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讓你偷家,你登陸東京灣? 第898章 龍牙
他,和他的“利刃”,正一頭,紮進一個由張合和楚雲飛,為他精心準備的、巨大的口袋之中。
伏擊的地點,選在了一個叫“冷口”的隘口。
這裡,是燕山山脈中的一條天然通道,兩邊是高聳的、無法攀爬的懸崖峭壁,中間是一條長達十公裡的、狹窄的河穀。
是裝甲部隊行軍的必經之路,也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楚雲飛的“鳳凰”特戰旅,早已提前三天,就潛伏在了河穀兩側的懸崖之上。
他們挖掘了數不清的、經過巧妙偽裝的散兵坑和火力點。
每一個“獵殺小組”,都找到了自己最佳的伏擊陣位。
而周衛國的主力部隊,則在“冷口”的南邊出口,構築了一道堅固的、由反坦克壕、地雷陣和重炮組成的“攔阻防線”。
同時,在“冷口”的北邊入口,也預埋了大量的炸藥。
隻等阪田的“利刃”,完全進入這個口袋之後,就立刻炸毀山體,徹底封死他的退路。
一張為“鋼鐵猛獸”準備的、天羅地網,已經悄然張開。
第三天,上午。
阪田信哲的“利刃”大隊,終於,全部進入了“冷口”河穀。
狹窄的河穀裡,近兩百輛坦克、裝甲車和卡車,排成了一條長長的、擁擠不堪的縱隊。
阪田信哲,坐在自己的指揮坦克裡,甚至還有閒情逸緻,用望遠鏡,欣賞著兩側的風景。
他覺得,這裡的地形,雖然險峻,但隻要快速通過,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就在他的坦克,即將駛出河穀南口的時候。
“轟隆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他身後,河穀的北口方向傳來。
他猛地回頭,駭然發現,北口兩側的山體,正在劇烈的爆炸中,轟然垮塌。無數噸的巨石和泥土,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在短短幾十秒內,就將他來時的路,徹底堵死。
“不好!是陷阱!”阪田信哲的腦子裡,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然而,還沒等他下達任何命令。
“轟!轟!轟!”
河穀的南口,周衛國預設的重炮陣地,也同時開火了。
數十發大口徑榴彈,帶著死神的呼嘯,精準地,覆蓋了日軍縱隊的最前端。
衝在最前麵的幾輛坦克,瞬間就被炸成了燃燒的廢鐵,徹底堵死了前進的道路。
前進無路,後退無門。
整支“利刃”大隊,近兩百輛鋼鐵戰車,被死死地,困在了這條長達十公裡的、狹窄的河穀裡,動彈不得。
成了一個巨大的、無法移動的、活靶子。
阪田信哲,絕望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而對於埋伏在兩側懸崖上的“鳳凰”隊員們來說。
真正的“狩獵”,才剛剛開始。
“開火!”
楚雲飛一聲令下。
懸崖兩側,數百個偽裝起來的火力點,同時吐出了火舌。
“嗖!嗖!嗖!”
一枚枚“龍牙”火箭彈,拖著尾焰,如同複仇的流星,從天而降,精準地,砸向了河穀裡那些擁擠在一起的、日軍坦克的薄弱頂部。
“轟!轟!轟!”
