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血靈珠傳奇 第729章 劉伯溫的毒計
李輪峰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說道:「就是那個跟張其金一起在祖祠事件中活下來的小姑娘?她怎麼會拿到那枚天字級的量子計算血靈珠?」
「神秘人說,龍薇不是東潤集團的人,但東潤集團已經在拉攏她,她現在正打算與東潤集團的孟晶晶結拜為姐妹。」
李澤概又補充道:「而且神秘人還說,孟紹林之前對量子血靈珠發誓時,玩了文字遊戲。他說『天字級的量子計算血靈珠不在東潤集團的人手中』,卻沒說『不在東潤集團保護的人手中』。」
李輪峰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怒聲說道:「好一個孟紹林!居然跟我玩這種文字遊戲!難怪他敢發誓,原來是早有預謀!」
他站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眼中的怒火幾乎要溢位來。
片刻,他冷冷地說道:「那枚天字級的量子計算血靈珠是我們西蕭集團的核心資產,是李澤清用命護著的東西,居然落入了一個小姑娘手中,還被東潤集團當成了寶貝一樣保護著,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董事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澤概問道,「要不要派人去東潤集團把龍薇抓回來,奪回那枚天字級量子計算血靈珠?」
「抓?怎麼抓?」
李輪峰停下腳步,冷笑道:「東潤集團現在把龍薇當成寶貝一樣護著,身邊有三名玄字級高手,我們要是貿然派人去,隻會打草驚蛇,甚至可能被孟紹林反咬一口。你彆忘了,我們剛交了『凶手』給東潤集團,現在還處在量子血靈珠大學的『監管』之下,不能再惹麻煩。」
李澤概有些著急地說道:「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龍薇拿著我們的量子血靈珠,在東潤集團吃香的喝辣的?」
「當然不能。」
李輪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冷地說道:「但我們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龍薇不是要去量子血靈珠大學嗎?我聽說張其金也收到了入學通知,兩人很可能會一起去學校報道。量子血靈珠大學雖然中立,但裡麵魚龍混雜,各方勢力都有眼線,而且學校的『實戰考覈』、『校外任務』都充滿了危險——隻要我們在半路上或者在學校裡動手,做得乾淨利落,就能把責任推給『意外』或者『其他勢力』,讓東潤集團和量子血靈珠大學都抓不到把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立刻去安排兩件事。第一,派人密切監視龍薇和張其金的動向,摸清他們去量子血靈珠大學的路線、時間,以及身邊的護衛情況;第二,聯係我們在量子血靈珠大學的臥底,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一旦龍薇和張其金入學,就想辦法接近他們,尋找動手的機會。另外,再給李東強傳個話,讓他準備一下。這次奪迴天字級量子計算血靈珠的任務,需要他親自出手。」
「是!」李澤概連忙應道,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李輪峰叫住他,語氣變得更加陰冷地說道:「還有那個神秘人,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他既然能知道龍薇的訊息,肯定還掌握著更多我們不知道的情報。你繼續追查他的下落,一旦找到,要麼拉攏,要麼……除掉。絕不能讓他成為我們的隱患。」
「明白!」李澤概躬身行禮,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隻剩下李輪峰一人,他走到窗邊,望著東潤集團的方向,眼中滿是殺意,狠狠地說道:「孟紹林,龍薇,張其金……你們給我等著。那枚天字級的量子計算血靈珠,我一定會拿回來。東潤集團欠我的,我也會一點一點,加倍討還!」
話又說回來,到底是誰給李澤概打的電話呢?那一頭的神秘人到底是誰?自然就是劉赫傑了。
夜色如墨,天樞城郊外的一處廢棄倉庫內,微弱的應急燈在牆壁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劉赫傑靠在生鏽的鐵皮貨架上,指尖還殘留著手機螢幕的餘溫,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容。
