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四猛漢入校,全城化身嚶嚶怪 第1249章 我不跟你們掰扯
佘遵心裡咯噔一下。
這才開完會多久?訊息就傳到國家部門了?
好家夥,李總、雷總,你們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他壓著火,語氣反倒更沉穩:“對,我在做機甲。科技不是靠閉門造車,是靠敢想敢乾。我這不是瞎鬨,是在拓路。”
張乾事在那邊沉默了三秒。
心說:你當我是剛畢業的實習生?
誰不知道科技靠創新?但創新也得落地啊!
現在全球的智慧機器人還在磕磕絆絆起步,你突然要搞十米高的鋼鐵戰士?那玩意兒連站穩都費勁,更彆說打仗。
你燒的不是錢,是鈔票當柴火!
“佘總,”張乾事語氣放得格外柔和,“不是不支援你,可你現在砸進去的錢,夠建十家ai研究院了。萬一最後搞出來一個隻能當雕塑的鐵疙瘩……這筆賬,誰兜得住?”
他不敢逼。一點都不敢。
升華集團是私企,可佘遵一個人占了四成股,是真正說了算的主。國家參股,是當股東,不是當爹。真把人逼急了,撂挑子不乾了,整個研發體係崩掉,那纔是真血虧。
佘遵卻笑了。
“張乾事,你不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你總不能等全世界都證明行了,纔回頭說‘哦,我也能搞’吧?
我這人有病,不把夢做成,覺都睡不踏實。”
張乾事聽了,長歎一口氣。
行吧,這人是鐵了心了。
“行,你不聽勸,我們也沒法硬攔。但今年分紅,彆跟我們玩文字遊戲。利潤少了,咱倆都得去總部挨罵。”
“知道了。”佘遵掛電話,沒多說一個字。
他盯著窗外,臉色陰得能滴水。
最煩這種背後打小報告的王八蛋。
如果不是他死扛著,這事兒早就被他們用“穩妥”二字摁死了。
“潘正成!”他猛地一拍桌,“叫李總和雷總,立刻,馬上,滾來我辦公室!”
門外麵傳來一句:“是!”
不到一分鐘,門被敲響。
他沒抬頭,隻是冷冷道:
“你們倆,給我跪著也得聽明白——這事,我說了算。”
十五分鐘後,佘遵的辦公室裡,兩個老大低著頭,一聲不吭地杵在那兒,像兩根被風刮歪了的電線杆。
誰也沒開口,誰也沒動。連呼吸都壓著,怕響一聲招來雷劈。
佘遵手裡翻著檔案,眼皮都沒抬,冷不丁來了一句:“知道我為啥把你們叫來嗎?”
李部長和雷部長心裡咯噔一下——早猜到了。
“知道,佘總。”倆人齊刷刷應。
“知道就好。”佘遵終於抬起頭,眼神像刀子刮過他們倆,“我最煩的就是背後戳人脊梁骨的玩意兒。今天念在你們往集團裡搭了點血汗,我不跟你們掰扯。”
他把筆一撂,語氣壓得低沉:“再有下次——彆等我開除你,自己卷鋪蓋回老家種地去。”
兩人沒吭聲,隻拚命點頭,額頭冒汗。
佘遵懶得再囉嗦,最煩拖泥帶水的。聰明人點到為止,說多了反而掉價。
“滾吧,去給我把事兒辦利索。”他擺擺手,“一個月內,把整個公司給我架起來。搞不定?年終獎直接砍一半。”
兩人連“是”都不敢多說,轉身就走,腳步快得像背後有狗攆。
門一關,屋裡總算清淨了。
佘遵舒了口氣,把檔案攤開,咖啡杯也端了起來。
……
半個月,一晃就過去了。
這天,佘遵獨自站在升華集團的測試場邊上,眼瞪得溜圓。
眼前這龐然大物,占了快倆足球場那麼大,活像個生鏽的巨型鐵棺材。長方體身子,底下八個巨型支架撐著,輪子密密麻麻數不清——少說兩百多個。
要是沒這玩意兒,彆說運月球模組了,連自個兒都挪不動半步。
這就是他們的寶貝:反重力月球運輸機。
唯一任務?運貨。彆的?甭想。
“說說,這玩意兒到底多牛?”佘遵抱臂,聲音不大,但全場安靜。
薛經理深吸一口氣,像背課文:“原型機自重八百四十噸,滿載……目前是零噸。裝了四個反重力核心,能拉三千噸上天,跟拎豆腐似的。”
他頓了頓,壓低嗓音:“而且——它能飛大氣層裡。月球任務完了,還能回來當快遞車,拉超大零件,省油省時間省命。”
佘遵聽了,嘴角一抽。
靠,比我當年畫的草圖還狠。
他圍著這大家夥轉了三圈,越看越上癮,最後直接鑽進駕駛艙。
內飾還是老味道:舒服、穩當、實用。五個座位,換班不打擠。大屏全鋪滿,物理按鍵?早就被扔進垃圾堆了。
“看完了。”他走出來,搓了搓手,“啥時候開測?這兒可不夠它撒歡的。”
“正打算去發射基地。”薛經理趕緊接話,“這場地太小,怕一動就震塌了。”
佘遵點頭:“對,這兒真不合適。”
他看了眼天,太陽正高。
“行,你們抓緊。測試我就不去了。”
他拍了拍薛經理肩膀:“記住——能開這玩意兒的人,是國寶。死一個,我們都賠不起。”
薛經理猛點頭。
佘遵轉身走了,背影利落。
上了私人飛機,直奔城東。
今天約的是軍方裝備廠的老闆——老熟人了。
幾年沒見,那人一見他就樂:“佘總啊!上回見你,頭發還是黑的,跟二十五似的。現在……嘖,白了大半。”
佘遵咧嘴一笑,沒接話。
他心裡清楚:不是自己老了。
是這年頭,壓得人頭發都白得快。
“蘇總,上次見您那會兒,精神頭還十足,這剛幾年沒見,怎麼瞧著像老了十歲似的?”
“嗐,七十不到的人,還能年輕到哪兒去?時代變了,輪到你們年輕人上場了,我們這些老骨頭,該退的退,該歇的歇。”
佘遵跟蘇總一見麵,沒提半個字業務,光顧著寒暄了。一個講年輕時打籃球崴了腳,一個回憶當年出差誤了飛機,笑得跟久彆重逢的老哥們兒一樣,熱絡得不行。
可等寒暄一結束,氣氛立馬變了。
剛才還稱兄道弟,轉眼就劍拔弩張,像倆剛認識的陌生人,誰也不讓誰,眼裡全是一本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