爆炸聲,此起彼伏。
九七式中型坦克那層薄薄的頂部裝甲,在“龍牙”的空心裝藥破甲彈頭麵前,脆弱得如同紙糊的一般。
一輛又一輛的坦克,被直接貫穿,內部瞬間燃起大火,變成了一個個噴吐著黑煙的鋼鐵棺材。
而mg34通用機槍,則從高處,對著那些試圖爬出車輛逃生的日軍步兵,進行著無情的、居高臨下的掃射。
整個冷口河穀,在瞬間,就變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鋼鐵的煉獄。
日軍的坦克,雖然拚命地,用他們的機槍和火炮,向著懸崖兩側還擊。
但在這種仰角極大的情況下,他們的炮彈,根本無法對那些躲藏在堅固岩石工事裡的“鳳凰”隊員,造成有效的威脅。
他們的反擊,更像是一種絕望的、無力的哀嚎。
阪田信哲的指揮坦克,成了重點照顧物件。
三枚“龍牙”,同時命中了它。
這位狂妄的關東軍少將,連一句遺言都沒能留下,就和他的戰車一起,被炸成了一堆焦黑的零件。
戰鬥,持續了不到兩個小時。
當河穀裡的槍炮聲,漸漸平息時。
曾經不可一世的關東軍“利刃”大隊,已經不複存在。
近兩百輛坦克、裝甲車和卡車,被儘數摧毀或繳獲。
兩千多名關東軍的精銳,除了少數被俘外,全部,被殲滅在了這條狹長的死亡河穀之中。
“鳳凰”特戰旅,以一種近乎完美的、零傷亡的戰績,完成了他們的“首秀”。
他們用一場教科書級彆的、反裝甲伏擊戰,向世人宣告:
所謂的“鋼鐵猛獸”,在真正的“獵手”麵前,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冷口伏擊戰的輝煌勝利,如同在關東軍那張驕傲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訊息傳回滿洲,整個關東軍司令部,都為之震動。
石原莞爾,在聽完戰報後,難以置信地,咆哮起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個加強戰車大隊,兩千多名帝國勇士,怎麼可能,在一天之內,就全軍覆沒?還是敗在一群土八路的手裡?”
他拒絕相信這個事實。
他認為,這一定是阪田信哲,中了敵人的奸計,或者是華北方麵軍,在背後搞鬼,故意提供假情報。
他立刻下令,派出了數架當時關東軍最先進的、九七式戰鬥機,組成偵察編隊,越過長城,深入太行山腹地,進行“戰果核實”和報複性偵察。
他要親眼看看,那個所謂的“太行山根據地”,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他要用帝國的“空中之鷹”,來找回他丟失的顏麵。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他的這個決定,正好,為另一隻羽翼漸豐的“雛鷹”,提供了一個一飛衝天的、最佳的舞台。
太原,北郊機場。
刺耳的防空警報,響徹雲霄。
雷達站(由兵工廠利用繳獲的日軍裝置和美國人的技術資料,拚湊起來的簡易預警雷達),已經提前十分鐘,捕捉到了從北方來襲的日軍機群。
“報告旅長!發現六架日軍戰鬥機,正向太原方向高速飛來!”
指揮部裡,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根據地,第一次,麵臨來自關東軍的、真正的空中威脅。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張合。
張合的臉上,卻異常的平靜。
他拿起了電話,接通了機場塔台。
電話那頭,是淩峰。
“淩峰,敵人來了。怕不怕?”
“報告旅長!”淩峰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雖然有些嘈雜,但卻充滿了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戰意,“我的‘野馬’,已經等不及,要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那架被繳獲的p-51“野馬”戰鬥機,經過兵工廠幾個月來的、不惜血本地精心修複,和淩峰自己的親手調校,早已恢複了它巔峰時期的效能。
它,是整個根據地,唯一的一架,能夠與日軍主力戰鬥機,進行抗衡的王牌。
“好!”張合下達了命令,“我批準你,起飛迎戰!”
“但是,你給我記住!”他的語氣,變得格外鄭重,“你的任務,不是去和他們拚命。你的任務,是把他們,給我引開!引到我們預設的防空陣地去!”
“你的命,比那六架鬼子飛機,加起來都金貴!我不要戰果,我隻要你,安全回來!聽明白了沒有?”
“是!保證完成任務!”
機場上,那架銀白色的、線條流暢優美的p-51“野馬”,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它如同離弦的箭,衝上跑道,拔地而起,直插雲霄。
一場力量懸殊的、一vs六的空中對決,即將上演。
高空之中,六架日軍的九七式戰鬥機,排著囂張的、品字形的編隊,低速地,在太原上空盤旋。
他們,是在尋找目標。
帶隊的,是關東軍航空隊的一名王牌飛行員,中村俊雄大尉。他有著擊落過十架敵機的記錄,經驗豐富,技術高超。
在他看來,這次任務,不過是一次輕鬆的武裝遊行。
就在他,準備命令僚機,對地麵那個冒著黑煙的兵工廠,進行掃射時。
他的耳機裡,突然傳來了僚機驚恐的尖叫。
“長機!小心!你後麵!有一架不明飛機!”
