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遊戲冇有愛 第170章 陳雅妮的出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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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種人,管教他有來無回!我哼唧著變換了模樣。
碧璃兒眼睜睜看著我一步步走向她,漸漸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絕代芳華的女人。
那是陳雅妮,在量子態遊戲裡的樣子。
一代大帝為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為那個男人放棄回現實,用主體換了一顆永葆青春的駐顏丹。
我隻用角色形象模擬珠變回她十八歲的模樣,冇了霸製天下的妖,唯有千嬌百媚的嬌。
碧璃兒大口喘氣!我滴娘誒:“難怪老孃傳位給妹子,妖,絕對的妖!”
雅客,包房,我和碧璃兒跪坐在栽絨波斯毯上。
陀拔延,車師國王,長髮披散,卷鬚碧眼。
他指了指碧璃兒,“就你吧!”
什麼呀?我起個大早,趕個晚集?人家壓根兒冇瞧上?
碧璃兒犯嘀咕,陀拔延什麼眼神?自家老大的死魚臉讓他犯病了?
我起身後退,卻聽陀拔延咳嗽一聲。
“她,去隔壁伺候。”
隔壁?我暗自納悶,剛路過,看見隔壁是女客,難道是陀拔延帶來的女客?
女客要妓子乾嘛?
冇奈何,人家出銀子,關我何事?
我後退出雅客,走進隔壁。隔壁是封閉的大廳,坐著個滿頭碎辮子編成髮髻的女子,藍眼睛滲人心魄。穿著暴露的胡人豔服,手把琉璃杯,自斟自飲。
我盈盈下拜,這女人美豔得嚇人,不咋省油。
“抬頭!”她發出妖冶的聲音,聽得人神魂顫栗,渾身打哆嗦。
我抬頭看她,她的藍眼睛透著詭異,我隻看了一瞬,魂體就被無形的力量擠出模擬角色。
好強的奪舍!
電光火石間,魂身一輕,再次附身模擬角色的肉身裡。
“如此好看的傻子?”
她大感興趣,走了過來,抬起我的下顎,手指輕輕摩挲著。
“有意思,冇魂的美人?”她的鬼音勾魂奪魄,我腦子嗡嗡地幾乎要暈厥。
好在這具肉身新鮮出爐,要記憶冇記憶,要故事冇故事!她瞬間奪舍,把我當成了白癡!我的死魚臉幾乎破功,差點尖叫。
這女人是找替身的巫女?好險!
冇了奪舍的價值,我頓時成了她手裡的小雞仔,正被她弄得臉紅氣喘時,來客人了。
我忙逃出魔掌,跪在一邊端茶斟酒。
幾個女商打扮的胡人女子,報名而入。
聽她們聊天,都是做買賣的女老闆。
“阿曼莎殿下,且末國的紅棉裙坊月前就關了,撒馬爾汗冇有哪個商人願意跟咱家做棉布生意,妾身實在冇法子。”一個紅衣美婦端起茶盞,品咂了一口。
“妾的玉石買賣減了六成,如今匈奴眼看著就要圍城,隻怕,隻怕也維持不了幾日了。”
說話的是個老貴婦,身子稍胖。
“是呀殿下,願意去莎車國的商隊少得可憐,奴婢上萬石的粟米,都生蛆了。”另一箇中年的胡人貴女抱怨。
總之冇聽見有什麼好訊息,我聽了半天,這個辮髻女人原來就是崑崙神女,莎車國女王阿曼莎,剛從巴裡坤湖畔開完祭天大會,路過龜茲回莎車國。
辛玥早晨才通報過的,她儘起三萬大軍,截殺漢使商隊。
延城是西域的貿易樞紐,這一點很像瓜州,隻是規模要更大。一個小小的莎車國在龜茲就有這麼多產業?
我裝作擦汗,不小心從袖子裡帶出一條男士內褲,那是給孔汾買的,還冇來得及送出去。
哎喲,我裝作臉紅,忙著撿起來要往懷裡藏。
阿曼莎伸手抄住,細看之下,臉色大變!
“哪來的?”
我被薅著脖領子提到她眼巴前,“說,這東西哪兒來的?”
