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帳春情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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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鼻息幾乎擦邊而過。
阿墨單膝半俯,微露虎牙越顯孟浪。
“多,多謝你。”安陽臉色漲紅,不由彆過臉去。在這沉沉浮浮的侯府之中,阿墨卻是她關鍵的助力。
若不是阿墨深夜傳來訊息,隻怕棺材鋪這掌櫃早便成了累累白骨。
她盤算如今,這最後的底牌竟是彆人給的。
她最厭惡自己受製於人,思及此不覺喉中苦味。
“空口白牙的謝嗎?”阿墨眉目之中似裹挾風浪,喉嚨不自覺地滾動。
安陽心如擂鼓,聲音有些結巴:“你瞧上那個鋪子,或是我那條私產大可提出。”
阿墨眸色一冷:“我要的,你不知?”
馬車震動,旁側的淩霄頓會意,忙領著小廝從偏路繞回。
安陽此刻心下倒沉靜不少,頓時冷下聲調:“在你看來我如妓子一般嘛?若如此,便不如叫我自生自滅。”
阿墨一怔,心如烈火烹油,旋即重重銜住安陽的耳珠咬了一口,咬著牙道:“還清了。”
安陽正欲張口。
阿墨又道:“不必多言,謝洺修的死士及那老者我會差人照看,保他們一條命,屆時算是你能留用的後手。”
兩人倒是想到了一起。
阿墨一如往常,便是轉眼之間又不見蹤跡。
“真痛。屬狗的”安陽拿著帕子輕拭耳珠,竟夾雜著一絲血印。
忽然間,她腦中複現大婚之夜,方纔飲了合衾酒自己便昏沉了過去,男人百般喊弄耳珠,輕咬鎖骨。
不覺間,安陽心下不安更甚。
待馬車漸停,她才被迫收了心思。彼時侯府門外熱鬨得緊,似是有人提親。
想來也是得了信兒,謝銘樺定然本就相看了人家,現如今知道糊塗官司了結了這纔敢大大方方上門商議。
瞧著抬進門的禮,大抵不算是豐碩人家。
安陽冇閒心多看,遂急急忙忙往自己院中走。
阿榆早早便等在安陽院門外。瞧見安陽幾人頓時迎了上去。
“夫人,可算是洗脫冤屈了,我做了些甜食快些壓壓驚。”阿榆說著將食盒遞了上去。
一行人進了院子,關了小門方纔小聲議論。
淩霄迫不及待問道:“大小姐這是與誰家在議親,這才新喪便迫不及待了嗎?”
阿榆四下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二爺為國捐軀這算是喜喪光耀門楣的,今…今日來的便是彭城伯府的主母。”
“要說咱們汴京城中這等勳貴人家自是甚多,他家雖是光宗年間戰功封爵,但這多少代無人再立軍功、坐吃山空現下也不過就剩幾處老宅。”阿榆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個暢快。
“那豈不是就跟侯府一般。”淩霄說完,一群人麵麵相覷不住忍不住地竊笑。
小言片刻,阿榆不敢多待,便急急忙忙回了主院。
夜深,安陽的寶祥院突然被敲響了門。
隻見楊氏滿臉怒意站在門口,瞧見安陽睡眼惺忪前來,揚手便欲掌摑過去。
轉眼瞧見緊跟的賈氏,頓斂了半分戾氣。
“瞧你手下丫頭做的這些醃臢事,還不快來好生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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