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從蒼雲嶺,被旅長誇為虎將 第29章 萬家鎮的騎兵營是我新一團的了
團長,萬家鎮,真有個騎兵營,偵察排長老貓跑進新一團團部,興奮中帶著團長怎麼什麼都知道:清一色的東洋高頭大馬,裝備齊整,狗日的偽軍第八混成旅的,營長姓王,外號‘王胖子’,是個抽大煙的草包。
正在擦拭駁殼槍的劉川動作一頓,眼皮都沒抬:多少人?多少馬?多少槍?
實打實一個營,三百多號人,馬四百匹出頭,長短槍配齊了,還有兩挺歪把子架在鎮口碉堡上,鎮子守備稀鬆,除了倆炮樓,工事跟紙糊的差不多,偽軍白天賭錢,晚上抽大煙,哨兵抱著槍打瞌睡。
劉川將彈匣拍進槍柄,抬起頭,目光看向圍在桌邊的幾位營長。
“騎兵營……”一營長張大彪眼瞪得溜圓:孃的,這可是塊肥肉啊,團長,乾他?
三營長沈泉眼神帶著審慎:萬家鎮離咱們黑風峪不算近,中間隔著鬼子兩個據點,長途奔襲,動靜大了容易驚動鬼子增援,這肥肉是香,咱們還是需要好好計劃計劃。
一直抱著膀子靠在牆角的二營長孫德勝把從不離身的大刀拔了出來:崩牙?我孫德勝牙口好得很,怕個鳥,隻要團長下令,我二營打頭陣,保管把那些馬都給團長牽回來。
他那雙眼睛盯著劉川,騎兵,那可是他孫德勝做夢都想帶的兵,他天生就該在馬背上砍鬼子,之前在國軍的時候就是騎兵,因為鬼子來了國軍不抗日,才投奔八路軍,這回可美了,又可以乾騎兵了。
劉川沒理會張大彪的急切和沈泉的顧慮,目光直接釘在孫德勝那張殺氣騰騰的臉上:德勝。
到。孫德勝挺直腰板,聲如洪鐘。
萬家鎮這塊肥肉,交給你二營。一天之內,給我把馬牽回來。
孫德勝臉上的橫肉都激動得抖了起來,咧開嘴:團長,您就瞧好吧,少了一根馬毛,您把我這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要的就是你這股勁兒。劉川嘴角漏出弧度:但我不要蠻乾,記住,快,要像一陣風,打進去,捲了馬就走,三個小時,我隻給你三個小時,時間一到,就算還剩一百匹馬沒牽出來,你也得給我撤,鬼子的援兵不是吃素的。
他目光轉向老貓:“老貓,你的人提前撒出去,把萬家鎮通往鬼子據點的大小道路都給我盯死,有風吹草動,立刻給德勝報信。
“是。老貓的回答乾脆,身影一晃又跑出團部安排人員偵查。
“大彪,劉川看向張大彪。
“團長,張大彪挺胸。
“你帶一營,在鷹愁澗設伏,那裡是鬼子援兵必經之路,德勝那邊一動手,鬼子援兵八成會從那裡撲過去,你的任務就是給我死死頂住,給德勝爭取時間撤出來,能頂多久頂多久,不許硬拚。
“明白,狗日的小鬼子,一個也彆想從我陣地前過去,張大彪拍著胸脯保證。
沈泉,劉川最後看向三營長,“你營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接應大彪或者德勝,同時,根據地警戒不能鬆,旅部剛提醒過,筱塚那條瘋狗最近邪乎得很,鬼子的精銳小隊剛偷襲萬楊村,我們切不可大意,
是,團長。沈泉沉穩點頭。
命令一條條定下來,乾脆利落,孫德勝早已按捺不住,那雙眼睛發亮得嚇人,彷彿已經看到了四百匹戰馬奔騰的場麵。
他打個敬禮:團長,我這就去準備,保管給您打一場旋風仗,話音未落,人已像旋風般卷出了團部。
一天後,萬家鎮。
天剛矇矇亮,薄霧籠罩著這個還在沉睡的鎮子。鎮口兩個炮樓上,抱著槍的偽軍哨兵腦袋一點一點,打著瞌睡。