倉庫外,風卷著落葉掠過破損的窗戶,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他的陰謀伴奏。
他將手機揣進黑色風衣口袋,指節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裡另一枚冰冷的物件。
那是一枚玄字級量子虛無血靈珠的碎片,是上次從西蕭集團手中「搶」來的戰利品。碎片表麵泛著淡淡的灰光,彷彿能映出他眼底深藏的恨意。
「西蕭集團……東潤集團……你們鬥得越凶,我才能漁翁得利。」
劉赫傑低聲自語,聲音裡帶著壓抑多年的怨毒。
他這次選擇在今日打電話,絕非偶然。
三天前,他親眼看到西蕭集團的車隊向東潤集團押送「凶手」,那些被黑色頭套罩住的人影在車廂裡掙紮的模樣,他至今記憶猶新。
他知道,西蕭集團為了平息量子血靈珠大學的怒火,交出的不過是些旁係子弟和無關人員,可即便如此,這場「交代」也讓西蕭集團顏麵掃地,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剛給完東潤集團台階下,轉頭就發現自己的核心量子計算血靈珠在對方保護的人手裡,李輪峰那個老狐狸,怕是要氣炸了吧?」
劉赫傑輕笑出聲,笑聲在空曠的倉庫裡回蕩,帶著幾分癲狂。
他從貨架上拿起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猛灌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他心中的火焰。
他太清楚西蕭集團的領導者李輪峰的脾性了。
他作為天樞城的老牌霸主,西蕭集團從不會容忍任何「挑釁」。
當年他父親被西蕭集團聯手陳磊殺害,家族產業被吞並,他被迫流亡海外,這些仇恨早已刻進骨髓。
如今,他手握量子虛無血靈珠,又有劉伯溫的英靈相助,終於有資本攪動這潭渾水,讓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人,都付出代價。
「太師,在你看來,西蕭集團和東潤集團這次會不會徹底地鬨起來,攪動這天樞城的風雲?」劉赫傑收起笑意,對著空氣問道。
話音剛落,一道淡藍色的虛影在他身旁緩緩凝聚,正是劉伯溫的英靈。
虛影周身縈繞著古樸的書卷氣息,眼神卻銳利如刀,彷彿能看穿世間所有陰謀。
劉伯溫飄在半空中,目光透過破損的窗戶望向天樞城的方向,聲音帶著幾分滄桑地說道:「以西蕭集團的脾性,知道了丟失的那枚天字級量子計算血靈珠就在龍薇的身上,而龍薇又在東潤集團的人的保護之中,他們肯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去搶奪回來。」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凝重,繼續說道:「東潤集團這邊,孟紹林老謀深算,絕不會輕易放棄龍薇這個『潛力股』。畢竟天字級量子計算血靈珠的價值,足以讓任何勢力瘋狂。這麼一來,矛盾也就更加地激化,會不會徹底鬨起來,本太師不知道,但這兩大企業集團這次鬥到最後必定是會兩敗俱傷,元氣大傷。」
劉赫傑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將礦泉水瓶捏得變形,水流順著指縫滴落。
「兩敗俱傷?最好是同歸於儘!不過……」
他話鋒一轉,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甘,說道:「其實東潤集團跟西蕭集團爭鬥的結果如何,我倒沒什麼興趣,我隻想讓張其金那小子受到一些波及而已。」
一提到張其金,劉赫傑的聲音就變得咬牙切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張其金……」
這三個字從劉赫傑的齒縫間擠出,帶著血腥味。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痕宛然,卻渾然不覺。
唯有這刺痛,能稍稍緩解他心頭翻湧的恨意。
他的記憶被拉回東潤集團祖祠外那個恥辱的時刻。為了那一刻,他耗費心血佈下「九宮**遁甲陣」,地脈之氣交織成無形羅網,自信能困住任何闖入者。他潛伏在側,如同最耐心的獵人,等待著張其金自投羅網。
然而,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王陽明英靈之力如此玄妙。張其金卻沒有陷入他的圈套。
那一刻,劉赫傑隱匿在樹影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精心佈置的陷阱形同虛設。
