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帳春情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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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打更人聲音漸起來。
玉竹已沉沉睡去,安陽一人獨坐案頭自己思索著老嬤嬤的話。
屋外燭火猝然熄滅,窗外黑洞洞的。
“嬤嬤”安陽輕喚一聲,門外仍無人應答。
安陽端著小小油燈走出耳房正欲去靈堂瞧一瞧。
謝洺德此時渾身帶著薄薄的酒氣,他盤坐在棺材前。
雙眸微眯,抓著一把黃色紙錢扔進銅盆:“彆怪我,怪就怪你命不好”
安陽腦袋嗡的一聲乍響。
原因為棺材裡的人身份有問題,現下隻怕是這死因也有些蹊蹺。
她縮在柱子後豎著耳朵傾聽。
“阿福這等人間絕色,你不配,活該如此。”男人猝然眼眸發狠,一腳踢翻了供桌。
正起身時,便見柱子後的景象。
頓時一步步的逼近。
安陽毫無察覺,便被逮了正著。
謝洺德酒氣上頭,扯著安陽的胳膊將她一把甩在棺材旁的長蒲團上。
“跑得了初一又跑不了十五,何故裝什麼貞潔烈婦。”謝洺德說罷重重甩過去一巴掌。
酒氣上頭,**亦被無限放大。
謝洺德的手略過安陽嬌嫩的皮膚,下身忍不住戰栗。
這一雙酒氣熏天的手,冰涼的毒蛇一般,安陽本能的趕到噁心。
房頂之人透過瓦麵看著,正要起身時候。
便見安陽頭種種磕在謝洺德的鼻梁,她死命抵著:“你若是再強迫,我便是豁出命也要與你魚死網破。”
謝洺德口中血氣橫生,他舔著後槽牙冷笑:“你若是識相跟了我便是侯府好日子過,若不從有的是法子折騰你,除非死了你也休想出這侯府的門。”
胃中翻湧,安陽瞧著謝洺德越發逼近的臉,幾乎要吐出來。
安陽身子淡淡飄香,更讓謝洺德心頭盪漾:“你乖些,倒是侯府也冇人欺負你。”
說著便去解自己的衣衫,如今他倒是真想試試。
安陽眼看著掙脫不開。
高燃的長明燈就在身旁。她便用儘全力撞了過去。
滾燙的燈油澆下。半米長銅燈錐從一側掉落,擦著謝洺德脖頸咚的一生磕在地麵。
若是再偏半分,後果不堪設想。頓讓他酒醒了不少。
房梁上之人又從新盤腿坐回,當真是小瞧這丫頭了。
以為是個兔子,卻不想是個蔫壞的小狐狸。
得了片刻喘息,安陽顧不上自己的手也被燙了燎泡,跌跌撞撞往外跑。
謝洺德緊跟在身後。
冇多遠便迎頭撞上了人。
抬頭一看,便是婆母楊氏。
楊氏瞧著謝洺德衣衫不整,頓時也是到個大概。便看著他低斥了一句。
男人頓時明白是何用意,遂鬆手放開過安陽。
靈台內,這對婆媳坐在蒲團上,兩人同往炭盆扔著紙錢。
揚琴桑對著火光看了多許久,低聲道:“兼祧兩房之事也是板上釘釘,你若無子便是欺君之罪。並非要磋磨你,這如今是咱們兩家活命之法。”
安陽早冇了對婆母的濾鏡,隻是靜靜點頭。楊氏自是明白二房媳婦兒的情緒,歎道“明日衝喪貴人們會來捧場,你花些心思準備,你如今作為誥命夫人彆丟了分寸,那些金銀物件兒都拿出來,莫要小氣了。”
安陽自是明瞭言下之意,一則必然是行兼祧悖逆人倫的事兒。二是侯府要辦席麵,要錢冇有還得辦得好。
“兒媳明白,婆母,我對洺修情根深種,還請您多給我些時間,也讓大哥莫要心急。”安陽佯裝悲傷,拿著帕子半掩嬌顏。
“也罷,我讓德哥兒近日先不來你屋頭,你先好生準備家宴便可。”楊氏並未久留,瞧著目的達成也便匆匆離去。
隔日,在與婆母確定菜單時這又瞧又見謝洺德。
彼時,侯府廊橋下好一雙碧人。大嫂身著煙紫色織錦的大袖衫,細處用儘顯緙絲繡祥雲牡丹,采用煙霞紫的織錦麵料,以金線繡滿纏枝牡丹紋樣,內搭月白色真絲襦衣,領口處繡著精緻的蝴蝶蘭。下身石榴紅馬麵裙,裙身以銀線勾勒出海水江崖紋,顯得華貴十足。
“福兒,昨日我已命人去打一副上好金牡丹頭麵,不足三日內定然送到你院裡。”謝洺德聲音討好,眉目有化不開的柔情。
“你是誰我可以不在意,但該屬於我的一份都不能少。”趙媃福聲音稍緩。
謝洺德忙湊了上去,一把將她擁在懷中,他手指摩挲著女人皙白的脖頸,眼中滿是饜足,他聲音啞道:“都依你,一切都依你。”
“一切?”趙媃福拍開謝洺德手掌,嬌笑著:“也包括二房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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