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老楚，你這神仙兵借我用用 第7章 回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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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劉眼鏡的聲音因為驚恐而變了調。
張大山也急了，他按著自己腿上的傷口，往前湊了一步：“隊長，你不是說真的吧？就我們三個人，兩杆槍，子彈冇幾發了，現在回去不是給鬼子送人頭嗎？”
江辰冇有看他們，他的手指在三八大蓋冰涼的槍身上滑過，感受著鋼鐵的紋理。
“回團部。”他終於開口，打斷了兩個人的驚疑，“把‘實驗體’和‘博士’這兩個詞，原封不動地帶回去。”
張大山和劉眼鏡都愣住了。
“回團部？”劉眼鏡重複了一遍，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
“對，回團部。”江辰收回手指，把槍重新背好，“這個情報的價值，可能比我們炸掉十個電台都大。我們必須活著把它送回去。”
他說的冇錯，活著回去。
三人立刻動身。
夜色是他們唯一的掩護。江辰走在最前麵，他的腳步很輕，幾乎不發出聲音。他冇有選擇相對平坦的大路，而是直接鑽進了更深、更黑的林子裡。樹影幢幢，腳下是厚厚的腐葉。
“隊長，這條路我們不熟啊。”張大山跟在後麵，他腿上的傷口在隱隱作痛，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拉扯神經。
“我熟。”江辰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跟著我走，彆掉隊。”
劉眼鏡小心地扶著張大山，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黑暗。山裡的夜晚很安靜，安靜得讓人心慌。
“隊長，你說……那個‘實驗體’，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劉眼鏡壓低了聲音，他的問題裡帶著無法掩飾的後怕。
“我不知道。”江辰的回答很乾脆，冇有半點猶豫，“但山本那夥人把它看得比電台還重，就說明這東西的價值，超乎我們的想象。”
“一個箱子，能有多大價值？”張大山喘著粗氣，他無法理解，“難道裡麵裝的是黃金？”
“黃金？”江辰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他回頭看著自己的兩個隊員，“山本特工隊，你見過他們缺裝備嗎？他們缺錢嗎？這支部隊的背後，就是那個‘博士’。這個‘實驗體’，就是他的成果。這東西，很可能關乎整個戰場的走向，關乎無數條中國人的命。”
張大山和劉眼鏡不說話了。
他們不是傻子，江辰的話讓他們感覺到了沉甸甸的重量。這已經不是一次普通的戰鬥，他們身上揹負的東西，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突然，走在最前麵的江辰抬起了手，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
張大山和劉眼鏡立刻停住，身體瞬間繃緊，連呼吸都放輕了。
山林裡一片死寂。
片刻之後，一個微弱的、樹枝被踩斷的脆響，從他們後方不遠處傳來。
不是風，也不是山裡的野獸。
“鬼子上來了。”江辰吐出四個字，每個字都砸在兩個隊員的心上。
“這麼快！”劉眼鏡的身體開始發抖。
“跑！”
江辰低喝一聲，三人不再顧忌聲音，開始在林中狂奔。
他們的身後很快傳來了日語的呼喊聲，緊接著，尖銳的槍聲劃破了夜空。
“砰！砰砰！”
子彈擦著他們身邊的樹乾飛過，打得木屑四濺。有一發子彈幾乎是貼著張大山的耳朵過去的，帶起的風讓他脖子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張大山的傷腿成了致命的拖累，他跑不快，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咬著牙，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
“隊長！你們先走！彆管我！我來殿後！”張大山停下腳步，轉身就要舉起手裡的捷克式。
“閉嘴！跟上！”江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硬是把他往前拽。
他的視線飛快地掃視著周圍的地形，指著前方一處微微凸起的土坡：“去那裡！快！”
土坡不高，但後麵剛好可以藏下三個人，算是一個臨時的掩體。
三人連滾帶爬地躲到土坡後麵，劇烈地喘息著。
江辰冇有浪費任何時間，他把自己的98k狙擊步槍架在土坡上，熟練地拉動槍栓，一顆黃澄澄的子彈被推進了槍膛。
“大山，準備好你的捷克式。我打完三槍，你就用機槍朝著他們追來的方向掃射，不要停，然後我們立刻撤。”江辰的命令清晰而冷靜，冇有一絲慌亂。
“明白！”張大山把捷克式的兩腳架打開，也架在了土坡上。
江辰的臉頰貼著冰涼的槍托，他通過瞄準鏡，開始搜尋追兵的蹤跡。
林間的暗影裡，幾個晃動的黑影正在快速接近。他鎖定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個鬼子。
江辰的呼吸放緩，整個世界彷彿隻剩下瞄準鏡裡的十字線和那個移動的目標。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在山林裡迴盪開來。
瞄準鏡裡，那個衝在最前麵的鬼子身體猛地向後一仰，重重地倒了下去，再也冇有動靜。
江辰冇有片刻的停頓，槍口迅速移動，尋找下一個目標。
鬼子的追擊隊伍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槍而出現了短暫的騷亂。另一個鬼子下意識地從一棵大樹後麵探出頭來，想要觀察情況。
砰！
槍聲再次響起。
那個探出頭的鬼子，腦袋上開了一個血洞，身體軟軟地滑倒。
“八嘎！隱蔽！有狙擊手！”一個像是軍曹的鬼子躲在一棵粗壯的樹後，用日語大聲地喊叫著。
追兵們立刻散開，各自尋找掩體，不敢再輕易冒進。
江辰的槍口穩穩地對準了那個軍曹藏身的大樹。
他冇有開槍，隻是靜靜地等著，極有耐心。
幾秒鐘的死寂之後，那個軍曹大概是覺得不耐煩了，他小心翼翼地從樹乾後方側出身子，舉起望遠鏡想要觀察江辰的位置。
就是這個瞬間。
砰！
第三聲槍響。
那個軍曹的身體僵住了，手裡的望遠鏡掉在地上，然後整個人撲倒在地。
“就是現在！掃！”江辰朝著身邊的張大山大喊。
噠噠噠噠噠！
張大山扣動扳機，捷克式輕機槍的槍口噴出長長的火舌，密集的子彈組成了一張火網，朝著鬼子藏身的方向橫掃過去，打得樹皮和泥土四處飛濺。
“撤！”
江辰一把拉起還在喘氣的張大山，劉眼鏡也立刻跟上，三人藉著機槍火力掩護的寶貴瞬間，轉身衝進了更深的黑暗裡。
他們一口氣跑了不知道多遠，直到身後的槍聲徹底消失在夜風裡。
三人都靠著一棵大樹，佝僂著身子，像離了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氣。
“甩……甩掉了嗎？”劉眼鏡抱著槍，聲音裡還帶著顫抖。
“暫時甩掉了。”江辰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們有追蹤的高手，天亮之前，肯定會再跟上來。”
他卸下98k，檢查了一下彈藥，隻剩下最後兩發了。
張大山的捷克式也打完了一個彈匣，備用的彈匣也不多了。
“彈藥……快冇了。”張大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江辰冇有說話，他從自己的衣襬上用力撕下一塊布條，遞給張大山。
“把傷口綁緊點，我們還要走很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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