張其金始終待在原地不動,那種徹底的無視,比任何嘲諷都更刺骨。奇門遁甲的玄妙,在至誠至明的「心學」麵前,竟顯得如此笨拙可笑。
這僅僅是開始。
更讓他痛徹心扉的是西施英靈的失落。
那道溫婉絕倫的倩影,凝聚著千年柔美與智慧,是他費儘心力才從古越國遺跡的時空碎片中尋得並維係聯係的。
他本計劃著徹底煉化後,以此為籌碼換取隱世家族的資源支援。
西施英靈蘊含的古典權謀、魅惑與洞察的獨特力量,是無數勢力覬覦的瑰寶。
可這一切,都被張其金無情粉碎。
他沒有得到西施英靈,他不僅實力受損,更在未來的博弈中,失去了扭轉乾坤的重要砝碼。
這種失去,比戰敗更錐心。
「憑什麼?!」
劉赫傑一拳砸在鏽蝕貨架上,巨響在空曠倉庫回蕩。
「他不過是運氣好!僥幸得到王陽明認可,憑什麼處處壓我一頭?!我不服!」
低吼在倉庫激蕩,灰塵從震動的貨架上簌簌落下。
這時,坐在人首蛇身圖案中的劉伯溫英靈浮現了出來,此時的劉伯溫,一改往日形象,他身著明初士大夫服飾,麵容清臒,眼神深邃。
他靜默看著劉赫傑因憤怒而扭曲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最終化為古井無波的深沉。
「赫傑,」劉伯溫的聲音帶著跨越時空的滄桑,直抵心底,「憤怒解決不了問題,隻會矇蔽雙眼。」
劉赫傑此時的雙眼布滿血絲,他用意念問道:「太師!那您告訴我,如何才能讓張其金嘗到十倍痛苦?!」
劉伯溫平穩冷靜地說道:「會的。那龍薇是他的親表姐。西蕭集團對龍薇手中的『天字級量子計算血靈珠』誌在必得,千方百計追捕未果。」
他微微停頓,觀察著劉赫傑的反應,語氣轉向引導式的陰冷:「既然目標難擒,獵手自然會轉向目標最脆弱、最無法割捨的關聯處。親情,是最堅固的鎧甲,也最易攻破的軟肋。」
劉赫傑呼吸粗重起來,眼中狂怒被算計的光芒取代。
「最脆弱……的關聯處?」他喃喃道,猛地抬頭,目光灼灼,「您是說……他的親人?」
劉伯溫不答,話鋒再轉,語氣更幽深冰冷:「機會在前。但要看你……能否狠心做一件真正的『狠事』。」
「狠事?」
劉赫傑嘴角扯出癲狂弧度,踏前一步,說道:「太師!您看著我長大,我什麼脾性您不瞭解?為了目的,我有什麼狠事乾不出來?成王敗寇!直說吧,您有何妙計?」
劉伯溫片刻,那目光似要穿透靈魂。良久,他向劉赫傑說出了一個比毒蛇還毒的計劃。
劉赫傑聽著聽著,表情從專注到驚愕,最終被狠厲與興奮占據。
幾分鐘後,坐在人首蛇身圖案中劉伯溫虛影恢複原狀。
劉赫傑站在原地,眼神閃爍,喃喃自語道:「龍薇的媽媽是張其金的二姨……那麼,張其金的母親,就是龍薇的親姨媽……血緣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
他猛地抬頭,最後一絲猶豫被狠絕取代,聲音帶著豁然開朗的殘忍:「這些天,我動用所有關係搜尋他父母下落,卻石沉大海。看來,他們被嚴密保護,徹底隱匿了行蹤。」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冰冷算計的笑:「西蕭集團若抓不到龍薇父母逼她就範……或許我可『幫』他們一把。通過『不經意』的渠道,無法追查的方式,將張其金父母的線索,『巧妙』透露給西蕭集團。」
劉赫傑的話語如毒液流淌,他繼續思忖道:「西蕭為了找回那枚屬於他們的天字級量子計算血靈珠,必如嗅到血腥的鯊魚撲上去。隻要確認目標,絕不會手軟,定會對張其金父母下手!綁架、脅迫,甚至更極端……到時,張其金有王陽明護體又能如何?他能眼睜睜看父母因他陷入絕境?這種精神折磨,這種無能為力……」
劉赫傑越想越興奮,彷彿已見張其金痛不欲生。
他愣了下,被自己構想的完美圖景震撼,隨即,壓抑不住的大笑迸發。
「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倉庫瘋狂回蕩,充滿殘忍快意。
他笑得前仰後合,淚光閃爍。
「妙!太妙了!太師此計,算無遺策,毒辣至極!」
他由衷讚歎,聲音激動而顫抖。
他說道:「讓張其金親眼見至親因他捲入漩渦,因他遭難,這心靈淩遲,比殺他更痛苦!更解恨!正合我意!再合我意不過!」
狂喜恨意交織,他體內暴力因子再沸。
又一拳狠狠砸在貨架上。
「哐當——!」
巨響更甚,貨架劇烈搖晃,似要散架。這聲響,是他內心狂暴誓言的外化。
「我這就去!」
劉赫傑喘著粗氣,眼中駭人光芒閃爍,他說道:「動用一切手段,不惜代價,也要挖出張其金父母下落!就是把城市翻過來,也要找到線索!張其金……你等著!你給我的恥辱,奪我的一切,我要你百倍千倍償還!讓你嘗嘗真正的……痛不欲生!」
他興奮低吼,彷彿已見勝利曙光,見張其金跪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