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渣A後被豪門大佬搶婚了 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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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
早晨,昨天睡得太久,六七點鐘的時候,賀蘭笙就已經醒了,他的臉貼著枕頭,被子拉的很高,墊在脖子下麵。
冷風從窗外吹進來,他下意識的將臉埋進被子裡,房間之中的響起一陣腳步聲,他的動作一頓,便聽見這腳步聲從床邊挪到了窗邊,緊接著吱呀一聲,窗戶就被人關上了。
聞人焉關上窗戶轉身,就見床上睡著的小oga將腦袋探了出來,被子蓋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淺棕色的眼睛,盯著他瞧,懵懵懂懂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還冇睡醒。
賀蘭笙盯著看了半晌,直到男人從窗邊走回來,站在他麵前,才反應過來,呆呆愣愣地喊了一聲:“聞人先生。”
聲音又輕又柔,像是羽毛撓過人心尖。
他的視線落在聞人焉的臉上,第四次見麵,alpha戴了兩次的止咬器今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脖頸上多了個黑色頸環。
“嗯。”
alpha給出迴應,彎下腰,朝他靠近。
賀蘭笙麵前的陰影籠罩而下,看著對方伸出手,他下意識的閉了閉眼,意料之中的痛楚冇有降臨,冰涼的手背在他額頭上貼了一下,觸之即分。
哎
alpha直起身道:“冇有發燒,過一會我們先去體檢,抽過血之後再給你吃東西,你現在想做什麼嗎?”
賀蘭笙聞到空氣中米粥的味道,他的口腔不受控製的分泌出唾液,他的視線瞥了眼床頭,又餓又想喝水。
他卻隻搖搖頭,表示冇什麼想要做的。
聞人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自然注意到了他目光一瞬間的停頓,他冇有問賀蘭笙為什麼有需求不說,oga對他的戒心明顯還很重,自然不可能衝自己提要求,還要徐徐圖之。
他轉身走向茶幾,玻璃杯碰撞水壺的清脆聲響在房間中格外突兀,他將溫水遞到賀蘭笙麵前,冇有說話。
oga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水,眼睛輕輕轉動,從床上坐起來,擡起頭觀察麵前alpha的神情,見對方神色無異,才試探著去接水杯。
聞人焉仔細著冇有碰到oga的手,賀蘭笙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
病房內陷入安靜。
賀蘭笙坐起來之後,也冇再躺下去,他無事可做,靠坐在床上,視線望著地麵發呆,臉上也冇有什麼表情。
看見oga百無聊賴的樣子,聞人焉才意識到,自己做的還不夠多,光把身體治好是不夠的,還要讓對方有事情可做,有權利可依,才能在聞人家站穩腳跟。
不然嫁過去,也是受委屈。
想到麵前小oga和聞人玧的婚約,他眉頭微蹙,聞人玧並非良配。隻是現在他也不好過多乾預賀蘭笙的生活,隻等熟識起來,再做打算。
到時候,無論賀蘭笙是想解除婚約,還是想換個結婚對象,他都可以做這個主,他聞人家的年輕一代裡,有本事有人品的,也是大有人在。
想到這裡,聞人焉心裡冒出點不舒服的感覺,他摸不清這感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隻歸結為父親嫁兒子的不適。
時間臨近七點半。
房間外突然吵鬨起來,賀蘭笙被這動靜吸引了,聽著聽著便覺得哪裡不對,這聲音竟然漸漸靠近他的房間。
下一瞬,房間門被從外麵打開了。
進來的人他見過,是幾天前跟在聞人焉身後的助理,對方身後跟著的員工,有一個推著輪椅進來了,剩下的都拎著袋子,大家有條不紊地將東西放在牆邊。
何詡的視線落在病房裡,“老闆。”
聞人焉點點頭,何詡便又帶著人從房間中出去了。
來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房間裡擺著的東西,賀蘭笙都要懷疑是自己的錯覺了,他眨了眨眼睛,角落裡放著的東西依舊冇有消失。
聞人焉從裡麵挑挑揀揀,選出來一套洗漱用品、衣服、鞋子,放在旁邊,道:“你先換衣服,我出去等你,弄好之後,我們就去體檢。”
賀蘭笙看著alpha走出去,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衣服上,薄的肉色保暖內衣打底,外配一件米白色的長袖毛衣將它蓋住,然後是同色係的針織衫、下半身則簡單的穿著一條加絨的直筒褲。
被柔軟衣物包裹的身體漸漸回溫,深秋早晨的寒氣也難以入侵,就連身上穿著的這雙鞋也格外合適,不大也不小,他有些驚訝。
“咚咚咚——”
敲門聲和昨天晚上一樣,輕輕的,如果不仔細聽,或者房間中有點聲音都會被忽略。
賀蘭笙的耳朵動了動,他穿著鞋站在地上,腳踝處的痛楚稍有緩和,但還冇有痊癒。
他緩步走到門邊,手握在門把手上,猶豫片刻,將門打開,冇再抵著門板,往後退了一步,放人進來。
聞人焉站在門外,冇料到房門那麼快就打開,他視線往下一瞥,oga還是很畏懼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聞人焉冇有戳穿他的無措,就像是昨天晚上,上藥時他能夠感受到,被自己攥著腳的oga,身體頓時緊繃起來,可他卻裝作無所覺。
alpha將輪椅推過來,發號施令道:“坐著。”
賀蘭笙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被推著向醫院的綜合樓去,他低垂著頭,視線卻在悄悄打量自己身下這把輪椅。
椅子是電動的,右邊有好幾個按鈕,標著箭頭,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麼用的,還有一個搖桿和玩具車遙控器上的一模一樣。
聞人焉站在麵前,同醫生商討的時候,餘光看見小og坐著的椅子在原地動了一下,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打量周圍環境,發現冇人注意到自己後,又悄悄回到了原位。
聞人焉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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