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遊戲冇有愛 第201章 一條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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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功夫,涼州軍變動之大讓人驚掉下巴,孔汾正給我彙總軍報,成堆的人事通報雪片飛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兒又打起來了。
“新任張掖郡騎都尉辛武仲,年二十四,辛氏嫡係三房長子,善騎射,曾隨父征羌人。”
“嗯,親小叔子,過!”
“新任酒泉郡屯長辛延年,年二十二,統轄邊塞屯田戍卒,精通農戰之術,負責軍糧補給與要塞防禦。”
“比阿樹還小?彆人家的孩子!嗯,過!”
“新任武威郡軍市令辛守約,年二十五,掌邊境軍需貿易,他母族為河西商賈,從小就熟悉胡漢貿易規則。”
“嗯,先生注意這個,要是能用,挖過來當主簿,過!”
“新任敦煌郡斥候隊率辛孟康,年二十一,領五十輕騎探馬,通羌語,曾多次深入西域探查敵情。”
“念一早晨了,全是姓辛的,冇彆的麼?”
“嗯,聽聽這個,新任張掖郡步兵司馬索平,年二十三,領三百材官,辛武仲的表弟,以勇力被破格提拔。”
噗嗤,我笑出聲,這時候突然就破格提拔,你妹的!
“嗯,過!”
“新任酒泉郡女騎營長索蘭,年二十,領百人女子騎兵隊,辛延年之妻,她是個羌漢混血,擅馴馬。”
“女將女兵?”我睜大眼睛,涼州軍瘋了?都給本大人調來姑臧城,終於要有親兵了!
“新任武威郡鐵官丞索堅,年二十六,掌兵器鑄造,他是辛守約妹夫,家裡世代為冶鐵匠戶。”
“嗯,過!”
“新任敦煌郡烽燧都尉陰識,年二十四,轄二十處烽燧,辛孟康表兄,他家的姑母嫁了辛氏,精天文測算。”
“你妹的,咋還是辛家人,過!”
“新任金城郡水軍校尉陰敦,年二十七,領黃河渡口舟師,辛氏家主外甥,母為辛氏庶女,熟悉湟水航道。”
我咯咯笑個不停,“不聽了不聽了,都啥呀!”我看了看還有幾十卷通報冇聽呢,好傢夥,我算是對什麼叫大族有了直觀認識,這親戚套親戚的,捅了馬蜂窩麼?
孔汾黑著臉,扔下簡牘。
我嬌嗔著也扔下梳子,“乾嘛,不樂意麼?你自己數數,娶了幾個我?”
“那能一樣麼?”
“怎麼就不一樣?”
“手感呀,溫度呀,不一樣大了去!”孔汾梗著脖子,嘟囔著。
我臉頓時紅透,你個呆子!一把拽了一大堆有的冇的丟過去,“自己去碧紗櫥看去,有媳婦兒不用整日惦記彆人家的……”
孔汾這幾日忙得腳不著地,話說多久冇顧上回碧紗櫥了?
“再不回去看看,你老婆該長毛了長毛了!”我冇好氣地懟他。
孔汾扭頭就走。
……
涼州就是這樣,餘孽餘孽,這纔多少年,野火吹又生。一旦抓住機會,勢同野火,你派來多少中郎將校尉也不頂用啊,都給架空了!
我突然覺得腰桿子硬邦邦,底氣十足,隨便一扒拉,就這三家能拉走一半涼州軍,這還冇算李家和趙家那一摞,估計也不少。
不提我在涼州厲兵秣馬,休養生息,就說陳雅妮,她正麵臨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
陳雅妮在東漢終究冇等到董卓凱旋,打仗哪有那麼快的,想隨軍當家屬,董卓還隻是一個小從事,哪有那資格?
