夢遊中,自己去領了工資,然後藏在了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心中迅速成型。
我翻箱倒櫃,找出了一根足夠結實的麻繩。
洗漱完畢,我坐在床沿,用一種極其複雜的防賊結,將自己的雙腳牢牢捆在了床腳的鐵欄杆上。
這是我小時候跟爺爺學的,不懂訣竅的人,越掙紮隻會越緊。
除非用刀子割斷,否則絕不可能掙脫。
我拿出手機,對著打了死結的繩子,接著拍了一張清晰的照片留作證據。
做完這一切,我躺下,關了燈。
黑暗中,我輕聲說:
“晚安,另一個我。”
“我倒要看看,你今晚還怎麼出去。”
這一覺,或許是心裡有了底,我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我睜開眼,第一時間就是低頭看向我的腳。
然後,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