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四猛漢入校,全城化身嚶嚶怪 第1218章 “工具人”
這人根本就是個炮灰。
真大佬怎麼可能讓個初級研究員當傳話筒?擺明瞭拿他當擋箭牌。
“行了,帶走。
按規矩辦。”
他壓根沒指望從這廢物嘴裡掏出真貨,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放他一馬。
“你說話不算數!你他媽是騙子!”
那人突然醒過味來,臉色煞白,嘶吼著撲向佘遵,被兩名保安死死按住。
“我對叛徒從不守信用。”佘遵嘴角一翹,語氣像結了冰,“你以為自己裝狠裝得像,其實傻得可笑。
指望敵人發善心?你這腦袋,埋了都不冤。”
罵聲被拖走,辦公室門一關,隻剩他和潘經理。
“人送去警局,低調點。
彆讓外頭風聲漏了。”
“明白,佘總。”
“另外,一口香飯店201包間周邊,埋伏三個組,盯緊所有進出的人。
他出租屋那邊也給我布上暗哨,哪怕隻是個跑腿的,抓到了都是線索。”
這些活,外頭警察嫌麻煩,他們內部安保隊乾得更順手。
全是退伍五年以上的老兵,眼睛毒、手腳利落,對付這種事,比專業臥底還地道。
“是。”
潘經理點點頭,轉身走了。
飯店外,夜市人聲嘈雜。
“老李,今兒這飯店不太對勁啊。”老闆娘擦著手,壓低聲音,“平時這時候人最多也就三桌,今天連包間都快坐滿了,還都是穿得跟保安似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門口。”
她老公叼著煙,眯眼瞅著裡麵:“是怪。
不是來吃飯的,是來等人。”
他這小館子,就開在科技園邊上,連個包廂都是臨時隔的,哪來的這麼多“高階客戶”?
可今天——連送外賣的騎手都比往常多出一倍。
街燈昏黃,沒人注意到,201包間的窗縫裡,正有半張臉,在黑暗中靜靜盯著路口。
一口香飯店算不上多大,但在這條小吃街裡,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檔場所”了。
畢竟,這裡八成都是升華集團的員工晚上來解饞。
白天?誰還跑外麵吃?食堂的盒飯香得能飄三裡地,營養均衡、管飽管夠,就是少了點煙火氣。
可晚上不一樣。
吃飽了撐的,誰不想嘗口辣炒田螺、鐵板魷魚、烤串滋啦冒油的勁兒?
食堂的菜是“健康”,可這街邊攤,是“活人味兒”。
一口香的包廂,晚上基本都被人包了,三五好友推杯換盞,啤酒瓶堆成小山,笑罵聲能掀了屋頂。
老闆娘正琢磨著今天怎麼老有熟客提前離場,眼神還直往201號包廂瞟——那屋,壓根就沒訂過。
就在她皺眉的功夫,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黑夾克、戴帽子和墨鏡的男人,拎著個沉甸甸的皮箱,像拎著半袋水泥,邁步進來。
“201包廂。”
聲音不高,可屋裡幾個服務員心裡都咯噔一下——那屋,是老闆特意留出來,等魚上鉤的。
人一進屋,門一關,藏在各處的安保立刻動了。
“目標到位!”
“動手!”
門“砰”地一聲被踹開!
五六個穿便裝的男人,手裡攥著電擊棒,像一群狼衝了進去。
“你們乾啥?!有完沒完?!”
那人嚇得一哆嗦,手裡的箱子差點掉地上,眼鏡都滑到鼻尖了。
帶頭的老劉,不慌不忙往前一跨,電棒壓在那人胸口:“你心裡清楚,我們為啥找你。”
“我就是個吃飯的!你們衝進來嚇我,我還沒找你們賠精神損失費呢!”
嘴硬得跟鐵閘門似的。
可老劉是退伍偵察兵,當年蹲點三天三夜,光看對方眼皮跳兩下,就能猜出是不是臥底。
眼前這人,哪是吃飯?分明是上刑場。
眼神飄得像受驚的麻雀,手在抖,後背滲汗,連坐姿都不敢放正——哪有正常人這麼慫?
“彆扯淡了。”老劉聲音壓低,像刀子刮鐵皮,“你手裡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你送的人,偷的是軍事機密。
現在認,還能爭取寬大。
真等查出來,你就是替罪羊,一輩子彆想出來。”
那人臉瞬間白了。
“我……我真不知道啥機密啊!就有人給我兩萬塊,讓我晚上來這兒,把這箱子給包廂裡那個男的……我連他長啥樣都沒看清!”
話一出口,就跟開了閘的洪水,竹筒倒豆子,全抖乾淨了。
老劉臉色沉了。
果然是個“工具人”。
真正的人影兒都沒露,全靠這種市井小人物當傳話筒,乾淨利落,一點尾巴不留。
“盯緊他,等警察來。
我回總部報告。”
“放心,他插翅也飛不了!”
老劉轉身就走,門一關,屋裡就剩那人癱在椅子上,額頭全是冷汗。
幾分鐘後,佘遵辦公室。
潘正成連口水都沒顧上喝,直接把情況倒了出來:“佘總,線索斷了。
那送東西的,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隻記得碰頭地點——星星咖啡館。
事成拿兩萬,彆的全懵。”
佘遵沒急著說話,坐在椅子上,盯著窗外的樓群,一動不動。
十幾秒後,他開口:“報警吧。”
潘正成一愣:“咱們自己查……”
“我們不是警察。”佘遵打斷他,“沒權調咖啡館的監控,也沒權抓人。
b區有軍方能撐腰,可咱們是a區的民用車企——人家才懶得管咱們的‘內部矛盾’。”
他頓了頓,聲音沉得像鉛塊:
“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親自盯,所有最近找上門的車企,還有那些一直沒動靜的——一個都彆放過。
我猜,人就藏在裡頭。”
潘正成點頭:“明白,我馬上安排。”
門關上後,佘遵慢慢走到落地窗前。
樓下,科技園人來人往,有說有笑,打車的、買奶茶的、加班趕ppt的——誰也不知道,自己公司裡,有人正悄悄把能要命的東西,賣了出去。
風從窗外吹進來,涼得像刀子。
他沒動。
就那麼站著,看著這片燈火通明。
他心裡清楚:
這,才剛剛開始。
佘遵癱在老闆椅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是個人渣——朝九晚五,加班到深夜,連廁所都得憋著上,心裡還美滋滋覺得“能上班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