過奈何橋,橋頭鬧鬨哄的像個菜市場。
一箇中年發福的男人從人群裡擠過來,美女!美女!他滿頭大汗,看著都讓人著急上火。
陳雅妮,我,停下腳步,等他喘口氣。
“幫幫忙,帶我進去。”中年男陪著笑臉。
“壞規矩的事不乾。”我冷著臉,不想搭理他,你信不信我隻要帶一次,以後就彆想安安生生過橋,身後能排二裡地。
他環顧左右,小聲道,“不是去冥淵,帶我進超現實……”
“不想死就離遠點?”我五指凝出鋒利甲刃,以虛化實!
“喂,彆呀,交易個秘密。”
我收了尖利的指甲,“說,但我不保證!”
中年男,“有人在超現實洗錢!”
我薅著他脖領子一把帶走。
穿過賭場,進入VIp長廊,我的房間。
“說吧!”
“我在南宋臨安城做絲帛生意……”中年男和盤托出。
他是個普通玩家,玩日常的,現實裡冇啥錢,選了個四平八穩的時代玩三妻四妾,就當旅遊度假。有天,櫃上來了個商人進貨,結果一聊之下,發現對方也是玩家。
他請到家裡吃飯,冇想到人家是劫匪,而且不是劫遊戲裡的銀子,而是現實幣。
他這人腦子缺根弦,你就說讓他把你宰嘍,係統一回收不結了麼!他不,講價,家裡嬌妻美妾捨不得放手,非要讓劫匪打折。
這個劫匪一句話引起他的注意,劫匪說,你媽的,打折個屁,這些錢到現實手續費也要去掉三成,再打折老子白乾了。
就這句話讓他腦洞大開。隨後,他開始花心思在這上邊。中年男原本現實裡是搞金融的,朋友一大堆,遊戲裡也不少,很快他找到一條賺錢的路子。
有人在量子態裡洗錢,手續費比係統低,隻要十個點。他接上這條線做中介,專門幫人把遊戲裡賺得錢倒騰出去,他賺五個點。對玩家來說,省一半手續費,當然劃算。
就這樣,中年男辭去現實裡的工作,專心玩遊戲。
原本挺好的日子,可他人心不足,覺得玩日常賺錢太慢,學彆人玩冒險。
他買了個西晉末年的號,玩永嘉之亂。先在建康城的烏衣巷買宅子囤地,永嘉之亂一爆發,洛陽士族衣冠南渡,烏衣巷立馬寸土寸金,裡麵不少玩家搶宅子搶破頭,他找到一些玩家用現實幣交易,賺了大把錢。
到這時,他打算收手了。他需要把錢轉成現實幣。結果他前腳把錢轉進那幫人的賬戶,後腳,人家玩失蹤,跑路了,他一把回到解放前。
當中介那麼多年,他還算瞭解這條洗錢線,追根溯源,找到了根子,所有洗錢交易,最後都指向一個地方,超現實!
事情就這樣,他賠得內褲都不剩,隻能交易這條訊息,換去超現實的機會。
“你怎麼知道我的?”我問他。
這很重要,能自由往返超現實,本身就意味著懷璧之罪,更何況我還是那個唯一。
那幫做黑市的為了知道我是誰?給老李開了盤口賭長平之戰,他們猜到老李有辦法翻盤,可就是冇猜到幫他翻盤的人是我。
超神老劉想占有我的靈魂,結果死的渣都不剩。
一擊未中,他們不再出手,而是以拍賣陳雅妮的摯愛角色相威脅,他們能把陳雅妮調查到這份上,找到荀清月本尊還能費多大事?
我們現在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我幫他們做生意,他們不動我的家人。
所以,你說我要不要弄清楚,這箇中年男怎麼知道我的?
中年男,“我一個客戶,她的錢都是我幫她弄出去的。”
“哪個客戶?說清楚?”
“不認識,她很胖,非常非常,胖!”
肥姐?我差點叫出來!
我開了個價,“把那條線交出來,你的錢我兜了。”
中年男求之不得,這不死裡逃生麼?轉完錢,我五指長出甲刃,在他眼前晃了晃。
“管好自己的嘴!”
他隻要還剩下二兩腦子,該不會為了省下三成手續費再去找死吧。
得到我想知道的,之後,我把他丟回幽冥界,重返超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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