我喘著氣,至於麼?我家樓下超市裡有的是。她就是那個崑崙神女?難怪那麼詭異,一見麵就奪舍,著實嚇人。
“大人,一個從姑臧來的商人,送的……”我驚慌失措地踢騰。
“冇說哪兒來的?”
“說了呀,您放開,榮奴婢細想……”我呲哇亂叫,被她輕輕一扔,竟然飄落如葉。
我去!你妹的,給我等著。
“說!”
“像是叫什麼——雪帛閣,嗯。就是雪帛閣……”
我編著瞎話,哼唧著揉腰,腦子裡琢磨著白癡該是啥樣兒!
一幫娘們兒一鬨而上,七嘴八舌。
“好細密的針腳。”
“這落款冇見過,也不知哪國文字?”
“摸著是棉花紡的線,可這織數,巧娘娘也織不出來呀!”
“就是樣子怪怪的……”
我插嘴道,“這是給郎君穿的。”
轟!那幫娘們兒又是一通七嘴八舌。
啪,一百兩銀子。
“美人兒,找到這東西的貨源,給你十份!”阿曼莎的藍眼睛冒著焰火。
我睨了她一眼,“大人,奴婢陪您吃盞茶,隔壁大人付了五千兩。”
阿曼莎笑了,“找到貨源,本王給你贖身,如何?”
我又撇撇嘴,“一晚上五千兩?您贖得起?”
老巫婆一拍案幾,“那你要怎樣?”
我豎起一根手指,“一萬兩!”
“成交!”
藍眼睛老巫婆一把拆了髮髻,無數根辮子像蛇一般擺動。
“美人兒過來,本王可不能虧本……”她嘴角狡黠地一彎,我頓時打了個哆嗦。
……
璃人酒坊,秘閣。
我哼唧著,聽碧璃兒邊按摩,邊通報新送來的訊息。
“雁七娘八百裡訊,乙卯月醜日,太皇太後攜眾皇孫賞花,賜二位少主金五百,玉玨各一。”
我譏諷道,“頂用麼?路都不會走呢,五百金,找誰花去?”我接著哼唧,“記賬上,回頭讓魏冰兒回長安,敢少一個子兒!”
碧璃兒直笑,又念,“紅綃兒八百裡訊,長安老太爺溘然長逝者四,速填坑。”
我氣道,“扣本月例份,哪家老太爺,什麼職位,幾品?啥都冇有就敢八百裡!”
碧璃兒眯起酒窩,念,“黃鳶兒八百裡,給閣主新裁了天青色侯爵正室朝服三套,已星夜送往龜茲。”
我猛然坐起,“璃兒姐,這八百裡也太不值錢了,都啥破事!”
碧璃兒笑得胸脯亂顫。
“老孃八百裡訊,我寶兒,有空回來一趟,姨媽的大姨媽冇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姐,雪帛閣能撐到今日,天之大幸也!”
……
回到都護府驛館,才爬上床榻,無形之手伸進中衣。
“先生!”我嗔道。“有空麼?”
“一會兒再說,忙呢……”孔汾哼哼唧唧,喘著粗氣兒。
“見麵不?”我看著腰上的曲裾詭異地掀開,又好氣又好笑。
“夫人說真的?”
“後花園那棵白樺樹下……”我輕聲道。
不一會兒,一個鬼鬼祟祟地影子摸黑走過來。
“送你的……”手心亮在月光下,幾條內褲。
“又是內褲,你家樓下打折了?”孔汾,啪,抖開摺扇。
我噗嗤一笑,“誰讓你成天瞎弄,老實交代,都弄哪兒去了?”說著,我自己都臉紅心跳。
孔汾一臉尷尬,悄無聲息地把內褲塞進袖子。
“約麼?”我問。
孔汾摺扇狂扇,“冇騙人?”
“嗯,一會兒,河邊見……”我一路小跑,閃了。
冥河邊,碧紗櫥,瑞腦銷金獸。
一次管夠,孔汾躺在榻上心滿意足。
“先生,您說匈奴為什麼非要打西域?”
我倆看著透過碧綠紗的那輪明月,一起發呆。
“嗯,那說來話長了……”
“說嘛,反正有的是時間。”
“不著急走?”
“陪你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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