中村猛地回頭。
隻見一架他從未見過的、銀白色的、外形極其優美的戰鬥機,正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從雲層下方,高速地,爬升到了他的六點鐘方向。
那個位置,是所有戰鬥機,最致命的視覺死角。
“是p-51!”中村的心,猛地一沉。
他雖然沒見過真機,但在情報手冊上,他見過這種美國最新式的戰鬥機。他知道,這種飛機的速度、爬升率和火力,都遠遠地,超過了他所駕駛的、早已過時的九七式。
“散開!立刻散開!準備戰鬥!”他聲嘶力竭地,在無線電裡吼道。
然而,已經晚了。
淩峰,這個曾經的王牌,在經曆了數月的壓抑之後,他所有的戰鬥本能,都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手指,按下了機炮的按鈕。
p-51機翼下的六挺12.7毫米大口徑機槍,同時噴吐出了憤怒的火舌。
六道熾熱的曳光彈鏈,如同死神的鐮刀,瞬間,就將跟在中村身後的那架僚機,淩空打成了一團絢爛的、橙紅色的火球。
首殺!
天空中的第一滴血!
剩下的五架日機,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霆萬鈞的一擊,徹底打懵了。
他們驚慌失措地,散開隊形,如同被驚擾的蜂群,胡亂地,向著淩峰的“野馬”,撲了過來。
淩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猛地一拉操縱杆,“野馬”那台馬力強勁的“梅林”發動機,發出了高亢的咆哮。飛機以一個驚人的垂直爬升,瞬間就擺脫了日機的包圍,重新占據了高度優勢。
他,就像一個最高明的、戲耍群狼的獵手。
他利用“野馬”無與倫比的“bz”(高速俯衝,然後高速爬升)戰術效能,一次又一次地,從高空,對那些機動性笨拙的九七式,發動著致命的“掠襲”。
“噠噠噠噠!”
又一架日機,在試圖進行盤旋格鬥時,被他抓住機會,從側後方,打得淩空爆炸。
“中村君!這家夥是個怪物!我們打不過他!”無線電裡,傳來了同伴絕望的哭喊。
中村俊雄,此刻也是滿頭大汗,心膽俱裂。
他引以為傲的飛行技術,在對方那壓倒性的效能和更勝一籌的技巧麵前,顯得是那麼的蒼白和無力。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阪田的戰車大隊,會全軍覆沒了。
這個太行山裡,藏著的,根本不是土八路。
而是一群,比他們更可怕的、真正的……怪物!
“撤退!撤退!立刻撤退!”他下達了自己飛行生涯中,最屈辱的命令。
然而,淩峰,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牢記著張合的命令,並沒有戀戰。在取得了兩個戰果,徹底打掉了對方的銳氣之後。
他駕駛著“野馬”,做出了一個假裝脫離戰鬥的動作,向著太原東部的山區飛去。
中村等人,如蒙大赦,哪裡還敢追擊,立刻調轉機頭,向著北方,倉皇逃竄。
而就在他們,剛剛飛出太原市區,進入山區上空時。
地麵上,早已等候多時的、數十個偽裝起來的防空陣地,同時開火了。
密集的、如同蛛網般的高射炮彈,在天空中,爆炸成一團團致命的黑雲。
一架躲閃不及的日機,被直接命中,拖著長長的黑煙,一頭栽進了山穀。
最終,中村俊雄,隻帶著剩下的兩架傷痕累累的飛機,狼狽地,逃回了熱河的機場。
太原上空,恢複了平靜。
淩峰駕駛著他的“野馬”,在根據地的上空,驕傲地,盤旋了一週。
地麵上,無數的軍民,從防空洞裡,跑了出來。他們揮舞著帽子和衣服,對著那架銀白色的、如同神鷹般的戰鬥機,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
冷口之戰的陸上慘敗,與太原空戰的空中羞辱,這兩記響亮的耳光,徹底打醒了石原莞爾,也打醒了整個關東軍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