突然,
“殺啊——。
“衝啊,繳槍不殺。
震天的喊殺聲從鎮子西、北兩個方向炸響,無數灰布軍裝的身影從薄霧和殘破的土牆後躍出,以驚人的速度直撲鎮內,槍聲爆豆般響起,
“敵襲,敵襲,炮樓上的偽軍被嚇得魂飛魄散,剛想拉槍栓,幾顆精準的手榴彈就順著射擊孔飛了進來,
“轟,轟。
兩聲悶響,炮樓裡騰起火光和濃煙,慘叫聲戛然而止。
孫德勝一馬當先(雖然此刻是步戰),他揮舞著那把鬼頭大刀,嘶聲怒吼:“二營的跟我衝,目標馬廄擋路者死。他根本不屑於和外圍那些嚇懵了的偽軍糾纏,帶著最精銳的突擊排,直插鎮子中心偽軍營部旁那巨大的馬廄。
“八爺饒命啊。
“彆開槍,我們投降。
沿途稀稀拉拉的抵抗瞬間瓦解,偽軍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凶狠如風的打擊徹底打懵了,紛紛扔掉武器跪地求饒。
孫德勝看都不看,一腳踹開馬廄那扇厚實的大木門,
“????——。
馬匹受驚的嘶鳴聲和濃烈的馬糞氣味撲麵而來,幾百匹高大的東洋馬擠在寬敞的馬廄裡,躁動不安。
“快,解韁繩,把馬都牽出來。孫德勝對著身後吼道,自己則撲向馬廄旁的營部。營部裡,那個外號“王胖子”的偽軍營長剛提著褲子從床上滾下來,手裡還攥著一杆煙槍,臉白得像紙。
“好漢饒……”“命”字還沒出口,孫德勝的鬼頭大刀帶著一股腥風,已經架在了他那肥厚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緊貼著麵板,王胖子渾身肥肉一哆嗦,一股腥臊味頓時彌漫開來。
“馬,鞍具,還有你庫房裡的槍、子彈、飼料,鑰匙,交出來,慢一秒,我剁了你這身肥油點天燈。孫德勝的眼神凶戾得能殺人。
“交,交,都交,好漢爺饒命啊。王胖子嚇得魂飛魄散,褲襠徹底濕透,哆嗦著手從腰間解下一串油膩膩的鑰匙。
“一連,去庫房,搬東西,能拿多少拿多少,二連三連,牽馬,裝鞍具,動作快。孫德勝對著衝進來的戰士們大吼。他瞥了一眼懷表,從突襲開始,才過去不到一個小時,
整個萬家鎮徹底亂了套。槍聲、喊殺聲、馬嘶聲、偽軍的哭喊求饒聲混雜在一起。二營的戰士們動作迅捷如風,一部分人瘋狂地搬運著庫房裡的武器彈藥和成袋的飼料,更多的人則衝向馬廄,熟練地解開韁繩,將鞍具往馬背上套,四百多匹戰馬被迅速組織起來。
孫德勝站在營部門口,大刀拄地,目光掃視著混亂的戰場,時不時對著懷表看一眼。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營長,馬匹和主要裝備都齊了,庫房搬空了,一個連長滿臉興奮地跑過來報告。
“好。孫德勝大吼一聲,猛地一揮手,“撤,按預定路線,快。
他翻身上了一匹繳獲的最高大的黑色東洋馬,動作乾淨利落。他最後看了一眼癱軟在地、麵無人色的王胖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猛地一夾馬腹:“駕。
“駕。“駕。
馬蹄聲如同密集的鼓點驟然響起,新一團二營的戰士們,來時如風,去時如電,他們驅趕著、駕馭著四百多匹繳獲的戰馬,捲起漫天煙塵,朝著黑風峪方向疾馳而去,鎮子裡隻留下滿地狼藉、癱軟的偽軍和兩座還在冒煙的炮樓。
從第一聲槍響到馬蹄聲消失在鎮外,剛好三個小時零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