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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帳春情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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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用力地掙脫著。

可越是這麼,阿墨擁抱便越是緊。

她們有過親密接觸,可那是中了媚藥時,清醒之際的親密接觸讓安陽懼怕。

更何況是這種狀態下的阿墨。

“阿墨,阿墨你自重。”安陽的頭用力地撇在一側,聲音幾乎有些顫抖:“我我還是謝家婦。”

阿墨此時已經雙目赤紅,如失控的猛獸:“現在知道是謝家婦了,當時怎麼不說。”

這話,如迎頭一悶棍。

安陽幾乎被定在原地。

“現在倒是忠貞了,等著和離之後嫁秦觀?”

話音未落,他灼熱的唇便覆了上來。

安陽的眼睛倏地睜大,瞳孔裡映出阿墨偏執的眉眼。

他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掠奪著她口中的氣息。

安陽身子掙的更加厲害,一種屈辱情緒縈繞在心頭,她是謝家婦,這若是讓旁人看見,自己又如何自處,豈不是隻有死這一條路。

她如驚弓之鳥,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兩行清淚順著嚴加汩汩而落。

兩人交纏的唇間,帶著一絲鹹澀,但卻吻得更深入。

安陽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卻像撞上一堵銅牆鐵壁,怎麼也推不開。

素日裡恪守的禮教規矩在這一刻土崩瓦解,隻剩下原始的掙紮和一絲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慌亂。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燙得她心慌意亂。

安陽恐懼之感越發重,生怕一錯再錯,身子止不住地往後退。

就在她意識模糊之際,阿墨突然鬆開她,眼神猶如瞧獵物一般的貪婪:“我若再瞧見彆人如此覬覦你,下次便不會如此輕輕揭過了。”

安陽癱軟在地,胸口劇烈起伏。

寒意刺骨,卻遠不及心中的恐懼和混亂。

她抬手撫上自己的唇,那裡似乎還殘留著阿墨霸道的溫度,讓她渾身一顫。

莫大屈辱中夾雜著不該有的悸動。

她本欲說“秦觀與麵涅將軍同時在場,為何單單揪著秦觀不放”。

思及阿墨癲狂狀態,生怕再次激怒他,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境地。

但她心中不由在梳理阿墨與麵涅將軍的聯絡,她心中不由道:難道阿墨是麵涅將軍的心腹人?

想著想著,她便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床邊兒昏昏沉沉地睡去。

“小姐,是做什麼噩夢了,瞧這淚珠。”晨起,玉竹瞧見自己小姐睡夢中帶著嗚咽。

忍不住走進瞧了瞧。

隻見那細白的臉上掛滿了水痕,如夢魘一般。

“小姐,小姐”安陽緩緩喚起自家小姐,捏著帕子拭淚。

“無事無事。”安陽撐起身子,隻覺得頭一暈,忽地一下栽倒在地。

玉竹嚇壞了,手摸了摸小姐的腦門,這才發覺燙得嚇人。

連聲呼喚:“賈嬤嬤,賈嬤嬤”

賈嬤嬤到底沉穩些,尋了唐叔,找了可靠醫倌進府看診。

楊氏彼時正被碧荷姑姑傳喚,便也冇有過問,但卻仍不錯眼地望瞭望安陽那院子。

“找人盯著點,瞧那小賤人又做什麼把戲。”楊氏臨行前小聲吩咐了袁嬤嬤,末了又補了句:“打聽仔細點。”

遂楊氏便孤身一人同碧荷姑姑進了宮,將袁媽媽自己留在宮中。

醫倌隔著帕子診脈,眉頭不由蹙起,施針後安陽才緩緩醒來。

賈嬤嬤瞧這架勢頓覺不太對勁,忙往外看了一眼,支開了外院灑掃的奴婢,確認安然無恙後,方纔請醫倌如實道出。

“夫人,您這是憂思過度,染了風寒,這才高熱不退。隻隻不過,夫人夫人脈息滑利,是雙脈已有兩月身孕,若是用藥怕是要仔細斟酌。”醫倌也聽聞過些許侯府傳聞,這樣一個寡婦有了遺腹子,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安陽雙眸陡然睜大,瞳孔止不住地震顫。

她已堅定了和離之心,這孩子來得怎如此不是時候。

賈嬤嬤呼吸都微微發抖,抬眼仔細打量著安陽。

玉竹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她自覺地自家小姐還是個孩子呢,怎能肚子裡能有娃娃。

若是這事情傳揚出去,侯府豈不是用孩子捆綁她在侯府一生。

安陽捏著手心,骨結泛白。

她在心中仔仔細細地算著,兩月身孕必是新婚之夜那次無疑。

“勞煩先生備下一份落胎藥。風寒用藥您看著來開便可。”安陽眸中突閃寒光,瞬時便下了決斷。

醫倌歎了一聲。

這等勳貴高門之中難免有些汙遭事。

開完藥房,醫倌又仔細囑咐了幾句養生之法。臨行前,安陽命玉竹給他拿了十兩賞錢,一直送出院門。

哪料得剛出了侯府門。

袁嬤嬤就將那小醫倌攔了下來。

“二夫人身體可還好?我們老夫人急的那是成宿成宿的睡不著啊,醫者仁心您給透個底。”袁嬤嬤說著便往醫倌手裡塞了五錠銀子。

那小醫倌在手裡顛了下。

慌忙揣進了兜裡,他四下環顧,不覺壓低了聲音道:“我倒不是衝著錢去的,確實侯府這等高門大戶,對於喪夫的女子實屬是個好地方。”

說著,他不由抿了抿嘴唇,接著道:“二夫人身懷有孕。按理說有個孩子傍身是好的,可二夫人偏是讓我給留下個落胎的藥,我可都是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與二夫人好啊,這才同你說了這麼多。”

袁嬤嬤聽著,心頭已是震盪不安。

手在袖口之中微微顫抖,侯府這心心念唸的遺腹子這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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